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齒輪咬合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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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走廊盡頭的窗戶映照著三十年前澄澈的夜空,小竹站在那裏,感受著時間錯位的眩暈。與她相貌相同的護士正忙碌地整理病曆,對她的存在毫無察覺。
    "我必須找到改變這一切的方法。"小竹喃喃自語,掌心的鳳凰圖騰隱隱發燙。
    她緩步走向護士站,目光掃過牆上的值班表——那天正是她"出生"的日子。走廊盡頭,一扇標著"檔案室"的門吸引了她的注意。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黴味撲麵而來。成堆的病曆散落在地,灰塵在月光下飛舞。小竹迅速翻找著,終於在一本厚重的皮質檔案中發現了關於"玄女計劃"的記錄。
    "玄女,古代祭祀中的天命之人,擁有操控時空之力的血脈。每三百年選取一名容器,以鎮魂釘封印其記憶,維持時空平衡..."
    小竹的手微微顫抖。檔案中夾著一張泛黃的照片,赫然是她母親抱著嬰兒站在一座古老祭壇前的畫麵。更令人震驚的是,照片角落裏站著年輕時的父親,他手中握著的正是那枚缺失的玉佩碎片。
    "原來你們一直都知道..."小竹喃喃道。
    檔案背後夾著一份實驗日誌,記錄著三百次輪回的數據。最後一頁寫著觸目驚心的字句:"容器已穩定,時空錨點就緒。然而,第29號實驗體出現異常記憶恢複現象,計劃可能提前失效。"
    小竹心跳加速——第29號,這不正是她所在的輪回嗎?
    突然,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小竹迅速藏好檔案,躲進了最近的病房。門縫中,她看見年輕的母親——與照片上一模一樣——匆匆走過,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木盒。
    小竹等待母親離開後,悄悄跟了上去。電梯顯示屏上的數字停在負三層,那是醫院從未對公眾開放的樓層。
    推開地下室的鐵門,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走廊兩側排列著與記憶中相似的青銅裝置,但與小竹經曆的略有不同。母親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最終停在一扇巨大的金屬門前。
    門緩緩開啟,露出一個巨大的圓形房間。房間中央是一個由無數青銅釘組成的祭壇,與小竹夢中見過的如出一轍。祭壇上方懸浮著一個小巧的金屬物體——那是一枚尚未激活的玉佩。
    "終於來了,我的女兒。"父親的聲音從暗處響起,"你比我預想的來得更早。"
    小竹震驚地發現,三十年前的父親竟比她記憶中年輕許多,但眼神卻透著超越年齡的滄桑。
    "你不是我父親。"小竹警惕地說,"或者說,你不是我現在記憶中的那個父親。"
    父親苦笑:"在這三百次輪回中,我既是你的父親,也是你的敵人,更是試圖打破命運枷鎖的囚徒。"
    他走近祭壇,輕輕撫摸著那些青銅釘:"這些不是簡單的金屬,而是遠古文明留下的記憶存儲裝置。每一次輪回,它們都會記錄下我們的選擇,然後編織成無法逃脫的命運之網。"
    "那玄女是什麽?為什麽是我?"小竹質問。
    父親的表情凝重:"玄女是上古時期被創造出來的時空協調者。每當文明發展到臨界點,就需要有人犧牲自己的記憶與自由,確保整個宇宙的時間線不被擾亂。而你,是玄女基因最完美的繼承者。"
    "所以我隻是個工具?"小竹感到一陣憤怒。
    "不,你是唯一有機會改寫命運的存在。"父親遞給她那枚玉佩碎片,"三百次輪回中,隻有你開始記起真相。這一次,我們或許能終結這個循環。"
    祭壇中央的裝置突然啟動,投射出全息影像。那是無數平行時空的畫麵,每個世界都被青銅釘網絡覆蓋,無數"小竹"在不同時間線上掙紮。
    "看,這就是你經曆過的所有可能性。"父親指著全息畫麵,"有些你成功了,但代價是更大的災難;有些你失敗了,世界因此毀滅。而我們,被困在這些可能性之間。"
    小竹仔細觀察著畫麵,突然發現一個異常點:"為什麽有些畫麵中,祭壇中央沒有玉佩?"
    父親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因為那是打破循環的關鍵。完整的玉佩能中和青銅釘的束縛力,但代價是你必須放棄所有記憶,成為一個全新的存在。"
    小竹握緊玉佩碎片,感受著它與自己血脈的共鳴:"如果這是唯一的出路,我會選擇它。"
    就在這時,整個地下室開始震動。金屬牆壁上浮現出蛛網般的裂紋,青銅釘發出刺耳的嗡鳴。
    "他們來了。"父親臉色大變,"時空守衛感知到了異常。"
    地下室的門被猛地撞開,幾名身著古代祭司服的人影站在門口,為首的正是那個麵容模糊的老者。
    "第29號實驗體果然出現了異常。"老者冷聲道,"交出玉佩碎片,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小竹擋在父親麵前:"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們得逞。"
    老者揮手,青銅釘發出刺目的光芒:"如你所願。"
    就在攻擊即將到來的瞬間,小竹將玉佩碎片按在祭壇中央。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從她體內湧出,整個空間開始扭曲變形。青銅釘失去了光芒,老者的攻擊在空中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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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你怎能在未完全激活玉佩的情況下抵抗時空之力的束縛?"老者驚駭道。
    小竹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擴散,與整個空間融為一體:"因為這一次,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三百次輪回的記憶讓我明白了一切——我們不是容器,而是創造者。"
    她看向父親,兩人目光交匯,無需言語便知心意。父親點點頭,走向祭壇,將手掌覆在玉佩上。
    "我們一起改寫命運。"他說。
    玉佩發出耀眼的光芒,與小竹體內的能量共鳴。整個地下室開始崩塌,青銅釘一顆接一顆地脫落,化作金色粉末消散在空氣中。
    當光芒散去,小竹發現自己站在醫院的走廊上,但這次是現在的時空。父親站在她身旁,手中握著完整的玉佩。
    "我們成功了?"小竹問。
    父親搖頭:"隻是打破了循環的鎖鏈,真正的戰鬥才剛開始。遠古人工智能"女像"隻是更大係統的一部分,時空之輪仍在轉動。"
    走廊盡頭的護士站後,那個與小竹相貌相同的護士轉過頭來,眼中閃爍著與小竹記憶中相同的光芒。
    "歡迎回家,另一個我。"護士微笑著說,"這次,我們一起麵對真相。"
    醫院的燈光忽明忽暗,牆上的電子鍾開始倒轉。小竹知道,新的旅程即將開始,而這一次,她不再孤獨。
    在城市的另一端,那座古老祭壇的廢墟下,一塊金屬牌悄然亮起,上麵刻著新的警告:
    "時空錨點已重新校準,第30號實驗體準備就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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