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大白的招式是跟誰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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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杜鵑正提著獵刀準備從旁協助小玉和大嘴它們。
    忽聽身後傳來大白的慘叫。
    叫聲淒慘,尖銳。
    硬是把在場所有的狗子都給嚇到了。
    狗子們愣神的功夫,野豬們紛紛逃竄。
    陳保柱衝著白杜鵑大叫,“嘿!你快看你家大白,它腚讓豬拱了!”
    白杜鵑:“……”
    她有點擔心。
    不是擔心大白會有個好歹。
    因為大白這會還在不停地慘叫,蹦跳,看上去還挺有力氣的。
    她是怕蘇布格退貨。
    他用兩隻優秀的韃子狗換來兩隻……精神大條的狗子後代。
    蘇布格要是反悔可怎麽辦啊。
    白杜鵑這個糟心啊!
    大白還在慘嚎,並嚐試咒罵剛才拱了它的野豬。
    那頭母野豬本來想要逃跑,可是大白罵的太髒,它覺得大白雖然看上去個頭不小,卻沒什麽能耐,於是它轉身再一次衝著大白撞過去。
    大白前一秒還在罵,後一秒轉身就跑。
    白杜鵑還在幫小玉和大嘴控製野豬,就聽陳保柱罵道:“臥槽,大白把野豬帶到這邊來了!”
    白杜鵑扭頭驚見大白身後緊追著一頭大野豬,正往他們這邊過來。
    大白眼淚汪汪地往白杜鵑身邊跑。
    白杜鵑很想給它一腳。
    不過她知道,就算她真踢了,也踢不動大白這種大塊頭。
    最後腳疼的隻能是她自己。
    於是她隻能手握獵刀轉身麵向大白。
    大白跑的飛快,可惜後麵野豬衝的也很快,眼瞅著就要再次戳中狗腚。
    就在這時,小玉和大嘴放棄了之前它們圍攻的野豬,帶著金錠和黑風跑向大白。
    狗子們的情誼還是有的。
    自家人被野豬欺負,狗子們不答應!
    小玉一馬當先,橫插到野豬和大白中間,虛晃一槍。
    野豬放棄了大白,想去撞小玉。
    小玉身體敏捷地一扭,避開了。
    大嘴就跟炮彈似地,duang!地撞上了野豬,一口咬住了野豬的鼻子。
    緊接著金錠和黑風趕到,一左一右咬住野豬的耳朵。
    野豬身子原地來回轉,想要甩掉狗子們。
    小玉這時也返回來,咬住野豬一側的後腿。
    大白躲在白杜鵑身後,遲疑了片刻,它也衝了上去。
    白杜鵑震驚地看到大白第一次與其他狗子合作狩獵的場麵。
    大白學著小玉的樣子,想要咬住野豬另一側的後腿。
    可惜它沒什麽經驗,野豬跺腳,甩開了它。
    大白咬了幾次都失敗了。
    然後……它生氣了。
    它的狗腚還在疼,它想要複仇。
    於是它一躍跳上了野豬的背,咬住了野豬的後頸。
    白杜鵑:“……”
    陳保柱:“嘿,你家大白的狩獵方法還真特別,它是跟誰學的?”
    白杜鵑覺得大白這個姿勢莫名的熟悉,“它跟歪歪學的。”
    “歪歪是誰?我不記得你家有叫歪歪的狗。”陳保柱問。
    “歪歪住在狗場,它是一頭驢。”
    陳保柱:“……”
    前兩年,白杜鵑帶著歪歪和狗子們進山打獵,有時野豬團戰,歪歪也會衝上去跟狗子們一塊戰鬥。
    驢子的戰鬥方式是用嘴咬,用蹄子踹。
    不過歪歪咬野豬的方式也很特別,因為身高的關係,它無法像狗一樣從側麵突襲。
    它依靠身高優勢,在其他狗子們鉗住野豬無法動彈的時候,它從野豬背後衝上去,“騎”在野豬背上,咬野豬的脖子。
    一頭驢,騎野豬。
    那場麵白杜鵑第一次見時也震驚不已。
    此時的大白用的就是歪歪的招式。
    陳保柱眼睛瞪的老大,“你家的驢也參與狩獵?”
    白杜鵑:“……嗯。”
    陳保柱:“你地主周扒皮啊,連驢子也要上山打獵!”
    白杜鵑風中淩亂,“不是,我沒有,那是驢子自己的愛好。”
    陳保柱:“你猜我信嗎?”
    白杜鵑:“……”
    估計沒幾個人會信。
    蘇布格他們這時也注意到白杜鵑這邊的狀況。
    特別是蘇布格,看到大白騎在野豬背上,撕咬野豬的時候,神色得意,對其他獵人道,“怎麽樣,那就是我看好的狗子,等它有了崽,恩人還我兩隻。”
    其他獵人也都是一臉羨慕,“這麽大的狗子,肯定很厲害。”
    幸虧白杜鵑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不然她心虛的汗水都要淌成瀑布了。
    陳保柱從側麵給了野豬一刀。
    可惜不致命。
    白杜鵑轉到另一側,但是野豬也跟著轉。
    它似乎知道這兩個人的手裏拿著足以威脅到它性命的東西。
    就這麽著,場麵變成了“二人轉”。
    白杜鵑和陳保柱把野豬夾在中間,尋找著下刀的位置。
    野豬來回的轉。
    狗子們全都掛在野豬身上,也跟著轉。
    陳保柱晃了晃頭,“再轉我都要暈了!”
    白杜鵑問他,“你平時暈車?”
    “暈。”
    “坐雪橇怎麽不見你暈?”
    “車越破,顛的越厲害,我越不暈。車越好,越高級,我越暈。”
    白杜鵑:“……”
    陳保柱真的是乞丐命。
    終於,白杜鵑找到了機會,在野豬的胸口來了一刀。
    刀深深地刺入野豬的胸膛,拔出後鮮血嘩嘩地流出來。
    狗子們聞到了血腥味,更加興奮。
    蘇布格他們獵殺了兩頭野豬。
    戰鬥結束了。
    蘇布格他們拖著野豬回到雪橇處。
    白杜鵑依舊保持著她的習慣,原地分割野豬,祭山神。
    到了喂狗環節,大白頭一次站到了隊伍前頭。
    它那潔白的長毛上沾了血,它昂著頭,伸著舌頭,期待地望著白杜鵑。
    白杜鵑把野豬的心髒遞給了大白,誇獎道,“大白好樣的,以後也要這麽勇敢。”
    大白衝著白杜鵑叫了兩聲,那小模樣別提多驕傲了。
    往常獵物的心髒都是分給小玉和大嘴的。
    今天小玉和大嘴也沒有和大白搶。
    大白叼住野豬心髒,一口咬下,滾燙的熱血噴進喉嚨。
    它連連吞咽。
    雖然晚了一些,但它的狩獵本能還是覺醒了。
    白杜鵑又切了野豬內髒喂給小玉它們。
    小玉吃完了自己的部分有時會去看看大嘴有沒有吃完。
    如果大嘴沒有吃完,小玉就湊上去聞一聞。
    大嘴就會退開,把剩下的讓給小玉。
    金錠和它爹四眼一樣,在氣質這塊拿捏的死死的。
    吃東西又快又優雅,就是吃完也不屑搶別人的。
    黑風估計是因為小時候和兄弟姐妹生活在一塊,吃東西不搶的話就沒有。
    它比較護食。
    不過它在這些狗子裏地位最低,就算護食也不敢紮刺兒。
    頂多吃東西的時候自己嗚嗚兩聲。
    別的狗子都不會理它。
    如果它嗚嗚的聲大了,還會被小玉和大嘴教訓。
    陳保柱和幾個恰喀拉獵手幫白杜鵑把剩下的野豬肉拖回雪橇。
    獵手們滿載而歸……
    晚上,恰喀拉人邀請白杜鵑和陳保柱參加他們的聚會。
    ………………
    網絡資料:恰喀拉人不是與赫哲族並列的另一個民族,而是赫哲族內部的一個重要支係)
    可以這樣理解:赫哲族是一個整體的民族稱謂,而“恰喀拉”是其內部的一個分支名稱,類似於漢族中的“客家人”或“廣府人”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