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群中求寶為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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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樹君被手臂上灼燒的經文燙得倒抽冷氣,那滾燙的感覺如烙鐵般刺痛著肌膚,月光透過紗窗,像一層幽冷的薄紗,在他背上投下扭曲的樹影,影影綽綽好似有鬼魅在遊動。
    他抓起充電線纏住發燙的左手腕,指尖觸碰到充電線粗糙的外皮,手機屏幕在黑暗裏藍得瘮人,那幽藍的光刺得眼睛生疼,同學群裏那張翡翠鐲子特寫正在自動放大——北鬥七星的血絲圖案正對著他臥室西南角,那血絲仿佛活了一般,隱隱蠕動。
    “各位!”他顫抖著手指在群裏打字,手指的顫抖讓屏幕上的字都變得歪歪扭扭,空調出風口突然湧出幾縷腥甜的霧氣,那霧氣帶著刺鼻的甜膩,撲在臉上黏糊糊的。
    “有沒有那種隨處可見的辟邪驅魔大殺器?在線等挺急的!”
    消息剛發出就炸出夜貓子。
    群主頂著【修仙歸來奶爸饒命之都市不腎虛】的id秒回:“道友若求法器,首推龍虎山天師劍,需在雷暴夜用五百年槐木引天雷淬煉;次選大昭寺降魔杵,需取活佛眉心血開光……”
    手機屏驟然閃過雪花紋,伴隨著“滋滋”的雜音,林樹君瞥見梳妝鏡裏自己的倒影突然多出半張青灰色的臉,那青灰色如陰雲般籠罩,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他抄起枕頭砸向鏡子,玻璃碎裂聲清脆而尖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群消息還在瘋狂滾動。
    “要平民化的!”他幾乎把手機戳出火星,窗外飄來若有若無的焦糊味,那味道刺鼻難聞,像是什麽東西在烈火中燃燒殆盡。
    “比如菜刀?”
    【社會我哈哥,狗慫話還多】發來語音:“菜刀算個球,要我說就該用退騷針!當年我二舅姥爺在屠宰場……”背景音裏傳來嘹亮的豬叫聲,那聲音尖銳刺耳,緊接著是群成員們“哈哈哈”刷屏的聲浪,某個瞬間所有笑聲突然變成整齊劃一的嗚咽,那嗚咽聲陰森恐怖,仿佛來自地獄。
    林樹君後背抵住冰涼的牆麵,那涼意透過睡衣滲透進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發現吊燈投下的光斑正在地板上拚出個“死”字。
    他哆嗦著繼續打字:“正經點!我現在真撞邪了!”
    【考研複習題被窩養得白白的】突然甩出張泛黃的古籍照片:“《驅邪百物誌》記載,桃木劍需取陰曆七月十五子時砍伐的雷擊木,金錢劍要用光緒年間……”文字突然扭曲成蚯蚓狀的符文,林樹君手背上的經文竟跟著蠕動起來,那蠕動的感覺讓他頭皮發麻。
    “開過光的去哪找?”他扯開黏在鎖骨處的睡衣領口,領口的布料摩擦著皮膚,發現那裏不知何時多了道紫黑色指痕,那指痕顏色暗沉,透著絲絲寒意。
    “有沒有更……”
    話沒說完就被群主打斷:“爾等愚昧!真正的大凶之物往往藏於市井。”文字突然變成血紅色,那血紅色鮮豔奪目,仿佛滴著血一般。
    “屠宰場淩晨三點放血的牛耳尖刀,殯儀館給屍體刮腐肉的鋼刷,菜市場三十年沒換過的斬骨刀——越是沾過生死的東西,越能鎮邪!”
    林樹君突然感覺耳後掠過陰風,那風冰冷刺骨,帶著一股腐臭的味道,轉頭看見窗簾無風自動,月光在牆上遊移成無數隻手掌,那些手掌仿佛在舞動,想要抓住他。
    他死死攥住充電寶當護身符,手心滿是汗水,握住充電寶的觸感濕漉漉的,發現群主最後那句話在屏幕上燒出焦痕,隔著屏幕都能聞到鐵鏽味,那鐵鏽味濃重刺鼻。
    “刀……”他盯著自己發抖的指尖,突然想起沸騰大排檔老王那把剁了二十年牛骨的老刀,刀刃缺口處總凝著洗不淨的暗紅,那暗紅色如凝固的血塊,透著血腥。
    窗外傳來夜梟淒厲的啼叫,那啼叫聲劃破夜空,格外驚悚,手機自動跳轉到晨菲菲的對話框,北鬥七星的血絲正穿透屏幕往外滲,那血絲緩緩流動,仿佛有生命一般。
    林樹君盯著群主最後那句滲著鐵鏽味的話,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牙齒的摩擦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空調出風口的腥霧突然凝成冰碴砸在頸窩,那冰碴冰冷刺骨,激得他一個激靈滾下床,身體與床麵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
    手機自動播放起《大悲咒》的變調版本,那怪異的音調讓人毛骨悚然,混著女人指甲抓撓金屬管的刺耳聲響,那聲響尖銳刺耳,仿佛要穿透耳膜。
    "就它了!"他抓起外套往門外衝,樓道感應燈滋啦爆出青紫色火花,那火花閃爍不定,帶著絲絲電流的“滋滋”聲。
    防盜門在身後重重合攏時,他分明聽見門縫裏擠出一聲嬰兒啼哭,那啼哭聲音調怪異,充滿了哀怨。
    他走在路上,街道兩旁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燈光搖曳,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寒風吹過,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路上行人寥寥無幾,偶爾傳來幾聲狗叫,更增添了幾分陰森的氣氛。
    他緊緊地攥著手機,手心的汗水浸濕了手機殼,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剛剛在臥室裏發生的詭異場景,手臂上的經文雖然不再灼燒,但那隱隱的刺痛感卻提醒著他危險並未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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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沸騰大排檔的霓虹招牌在雨霧裏暈成血色光團,那光團在雨霧中閃爍,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晚上九點的夜市人聲鼎沸,可當林樹君擠過掛著"秘製牛雜"旗幡的攤位時,所有食客突然齊刷刷轉頭——二十多張油光滿麵的臉在蒸騰熱氣中裂開一模一樣的笑容,那笑容僵硬而詭異,讓人不寒而栗。
    "老王!"他踉蹌著撞翻塑料凳,塑料凳倒地的聲音清脆響亮,蒸籠裏滾出的牛眼珠黏在鞋底,那黏膩的觸感讓他一陣惡心。
    接著,後廚方向突然爆發出喝彩聲,穿白色廚師服的年輕人正在表演火焰顛勺,幽藍火苗裏翻飛的牛雜竟拚成北鬥七星圖案,那圖案在幽藍的火焰中顯得格外神秘。
    隨後,老王叼著牙簽從冰櫃後轉出來,圍裙上的油漬在燈光下泛著屍斑般的青灰:"小林來得正好,新來的小師傅在炫技呢。"他布滿老繭的手指向火焰,林樹君突然發現年輕人顛勺的左手隻有四根手指,那殘缺的手指讓人心中一緊。
    食客們舉著手機瘋狂拍攝,有個穿jk製服的女孩突然尖叫:"快看!
    牛雜在流血!"沸騰的炒鍋裏,暗紅液體順著鍋沿滴落,在瓷磚地麵蜿蜒成符咒紋路,那暗紅色的液體緩緩流動,仿佛有自己的意誌。
    年輕人咧嘴一笑,缺失門牙的黑洞像某種古老圖騰,那黑洞透著無盡的神秘和詭異。
    林樹君攥住老王油膩的袖口:"刀!您那把剁骨刀......"
    "急什麽。"老王抽回胳膊時帶落三枚硬幣,落地竟直直豎著旋轉,硬幣旋轉的聲音清脆悅耳,卻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後廚陰影裏傳來鈍器剁肉的聲音,節奏漸漸與林樹君的心跳重合,那聲音沉悶而有節奏,仿佛是死神的腳步聲,他摸到褲兜裏群主發來的最後那條消息正在發燙,那熱度透過褲子傳遞到皮膚上,讓他心中一驚。
    淩晨兩點十七分,卷簾門拉下的悶響驚飛了電線上的夜梟,那悶響低沉而厚重,夜梟驚飛時翅膀扇動的聲音劃破夜空。
    林樹君蹲在酸臭的後巷整理說辭,突然聽見塑料桶翻倒的動靜,那動靜在寂靜的後巷裏格外響亮,仿佛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透過通風窗裂縫,他看見老王正把整箱百元大鈔倒進漂白水桶,紙幣上凝結的黑痂遇水化開,在月光下變成粘稠的血漿,那血漿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散發著刺鼻的血腥味。
    "這是第七箱了。"老王對著手機視頻說話,屏幕藍光把他眼白照得泛綠,"放心,銀行流水絕對查不出......"浸泡在血水中的鈔票突然無風自動,有一張貼著他的手腕遊過,像條嗜血的銀環蛇,那觸感冰冷而黏膩,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林樹君捂住口鼻後退,踩碎了半塊風幹的牛頭骨,那破碎的聲音清脆而刺耳。
    暗處躥出三隻野貓,綠瑩瑩的眼睛排成北鬥陣型,衝著他炸毛低吼,那吼聲低沉而凶狠,充滿了威脅。
    遠處傳來灑水車播放的《蘭花草》,曲調在空曠街道扭曲成招魂的嗩呐聲,那怪異的曲調讓人心中充滿了恐懼。
    夜市霓虹漸次熄滅的刹那,賣炒粉的瘸腿老板突然從折疊床坐起。
    他盯著自己數錢時染紅的指尖,粘稠液體正順著皺紋滲進指甲縫,那液體的觸感黏膩而惡心。
    隔壁水果攤的電子秤自動報數:"3斤7兩...3斤7兩...",而攤位上明明隻剩個腐爛的榴蓮在汩汩冒血,那血的顏色暗沉,散發著刺鼻的腐臭味。
    老王撈錢的手突然頓住,渾濁眼珠轉向通風窗方向。
    漂白水桶表麵浮出張模糊的人臉,血水順著排水管流向夜市深處,經過的下水道口都響起貪婪的吞咽聲,那吞咽聲低沉而恐怖,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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