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 沒有愛錯人

字數:4572   加入書籤

A+A-


    搭在她腰上的手臂忽然收緊,有滾燙的呼吸灑落在她耳際。
    “你叫誰安安?”
    許今夏猛地睜開眼睛,扭過頭去,紅唇堪堪擦過男人的薄唇,她吃驚地瞪大眼眸。
    “薄先生,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原來她不是在做夢,薄凜淵真的回來了,還在她的床上。
    “淩晨回來的,看你睡得香,就沒舍得叫醒你。”
    薄凜淵一下飛機,就聽說了晚上許今夏去薄家老宅發生的事。
    他根本沒考慮老大一家現在如何了,他想的是許今夏肯定又受了委屈,他要第一時間出現在她麵前。
    哪怕言語的安慰是蒼白的,隻要抱抱她,她心裏應該都會舒服很多。
    所以他想也沒想,就讓司機開往秦以安家。
    進門時,許今夏躺在沙發上,即便睡著了,眉頭也還深深的蹙起。
    秦以安抱臂站在客廳裏,“小舅舅,你抱夏夏回房間吧。”
    薄凜淵俯身將她抱起來,許今夏似乎驚醒了一瞬。
    她睜開眼睛,看見薄凜淵優越的側臉,她咕噥道:“薄先生,我一定是太想你了,居然夢見你了。”
    薄凜淵那一刻的心情,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酸酸脹脹的,還有點甜蜜蜜的。
    “嗯,我也想你了。”
    許今夏以為在夢裏,手不老實的從他襯衫領口滑進去,摸他的胸肌。
    “你好真實啊,胸肌的手感也好真實。”
    薄凜淵:“……”
    秦以安簡直沒眼看,這一對是故意在她麵前撒狗糧的吧?
    “你們趕緊回房間,辣眼睛。”
    薄凜淵:“……”
    想到昨晚,薄凜淵眸色深了深,出差這段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
    現在終於將人擁進懷裏,他想狠狠占有她,卻又看見她眉宇間壓著的一抹陰鬱,強行將渴望壓回心底。
    “國外的事情忙完了嗎?”
    薄凜淵讓她趴在自己胸口,他手指輕輕梳理她的頭發。
    “嗯,忙完了,寶寶,你有沒有話想跟我說?”
    許今夏將臉枕在他胸口,傾聽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他的聲音透過胸腔傳來,有點失真。
    她沒有瞞著他,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薄凜淵。
    “我沒想到周尋夜會那麽無恥,若他執意要攀咬你大哥,你大哥會很麻煩。”
    薄凜淵知道這件事不好好處理,說不定薄未晞的仕途就止步於此。
    他說:“我早跟他談過,讓他約束薄安寧,他覺得他女兒天真純善,有今天的結果,他早該預料到。”
    畢竟這件事是薄安寧主動去招惹的,兩千萬,足以葬送她父親的仕途。
    不過。
    薄家的關係網盤根錯節,周尋夜要攀咬,也要看他有沒有找對人。
    許今夏撐起上半身,一瞬不瞬地盯著薄凜淵,“你不怪我?”
    “我為何要怪你?”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跟她沒關係,他若怪她,他跟寧嗣音一流有什麽區別?
    根本不值得她愛。
    許今夏一顆心終於安穩的放回肚子裏,她獎勵似的親了他一口。
    “不愧是我喜歡的人,就是有覺悟。”
    薄凜淵因為她那句“我喜歡的人”心裏蕩漾得很,“現在知道我好了吧?”
    許今夏趴回他胸口,“一直都知道你很好。”
    知道他好,才會義無反顧的愛上,也幸好,她這次沒有愛錯人。
    薄凜淵心髒撲通撲通直跳,他大手攬著她的腰,忽然將她舉高。
    許今夏嚇了一跳,驚呼一聲。
    薄凜淵微抬起上半身,薄唇噙住她的唇瓣,又吮又吸。
    他親得很重,也很凶,仿佛要將她吃進肚子裏一樣凶狠。
    許今夏後背的汗毛都要炸起來,此刻的他,像野獸一樣,隻會掠奪。
    許今夏呼吸不暢,掙紮著要推開他。
    他感覺到她的抗拒,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吻如雨點般落下。
    許今夏沒再掙紮,雙手摟著他的後頸,主動送上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被人敲響,兩人的聲音都一頓。
    門外,秦以安拿著手機,小心翼翼地問:“夏夏,你醒了嗎,張教授說打你電話沒人接,他有事找你。”
    秦以安頂著莫大的壓力過來敲門,說完就屏住呼吸,生怕聽到薄凜淵讓她滾。
    這個點,也不知道他們起沒起,但是張教授有點急。
    許今夏麵色潮紅,推開咬她耳朵的男人,“你等一下,我去接個電話。”
    薄凜淵瞪大眼睛,有些難以自信地看著她,“緊要關頭,你要丟下我?”
    許今夏睫毛簌簌地抖動,耳朵都紅透了,“張教授有事找我。”
    薄凜淵:“讓他待會兒再打過來。”
    許今夏哪好意思因為私事讓人家教授等著,湊過去親了他一口,“你乖,回來我任你處置。”
    說完,她就去撈睡衣,結果睡衣已經被撕成了碎布。
    她紅著臉起身,裹著床上唯一的涼被去衣帽間。
    薄凜淵:“……”
    許今夏穿好衣服,看著鏡子裏擋不住的吻痕,她拿了個披肩裹住脖子,卻又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披肩扔回衣櫃裏,走去開門。
    門外,秦以安看見來開門的是許今夏,她頓時鬆了口氣。
    “張教授還在等著。”她把聲音壓得低低的,生怕吵到房間裏的財神爺。
    許今夏從門縫裏擠出去,接過手機,跟張教授交流起來。
    秦以安根本不敢往臥室裏看,就怕與財神爺神人的眼神對上。
    她隨意一瞥,就看見許今夏脖子上種的草莓,還有許今夏臉上沒有平複下去的紅潮。
    意識到自己打斷了什麽,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完犢子了,她會不會反財神爺得罪狠了?
    許今夏跟張教授打了將近半個小時的電話,才把問題解決。
    張教授這人固執又較真,遇到問題通常會跟她爭執許久。
    直到她舉例說明必須這麽做的原因,他才會半信半疑聽她的。
    許今夏有時候都覺得頭疼,但張教授在學術界是大拿,是她敬重的前輩。
    即便每次爭執得很冒火,但依然尊敬對方對待科研的態度。
    等她放下手機,終於想起剛才被她扔下的薄凜淵,她趕緊站起來。
    秦以安像鵪鶉一樣坐在她旁邊,見她站起來,忙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又指了指廚房。
    “大佬在廚房做早飯呢,夏夏,你說這頓飯會不會是我的斷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