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個人也一定要生！”
    “不過，得先和許大茂離婚。”
    楊建設推著三輪車往北屋去，車上堆滿了第三軋鋼廠的次品鋼材。
    雖然是次品，卻仍是鋼料，用來製作土暖氣片再合適不過，抗堿性強。
    他把這些次品搬進老太太的小屋，開始叮當作響。
    其實，他隻是在掩飾，這些鋼材早已通過隨身空間轉化為所需材質和形狀。
    一組現代樣式的暖氣片，不過是楊建設心中一念，便已成型。
    老太太的房間不大，一組就夠用了。
    組裝起來並不複雜，唯獨牆上開洞有些麻煩，無法借助隨身空間，隻能自己動手。
    幸好他的體力值12點，力量值15點，幹起活來毫不費力。
    楊建設裝好暖氣片，鋪設好管道，又安裝了壓力表和減壓閥——這多虧了楊廠長幫忙，否則根本拿不到這些東西。
    隨後，他在老太太院子的屋頂放置了水箱，將原本屋內的火爐移至室外，煙道依舊可用。
    一切收拾妥當後，他在鍋爐上扣上鐵皮箱並鎖緊，一是為了安全，防雨雪、避免燙傷老人或小孩；二是防止他人搗亂。
    這裏鄰裏關係複雜，不提防的話，難保沒人使壞。
    老太太的日常飲食都在楊建設那兒解決，無需依賴爐灶做飯，反而省事不少。
    老太太的房間略顯局促，若空間充足，裝個簡易淋浴並非難事。
    無奈條件有限，隻得作罷。
    他點燃爐火，將鐵皮箱牢牢鎖好。
    四個煤爐足夠支撐一整天，隻需次日更換煤球即可。
    楊建設仔細檢查一遍，對結果十分滿意。
    土製暖氣爐安裝順利，無絲毫滲漏，且操作流暢自如。
    隨著鍋爐升溫，屋內逐漸暖意融融，他甚至覺得衣衫多餘。
    抬頭望天，夜幕悄然降臨。
    楊建設迅速清掃完老太太的房間，騎上三輪車直奔玉華台，詢問明日魚尾數量。
    飯店人聲鼎沸，張師傅忙碌不堪，竟未察覺他的到來。
    楊建設感慨，這裏畢竟是京城，如今便已這般熱鬧。
    餘經理解釋道：“楊師傅，您有所不知，您捕獲的大魚消息激起了客人的興趣。
    六尺長的鯉魚雖不夠格，但六尺以下的仍有吸引力。
    我們低估了市場反應，許多客人前來預訂，您瞧，客人又來了。”
    餘經理笑著說道：“楊師傅，麻煩您按昨日數量收取即可。”說著遞過四十五元一角，與昨日相同。
    楊建設答道：“經理放心！”忽而餘經理提議：“若有大魚，直接送來我們店就好。”楊建設笑道：“經理過譽，這種魚還得靠運氣，誰能確定什刹海還有沒有這樣的大家夥？”餘經理隻是一笑：“我信您的本事。”
    楊建設笑著與他道別，釣王的影響力正逐漸突破原有圈子，這是個積極的現象。
    楊建設相信，隨著自己名聲更大一些，隨身空間裏的魚總有一天能夠轉化為實際收益。
    若人脈再廣些，其他物品也能實現價值轉換。
    楊建設帶著笑意回了家，說今晚要在奶奶家吃飯。
    聾老太太和婁曉娥疑惑地問為何突然決定去奶奶家用餐。
    楊建設回答說奶奶屋裏特別暖和，像春天般溫暖。
    婁曉娥不信，聾老太太卻開心地問是不是暖氣片裝好了。
    楊建設扶著老太太進屋查看，聾老太太見狀十分歡喜。
    他們直接去了北屋，一進門，聾老太太就笑了起來，婁曉娥則愣住了。
    小樂樂拍手稱讚奶奶這裏很暖和，聾老太太對此很滿意。
    原本房間不大，還有個火爐占地方，行走不便，如今火爐搬走了，房間變得寬敞又整潔。
    老太太覺得自己穿厚衣服有些多餘，單衣就夠了。
    婁曉娥驚訝地說也要裝一套這樣的設備。
    楊建設答應幫忙設計，還可以加裝淋浴。
    但婁曉娥猶豫了，她不能把這套裝置安在許大茂家，離婚的事再次被提起。
    婁曉娥咬牙說要住娘家，讓楊建設為她也安裝一套。
    楊建設點頭表示可以安排。
    "等會兒我給你列個清單，"
    "之後你讓婁叔準備材料。”
    "材料備齊後，我去取來製作！"
    "保證讓你整個冬天都暖意融融。”
    婁曉娥激動不已，
    "你快寫，寫完我就回去。”
    楊家國笑了笑，
    "別急，我先做飯。”
    "梁歡快應該快下班了。”
    婁曉娥揮揮手："去吧，去吧。”
    楊建設無奈，耐心地向她們交代注意事項，比如不要直接把衣物晾在暖氣片上。
    講完後，就被婁曉娥催著去廚房。
    看著老太太心滿意足的樣子，楊建設心裏也十分開心。
    "自製的暖氣也是暖氣，效果和集中供暖沒兩樣。”
    "有了這暖氣，老太太和小樂樂這個冬天會輕鬆不少。”
    生活的目標是什麽呢？
    不就是日子越過越好嗎？
    楊建設頗感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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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這算得上是一種生活方式的進步吧。”
    "這暖氣達到了本世紀初十年的水準。”
    今天太晚了，楊建設房間裝暖氣已經來不及。
    楊建設並不著急。
    孝敬長輩是美德，他也不在乎這一天。
    暖氣一通，這個冬天，老太太和小樂樂都會好過很多。
    楊建設也不怕有人會懷疑什麽。
    自製暖氣和壁爐、火炕相比，並沒有特別之處。
    不同的是沒人往那邊想。
    技術難度確實不高。
    暖氣是國外上世紀二十年代發明的，一個世紀後仍在使用。
    區別隻是具體布局更豐富。
    自製暖氣安裝起來並不難。
    唯一的遺憾是老太太房間太小，
    連個小浴室都放不下。
    不過自己的房間還能布置一下。
    楊建設越想越得意，
    今天好事接踵而至，幹勁十足。
    晚上吃排骨！
    手中有肉票，便無懼困境。
    若有人追問，盡可推說是葉大爺所贈，有膽量便讓他們去找葉大爺理論。
    那位的地位，可比大領導更高。
    一日三餐各有講究，早餐吃飽，午餐吃足，晚餐減半，於是晚餐便隻一道菜——紅燒排骨。
    排骨冷水入鍋，水沸後撇去浮沫，撈出用溫水洗淨。
    蔥薑爆香，加入排骨煸炒出油，調入醬油、料酒，放入一顆大料，加蓋燜煮十分鍾，正好騰出手蒸饅頭。
    楊建設略顯苦惱，一鍋山東大饅頭已吃了近一周仍未見底。
    這些饅頭個頭實在太大，一家子一頓飯未必能吃下一個。
    饅頭蒸好時，排骨也恰巧收汁完畢。
    去掉大料，加鹽調味，大火收濃湯汁。
    紅燒可選糖或醬油，楊建設偏好醬油版。
    梁歡歸家，聞香稱讚：“建設，你的廚藝真是一絕。”起初她對這般奢靡的生活感到驚奇，可不過數日便習以為常，每日換著花樣吃，不僅未見拮據，積蓄反而漸增。
    楊建設笑說：“快洗手，隨我一起去奶奶屋裏用餐。”
    "丫頭，小娥姐已經在那邊了。”
    梁歡疑惑道："奶奶那間房也太小了吧？"
    楊建設隻是笑著不答，隻說："去了你就明白了。”
    "對了，盡量別穿太多。”
    梁歡一臉不解。
    這麽冷的天，都快入冬了，怎麽還要少穿？
    這是有毛病嗎？
    梁歡決定無視男人的話。
    就在一周前，情況可不是這樣。
    男人說什麽，梁歡隻能乖乖聽從。
    不服？
    你不挨打是不？
    夫妻倆一人端著肉盆，一人提著饅頭，邊走邊聊，朝北屋而去。
    排骨的香味彌漫整個四合院。
    賈張氏家的三個孩子看得直咽口水。
    小當愁眉苦臉地對棒梗說："哥，我想吃肉。”
    棒梗明白她的想法："你別……"
    "滿院子的人我誰都不怕，就怕楊建設。”
    "奶奶說過，咱院子裏可以得罪任何人，就是不能惹楊建設。”
    "回頭我去傻柱家偷點吃的。”
    小當無奈搖頭。
    貳大媽踮起腳尖偷偷看楊建設夫婦：
    "老頭子，楊建設哪來這麽多錢天天吃這？"
    "不是今天吃魚，就是明天吃肉。”
    "就算是雙職工也沒必要這樣吧？"
    劉海中喝了幾杯酒，瞪了貳大媽一眼："你懂什麽！"
    三個孩子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劉海中是個權力狂，家中專橫霸道。
    稍有不順他意的，輕則責罵，重則動手。
    典型的封建家長。
    "你以為楊建設吃得好，其實都是省出來的。”
    "你不知道，他吃的東西都是用自己釣的魚跟人換的。”
    "我打聽過了，好多在什刹海釣魚的人都認識楊建設。”
    "他釣得多，吃不完，就拿去跟人換別的東西。”
    有人愛吃魚卻釣不到，又覺得買魚太貴，便和楊建設換了。
    甚至還有人用肉票交換。
    貳大媽驚訝地問：“誰會這麽浪費？”劉海中白了她一眼，“現在哪有傻子？”他接著說，楊建設釣的魚大，一尾七八斤，換張一斤的肉票應該可以吧。
    貳大媽頓時明白了，若是如此，她也願意換。
    劉海中為何要了解楊建設的事？他本想舉報楊建設投機倒把，卻發現並非如此，隻好作罷。
    閆埠貴對妻子歎氣：“你隻聞到肉香，為何不去問問楊建設在哪釣魚？”妻子回答說楊建設說他在什刹海釣魚。
    閆埠貴皺眉：“什刹海不好釣。”妻子擔心：“難道楊建設騙我們？”閆埠貴搖頭：“我沒這麽說，圈子裏的事情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楊建設聰明，不會做這種蠢事，也許他的釣魚技術比我想象的好。”妻子不信：“你釣了這麽多年魚，不如一個年輕人？”閆埠貴推了推眼鏡：“我是文化人，釣魚隻是補貼家用，怎能和楊建設這樣的粗人比？”妻子沉默了。
    閆埠貴心想，明天下班要去什刹海看看，要是有便宜的，可不能讓楊建設獨占。
    四合院裏各家都在打楊建設家小生活的主意。
    幸虧楊建設不知情，不然也會反算計。
    梁歡端著饅頭進聾老太太房間，仿佛到了另一個世界。
    她驚訝於自己的感覺，急忙走出院子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涼意襲人，梁歡再次推開房門，頓時感覺熱浪撲麵。
    “奶奶，您的房間怎麽布置得這樣暖和？”她驚訝地問。
    女人連忙將饅頭擺上桌，滿是好奇。
    即便車間裏整日運轉著機器，這麽冷的天也不過是稍感寒意，可聾老太太的房間，本該冰冷的地方，現在卻溫暖如春，連煤煙味都消失了，屋內幹淨整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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