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西岐兵大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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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蘇妲己踏入朝歌城,在盤銳的道觀之中尋得了一方棲身之所。回想起此前,盤銳被帝辛與眼前這個妖媚女子合謀算計,那股怨憤猶如熊熊烈火,在她心底從未熄滅。從那以後,盤銳看向蘇妲己的目光,恰似臘月寒霜,冷得徹骨。二人雖身處同一屋簷下,卻仿佛來自兩個世界,別說促膝長談,就連半句言語的交流都未曾有過。
    道觀的空間終究有限,這就使得二人碰麵成了難以避免之事。有時,在通往道觀前院的蜿蜒小徑上,晨光透過斑駁樹影灑下,她們的身影意外交錯;有時,於庭院那古色古香的回廊處,微風輕拂著簷下的銅鈴,發出清脆聲響,她們的腳步不期而遇;又或是在靜謐清幽的經堂之內,繚繞的檀香彌漫,她們的目光偶然交匯。
    每至此時,盤銳總會迅速別過頭去,眼神中滿是不加掩飾的嫌惡,腳步急促,隻想盡快遠離這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女人。而蘇妲己呢,依舊神色從容,嘴角輕輕上揚,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仿佛這些充滿敵意的碰麵,不過是過眼雲煙,根本不值一提。
    盤銳當時那叫一個憋屈呀,眼睜睜看著蘇妲己在鳳舞麵前裝出那副楚楚可憐、淚眼婆娑的模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而鳳舞呢,被這表象一迷惑,看向自己的眼神裏都帶了幾分責怪,那感覺就好像自己真成了個無情無義的負心漢,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兒。
    盤銳心裏別提多窩火了,明明自己啥都沒做呀,可這蘇妲己顛倒黑白的本事一流,三言兩語就把局麵攪得對自己不利。他張了張嘴,想辯解吧,可一時之間又覺得千言萬語堵在嗓子眼兒,根本不知道從哪兒說起才好,那股子氣就這麽憋在胸口,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別提多難受了,隻能幹著急,瞅著鳳舞被誤導卻又沒辦法立刻讓她看清真相。
    盤銳看著蘇妲己,心中雖滿是無奈與厭煩,可每次隻要流露出要趕她離開道觀的意思,蘇妲己便會立刻換上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裏蓄滿了淚水,仿佛下一秒就要決堤而出,那眼神中滿是哀求與無助,就好似一隻即將被無情拋棄的小獸,讓人看了心生不忍。她微微咬著下唇,嬌弱的身子輕輕顫抖著,輕聲說道:“大人,您若是嫌棄妲己,妲己這便走就是了,隻是……隻是這茫茫世間,妲己著實不知該去往何處呀。”
    盤銳聽著她這軟糯又委屈的話語,原本到了嘴邊的強硬之詞一下子就咽了回去。他心裏清楚蘇妲己這副模樣大概率是裝出來的,可不知怎的,就是狠不下心來真的將她攆走。
    每一次都是如此,盤銳剛鼓起的勇氣在蘇妲己那可憐兮兮的眼神攻勢下瞬間消散,隻覺得自己若是強行趕她走,就仿佛是做了什麽天理難容、大惡不赦的壞事一般。久而久之,這趕人的事兒便隻能一次次不了了之,蘇妲己也就這樣繼續心安理得地留在了道觀之中,而盤銳也隻能暗自歎氣,對這局麵毫無辦法。
    在繁華且透著詭譎氣息的朝歌城,巍峨的宮殿在日光下閃耀著冰冷的光芒,街道上行人往來,看似一片祥和寧靜,卻莫名籠罩著一層神秘的薄霧,壓抑之感彌漫在每一處角落。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西岐城外,戰場之上殺聲震天,硝煙彌漫,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成一片,仿佛是一頭憤怒的巨獸在咆哮。士兵們的臉上滿是決絕與凶狠,刀光劍影中,鮮血飛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雙方軍隊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相互衝擊,每一刻都有人倒下,每一刻又有人奮勇向前,戰況激烈得如火如荼。
    就在這緊張激烈的戰鬥進行之時,一匹快馬如離弦之箭般朝著黃飛虎的營帳飛馳而來。馬上的信使滿臉疲憊,卻不敢有絲毫懈怠,翻身下馬後,一路小跑進入營帳,將一封密信恭敬地呈遞給黃飛虎。
    黃飛虎,這位威風凜凜的猛將,此刻正眉頭緊鎖,專注地盯著眼前的軍事地圖,思考著下一步的戰略部署。他接過信使遞來的信件,心中湧起一絲疑惑。當他展開信件,看到上麵的內容——“把蘇全孝找個理由給放了”,不禁微微一怔,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他沉思片刻,心中暗自思忖,看來事情正如自己所料。蘇妲己那妖媚的麵容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太清楚蘇妲己的手段了。這個女人自從踏入朝歌城,便攪得整個宮廷風雲變幻。如今傳出這樣的消息,無疑表明蘇妲己已然徹底成為帝辛的枕邊人,憑借著那傾國傾城的容貌和魅惑人心的手段,成功獲取了帝辛的寵愛與信任,從而有了足夠的底氣來幹預朝堂之事,甚至插手到這前線的戰事之中,為自己的族人謀取利益。
    黃飛虎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與無奈,在這亂世之中,權力與美色交織,陰謀與算計橫行。他深知,這簡單的一道命令背後,隱藏著的是宮廷深處複雜的權力鬥爭和利益糾葛。然而,軍令如山,即便心中有諸多不滿,他也不得不權衡利弊,思考著如何巧妙地執行這一命令,既能不違抗朝歌的旨意,又能最大程度減少對己方戰局的影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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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飛虎眉頭微皺,略作思忖後,便對外宣稱因軍中糧草運輸出現了些差池,需要臨時抽調人手去清查核對,看守蘇全孝的士兵也被調走了一部分。這看似尋常的理由,實則就是給蘇全孝創造了逃脫的機會。
    到了第二天,蘇全孝被關押在營帳之中,他原本心中滿是忐忑與絕望,不知自己將會麵臨怎樣的命運。可當他敏銳地察覺到營帳外大商軍隊的動靜時,不禁心中一動。往常那嚴謹有序、戒備森嚴的軍紀,此刻竟出現了明顯的鬆懈,士兵們來來往往,看似都在忙著那所謂的糧草之事,對他這邊的看守也沒了往日的嚴密。
    蘇全孝那黯淡的眼眸中瞬間燃起了希望的火光,他咬了咬牙,開始悄悄地掙紮起來,那捆綁在身上的繩子在他的奮力扭動下,漸漸鬆動。終於,他掙脫了束縛,瞅準時機,趁著周圍士兵一個不注意,貓著腰,迅速朝著營帳外奔去。
    一出營帳,他便發足狂奔,朝著西岐城的方向拚命逃遁。一路上,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他的心跳如鼓,既害怕後麵有追兵趕來,又懷揣著對即將抵達的西岐城的期待,腳下的步伐愈發急促,揚起的塵土在身後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跡,仿佛是他逃離大商、奔向未知的急切證明。
    黃飛虎站在另一座帳篷之中,目光透過營帳的縫隙,將蘇全孝掙脫繩索、狂奔而逃的一幕盡收眼底。他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暗自低語道:“好小子啊,還挺機靈,若不是我有意放你一馬,給你這麽個難得的機會,就憑這大商軍營的重重戒備,哪怕你使出渾身解數,拚了命地掙紮,也是插翅難逃啊。”
    說罷,他微微搖了搖頭,心中清楚這背後的利害關係。蘇全孝此番能逃脫,既是自己順水推舟之舉,也是宮廷裏那看不見的權力博弈所致。黃飛虎深知蘇妲己如今在帝辛身邊的影響力,這看似簡單的放人之舉,實則關乎著諸多複雜的局勢變化。而蘇全孝,不過是這風雲變幻中的一枚小小棋子罷了,如今這枚棋子朝著西岐城而去,往後又會掀起怎樣的波瀾,還猶未可知呢。
    在大商大營之中,黃飛虎一直站在營帳外,目光緊緊盯著蘇全孝遠去的方向,直到那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裏,他這才如釋重負般長舒了一口氣,臉上滿是感慨之色,輕聲自語道:“可算是走了啊,為了演這出戲,可真是費了不少心思,但願一切都能按計劃進行啊。”
    說罷,他轉過身,神色變得嚴肅而冷峻,提高嗓音對著身邊的副將喊道:“諸位將士們,都聽好了!那蘇全孝逃脫回西岐,西岐的諸侯們見此情形,極有可能會以為咱們軍紀渙散有機可乘,說不定就在這幾天前來襲營。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務必做好全方位的防備。”
    周圍的將士們聽聞此言,一個個頓時精神抖擻,眼中燃起鬥誌的火光,齊聲大吼道:“定不負將軍所托!”那聲音如雷鳴般在大營中回蕩,震得營帳上的旗幟都微微飄動。將士們紛紛握緊手中的兵器,開始有條不紊地檢查防禦工事、布置崗哨、調配兵力,整個大營瞬間進入了高度戒備的狀態,嚴陣以待,準備迎接可能到來的突襲。
    蘇全孝一路狂奔,終於氣喘籲籲地來到了西岐城門前。那城門緩緩打開,伯邑考和一眾諸侯王早已等候在此,本想著迎接的是己方的勇士,或是帶回重要軍情的信使,可看到蘇全孝毫發無損地從大商軍營走出來,眾人皆是一愣,緊接著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伯邑考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疑惑與警惕,率先開口質問道:“蘇全孝,你這是怎麽回事?你孤身一人從大商的軍營裏安然無恙地出來,其間到底經曆了些什麽呀?那大商軍隊向來軍紀嚴明,怎會輕易放你離開,莫不是你……”說到這兒,伯邑考的語氣越發嚴肅,目光如炬般盯著蘇全孝,“莫不是你已經叛變了組織,與大商那邊達成了什麽不可告人的協議,才得以脫身?”
    其他諸侯王聽聞,也紛紛附和,一個個麵色不善,眼神裏透著懷疑與不滿。他們圍在蘇全孝周圍,那審視的目光仿佛要將蘇全孝看穿一般,空氣中都彌漫著緊張又猜忌的氣息,仿佛蘇全孝隻要說錯一句話,就會被立刻認定是叛徒,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蘇全孝見狀,趕忙擺手,焦急地解釋道:“各位大人,你們誤會了呀!我蘇全孝對西岐忠心耿耿,怎會叛變呢!實在是大商那邊不知為何突然放鬆了看守,我瞅準機會,拚了命才逃出來的呀,絕無半點背叛之意啊!”可即便他說得如此懇切,眾人的臉色依舊沒有緩和多少,顯然對他的話還是心存疑慮。
    蘇全孝一臉急切,額頭上已然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趕忙解釋道:“各位大人,你們聽我細細說來呀。我此前不幸被黃飛虎俘虜,隨後就被關押在了大商的軍營之中。在被關押的那段日子裏,我確實未曾遭受過打罵,可心裏一直都盼著能找機會逃出來,重回咱們西岐啊,我對組織的忠心那是天地可鑒,絕無半點背叛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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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咽了口唾沫,接著說道:“就在今天啊,也不知是何緣由,那大商的軍隊突然就變得軍紀渙散起來。往日裏那些紀律嚴明、精神抖擻的將士們,一個個竟都像是沒了精氣神兒似的,有的在營帳外靠著兵器打瞌睡,有的甚至直接席地而坐,腦袋一點一點的,仿佛困得不行了。我一看,這不就是天賜的良機嘛,當下便咬著牙,使出渾身的力氣掙脫了捆綁我的繩子,趁著他們沒注意,撒腿就朝著咱們西岐城這邊跑啊,一路上那是提心吊膽,就怕被他們發現追上來,好在有驚無險,總算是回來了呀。”
    蘇全孝邊說邊用誠懇的目光看向伯邑考和諸位諸侯王,希望他們能相信自己的這番說辭,可眾人臉上依舊帶著懷疑之色,顯然還是不太能輕易相信這看似有些離奇的經曆。
    伯邑考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蘇全孝的肩膀,開口打著圓場道:“蘇兄能平安歸來,這便是天大的幸事呀,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想必蘇兄這一路也是曆經波折,好不容易才逃脫大商軍營,咱們就莫要再多做猜疑了。”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諸位諸侯王,那眼神中帶著幾分勸和之意,意思很明顯,就是希望大家就此打住,別再揪著蘇全孝不放了。
    諸位諸侯王麵麵相覷,彼此交換了幾個眼神,心中雖仍存著些許疑慮,但見伯邑考都這般出麵為蘇全孝說情了,也不好再繼續為難下去。畢竟伯邑考在眾人心中頗有威望,他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於是,眾人便都漸漸收起了那質疑的神色,不再多說什麽,現場那原本緊張且充滿猜忌的氛圍,也隨之慢慢緩和了下來。
    申公豹眯起那雙透著精明的眼睛,微微向前踏出一步,手撚著胡須,不緊不慢地說道:“你說你見到大商的軍紀渙散,那些軍隊的將士們一個個都無所事事,竟還在那兒磕頭打瞌睡,所以你瞅準時機,這才得以逃了出來?”
    蘇全孝趕忙用力地點了點頭,急切地回應道:“沒錯,軍師說的沒錯,就是這樣啊!當時那場麵我都覺得挺意外的,往日裏那般嚴謹的大商軍隊,突然就變成那副鬆散的樣子了,我也是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機會,一刻都不敢耽擱,拚了命地往咱們西岐城跑呀,就怕錯過了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再也回不來了呢。”
    申公豹聽著蘇全孝的講述,那兩道眉毛漸漸擰在了一起,眼中閃過一抹思索的光芒。當下,他心中便有了主意。看能否組織一場突襲,打大商軍隊一個措手不及,也好在這局勢膠著的戰場上占得先機,進一步擴大西岐的優勢。
    申公豹目光一凜,環顧四周,神色嚴肅地高聲說道:“既然今日出現這般難得的機會,那咱們可不能輕易放過。依我之見,就在今天晚上,咱們集結兵力去襲營,打大商軍隊一個出其不意。”
    他頓了頓,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看向諸位諸侯王接著道:“各位諸侯,回去之後即刻整頓好各自的人馬,做好萬全準備,咱們務必齊心協力,爭取一舉攻破大商軍營,讓他們嚐嚐咱們西岐的厲害。”
    諸位諸侯王聽聞,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相互交換了幾個眼神,思量一番後,覺得申公豹這提議確實有幾分道理,當下便紛紛點頭應道:“軍師所言極是,如此就這樣吧,我們這就回去準備,定不會讓軍師失望,定要在今晚讓那大商軍隊好好吃上一驚。”
    說罷,諸位諸侯王便各自轉身,匆匆趕回自己的營地,去召集士兵、調配兵器,整個西岐城內外瞬間忙碌了起來,緊張的氛圍隨著夜幕的降臨越發濃重。
    夜黑風高,西岐的諸位諸侯帶著各自的人馬,依照申公豹的安排,悄無聲息地朝著大商軍隊的駐紮處進發。一路上,眾人都壓低了腳步聲,借著夜色的掩護,小心翼翼地潛行著,那緊張又期待的氛圍在隊伍中彌漫開來。
    待他們摸到了大商軍營的門口時,卻發現那兒竟空無一人把守,大門就那樣敞開著,營內也是靜悄悄的,隻有幾處營帳中透出些許昏黃的光亮。西岐的各個諸侯見狀,心中都暗自竊喜,越發認定大商就是軍紀渙散了,以為這是天賜的大好良機。
    這時,一位諸侯麾下的大將軍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猛地站了出來,拔出腰間的佩劍,振臂高呼道:“諸位將士們,建功立業就在今日啊!那大商軍營如今門戶大開,正是咱們乘虛而入、大顯身手的時候,大家跟隨我衝啊!”話音剛落,他一馬當先,朝著大商的軍營如利箭般衝了過去,身後的將士們也齊聲呐喊,士氣高漲,紛紛舉著兵器,喊殺著朝營內蜂擁而入,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全然沒察覺到這看似鬆懈的表象下,可能隱藏著的巨大危險。
    西岐的大軍如洶湧潮水般衝殺進大商的軍營,一時間喊殺聲震天。那帶頭的大將軍更是氣勢洶洶,徑直朝著營帳衝去,一把掀開護簾,本以為會看到大商的士兵,可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個個形態各異的草人,在昏黃的燈光映照下,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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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一個眼尖的西岐小兵臉色煞白,慌慌張張地跑到大將軍身邊,聲音都帶著顫抖說道:“將軍,我們上當了呀!這兒的營帳裏全都是些草人,根本沒有大商的軍隊啊!”
    大將軍聽聞,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滿是懊惱與憤怒,他意識到情況不妙,立刻扯著嗓子大吼道:“快撤!我們中計了,該死的蘇全孝,肯定是他跟大商勾結設下的圈套,等我回到西岐,定要親手斬下他的狗頭,以泄我心頭之恨!”
    可此時,為時已晚,四周突然響起了大商軍隊的號角聲,喊殺聲從四麵八方傳來,黃飛虎早就率領著精銳之師將西岐眾人團團包圍。大商的將士們個個精神抖擻,如神兵天降般出現在西岐軍隊的周圍,一時間,西岐眾人陷入了絕境,慌亂地想要突圍,卻被大商軍隊死死壓製,戰場上一片混亂與慘烈景象。
    黃飛虎一身戎裝,騎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地率領著大軍從各個方向朝著西岐的人馬迅速合圍而來。那氣勢,如排山倒海一般,大商的將士們個個嚴陣以待,手中的兵器在月色下泛著寒光,將西岐眾人圍得水泄不通。
    黃飛虎看著被困住的西岐大軍,高聲喊道:“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如今被我大軍重重包圍,插翅難逃。隻要你們放下兵器,乖乖投降,我可饒你們不死,莫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投降才是你們唯一的活路啊!”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眼神中既有對勝利的篤定,也有著一絲勸降的誠懇,隻盼著西岐眾人能識時務,免去一場不必要的廝殺。
    那帶頭的大將軍聽聞黃飛虎的勸降之語,頓時怒火中燒,雙目圓睜,滿臉的決絕與憤怒,大聲吼道:“你見過哪個投降的大軍將軍?我等深受某某諸侯的厚恩,今日便是報答的時候了,哪怕戰至最後一人,也絕不投降!”說罷,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刀,率先朝著大商軍隊衝了過去,身後那些忠心耿耿的親衛以及同樣不願投降的將士們,也都齊聲呐喊,跟著大將軍奮勇向前,如一股洶湧的怒潮般朝著大商的包圍圈發起了猛烈的衝擊。
    黃飛虎見此情形,微微點了點頭,對著身旁的副將使了個眼色,語氣冰冷地下達命令:“殺!”
    刹那間,戰場上喊殺聲再度響徹雲霄,雙方短兵相接,刀光劍影交錯,鮮血飛濺。大商軍隊本就準備充分,且人數和氣勢上都占據優勢,一番激戰下來,西岐的軍隊漸漸招架不住,被打得節節敗退,陣型也開始混亂不堪。
    那大將軍雖勇猛無比,左衝右突,可終究是寡不敵眾,身上也添了好幾處傷口,鮮血染紅了戰袍。但他仍舊咬牙堅持,試圖殺出一條血路。然而,大商的將士們哪會給他這個機會,在又一輪的圍攻之下,大將軍終是體力不支,被大商軍隊的長槍刺中要害,轟然倒地,就此殞命。隨著他的倒下,西岐軍隊的士氣更是一落千丈,敗勢愈發明顯了。
    戰場上的局勢愈發一邊倒,大商軍隊在黃飛虎的指揮下攻勢如潮,西岐的諸侯大軍雖拚死抵抗,可終究難以抵擋這猛烈的攻擊。
    沒過多久,原本還算整齊的西岐軍隊就被打得七零八落,士兵們四處逃竄,卻又難以突破大商軍隊的包圍圈,不少人被追上來的大商將士擒獲。一時間,哀號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混亂不堪。
    這場激烈的交鋒過後,西岐的諸侯大軍損失慘重,竟一下子有將近三成的兵力被俘虜了。那些被俘虜的士兵們垂頭喪氣,滿臉的絕望與不甘,手中的兵器也早已被收繳,隻能在大商將士的押送下,朝著大商軍營的關押之處走去。而剩下的西岐軍隊,也是死傷大半,士氣低落,根本無力再組織起有效的反擊,隻能且戰且退,狼狽地朝著西岐城的方向撤去,這場原本打算突襲的行動,最終以這樣慘痛的結局草草收場。
    西岐城中,大街小巷張燈結彩,處處洋溢著歡快的氛圍。華麗的宮殿之中,更是一片歌舞升平的熱鬧景象,絲竹之聲悠悠傳來,舞女們身著絢麗的服飾,身姿婀娜地舞動著,眾人都沉浸在對此次襲營行動勝利的美好憧憬之中,認定必定會大獲全勝。
    諸位諸侯王圍坐在擺滿美酒佳肴的桌案旁,臉上滿是輕鬆愜意的笑容,紛紛端起酒杯,開懷暢飲。這時,一位諸侯王醉眼蒙矓地看向蘇全孝,大著舌頭說道:“蘇老弟呀,此次行動若能成功,那你可就是居首功啊!要不是你從大商軍營裏逃出來,給咱們帶來那絕佳的消息,哪有這麽好的機會呀。”
    其他諸侯王聽聞,也都紛紛點頭讚同,附和著說道:“是呀,是呀,蘇老弟當居首功無疑了,待大軍凱旋,定要好好嘉獎你一番呐。”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笑聲不斷,繼續舉杯痛飲,仿佛那勝利的捷報馬上就要傳回來了一般,卻全然不知此刻城外的大軍已然遭遇慘敗,正陷入絕境之中呢。
    隻見那傳令兵一路飛奔至宮殿門口,臉色煞白,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焦急地朝著正沉浸在載歌載舞歡樂氛圍裏的諸位諸侯王大聲喊道:“大王們,不好了,不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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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發眉頭一皺,臉上原本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略帶不悅地嗬斥道:“何事如此大驚小怪的?就算有什麽壞事發生,身為傳令兵,也該沉穩些,這般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你且先出去,平複下心情,重新進來稟報,莫要擾了這宴會的興致。”
    那傳令兵聽聞,心中雖急,卻也不敢違抗命令,隻得咬著嘴唇,匆匆退了出去。他站在門外,大口喘著粗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一想到前方戰場上那慘烈的情景,心裏就如同壓了一塊大石頭,怎麽也輕鬆不起來。
    那傳令兵出去後,深吸了幾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慌亂,努力讓自己的腳步變得沉穩,緩緩走了進來,朝著姬發躬身行禮後,聲音帶著幾分顫抖說道:“二公子,不好了呀!大商軍隊不知何時設下了圈套,如今已然把咱們之前派去襲營的將士們給包圍了,情況十分危急啊!”
    姬發聽聞,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一眾諸侯王們也是麵麵相覷,剛剛還沉浸在喜悅中的臉龐瞬間黑了下來,眼中滿是慌張與震驚。
    姬發頓時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吼道:“來人呐!給我把這個叛徒給我抓起來!定是有人走漏了風聲,才讓我軍陷入如此境地。”
    眾位諸侯經姬發這一提醒,瞬間反應過來,齊刷刷地將憤怒的目光投向了蘇全孝,齊聲怒喝道:“就該拉出去處死!定是你這小子,從大商軍營回來就出了這等事,肯定是你出賣了咱們,與大商勾結,才導致這般惡果。”
    蘇全孝嚇得大驚失色,趕忙擺手解釋道:“不關我的事啊!你們要相信我啊,我是無辜的呀!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回來的,怎麽會做出這等背叛之事呢。”說著,他又焦急地看向蘇全忠,眼中滿是哀求,帶著哭腔喊道:“大哥,大哥你為我說句話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呀!”蘇全忠眉頭緊皺,一臉為難,想要開口為弟弟辯解,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畢竟這局勢實在太過蹊蹺,讓人一時難以分辨真假了。
    眾位諸侯一聽蘇全忠這話,目光瞬間如利箭般齊刷刷地射向他,眼神中滿是急切與質問,仿佛在逼他給出一個明確的說法。
    蘇全忠站在原地,麵色凝重,額頭上已然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無奈地看向蘇全孝,嘴唇微微顫抖,聲音裏滿是無奈與糾結:“二弟啊,我何嚐不想相信你,可如今這局麵,實在是讓我不知如何替你辯解了。你信誓旦旦說此事與你無關,可咱們出兵襲營,完完全全是聽了你的匯報,想著大商軍隊軍紀渙散,有機可乘啊。”
    蘇全忠頓了頓,目光遊移,思緒飄回到不久前眾人商議的場景:“當時,你詳細描述大商軍營裏士兵們打瞌睡、軍紀鬆懈的樣子,說得有板有眼,諸位諸侯才被說服,決定放手一搏。可誰能想到,如今大軍深陷重圍,生死未卜。你讓我怎麽能輕易再相信你?”
    他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這關乎無數將士的性命,關乎咱們西岐的興衰啊。若是因為輕信,讓西岐遭受滅頂之災,我如何對得起諸位在座的諸侯,如何對得起信任我的諸位將士和百姓。”
    蘇全忠的目光中滿是無奈與痛心,他凝視著蘇全孝,嘴唇微微顫抖,許久才艱難開口:“二弟,你看這局勢,已然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如今大軍深陷絕境,諸位諸侯皆認定你是罪魁禍首,你再這樣死撐下去,又有什麽意義呢?”
    他頓了頓,緩緩走近蘇全孝,聲音放低,帶著幾分懇切:“大家都知道,咱們此次襲營,完完全全是基於你從大商軍營帶回的消息。可現在,大商軍隊不僅沒有軍紀渙散,反而設下天羅地網,將咱們的將士們圍得水泄不通。如此明顯的反差,你讓我怎麽去和眾人解釋,又怎麽能讓大家相信這一切和你毫無關係呢?”
    蘇全忠眼中隱隱泛起淚光,他緊緊握住蘇全孝的手臂,像是要用這力量讓弟弟明白當下的絕境:“二弟,你若真的是受了大商的脅迫,或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就承認吧。現在坦白,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至少能免受這無端的猜疑和眾人的怒火。再這樣執迷不悟,隻會讓情況愈發糟糕,你難道真想被眾人當作叛徒,含冤而死嗎?”
    他環顧四周,諸位諸侯們怒目圓睜,那熊熊燃燒的怒火仿佛要將蘇全孝吞噬。蘇全忠又將視線移回蘇全孝身上,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我是你的兄長,一心隻盼著你能平安無事。如今這般情形,承認或許是你唯一的出路了。別再倔強,別再死撐著了,好嗎?”
    蘇全孝聽到蘇全忠那話,心中滿是悲涼與絕望,他怎麽也沒想到,大哥竟也開始動搖,話裏話外似乎是讓自己承認那莫須有的罪名。他眼眶泛紅,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豆大的淚珠不受控製地滾落下來,帶著哭腔對蘇全忠說道:“大哥,你怎麽能這麽想我啊!我對天發誓,我所說的句句屬實呀。我當時從大商軍營逃出來的時候,那軍營裏確實就是軍紀渙散、將士們懈怠的模樣,我哪敢欺騙你和諸位大人啊。我一心隻想回到西岐,為咱們效力,又怎會去勾結大商軍隊呢,我是被冤枉的啊,大哥,你要相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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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全孝一邊說著,一邊用滿是哀求的眼神望著蘇全忠,那模樣著實可憐,可在場的眾人卻大多還是一臉懷疑,並未被他這副模樣輕易打動。
    一旁的諸侯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不耐煩地冷哼一聲,聲音尖銳又帶著十足的質疑:“哼,事到如今,還在這狡辯!你口說無憑,拿什麽讓我們相信你?大商軍營怎會無緣無故軍紀渙散,偏偏你逃回來後,我們去襲營就中了埋伏,這一切太過蹊蹺,若不是你搞的鬼,還能有誰?”
    這話一出口,現場氣氛瞬間劍拔弩張。其他諸侯紛紛附和,一道道憤怒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蘇全孝。蘇全孝孤立無援地站在原地,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絕望的氣息如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
    諸侯們一方麵為此次軍事行動的慘敗痛心疾首,損失的兵力、失敗的戰局,讓他們的統治根基都受到威脅;另一方麵,對內部出現叛徒的擔憂,如同烏雲般沉甸甸地籠罩著整個西岐。一場嚴重的信任危機,正以狂風暴雨之勢,將眾人無情地推向黑暗深淵,西岐的未來,似乎也在這重重陰霾下,變得岌岌可危、撲朔迷離起來。
    蘇全孝的嘴唇劇烈顫抖,臉上血色全無,隻剩下一片慘白。雙眼瞪得滾圓,滿是驚恐與無助,麵對諸侯們那如潮水般湧來的指責,他喉嚨像是被什麽哽住,明明滿心都是委屈,卻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反駁。
    隻能機械地重複著:“不關我的事,與我無關啊!”聲音裏帶著哭腔,透著深深的絕望。
    此時,姬發派來的兩名士兵大步上前,他們身著厚重的鎧甲,腳步聲沉悶有力。兩人一左一右,伸出粗壯的手臂,鐵鉗般牢牢扣住蘇全孝的胳膊。蘇全孝下意識地掙紮起來,雙腳胡亂蹬踹,想要掙脫這桎梏,但兩名士兵的力氣極大,他的反抗顯得如此無力。
    隨著士兵們向外走去,蘇全孝的身體被強行拖拽著,在地麵上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跡。他的眼神滿是慌亂,不斷回望那些曾經並肩作戰的諸侯,希望能從他們臉上看到一絲信任與憐憫,可回應他的,隻有冰冷的目光和憤怒的表情。
    當他被架到門口時,一陣寒風吹來,蘇全孝不禁打了個寒顫,此時的他,心中無比悲涼,覺得自己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即將墜入無盡的黑暗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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