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玉骨燃暗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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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澤城東的冰窖裏靜得隻剩水汽凝結的微響。月織姬站在齊腰深的寒漿中,冰紗裹著的右臂懸吊在胸前,水麵下素綢褲緊貼著腿根繃直的輪廓。她看向池岸——青鼎侍新養好的半張臉在夜明珠光裏潤得像初磨的玉刀,指尖卻撚著顆還在滲血的藤奴眼珠子把玩。
“冰髓缸凍不住他丹爐裏的火,老蛇頭給的爛方子更燎心。”青鼎侍把那血糊的珠子往池裏一拋,“噗通”砸在裴渺浮在冰漿中的後頸。他頸後碎發下剛被寒針封住的煞脈猛地一抽,蒸騰的白霧“嘶”地炸開一片!
月織姬指尖微動,冰霧還沒散盡,青鼎侍竟穿著整身油浸蛇皮勁裝滑進池中!冰水瞬間浸透皮衣,緊緊包裹住那半邊凹凸有致的線條。新長的腿在水影裏晃得紮眼,腳尖有意無意踢過沉在池底的幾顆冰髓精玉。
“他那破灶膛……”青鼎侍遊近裴渺浮沉的後背,新養潤的嘴角貼在他頸窩蒸騰的熱氣裏,“要燒就燒透點——”話音沒落,裹著濕蛇皮的小腿纏上裴渺冰漿裏的腰身,嫩白的踝子骨狠勾他小腹繃緊的溝縫!
“呃!”
水波猛晃!裴渺嗆在喉間的灼氣爆開!胸口玄漿丹爐如同被油淋透的火星,轟地震開半池冰浪!青鼎侍纏貼的皮褲瞬間被那股熱浪烘得半幹發燙!裹出緊繃臀線的蛇皮被烤得酥麻!
“燎皮的灶灰……”她哼聲中帶喘,濕皮褲裹著的腿根卻貼著他燙硬的腹肌狠磨蹭!泡軟的蛇皮隨著水麵波動起伏,在兩人滾燙相貼的腰腹間蹭出細碎的粘膩水聲。池底碎冰被丹爐煞氣引動,“哢哢”裂出蛛網紋。
月織姬冰目驟然凝寒,素指隔空急點裴渺後心命門:“引煞歸樞!”
寒氣針透骨的瞬間,青鼎侍纏磨在他腹肌的腿肌也繃如絞索。兩股衝撞的力量在裴渺體內炸開亂流!他粗喘著猛地後仰,整片赤銅般的胸膛“嘭”地撞上青鼎侍浸濕皮衣的柔軟胸線!
濕透的皮衣下能清楚感受到那飽滿彈軟又被冰冷蛇皮勒變形的綿團被撞擊擠壓的輪廓!裴渺滾燙的鼻息全噴在青鼎侍新長的頸窩嫩皮上,激得她纏腰的腿猛地一勾!
水麵“嘩啦”暴起!裴渺被這一記勾壓重重撞回池壁,冰渣碎濺中他竟借勢翻身,將青鼎侍剛貼撞上來的身子狠狠壓進了冰玉池磚之間!她裹著濕滑蛇皮的大腿被擠開緊纏在兩側,半幹的皮褲繃直處被壓得發皺起棱!兩人交疊的下腹隻隔著層薄透粘膩的濕蛇皮衣料貼合著摩挲,都能感覺到彼此激增的血氣搏跳如鼓!
“爐……灰…硬烙呢……” 青鼎侍被壓得仰在冰池邊喘,新長的唇在熱汗與冰霧中翕張。裴蠻沾著冰屑的指骨順著她蛇皮褲緊貼的腿側猛地抓揉到臀側!半軟的皮衣深陷進他指縫,底下的軟彈渾圓被捏得變了形!
月織姬點在裴渺後心的冰針之力瞬間暴漲!刺骨寒氣順著他筋脈狂衝腰俞穴!裴渺猛弓起的背肌撞碎大片池磚,壓著青鼎侍的力道卻更狠——
就在此刻!
咚咚咚!
刺耳的銅鑼聲猛地撕裂冰室死寂!池水劇烈波動間,麻杆兒裹著黑煙撞進來:“當家的!蛇牙鋪銅哨…巡城司的黑皮狗圍了西街口!”
混亂中裴渺被寒針壓得鬆開鉗製的手掌無意識下滑,刮過青鼎侍緊繃的蛇皮褲腿深處隆起的溝壑邊緣——那指腹滾燙的粗礪瞬間蹭過最嬌嫩的腿縫!
“嗯…哈啊…” 細碎的哼聲壓著舌尖擠出來,青鼎侍新長的腰脊繃出妖異的彎弧。
月織姬抽針回身,池水嘩然落定。
半個時辰後,枯澤城西盡頭的地裂淵。
粗如人腰的藤根纏成朽橋,橫跨黑漆漆的蛇窟。青鼎侍踩著腥滑的藤須,新長的薄底快靴點過黏膩腐液。她身後跟著渾身裹滿黑泥的麻杆兒,兩人無聲潛進百草閣最深處——
蛇窟底層。
腐爛的巨木搭建的祭壇中央浸著墨綠色的膿池,池中浮著半具裹著赤銅爛甲的屍骸。屍骸心口位置爛了個大窟窿,裏麵竟栽著株血筋虯繞的肉瘤菌!肉瘤表麵無數細小的孔洞正噴吐著暗紅夾雜藤綠的毒霧,氣味像屍體堆裏發酵的甜酒。
“血髓藤……”麻杆兒泥裏的聲音發顫,“赤銅驛的百夫長心苞裏養出來的!”
青鼎侍眼角瞥見祭壇邊半卷焚毀的瘟冊,圖上一角標記指向枯澤河灣某處。她蹲身正要用燒疤的指頭蘸點菌種,旁邊屍骸肋條處猛地彈出一條細長的紅影!
快!毒!
蛇信般的赤色藤芽直紮她脖頸新長的嫩皮!青鼎侍擰腰急閃,藤芽貼著她喉結下方凹陷窩劃過!新嫩皮膚被銳風剌出血痕,那點溫熱的血珠子順著頸線滑進領口深處。
“咿——!”赤藤吸到血氣發出尖嘯,更粗的根係從屍骸內炸出纏向青鼎侍腰身!膿池腥風撲麵!
啪!
一道灰影如鞭抽斷纏來的屍藤!裴渺沾滿黑油的身影撞開腐朽的木架!燒疤的手抓住青鼎侍後腰勁裝皮帶猛地後拽!她整個人倒撞進他赤銅胸懷裏,頸窩那道滲血的淺痕重重擦過他下巴硬胡茬!
“嘶…”青鼎侍新長的嫩皮蹭出紅痕,喉間卻被他粗硬的胡渣刮得酸麻。
裴蠻喉結滾動間噴出的熱氣直撲她耳蝸:“東西……拿。”
他緊箍著她腰腹的油汙手臂虯筋賁起,單手揮刀如熔漿潑灑!灰黑刀光切豆腐般破開屍骸!紅藤慘嚎!肉瘤菌被刀氣激得一縮——
就這瞬間!
青鼎侍燒疤的手快成閃電!三根浸著老蛇頭“鬼涎膏”的烏針直直捅進肉瘤深處!
“噗嗤嘩啦——!”
肉瘤炸開的膿漿如滾油潑濺!腥綠毒煙與紅藤碎塊爆飛!裴渺帶著她向後砸在爛木垛上,他整個赤銅後背著地,濺起的毒漿“滋啦”燎在皮膚上!而他臂彎裏護著的青鼎侍隻濕了半幅蛇皮袖。
麻杆兒趁機撲上殘骸,枯爪掏進爛肉深處!再出來時抓著一顆鴿卵大的墨紅色丹丸!表麵盤著活蛇般扭動的血絲——
赤髓丹根!
蛇牙鏢行後院的蛇血湯鍋還滾著沫,麻杆兒抖著遞上那顆墨紅丹根。
青鼎侍兩指捏住,丹根活蛇似的血絲瞬間纏上她新長的指腹嫩皮!灼痛如燒,她眉頭沒皺半分:“赤髓纏肉丹…爛藤竟拿赤銅衛的精血喂瘟種。”
“百草閣煉人丹的路數,”月織姬冰冷的聲音從暗處傳來,“蛇頭。”
青鼎侍捏丹根的指尖猛地用力!墨紅皮殼“啵”地裂開條縫,裏麵竟溢出一線極淡的……清透玉髓冷香!
這味?!
燒疤的臉唰地轉向湯鍋旁正剝銅衛爛甲的裴渺——他被毒漿燎紅的背肌鼓動如岩漿,胸口玄漿丹爐搏動的節奏竟被這線冷香一引,忽地滯澀了半分!
青鼎侍燒紅的丹爐記憶被猛地拽回油坑!這絲冷香…是冰髓玉露與赤銅丹血最精粹的混沌煉合!是當初裴渺丹爐引動屍潮心核時的遺味!
赤髓丹根並非純粹藤瘟種!百草閣這赤髓藤裏,竟裹著枯澤河灣地底冰髓玉脈的核氣!那株吸血髓屍藤的源頭……是條被百草閣借屍還魂的冰髓礦蛟死脈!
“藤瘟庫的活脈…在枯澤河灣七丈冰峽底下!”青鼎侍聲音又沉又銳,“這丹根是開冰髓礦脈的精血鑰匙!藤瘟庫是幌子!百草閣真正要開的是枯澤河底那條千年凍煞死脈!”
院裏燒火的銅片“啪”地崩碎!裴渺剝爛甲的鐵爪僵在半空。冰水浸潤的胸腹內,那絲冷香如活蛇纏上了燥火淤積的丹種——
蛇窟深處的記憶碎片在灼痛中猛地炸開!那株吸血髓屍藤纏繞他的瞬間,膿藤裂處噴濺的綠毒裏……分明混雜著月織姬刺穿藤門時崩碎的一抹冰靈氣!
藤啃玉髓脈,玉煞反浸毒藤。而真正引動冰火交煎入骨……是昨夜冰池裏被激得失控的寒針!
混沌丹爐被這念頭猛地一激!灰白煞氣如同找到了決口的洪流,轟然倒湧向腰腿深處!裴渺悶哼著屈膝撞翻蛇血鍋,沸油潑了滿腿!
水花潑濺的喧囂裏,月織姬素白衣角掠過裴渺灼紅的背脊。冰潤指腹抹走油滴,凝霜的眸底倒映著他腿根燎泡滋生的傷口:“煉毒入髓,要燒穿冰煞玉根封火。”
她指尖寒針點在裴渺側腰,薄唇湊得極近,冰息噴著他汗濕的耳廓溝壑:“引針走任脈…三寸。”
裴渺灼亂的神魂被這寒息凍得微微一清,丹爐煞流卻更猛撞向下腹——那針尖寒流帶著油坑裏青鼎侍咬穿他喉嚨的記憶、冰池裏濕皮褲纏腰的灼麻……最終混成蛇窟深處赤髓纏指的異香,狠狠攪在沸騰的氣海深處!
油坑地道裏鑽出的人影打斷了這僵持。
“當家的…枯澤城東門裂開了七丈深縫……”麻杆兒臉上濺滿黑泥,“赤銅驛的火蠍營堵了裂溝兩頭…跟百草閣的藤蛇隊……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