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靈眸初現 苗疆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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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雲三年,紫禁城的秋意來得格外早,梧桐葉打著旋兒落在坤寧宮的青石板上,被往來的宮女太監踩得粉碎。六歲的歐陽徹縮在母親蘇素的懷裏,小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徹兒別怕,有母後在。”蘇素輕聲安慰,可歐陽徹卻將臉埋得更深。他剛剛又看到了那些東西——本該在三個月前病逝的陳嬤嬤,此刻正飄在宮門口,慘白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笑,腐爛的手指還對著他勾了勾。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自入秋以來,歐陽徹總能看見一些不該存在的東西,那些宮中逝去的宮人,時常會在角落裏對他露出陰森的表情。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有了“大皇子被邪祟纏身”的傳言。
    禦書房內,歐陽宸看著密報,眉頭緊鎖。“欽天監說,徹兒的眼睛……”他頓了頓,聲音裏滿是擔憂,“是天生的靈眸,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可這也讓他成了眾矢之的。”
    蘇素握緊了手中的帕子,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陛下,臣妾聽聞苗疆有位藍禾長老,精通靈媒之術,或許能幫徹兒。”
    歐陽宸沉默良久,最終點了點頭。
    三日後,歐陽徹在父母的目送下,踏上了前往苗疆的馬車。阿箬,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苗族少女,作為藍禾長老的弟子,前來接他。她穿著色彩鮮豔的苗族服飾,頭上的銀飾叮當作響,眼神中透著好奇與友善。
    “小皇子,別怕,苗疆可好玩啦!”阿箬笑著說,遞給歐陽徹一個用草編的小蝴蝶,“這是我編的,送給你。”
    歐陽徹怯生生地接過,這是他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感受到溫暖。馬車緩緩前行,歐陽徹透過車窗,看著紫禁城越來越小,心中既有對未知的恐懼,又隱隱有一絲期待。他不知道,在苗疆等待他的,將是怎樣的奇遇與挑戰,而他與阿箬的故事,也才剛剛開始。
    苗疆的清晨,被清脆的鳥鳴喚醒。歐陽徹在阿箬的帶領下,來到了藍禾長老的居所。
    藍禾長老白發蒼蒼,眼神卻如鷹隼般銳利。他上下打量著歐陽徹,緩緩說道:“靈眸之體,百年難遇,卻也伴隨著無盡的危險。從今日起,你便隨我學習苗疆的靈媒之術,隻有掌握了力量,才能保護自己。”
    就這樣,歐陽徹開始了在苗疆的學習生涯。每日天不亮,他就跟著阿箬去采藥。阿箬對苗疆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這是定心草,能安撫心神;這是見血封喉,劇毒無比……”她耐心地講解著,歐陽徹則認真地記在心裏。
    在武學上,藍禾長老親自教授歐陽徹苗家刀法“青鸞舞”。初學時,歐陽徹總是不得要領,笨拙的動作惹得阿箬捂嘴偷笑。“你看,要這樣,手腕翻轉,刀隨心動。”阿箬走上前,握住歐陽徹的手,手把手地教他。在阿箬的幫助下,歐陽徹漸漸找到了感覺,刀光閃爍間,已有了幾分模樣。
    除了武學,歐陽徹還要學習靈媒之術。藍禾長老教他通過音律溝通生靈,用“聽花辨脈”的方法感知植物的生機。有一次,歐陽徹在練習時,竟聽見了花朵枯萎時微弱的“歎息”,這讓藍禾長老都大為驚訝:“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能入門,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然而,學習的過程並非一帆風順。苗疆的其他弟子,見歐陽徹是中原皇子,起初並不服氣,時常找他麻煩。一日,一個叫阿虎的弟子故意在歐陽徹練習刀法時搗亂,導致他差點受傷。阿箬見狀,立刻擋在歐陽徹身前:“阿虎,你別太過分!”
    “我就看不慣他,一個中原人,憑什麽得到長老的青睞!”阿虎叫囂著。
    歐陽徹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如果你不服,我們就比試一場。”
    比試在眾人的圍觀下開始。阿虎仗著自己身強力壯,一上來就猛攻,歐陽徹則憑借著這段時間學到的技巧,靈活閃避。幾個回合下來,阿虎漸漸體力不支,歐陽徹瞅準時機,一個漂亮的回旋,刀背輕輕敲在阿虎的背上。
    “我輸了……”阿虎喘著粗氣,心服口服。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小瞧歐陽徹,他也真正在苗疆站穩了腳跟,而他與阿箬的情誼,也在這朝夕相處中愈發深厚。按照提示續寫七十八章,有效字數保持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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