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霸氣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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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卷著碎雪拍打在老宅的窗欞上,淩寒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指尖輕叩著檀木桌沿。
樓下傳來丁淺和傭人笑鬧的聲音,一個多星期的休養,她氣色已經好了許多。
今天她央著要玩雪,淩寒怕她悶壞了,就答應她可以玩半個小時。
而此刻的她正試圖堆個雪人,鼻尖凍得通紅,笑得眼睛彎成月牙,這笑聲讓他緊繃的唇角不自覺柔和下來。
"少爺,安家又遞了帖子來。"淩叔敲門進來,手裏燙金的請柬在燈光下泛著刺目的光。
淩寒接過請柬時,指腹摩挲過請柬上凸起的家紋,他忽然想起前日深夜,懷中人無意識呢喃的夢話:"少爺別走..."那時她攥著他睡衣的力道,他哄了半天才鬆開她發白的指節。
窗外,丁淺正把胡蘿卜插在雪人臉上,抬頭時恰好撞進他凝視的目光。
淩寒隔著結霜的玻璃對她笑了笑,手卻將請柬攥出了裂痕——是時候讓所有人知道,當年那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如今是他淩寒心尖上碰不得的逆鱗了。
在一個周末的黃昏,淩寒特意將淩父淩母兩家都請到了老宅。
他提前吩咐淩叔將餐桌換成了圓桌,等眾人依次落座——丁淺在他左側,淩母在右側,淩傲挨著丁淺,繼母、淩父和繼父依次就位後,淩寒溫聲對淩叔說:"淩叔,麻煩您先帶小傲去樓上玩會兒。"
待孩子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盡頭,淩寒緩緩端起酒杯,目光掃過在座每一位長輩:"父親、母親,叔叔、阿姨,晚輩先敬各位一杯。接下來要說的話若有冒犯之處,還望海涵。"
他仰頭將酒一飲而盡,喉結滾動間,眼底已泛起微紅。
"父親,母親,"他聲音低沉卻清晰,"當年你們領離婚證那天,淺淺曾對我說,我們三人就像同一棵樹上的種子。"他指尖微微發顫,卻堅定地握住了丁淺的手,"起初同根而生,待成熟後被風吹散,各自開出了屬於自己的花,卻又互相守護。"
這是多年來,他第一次主動提起父母離婚的往事。
"看著你們各自組建新家,我真心為你們高興。"他的目光掃過在座每一位親人,"淩傲是我親弟弟,無論外人如何議論,隻要我擁有的,必定有他一份,因為我們是血脈相連的至親,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話音未落,他突然左手發力,一把將丁淺攬入懷中。
方才溫和的眼神瞬間淩厲如刀:"而淺淺,同樣是我最重要的人。"他的聲音陡然轉冷,目光如利箭般射向繼父母,"若你們還想要傷害她,就休怪我翻臉無情,再也容不下叔叔阿姨。"
最後轉向親生父母,每個字都擲地有聲:"即便是至親骨肉,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淩寒在外人麵前或許雷厲風行或許冷若冰霜,但在家人麵前永遠都是溫潤如玉的模樣。
即便是爭執,也總是帶著克製的溫柔。
可此刻的他,卻像換了個人——眉宇間凝著化不開的寒霜,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那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淩厲氣勢。
"淩寒!"丁淺突然厲聲喝止,"你不必做到這種地步——"
話音未落,男人已經猛地掐住她的下巴。
力道大得讓她痛呼出聲,卻在對上他雙眼的瞬間怔住——那雙總是含笑的眸子此刻竟冰火交織,既冷得刺骨,又燒得灼人。
"必須如此。"他每個字都像淬了冰,"你是我的,我必須護你周全。"
在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他狠狠咬住她的唇。
這個吻帶著血腥氣的占有欲,直到她唇瓣滲出血珠才鬆開。
指腹輕輕抹過那抹殷紅時,他聲音冷得像極地寒風:
"從今往後——"冰錐般的字句砸在地上,"誰敢動你一根手指,"
"我、必、與、他、"
"不、死、不、休。"
他緩緩轉向母親,眼神銳利如刃:"媽,麻煩轉告安氏——"聲音不輕不重,卻讓整個餐廳的空氣為之一滯,"若他們再敢輕舉妄動,商場上便會多一個不死不休的對手。"
餐桌上靜得可怕,淩母氣得渾身發抖,正要起身離席,卻被淩寒右手重重按在座位上。
"吃完飯再走。"他語氣不容置疑。
他緊抿嘴唇夾起一塊嫩滑的牛肉,遞到丁淺唇邊:"張嘴。"
丁淺順從地啟唇,眼角還泛著紅,卻對他綻開一個淺淺的笑。
淩寒指尖輕撫過她滲血的唇瓣:"疼麽?"
"不疼。"她輕聲回答,聲音裏帶著細微的顫。
淩寒冷峻的麵容忽然柔和下來,唇角揚起溫柔的弧度。
這個笑容仿佛擊潰了丁淺最後的堅強,晶瑩的淚珠終於滾落。
他右手拇指輕輕拭去她臉頰的濕意,嗓音低沉:"別哭。"
見她乖巧點頭,他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頂:"乖。"
淩寒垂眸專注地切著牛排,刀刃與瓷盤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他將切好的牛排與右側淩母麵前那份完整地交換,掌心在她肩頭輕輕一按,喉結滾動了幾下才低聲道:"媽,吃飯。"聲音裏帶著幾不可察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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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母抬眼看他,眼眶微紅,終究隻是輕輕應了聲:"好。"
這時淩父轉向繼母:"去叫小傲回來吃飯吧。"
待繼母領著蹦蹦跳跳的淩傲回到餐廳,孩童天真爛漫的嬉鬧聲終於衝淡了方才凝重的氣氛。
淩寒卷起襯衫袖口,仔細地為丁淺剝了幾隻蝦。
擦淨手指後,又為淩母夾了一筷她最愛的蔬菜沙拉。
他的動作熟稔自然——這些年,每個人的口味喜好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餐桌上彌漫著一種心照不宣的沉默。
其實誰都明白,本該是最親近的一家人,誰也不願走到劍拔弩張的地步。
飯後,淩母緩緩起身,指尖輕撫過桌布上的褶皺:"寒寒,送送媽媽。"
淩寒立即起身,陪著母親和繼父走到玄關處。
夜風穿過門廊,淩母突然駐足,轉身時眼底泛著不明情緒。
淩寒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聲音悶在母親肩頭:"媽媽,我愛你。"
淩母輕拍他的後背,像哄小時候的他那樣:"明天我和你叔叔就繼續環球旅行了。"
她故作輕鬆地笑了笑,"你可要好好賺錢供我們揮霍啊。"
淩寒鬆開懷抱時,看見母親眼中閃爍的妥協與疼愛。
他轉向繼父,語氣鄭重:"請好好照顧她。"
繼父鄭重點頭,接過淩母的手提包,另一隻手自然地攬過她的肩膀。
望著兩人的身影漸漸融入夜色,淩寒站在門廊下久久未動。
而此刻的餐桌上,淩父慢條斯理地擦拭嘴角,抬眼看向丁淺:"他竟護你至此。"
丁淺迎上他的目光,語氣平靜而篤定:"他是我男人,護我是天經地義。"
淩父若有所思地摩挲著酒杯:"我和芬兒一直想不明白,他為何能毫無芥蒂地接納淩傲。"
他頓了頓,"看來是你的緣故,這份謝意,我該給你。"
丁淺唇角微揚,笑意卻不達眼底:"您這句謝我可擔不起。這事與我無關,全憑淩寒心地良善。"
淩父擺了擺手,露出幾分無奈的笑意:"罷了,我可不想再招惹你。"
他目光掃過丁淺唇上未愈的傷口,終究還是低聲補了句:"那孩子...從小就這樣,認準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
丁淺聞言不再作聲,趁著淩寒還沒回來,悄悄端起香檳抿了一口。
"真好喝..."她小聲嘀咕著,又偷偷連喝了好幾口。
"淺淺。"身後突然傳來淩寒無奈的低喚,驚得她手一抖,連忙放下酒杯轉身辯解:"我可沒喝!"
這時淩父和繼母也站了起來。
淩父走到兒子身邊,低聲道:"安氏那邊,我會親自去找安老爺子說清楚。"
淩寒上前給了父親一個擁抱:"謝謝爸。"淩父拍了拍他的肩,轉頭對繼母說:"芬兒,咱們也走吧,不用送了。"
小淩傲蹦蹦跳跳地跑到兩人跟前,仰著天真的小臉:"哥哥姐姐要記得來找我玩呀!"
"好。"淩寒和丁淺異口同聲地應道。
待長輩們離開後,淩寒轉身捏了捏丁淺的臉頰:"小心醉了又難受。"
夜闌人靜,待傭人們收拾妥當離去後,偌大的客廳隻剩他們二人。
淩寒修長的手指輕撫過丁淺唇上的傷痕,眼底滿是懊悔:"對不起。"
說著將脖頸湊到她唇邊,"讓你咬回來。"
丁淺毫不客氣地張口咬下,尖利的犬齒刺破皮膚的瞬間,淩寒倒吸一口涼氣卻紋絲不動。
直到血腥味在口中彌漫,她才鬆口。
"小野貓,"淩寒碰了碰滲血的牙印,無奈輕笑,"遲早把你這些利牙一顆顆拔了。"
話音未落,丁淺突然撲進他懷裏,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腰身。
淩寒怔了怔,隨即收攏雙臂將她牢牢圈住。
她把臉埋在他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這個甘願為她與全世界為敵的男人,讓她心疼得發顫,又心動得發疼。
夜色中,兩人相擁的身影在落地窗前交疊成一道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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