第72章 潛水遇險被環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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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綻時,遊艇甲板已被布置成臨時的潛水準備區。藤編吊床上搭著疊好的潛水服,防水麵鏡在陽光下泛著幽藍的光澤,氧氣罐上的金屬扣閃著冷冽的光。蘇瑤站在鏡前,指尖輕輕撫過潛水服胸口的ogo——那是陸翊凡特意定製的,將她的名字縮寫“sy”與陸氏的“”巧妙融合,針腳細密得幾乎看不出痕跡。
“緊張嗎?”陸翊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穿著同款深藍色的潛水服,肩寬腰窄的身材被勾勒得恰到好處,額前的碎發被海風掀起幾縷,眼神卻比平日更亮,“教練說今天的能見度有二十米,能看到小醜魚群和藍斑鰩魚。”
蘇瑤轉身接過他遞來的呼吸管,指尖微顫:“昨天教練示範時,我差點把麵鏡扣反。”她想起今早教練讓她練習水下呼吸時,自己因為太緊張,把調節器咬得咯咯響,惹得旁邊的潛水員直笑。
陸翊凡低笑出聲,伸手替她調整麵鏡的帶子。他的指腹擦過她鼻梁,帶著體溫的薄繭讓她耳尖發燙:“所以我今早五點就爬起來,把教練的教案抄了兩遍。”他從口袋裏掏出個小鐵盒,打開是兩顆水果糖,“含著這個,緊張的時候管用。”
蘇瑤接過糖,糖紙是她最愛的水蜜桃味。她剝開一顆塞進嘴裏,清甜的汁水漫開,連帶著心跳都慢了幾分。“你怎麽知道我喜歡水蜜桃味?”
“你上周在公司茶水間,喝了半杯沒喝完的水蜜桃汁,杯子被我收走了。”陸翊凡替她戴好呼吸管,指尖在她下巴處停留片刻,“我總得記住這些小習慣,不然怎麽當你專屬的‘陸助理’?”
蘇瑤的嘴角忍不住上揚。這個總把“效率至上”掛在嘴邊的男人,不知何時起,已經悄悄變成了最懂她的“生活助理”。
教練的哨聲打斷了兩人間的絮語。他們跟著教練走向跳台,鹹濕的海風裹著浪花的氣息撲麵而來。蘇瑤望著深不見底的海麵,心跳突然加快——那不是緊張,而是期待。她轉頭看向陸翊凡,他正衝她比了個“ok”的手勢,陽光落在他潛水鏡上,折射出細碎的光斑,像極了昨夜篝火旁他眼裏的星光。
“三、二、一——”教練拍了拍兩人的背,“潛下去,去看看屬於你們的海底世界。”
蘇瑤深吸一口氣,咬住呼吸管,翻身躍入海中。海水包裹著身體的刹那,所有的喧囂都被隔絕。她睜開眼,眼前的世界瞬間被染成了奇幻的藍——珊瑚像綻放的花朵,在水流中舒展著觸須;小醜魚群穿梭在珊瑚縫裏,黃白相間的身影靈動如星;藍斑鰩魚從她身側滑過,尾鰭掃起的沙粒在光束中跳躍,像撒了把碎鑽。
“漂亮嗎?”陸翊凡的聲音從耳麥裏傳來,帶著電流雜音,卻比任何情話都動人。
蘇瑤對著他比了個“大拇指”,手指尖幾乎要碰到他的麵鏡。兩人緩緩下潛,陽光逐漸減弱,手電筒的光束照亮了更深的區域。一隻半透明的水母飄過來,觸須像流動的絲綢,蘇瑤下意識伸手去碰,卻被陸翊凡及時拉住手腕。
“別碰。”他的聲音嚴肅起來,“有些水母有毒。”他將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用自己的身體為她隔開未知的危險,“在水下,要時刻跟緊我。”
蘇瑤的心頭一暖。她這才發現,無論遊到多遠,陸翊凡總在她左前方半米的位置,像座移動的燈塔。他的動作從容而穩定,呼吸管裏的氣泡均勻地向上浮動,仿佛連海流都無法撼動他半分。
就在這時,蘇瑤注意到前方的珊瑚礁下,有一片金色的光斑在閃爍。她剛想指給陸翊凡看,忽然感覺腳踝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住。水流瞬間變得湍急,她整個人不受控製地被拖向深海,呼吸管裏傳來“呼哧呼哧”的亂響,氧氣麵罩裏開始進水。
“陸翊凡!”她慌亂地抓住他的手臂,可暗流的力量太強,兩人的身體被衝得越來越遠。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肺葉在灼燒,恐慌像潮水般湧來,眼前開始陣陣發黑。
“蘇瑤!抓住我的呼吸管!”陸翊凡的聲音穿透了水流的轟鳴。他猛地轉身,逆著暗流的方向遊來,手臂肌肉緊繃如鐵。蘇瑤看見他的潛水服被暗流撕扯出幾道褶皺,麵鏡上蒙了層水霧,卻仍奮力向她靠近。
終於,他的指尖觸到了她的手背。蘇瑤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攥住他的呼吸管。陸翊凡騰出一隻手環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死死抵住暗流的衝擊力。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耳麥裏傳來粗重的喘息聲,但他的手臂始終沒有鬆開半分。
“別怕,我在。”他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溫熱的吐息混著海水的鹹澀,“跟著我的節奏呼吸,吸氣……呼氣……”
蘇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能感覺到他手臂的力量在顫抖,卻始終沒有鬆懈。暗流像頭暴躁的野獸,一次又一次地衝擊著他們的身體,但陸翊凡的懷抱卻穩如磐石。他的體溫透過潛水服滲進來,帶著令人安心的熱度,讓她逐漸從恐慌中掙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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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塊礁石了嗎?”陸翊凡指向不遠處一塊凸起的珊瑚礁,“遊過去,那裏是背流區。”他用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麵鏡,像是在安撫受驚的小動物,“我們數到三,一起發力。”
“一……二……三!”兩人同時發力,陸翊凡的手臂像錨一樣緊扣住她的腰,帶著她一點點向礁石靠近。當腳尖終於觸到礁石粗糙的表麵時,蘇瑤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那不是害怕的淚水,而是劫後餘生的慶幸,是藏在心底的、從未說出口的依賴。
陸翊凡這才鬆開她,自己卻踉蹌著扶住礁石。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呼吸管裏的氣泡變得稀疏——顯然剛才的對抗消耗了他大量體力。蘇瑤伸手去拉他的手,卻被他反握住。他將她拉近自己,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交織在一起。
“嚇到了?”他的聲音啞得厲害。
蘇瑤搖頭,眼淚卻掉得更凶。她捧住他的臉,拇指輕輕擦去他嘴角的血絲——剛才被礁石劃破了。“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就像三年前,我爸公司破產那天,我在醫院走廊哭到窒息,以為一切都完了……”
陸翊凡的身體微微一震。他記得那天,她蹲在消防通道裏,抱著膝蓋無聲地哭泣。他當時隻是路過,卻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腳步。他遞給她一張紙巾,她抬頭時眼睛腫得像桃子,卻倔強地說“我沒事”。後來他才知道,那天她偷偷簽了放棄繼承權的協議,隻為不拖累家人。
“不會了。”他將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心跳聲透過潛水服清晰地傳來,“以後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在你前麵。”他的拇指摩挲著她無名指的指節——那裏還戴著大學時買的銀戒,戒圈內側刻著“蘇瑤”兩個小字,“包括下潛到馬裏亞納海溝,或者……”他低頭吻了吻她麵鏡上的水霧,“掉進你為我準備的陷阱裏。”
蘇瑤破涕為笑,抬手捶了他胸口一下。水下的氣泡咕嚕嚕地冒上來,像在為他們的重逢慶祝。教練的聲音適時從耳麥裏傳來:“兩位,需要上升嗎?這裏能見度下降,可能有暗流。”
陸翊凡看了看氧氣表,衝蘇瑤比了個“跟我來”的手勢。他始終遊在她身側,手臂卻不再像剛才那樣緊繃——他知道,此刻的她,已經不需要他用盡全力去保護了。他們並肩遊向水麵,陽光重新灑在身上時,蘇瑤看見他的潛水服後背,被暗流撕開了道口子,露出裏麵被擦傷的皮膚。
“受傷了?”她伸手去碰,被他抓住手腕按在自己唇邊。
“小傷。”他衝她眨眨眼,“比起你剛才的眼淚,這不算什麽。”
當兩人被教練用救生艇拉回遊艇時,天色已近正午。蘇瑤裹著厚厚的毯子,坐在甲板的躺椅上,陸翊凡則半跪在她麵前,仔細檢查她的麵鏡和呼吸管。
“麵鏡的密封圈有點鬆了,回頭我讓人換。”他的手指沾了點海水,在她麵鏡上抹了抹,“下次潛水,我給你選個防霧更好的。”
蘇瑤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繼續檢查:“先看看你自己。”她指著他的傷口,“需要消毒。”
陸翊凡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擦傷,血珠正滲出來,在陽光下格外刺眼。他滿不在乎地揮揮手:“小傷,海水衝一衝就好。”
“不行。”蘇瑤起身把他拉進船艙,不顧他的抗議,翻出急救箱,“上個月你為了幫我撿掉進海裏的文件,手腕扭傷了半個月,現在又劃傷……”她的聲音突然哽住,“陸翊凡,你能不能對自己好一點?”
陸翊凡望著她泛紅的眼眶,突然笑了。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傷口上:“那你幫我吹吹?小時候我摔跤,我媽就是這樣哄我的。”
蘇瑤的耳尖瞬間紅透。她想起上周他發燒時,自己給他擦酒精,他也是這樣耍賴,非要她“吹吹就不疼了”。她舉起手作勢要打,他卻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按在自己唇邊。
“逗你的。”他的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其實我早就習慣了。比起自己受傷,我更怕你受傷。”他的目光落在她頸間的鑽石項鏈上——那是昨夜暴風雨後,他特意讓人重新拋光的,“就像那天在暴雨裏,我寧願自己淋透,也不想讓你感冒。”
蘇瑤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昨夜遊艇在暴風雨中搖晃時,他緊緊護著她,自己半邊身子都浸在海裏;想起他為了找避風港,在雷雨中掌舵了整整兩小時;想起天亮時他渾身濕透,卻笑著說“彩虹出來了,我們去看”。
“陸翊凡。”她輕聲喚他。
“嗯?”
“謝謝你。”她的眼淚又掉下來,“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
陸翊凡慌了,連忙抽紙巾給她擦眼淚:“傻瓜,說謝多生分。”他將她摟進懷裏,下巴抵著她發頂,“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
蘇瑤吸了吸鼻子,想起那是三年前的秋天,公司組織團建去爬山。她穿了雙新運動鞋,結果在下山時崴了腳。周圍同事都去追前麵的隊伍,隻有他停下來,蹲在她麵前:“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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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時說,‘蘇助理,我背你下山,但你得答應我,以後別再穿這種容易崴腳的鞋了’。”蘇瑤破涕為笑,“結果第二天,你讓人送了雙專業登山鞋到我工位,還附了張紙條:‘蘇瑤專屬,違者罰款一百萬’。”
“現在想想,那雙鞋確實小了點。”陸翊凡低頭吻她的額頭,“但至少,我沒再讓你崴過腳。”
蘇瑤靠在他懷裏,聽著他沉穩的心跳,突然覺得所有的驚險都成了甜蜜的注腳。那些在暴雨中奔跑的時刻,在暗流裏掙紮的瞬間,在遊艇上互相安撫的夜晚,都在證明著一件事——他們的愛,早已超越了風平浪靜的甜蜜,沉澱為風雨同舟的堅定。
傍晚時分,遊艇停泊在翡翠島的另一處碼頭。夕陽把海麵染成蜜色,碼頭上擺著教練準備的燒烤架,木柴劈啪作響,空氣中彌漫著炭火的香氣。
“今天不能潛水了。”教練舉著喇叭宣布,“但可以體驗海上bbq。各位想吃什麽?龍蝦、生蠔、還是現烤的金鯧魚?”
蘇瑤剛想說話,陸翊凡已經替她點了單:“給她來份蒜蓉粉絲扇貝,少放辣椒。”他轉頭對教練笑,“我記得她吃不了太辣。”
蘇瑤瞪了他一眼,他卻衝她眨眨眼。教練笑著搖頭,轉身去準備了。
兩人找了個靠海的桌子坐下。陸翊凡替她倒好檸檬水,自己則端起啤酒:“今天慶祝我們……”
“慶祝我們什麽?”蘇瑤托腮看他。
“慶祝我們成功從暗流裏逃生。”他一本正經地說,“慶祝你沒把我踹下海。”他突然湊近她,壓低聲音,“最重要的是,慶祝我發現——”
“發現什麽?”
“我發現,我好像比自己想象中更愛你。”他的拇指摩挲著她手背上的疤痕——那是三年前為了幫他撿文件被打印機劃傷的,“以前總覺得,愛是轟轟烈烈的大事,現在才明白,愛是淩晨三點給你煮薑茶,是你遇險時拚盡全力拉住你的手,是你哭著說‘謝謝’時,我覺得比賺了一個億還開心。”
蘇瑤的眼眶又熱了。她舉起檸檬水,和他碰了碰杯:“陸翊凡,我想和你……”
“說什麽?”
“說‘我們重新開始’。”她笑了,“不過這次,不是因為誤會,不是因為習慣,而是因為……”她頓了頓,指尖輕輕撫過他臉上的胡茬,“因為我喜歡你,喜歡到想和你一起,看遍所有的日出日落,潛遍所有的深海遠洋,直到我們都變成白發蒼蒼的老頭老太太,還能坐在遊艇上,回憶今天的驚險和甜蜜。”
陸翊凡的呼吸一滯。他望著她眼裏的星光,突然覺得語言都顯得蒼白。他從口袋裏掏出個絲絨盒子,打開是枚鉑金戒指,戒圈內側刻著“sy&yf”三個字母。
“這是我上周去定製的。”他的聲音有些發顫,“本來想等我們潛水成功後給你,但剛才在水下,我突然覺得……等不了了。”
蘇瑤的眼淚掉在絲絨上,暈開一片水痕。她伸出手,讓他為她戴上戒指。戒指的大小剛剛好,貼著她的皮膚,傳來溫暖的觸感。
“蘇瑤,”陸翊凡單膝跪地,抬頭望著她,“這次,我沒有準備鮮花,沒有準備鑽戒雖然現在有了),但我有一顆心,一顆從三年前你蹲在消防通道哭的時候,就為你跳動的心。”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你願意……嫁給我嗎?”
海風吹起兩人的發梢,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蘇瑤望著他眼裏的真誠,望著遠處被染成金色的海麵,突然笑了。她俯身吻了他的唇,鹹澀的海風混著檸檬水的甜,像極了愛情的味道。
“我願意。”她輕聲說,“陸翊凡,我願意和你,從現在開始,到永遠。”
夜幕降臨時,遊艇甲板上亮起了暖黃的燈串。烤架上滋滋作響的龍蝦散發出香氣,教練舉著啤酒罐和他們碰杯,海浪拍打著船舷,像在哼唱一首溫柔的情歌。
蘇瑤靠在陸翊凡肩頭,看著遠處的星空。今晚的月色特別亮,像枚巨大的銀盤掛在天上。她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又摸了摸頸間的鑽石項鏈——這兩樣東西,一個是未來的承諾,一個是此刻的珍視,都在訴說著同一個事實:她終於找到了,那個願意陪她走過所有風雨,和她一起看遍世間美好的人。
“在想什麽?”陸翊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蘇瑤轉頭看他,他的眼睛裏映著星光,比任何時候都溫柔。“在想,”她踮腳吻了吻他的嘴角,“下一次潛水,我們要去更深的地方。”
陸翊凡笑了,將她摟得更緊:“好,我陪你。”他的手指輕輕撫過她手腕上的疤痕,“不過這次,我得先確認,我的潛水技術有沒有進步。”
“進步?”蘇瑤挑眉,“我看你是想……”
“想什麽?”
“想把我寵成,連海水都不敢傷害的人。”她眨眨眼,“不過沒關係,因為我知道,就算天塌下來,你也會先把我護在懷裏。”
陸翊凡沒有說話,隻是低頭吻住了她的唇。這個吻纏綿而深情,帶著對過去的釋然,對現在的珍惜,和對未來的期許。海風裹著他們的笑聲飄向遠方,月光灑在他們交握的手上,戒指和項鏈折射出細碎的光芒,像極了他們此刻的心情——璀璨、溫暖,且永遠不會熄滅。
原來真正的私享,從來不是奢華的遊艇或昂貴的珠寶,而是有一個人願意陪你潛入深海,與你共抗暗流;願意在你遇險時環住你的腰,告訴你“別怕,我在”;更願意用一生的時間,把“我愛你”寫成最溫暖的詩,刻進每一個平凡或不平凡的日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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