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翡翠心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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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雲居茶室,檀香依舊,卻已化作催命的毒霧。徐應德手腕內側青黑色的“陰蛇”血管瘋狂蠕動,如同活物鑽向心脈!麻痹感混合著針紮般的劇痛席卷全身,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的甜膩。司徒鏡手中的紫檀念珠顆顆亮起暗金符文,無形的壓力如同枷鎖,將徐應德牢牢釘在原地。
    “徐師傅,這‘陰蛇影降’的滋味如何?”司徒鏡笑容溫和,眼神卻冰冷如毒蛇,“它最喜歡你這種靈力充沛的‘爐鼎’。放心,不會讓你立刻死掉,隻是…慢慢抽幹你的生機,再讀取你魂魄深處關於‘歸墟’的秘密罷了。”
    “歸墟?”徐應德強忍劇痛,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司徒大師對這虛無之地如此上心,莫非你那‘金蠶王蠱’的主人…就是從那裏逃出來的殘渣?”他目光如電,直刺司徒鏡命宮深處那團蠕動的蠱蟲虛影!
    司徒鏡臉色驟變,念珠光芒暴漲:“找死!”他屈指一彈,一顆念珠帶著淒厲破空聲射向徐應德眉心!珠未至,一股凍徹靈魂的陰寒已先一步鎖定!
    生死關頭!徐應德體內那涓細的奇門真炁被劇痛和危機徹底激發!不再是涓涓細流,而是如同地火噴湧!他低吼一聲,不顧陰蛇鑽心之痛,雙手在胸前閃電般結出“不動明王印”!一股微弱卻極其精純、帶著磐石般穩固意誌的金光自他體內迸發,瞬間籠罩全身!
    “鐺!”念珠撞在金光護罩上,發出金鐵交鳴之聲!金光劇烈波動,幾乎潰散,徐應德更是如遭重擊,連退三步,噴出一口帶著黑色冰晶的鮮血!手腕上的陰蛇血管趁機又向上蔓延了寸許!
    “咦?”司徒鏡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好精純的護體金光!可惜…杯水車薪!”他手訣再變,剩餘念珠嗡鳴著懸浮而起,暗金符文交織,化作一張巨大的“金煞封魂網”,當頭罩下!同時,他口中念動晦澀咒語,徐應德體內的陰蛇如同受到刺激,噬咬速度陡然加快!
    徐應德眼前發黑,金光搖搖欲墜。他知道,硬拚隻有死路一條!電光石火間,他瞥見茶室角落那尊不起眼的青銅香爐——爐身刻著模糊的夔龍紋,爐內檀香灰燼中,竟殘留著一絲極其微弱的、與棲霞穀地脈同源的純陽之氣!那是他進門時就感應到卻未在意的細節!
    “賭一把!”徐應德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飽含本命精元的舌尖血混合著破碎的金光,狠狠噴向那青銅香爐!
    “噗!”血與金光觸及香爐的刹那,爐身夔龍紋驟然亮起!爐內積存的香灰如同被點燃,“轟”地騰起一股熾白、純淨、帶著古老祭祀氣息的“淨炎”!
    這淨炎並非凡火,而是無數虔誠信仰與歲月沉澱的純陽之火!它出現的瞬間,司徒鏡的“金煞封魂網”如同遇到克星,發出“滋滋”的灼燒聲,暗金符文迅速黯淡!彌漫室內的降頭毒霧更是被一掃而空!
    “啊!”司徒鏡猝不及防,被淨炎白光刺得雙目劇痛,悶哼一聲,手中念珠差點失控!他命宮中的金蠶王蠱虛影也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本能地蜷縮!
    就是這瞬間的空隙!徐應德強提最後一口真炁,腳踏“禹步·水遁”之訣!身影如同融入窗外彌漫的濃霧,變得模糊虛幻!他並非向外逃,而是不退反進,猛地撞向茶室側壁——那裏並非實體牆壁,而是司徒鏡精心布置的“幻影屏障”,通往真正的秘庫!
    “哢嚓!”屏障碎裂!徐應德身影消失在秘庫入口的黑暗中。司徒鏡怒吼著追至入口,卻被一股強大的反噬禁製守護秘庫的邪陣)暫時阻隔!
    秘庫內並非金銀財寶,而是陰森恐怖的“邪法陳列館”!牆壁上掛著各種幹癟的降頭材料人胎、獸爪、毒蟲標本),架子上擺滿貼著符咒的骨灰壇、浸泡在不明液體中的器官,以及…大量刻有金玉樓標記的古董首飾盒!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法壇上,供奉著一尊一尺高的暗金色“金蠶母蠱”雕像!雕像栩栩如生,無數細小的金蠶虛影在雕像周圍飛舞。雕像前,一個水晶盒內,靜靜躺著一枚鴿卵大小、通體翠綠欲滴、內部卻仿佛有暗紅色血絲蠕動的——翡翠吊墜!
    徐應德一踏入秘庫,體內的陰蛇影降仿佛遇到了“母體”,躁動得更加瘋狂!同時,他敏銳地感知到,那枚翡翠吊墜散發出一股極其隱晦、卻與金蠶王蠱同源、甚至更加古老深邃的邪氣!更可怕的是,翡翠內部的血絲,正與他手腕上蔓延的陰蛇血管產生著詭異的共鳴!
    “翡翠心蠱?!”一個名字閃過徐應德腦海!這是比金蠶蠱更罕見、更歹毒的頂級邪蠱!以極品翡翠為載體,植入處子心頭精血與怨魂煉製,中蠱者會被潛移默化地吸食生機、扭曲心智,最終成為施術者的完美傀儡!其煉製之法,早已失傳!
    就在這時,那水晶盒旁的一部老式傳真機突然“滋滋”作響,吐出一張紙。紙上隻有一行用鮮血寫就的扭曲南洋文字,散發著濃烈的怨毒與警告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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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司徒鏡,翡翠心速送南洋!‘聖月’將臨,‘母親’需要容器!延誤者…噬心!”
    落款處,畫著一個滴血的彎月標記!
    “聖月…母親…容器…”徐應德心頭劇震!南洋!金玉樓背後真正的黑手!這枚“翡翠心蠱”,竟是用來承載某個被稱為“母親”的恐怖存在的容器!而所謂的“聖月”,極有可能就是…那輪被封印的血月!陰月宗主並未徹底消亡,而是在南洋等待著複活的契機!
    秘庫入口傳來劇烈的能量衝擊聲!司徒鏡快破開禁製了!
    徐應德當機立斷!他強忍劇痛,衝到法壇前,無視金蠶母蠱雕像散發的恐怖威壓,一把抓起那枚翡翠吊墜!入手冰涼刺骨,內部血絲瘋狂蠕動,一股強大的吸力和精神侵蝕瞬間襲來!
    “想要容器?做夢!”徐應德眼中厲色一閃!他並指如劍,指尖凝聚最後一點精純的奇門真炁,混合著舌尖殘留的精血,狠狠點在翡翠吊墜的核心!同時,他調動起靈魂深處那絲源自“歸墟”的、冰冷而虛無的意誌!
    “以我之名,封!”並非毀滅,而是封印!他將自身那微弱卻獨特的“歸墟”氣息,如同最堅固的鎖鏈,強行纏繞、打入翡翠吊墜的核心!真炁與血光沒入翡翠,內部瘋狂蠕動的血絲猛地一滯!整個吊墜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那股貪婪的吸力和精神侵蝕被強行壓製!
    就在封印完成的刹那,秘庫入口轟然破碎!司徒鏡帶著滔天殺意衝了進來!看到徐應德手中的翡翠吊墜,他目眥欲裂:“放下聖物!”
    徐應德看也不看他,將封印後的翡翠吊墜貼身藏好。他手腕上的陰蛇血管因靠近“母體”而更加狂躁,幾乎爬到了手肘!但他眼中卻一片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嘲諷:“司徒鏡,你的‘母親’…恐怕等不及了。” 話音未落,他猛地撞破秘庫後牆的窗戶竟是偽裝),身影墜入山下濃得化不開的迷霧之中!
    司徒鏡衝到窗邊,隻看到翻湧的霧氣。他臉色鐵青,命宮中的金蠶王蠱因翡翠被奪而發出痛苦的嘶鳴。他死死盯著徐應德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齒:“徐應德!南洋…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徐應德在濃霧與山林掩護下逃離太平山,體內陰蛇影降與強行封印翡翠心蠱的反噬雙重爆發,幾近昏迷。他強撐著一口氣,循著冥冥中一絲微弱的求救感應,跌跌撞撞來到港島淺水灣一處臨海的頂級豪宅——屬於南洋珠寶巨鱷陳逸飛的產業。
    豪宅戒備森嚴,卻彌漫著死寂與恐慌。管家看到門外渾身浴血陰蛇血管破裂滲出黑血)、氣息奄奄的徐應德,本欲驅趕,卻被徐應德身上那股難以言喻的沉靜氣質所懾,又見他手中捏著一枚刻有古老符文的桃木護符棲霞穀玄真子所贈信物),猶豫片刻,還是通報了家主。
    陳逸飛,這位掌控著龐大珠寶帝國的家主,此刻卻形銷骨立,雙眼深陷,印堂籠罩著一層濃鬱的、如同石粉般的灰敗死氣!他見到徐應德,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大師!救救我女兒!她…她快變成石頭了!”
    臥室內,景象駭人。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陳芷晴)靜靜躺在水晶棺般的維生艙內。她肌膚勝雪,容顏絕美,卻呈現出一種毫無生機的、冰冷的玉石光澤!從指尖開始,她的身體正以一種緩慢而堅定的速度“玉化”!皮膚、肌肉、甚至骨骼,都逐漸變得堅硬、透明,如同上等的羊脂白玉!維生艙的儀器顯示,她的生命體征微弱到極致,新陳代謝近乎停止!
    “玉髓枯!”徐應德心頭一沉。此非疾病,而是中了極其陰毒的“石美人降”!中降者會逐漸玉化,成為一尊沒有靈魂的“活體玉雕”,其過程緩慢而痛苦,最終魂魄被永遠禁錮在玉軀之中,成為降頭師煉製邪器或供養邪神的絕佳材料!更讓徐應德心驚的是,陳芷晴心口位置,透過半透明的玉化肌膚,隱約可見一枚翠綠色的吊墜虛影——正是縮小版的“翡翠心蠱”!顯然,司徒鏡或南洋的幕後黑手,早已將陳芷晴視為煉製翡翠心蠱的備選“容器”之一!
    “陳家主,令愛是否佩戴過一枚…奇特的翡翠吊墜?尤其在發病前?”徐應德聲音沙啞。
    陳逸飛猛地點頭,老淚縱橫:“是!是半年前芷晴生日,我從永昌號司徒大師那裏重金求購的一枚‘帝王綠翡翠護身符’!司徒大師說能養顏駐顏…難道…”
    “養顏駐顏?是奪命抽魂!”徐應德冷笑,“那吊墜呢?”
    “芷晴發病後…吊墜…就不見了!像是融進了她身體裏!”
    解此降,比“鬼麵瘡”凶險百倍!需在少女徹底玉化前,剝離其體內的“翡翠心蠱”虛影,更要逆轉玉化進程,否則剝離瞬間,玉軀崩碎,魂飛魄散!
    徐應德要求:
    1. 立即準備大量深海寒玉髓至陰之物,可暫緩玉化)。
    2. 七盞千年陰沉木心雕刻的長明燈蘊含地陰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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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陳逸飛提供其家族傳承的、蘊含海洋精魄的“鮫人淚”寶石僅此一枚)。
    4. 一處絕對安靜、隔絕地氣的靜室。
    靜室內,寒氣森森。維生艙被打開,陳芷晴的玉化之軀被小心移出,置於鋪滿寒玉髓碎片的寒玉床上。七盞陰沉木心燈按北鬥方位點燃,散發出幽藍、冰冷的光暈,籠罩著她。徐應德盤坐於床頭,將那枚珍貴的“鮫人淚”寶石置於陳芷晴眉心。
    他雙手結“玄冰返魂印”,口中念誦《陰符篇》中逆轉陰陽、滋養生機的秘咒。咒語引動深海寒玉髓和陰沉木燈的力量,化作絲絲縷縷的極寒生力,滲入陳芷晴玉化的軀體,如同冰封河流下的暗流,艱難地維係著最後一絲生機,並極其緩慢地…軟化著最深層的玉化核心。
    靈覺中,陳芷晴心口那枚翡翠心蠱虛影正貪婪地吸收著寒玉髓的陰氣,翠綠光芒更盛,加速著玉化進程!
    “孽障!”徐應德眼中寒光一閃!他並指如劍,指尖不再是金光,而是引動了懷中那枚被他封印的、實體翡翠心吊墜的力量!一絲冰冷、晦澀、帶著“歸墟”封印氣息的意念,順著他的指尖,精準地刺向陳芷晴心口的蠱影!
    “滋啦!”如同燒紅的烙鐵按上冰雪!翡翠蠱影發出無聲的尖嘯,劇烈扭曲,翠綠光芒被那絲“歸墟”氣息迅速汙染、黯淡!其加速羽化的力量被強行打斷!
    “就是現在!鮫人淚,照魂歸!”徐應德厲喝!他全力催動“鮫人淚”寶石!寶石爆發出柔和的、如同深海月華的蔚藍光芒,穿透陳芷晴的眉心,溫柔地包裹住她即將被玉化徹底禁錮的魂魄!
    在蔚藍光芒的守護和“歸墟”氣息的壓製下,徐應德以指為刀,以神為引,小心翼翼地切割著翡翠蠱影與陳芷晴心脈、魂魄的無數根能量絲線!每一根絲線斷裂,都伴隨著蠱影的尖嘯和陳芷晴身體細微的震顫!玉化的軀體上,開始出現細微的、如同冰裂般的紋路!
    剝離過程漫長而凶險。徐應德額頭布滿冷汗,手腕上的陰蛇血管因全力施為而瘋狂扭動,黑血不斷滲出。懷中那枚被封印的翡翠吊墜也在微微震動,內部的暗紅血絲似乎感應到同源力量被剝離,正瘋狂衝擊著他的封印!
    終於!最後一根能量絲線被斬斷!那枚翡翠蠱影發出一聲不甘的尖嘯,化作一縷翠綠帶黑的煙霧,試圖逃逸!徐應德早有準備,猛地將懷中那枚實體翡翠吊墜按向煙霧!
    “收!”封印之力爆發!翠綠煙霧如同被磁石吸引,瞬間被吸納入實體吊墜之中!吊墜內部的血絲驟然增多、狂舞,整個吊墜變得滾燙,封印符文劇烈閃爍!
    與此同時,陳芷晴心口的蠱影徹底消失!覆蓋她身體的玉化光澤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肌膚恢複了柔軟與血色,冰冷的身體開始有了微弱的溫度!眉心的“鮫人淚”寶石光芒融入她體內,滋養著受損的魂魄。
    維生艙的儀器發出歡快的蜂鳴——生命體征開始回升!
    陳逸飛看著女兒恢複血色的臉龐,喜極而泣,對著幾乎虛脫的徐應德長跪不起。徐應德卻死死握著懷中那枚更加躁動、仿佛隨時會破封而出的翡翠吊墜,臉色凝重到了極點。
    三、南洋召喚:血月胎記的悸動
    剛將陳芷晴從鬼門關拉回,徐應德還未來得及喘息,異變再生!
    他貼身收藏的那張由南洋傳來的血書傳真命司徒鏡送翡翠心蠱),突然無火自燃!燃燒的火焰並非赤紅,而是粘稠如血的暗紅色!火焰中,一個扭曲的、由血光構成的女性麵孔浮現,發出無聲的尖嘯!同時,徐應德感到自己左肩胛骨下方,一陣從未有過的、如同烙鐵灼燒般的劇痛傳來!
    他踉蹌衝進浴室,扯開衣襟,對著鏡子看去——隻見左肩胛骨下方,原本光滑的皮膚上,竟浮現出一個指甲蓋大小、殷紅如血、邊緣燃燒著細微黑焰的彎月形胎記!
    這胎記…與傳真血書上那個滴血的彎月標記一模一樣!更在隨著血焰中女性麵孔的尖嘯而微微脈動,散發出灼熱與…一絲詭異的親昵感!
    “啊——!”劇痛與靈魂深處的悸動讓徐應德悶哼一聲,單膝跪地!無數破碎、混亂、充滿血腥與黑暗的記憶碎片,如同決堤的洪水,瘋狂衝擊著他的意識:
    血池翻湧,無數扭曲的麵孔哀嚎…
    冰冷的符文烙鐵按在幼小的胸口…
    一雙燃燒著血焰、卻帶著無盡悲哀的巨大眼眸…
    還有…年輕張天師那偏轉的、帶著不忍與決絕的劍鋒…
    “呃…母親…?”一個源自血脈深處的、不受控製的稱呼,幾乎要脫口而出!徐應德死死咬住嘴唇,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他明白了!這胎記…這悸動…這靈魂深處的召喚…都指向南洋!指向那個被稱為“母親”的恐怖存在!指向他——徐應德,作為陰月宗主唯一完美容器與血脈延續的…真正身份!
    血焰中的女性麵孔似乎感受到了胎記的回應,露出一個詭異而滿足的笑容,隨即連同燃燒的傳真一同消散。
    徐應德扶著冰冷的牆壁,劇烈喘息。他看著鏡中自己蒼白卻眼神複雜的臉,看著肩上那枚妖異的血月胎記,感受著懷中翡翠吊墜的瘋狂躁動和手腕陰蛇的噬咬,又想起司徒鏡命宮中那受控的“金蠶王蠱”…
    南洋,已成風暴之眼。那裏,有等待“容器”的“母親”,有失去“聖物”而暴怒的司徒鏡及其背後黑手,有金玉樓散盡家財也未能徹底斬斷的古老詛咒,更有…他徐應德無法逃避的身世真相與宿命對決!
    他擦去嘴角的血跡,眼神從混亂、痛苦,逐漸沉澱為一種近乎冷酷的平靜。他取出那枚躁動不安的翡翠心吊墜,看著內部瘋狂衝擊封印的血絲。
    “想要容器?想要‘母親’?”徐應德低聲自語,指尖拂過肩上灼痛的血月胎記,一絲冰冷的、源自“歸墟”的力量悄然滲入吊墜的封印,暫時壓製了躁動。
    “那就…親自來拿吧。”
    他望向南方,目光仿佛穿透了鋼筋水泥的叢林,看到了那片籠罩在血色月光下的熱帶雨林。新的征程,亦是最終的歸途,即將在南洋熾熱而潮濕的土地上,拉開血腥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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