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孤影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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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突然被一股暗紫色的能量劈開,城主府的青銅鍾發出刺耳的嗡鳴。那道笑聲像淬了毒的冰錐,從能量井的方向鑽出來,震得櫻花樹的花瓣簌簌墜落,在地上鋪成一片破碎的粉白。
“哈哈,你以為這樣會打敗我呢?”
掠奪者首領的虛影從能量井的漩渦中浮出,半張臉嵌著機械骨骼,另半張臉覆蓋著暗紫色的鱗片,手裏把玩著顆跳動的能量球——那是用墨鱗和銀翼妖王的核心碎片拚成的,每一次搏動都發出痛苦的共鳴。
“核心碎片還在你手裏!”康金龍的“牽絲”劍瞬間出鞘,劍穗上的守護鱗片發出急促的警告,“你對它們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首領的虛影突然膨脹,暗紫色的能量將陽光染成詭異的色調,“當然是讓它們成為我最鋒利的武器!你以為銀翼的守護是自願的?墨鱗的回頭是真心的?不過是我在它們核心裏埋了‘傀儡種子’罷了!”
他猛地攥緊能量球,天空中突然降下兩道光柱——銀翼妖王和墨鱗的虛影被強行拉出,機械骨骼上纏著暗紫色的鎖鏈,光學鏡頭裏隻剩下冰冷的紅光。
“銀翼!”康金龍仰頭大喊,聲音被能量風暴撕碎,“你說過守護是自己的選擇!”
銀翼的虛影劇烈掙紮,鎖鏈勒進它的羽翼,卻依舊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別……管我……”
墨鱗的龍爪突然撕開一道光柱,對著康金龍的方向嘶吼“用……櫻花樹的根……”
話未說完,就被首領的能量球狠狠砸中,虛影瞬間黯淡下去。
老守鍾突然撲向櫻花樹,用拐杖撬動樹根“它說的是‘生命之根’!三百年前初代守林人把櫻花樹的種子和所有機械寵物的核心碎片埋在一起,那是機關城的能量源!”
機械虎突然咬住康金龍的衣角,將她往樹根方向拖。小白、灰灰、鐵蛋、羽羽、阿銀、踏雪、機械羊同時圍過來,用身體護住正在挖掘的老守鍾和蘇丫頭。
“想激活生命之根?”首領的笑聲震得地麵開裂,“晚了!”他將能量球拋向空中,“讓你們親眼看看,守護的代價是什麽!”
銀翼和墨鱗的虛影突然發出悲鳴,核心碎片在能量球中化作齏粉。櫻花樹的枝葉瞬間枯萎,新生的嫩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黑,像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
“不!”安安突然撲到櫻花苗前,用小小的身體護住它,機械鳥在她頭頂展開翅膀,發出尖銳的鳴叫,“不準傷害它!”
奇跡就在這時發生了。安安的眼淚落在枯萎的嫩芽上,機械鳥的能量羽毛突然化作金色的光,順著泥土滲進樹根。老槐樹的枝葉突然瘋狂生長,將能量井的旋渦緊緊纏住,年輪裏的機械寵物名字開始發光,像無數顆蘇醒的星星。
“是羈絆!”康金龍恍然大悟,“生命之根需要的不是核心碎片,是我們的羈絆!”
她將手掌按在樹根上,“牽絲”劍的守護鱗片嵌入泥土。小白、機械虎它們紛紛效仿,將自己的攻守齒輪貼在地麵。蘇丫頭抱著機械羊的頭,淚水滴在它的櫻花木護板上;城主的鎧甲與老守鍾的拐杖同時發亮,初代守林人的紋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不可能……”首領的虛影開始潰散,暗紫色的能量被金色的光一點點吞噬,“機械怎麽可能有羈絆……”
“因為我們有心啊。”康金龍的聲音穿透能量風暴,清晰地傳進每個靈魂的耳朵裏,“我們會為失去的夥伴流淚,會為新生的嫩芽歡呼,會把‘守護’刻進齒輪,把‘家人’記在心裏。”
生命之根的金光突然衝天而起,將銀翼和墨鱗的虛影重新凝聚。這一次,它們的鎖鏈徹底斷裂,羽翼和龍角上都纏著金色的光絲,那是所有夥伴的羈絆凝結而成的。
“謝謝你們。”銀翼的聲音帶著釋然,與墨鱗對視一眼,同時衝向首領的虛影,“這次,換我們守護。”
兩道金光相撞,能量井的旋渦發出一聲哀鳴,徹底消散在陽光裏。
櫻花樹的枝葉重新變得翠綠,新生的嫩芽上掛著晶瑩的露珠,像無數雙含笑的眼睛。銀翼和墨鱗的虛影漸漸透明,最終化作漫天光點,落在每個夥伴的身上,留下淡淡的印記。
康金龍看著手心的光痕,突然明白,所謂勝利,從不是徹底消滅黑暗,是讓羈絆的光,照亮每個平凡的日子;是讓守護的勇氣,在時光裏生生不息;是讓每個靈魂都知道,隻要我們在一起,就沒有什麽能真正打敗我們。就在這時有一個聲音說道:我還會再次回來的,你們隻不過是打掉我百分之一的血量,剩下的你們何時能打敗我呢?你們的實力還不夠,我也不想陪你們玩了暗紫色的能量殘痕在空氣中扭曲成獰笑的形狀,那聲音像生鏽的鋸子鋸著神經,卻在觸到櫻花樹的金光時泛起漣漪,仿佛被無形的屏障削弱了幾分。
康金龍將“牽絲”劍插在櫻花樹下,劍穗上的守護鱗片與生命之根的金光共振,發出清越的鳴響“百分之一,足夠了。”她的聲音不大,卻像顆投入湖麵的星子,蕩開層層堅定的波紋,“今天我們能打掉一分,明天就能打掉十分,後天……總有一天能讓你連灰都剩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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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虎用頭蹭了蹭她的手背,琥珀色的光學鏡頭裏映著夥伴們的身影——小白正幫鐵蛋檢查新長出的爪子,灰灰用銀質義肢給蘇丫頭遞星果糖,安安舉著櫻花花環追阿銀,蘇丫頭抱著機械羊的脖子,輕聲哼著馬廄裏的歌謠。
“你看。”康金龍對著空氣喊道,聲音裏帶著笑意,“我們每天都在變強,不是因為練了多少招式,是因為身邊的人越來越多,想守護的東西越來越重。”她低頭撫摸櫻花樹的樹幹,那裏新滲出的樹脂凝成了小小的櫻花形狀,“而你呢?除了躲在暗處放狠話,還能剩下什麽?”
老守鍾突然咳嗽兩聲,拐杖往地上一頓,樹洞裏飛出群螢火蟲般的光點,在空中拚出三百年前的畫麵初代守林人牽著機械羊,銀翼妖王背著受傷的孩子,墨鱗的龍爪上停著隻機械鳥……每個畫麵裏,都有人類和機械寵物並肩的身影。
“看到了嗎?”老守鍾的聲音帶著歲月的厚重,“三百年前我們能擋住你們,三百年後照樣能。因為‘守護’這東西,是會越長越壯的,而你們的仇恨,早晚會被磨成粉末。”
空氣裏的暗紫色殘痕劇烈晃動起來,那聲音變得氣急敗壞“等著瞧!等我集齊所有核心碎片……”
“不必等。”城主突然開口,鎧甲上的櫻花徽章亮起耀眼的光,“隨時歡迎你來。不過下次再來,記得看看櫻花樹又長高了多少,看看這群小家夥又多了幾個夥伴。”他頓了頓,補充道,“哦對了,我們新修了座紀念碑,上麵刻著所有為機關城犧牲的名字,包括銀翼和墨鱗。你要是敢來,正好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雖死猶生’。”
暗紫色的殘痕終於徹底消散,風裏隻剩下櫻花的香氣和夥伴們的笑聲。安安突然指著天空,那裏的雲朵拚成了隻展翅的銀翼,旁邊跟著條盤旋的墨鱗,在陽光下閃著淡淡的光。
“它們在說‘我們沒走’!”安安歡呼著跳起來,機械鳥在她頭頂盤旋,翅膀上的“安”字亮得驚人。
康金龍看著那片雲,突然明白,所謂強大,從來不是擁有多少力量,是知道自己身後有多少人在支撐,是清楚自己要守護的東西值得拚盡全力。她握緊“牽絲”劍,劍穗上的守護鱗片與櫻花樹的金光共鳴,發出溫暖的嗡鳴。
“回家吧。”她轉身對夥伴們說,陽光在他們身後拉出長長的影子,像條堅韌的鎖鏈,將每個人都連在一起。
機械虎率先邁步,尾巴輕輕掃過地麵,帶起片櫻花花瓣。小白跳上康金龍的肩頭,用頭蹭她的臉頰,光學鏡頭裏彎成了月牙。夥伴們跟在後麵,腳步聲、歡笑聲、機械寵物的輕鳴混在一起,在櫻花樹旁織成張溫暖的網。
風裏的櫻花香氣更濃了,藏著未說出口的“下次見”,藏著悄悄生長的底氣,藏著那句被陽光曬暖的“我們不怕你”。輕得像羽毛,卻重得能讓每個平凡的日子,都走得格外昂揚,格外有盼頭。
康金龍知道,這不是結束,是新的開始。未來或許還有風雨,或許還會有黑暗,但隻要身邊有這群人,有這棵樹,有這份沉甸甸的羈絆,就沒有什麽坎是過不去的。就在這時小白說道:機器機關城內出現了一隻機器猴,手裏拿著一根伸縮棍和一個幻化的技能,眼睛裏充滿了殺氣陽光在小白頸後的共守齒輪上折射出細碎的光斑,它話音未落,城主府的回廊就傳來“哐當”一聲——半截雕花欄杆被硬生生撞斷,木屑飛濺中,一隻暗金色的機械猴踩著碎木躍起,伸縮棍在掌心轉得如風車般,棍梢的能量環泛著冷光,眼瞳裏的殺氣比掠奪者的激光炮還要灼人。
“是‘裂山’。”老守鍾的拐杖重重頓地,樹皮般的手指指向機械猴肩胛的烙印,“三年前掠奪者培養的戰鬥機器,據說能幻化出對手最恐懼的幻象,當年在北境毀了三座機械村。”
機械猴突然咧嘴笑了,伸縮棍“唰”地彈出三米長,棍梢的能量環映出康金龍的臉“聽說你是機關城的新守護者?”它的聲音像砂紙磨過金屬,“正好,讓我看看‘羈絆’這東西,經不經得起打。”
話音未落,它猛地揮棍砸向櫻花樹。康金龍縱身躍起,“牽絲”劍與伸縮棍相撞,迸出的火星濺在新生的嫩芽上。就在這時,機械猴的眼瞳突然亮起紅光,康金龍的眼前瞬間浮現出幻象——小白自爆的火光,機械虎斷爪的殘骸,安安抱著機械鳥哭泣的臉……
“分心了!”機械猴的棍梢擦著她的臉頰劃過,帶起一道血痕,“你的軟肋,就是這群累贅!”
“它們不是累贅!”康金龍的怒吼震碎了幻象,劍穗上的守護鱗片突然爆發出金光,“是我的鎧甲!”
機械虎從側麵撲來,銀灰色的身影如道閃電,利爪直取機械猴的肩胛。誰知對方突然化作道殘影,下一秒竟出現在安安身後,伸縮棍直指她的眉心“那我就先拆了你的鎧甲!”
“不準碰她!”蘇丫頭騎著踏雪衝來,機械羊從斜刺裏竄出,用頭狠狠撞向機械猴的腰側。踏雪揚起前蹄,星蠶絲鬃毛瞬間化作堅韌的網,將機械猴困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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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化·鏡像。”機械猴突然低喝,被困的身影化作泡沫,真正的它早已躍至半空,伸縮棍對著蘇丫頭和踏雪橫掃——幻象再次浮現,這次是蘇父被能量井吞噬的畫麵,蘇丫頭的動作瞬間僵住。
“蘇姐姐!”小白突然竄到她麵前,頸後的共守齒輪與機械羊的櫻花木護板共鳴,金光如潮水般湧過,“那不是真的!叔叔說過,你的勇敢就是他的驕傲!”
幻象碎裂的瞬間,康金龍的“牽絲”劍已至,藍光與金光交織,在機械猴的肩胛烙下深深的劍痕。它痛呼一聲,幻化出十數個分身,每個都舉著伸縮棍,殺氣彌漫如濃霧。
“找到它的核心!”康金龍大喊,劍刃在陽光下劃出殘影,“分身的能量波動比本體弱!”
鐵蛋突然對著西邊的分身狂吠,礦石在它爪間發出嗡鳴——那處的能量場明顯紊亂。灰灰的銀質義肢彈出利刃,如道銀光刺向目標;羽羽從空中俯衝,能量羽毛精準地堵住對方的退路;機械虎的咆哮震得地麵發顫,所有分身瞬間停滯。
“就是現在!”
康金龍的劍、機械虎的爪、機械羊的角、踏雪的蹄同時落在機械猴的核心位置。它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暗金色的外殼寸寸碎裂,露出裏麵嵌著的掠奪者控製芯片——芯片上纏著的櫻花布條,與蘇丫頭的那根一模一樣。
“這是……”蘇丫頭突然捂住嘴,“是我給爸爸祈福的布條,怎麽會在這?”
機械猴的眼瞳漸漸失去殺氣,露出痛苦的掙紮“我……我是北境機械村的……他們抓了我們的村長,逼我們裝控製芯片……這布條是村長偷偷塞給我的,說……說看到戴櫻花的人,就是看到了希望……”
金光從芯片的裂縫中滲出,機械猴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它最後看了眼櫻花樹,聲音輕得像歎息“原來……希望是真的存在的……”
身影消散時,伸縮棍掉在地上,化作枚小小的櫻花吊墜。安安撿起來,輕輕掛在機械鳥的脖子上“它以後也是我們的朋友了。”
陽光重新灑滿回廊,機械羊用頭蹭了蹭蘇丫頭的手心,踏雪的鬃毛拂過她的臉頰。康金龍看著地上的芯片殘骸,突然明白,所謂殺氣,往往藏著不為人知的傷痛;所謂敵人,或許也曾是等待救贖的夥伴。
風裏的櫻花香氣混著淡淡的能量味,藏著機械猴未說出口的“謝謝”,藏著夥伴們並肩作戰的默契,藏著那句被金光點亮的“我們都在”。輕得像羽毛,卻重得能讓每個平凡的日子,都長出辨認黑暗、擁抱光明的勇氣。
小白跳上康金龍的肩頭,用頭蹭了蹭她的傷口,光學鏡頭裏閃著狡黠的光“下次它再來,我用幻象嚇回它!”
眾人都笑了,笑聲驚起了櫻花樹上的麻雀,也驚起了時光裏那些等待被溫柔喚醒的靈魂。康金龍握緊“牽絲”劍,知道隻要身邊有這群夥伴,再鋒利的爪牙、再詭異的幻象,都擋不住他們走向明天的腳步。就在這時不知什麽時候聲音傳到機器猴的耳朵裏說道:你不是很能打嗎?怎麽還是他們人多嗎?還是說力量不夠強大呢?機器猴說道:妖怪快給我受死吧!聲音說道:你連他們都打不過,你也配叫我出來給你打嗎?暗金色的機械猴突然僵在原地,伸縮棍“哐當”一聲砸在地上。它的瞳孔裏泛起扭曲的波紋,暗紫色的數據流像條毒蛇,順著脖頸的散熱孔鑽進核心——那是被摧毀的掠奪者控製芯片在作祟。
“妖怪?”康金龍的“牽絲”劍瞬間出鞘,劍穗上的守護鱗片映出機械猴顫抖的身影,“裂山,你在跟誰說話?”
機械猴猛地捂住太陽穴,齒輪咬合的聲音在胸腔裏炸響“是……是控製芯片的殘片!它說……說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連保護北境的力量都沒有!”
蘇丫頭突然衝過去,將機械羊的櫻花木護板按在機械猴的核心位置“還記得叔叔的話嗎?守護的力量不是看打得多狠,是看……”
“是看有沒有人願意和你並肩!”安安抱著機械鳥跳到機械猴麵前,機械鳥的翅膀突然展開,“安”字在陽光下亮得驚人,“我們願意和你一起打妖怪!”
機械猴的瞳孔裏閃過一絲清明,卻在下一秒被暗紫色吞噬。它的伸縮棍突然卷起漫天塵土,將自己與夥伴們隔開“走!別靠近我!這股力量……我控製不住!”
“那就讓我們幫你控製!”康金龍縱身躍入塵霧,“牽絲”劍的藍光與小白的共守齒輪共鳴,“還記得上次怎麽打敗你的嗎?羈絆能破除一切控製!”
機械猴的伸縮棍突然幻化成無數利刃,卻在觸到康金龍的瞬間,利刃尖端綻放出櫻花。它的瞳孔裏浮現出北境機械村的畫麵——村長將櫻花布條塞進它掌心時,夕陽正把雪地染成粉色。
“羈絆?”機械猴的聲音帶著痛苦的顫音,“可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那我們保護你!”機械虎突然從側麵撲來,用身體撞開它即將刺向自己的利刃,“就像你剛才保護安安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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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灰的銀質義肢彈出,精準地切斷機械猴後頸的數據流;鐵蛋用礦石砸向它的散熱孔,擾亂控製程序;羽羽從空中俯衝,能量羽毛輕輕落在它的光學鏡頭上,像安撫受驚的孩子。
“看到了嗎?”康金龍握緊“牽絲”劍,劍尖抵住機械猴的核心,“我們在賭你不會傷害我們,而你……”
“而我在賭你會喚醒我!”機械猴突然大喊,伸縮棍“哢嚓”一聲斷成兩截,暗紫色的數據流在它瞳孔裏瘋狂逃竄,“動手!用你的劍!斬斷這些該死的代碼!”
康金龍的手微微顫抖。她看見機械猴的瞳孔深處,北境機械村的畫麵正在崩塌,取而代之的是夥伴們的笑臉——小白蹭她手心的模樣,機械虎用尾巴圈住她的動作,安安舉著櫻花環蹦跳的身影。
“好。”她輕聲說,劍尖泛起柔和的金光,“這次,我來當你的鎧甲。”
藍光與金光交織,在機械猴的核心處炸開。暗紫色的數據流發出刺耳的尖嘯,化作無數碎片消散在風裏。機械猴癱坐在地,伸縮棍重新變成櫻花吊墜,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
“謝謝……”它的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釋然,“我終於明白,真正的力量不是殺戮,是……”
“是願意為守護而戰的勇氣。”老守鍾的拐杖頭輕輕點在它的核心位置,“現在,你自由了。”
機械猴的瞳孔裏重新亮起溫暖的光,它撿起櫻花吊墜,輕輕掛在安安的機械鳥脖子上“以後,我可以加入你們的守護隊嗎?我……我想保護更多人。”
“當然可以!”安安歡呼著撲進它懷裏,機械鳥用喙梳理它的鬃毛,“以後我們就是機械鳥和機械猴組合,專門打妖怪!”
風裏的櫻花香氣混著金屬的氣息,藏著機械猴破繭的力量,藏著夥伴們化敵為友的溫柔,藏著那句被陽光曬暖的“歡迎回家”。輕得像羽毛,卻重得能讓每個平凡的日子,都閃著比星光更亮的光。
康金龍看著機械猴與安安追逐的身影,突然明白,所謂成長,從不是獨自變強,是在跌倒時有人拉你起來,在迷失時有人為你點燈,在黑暗中有人與你並肩,把“我”變成“我們”。就在這時有一個聲音傳到機器猴的耳朵裏說道:猴子你也有這麽多的本事,怎麽你還想保護他們嗎?剛才的力量去哪裏呢?真是可笑至極。機器猴說道:有種出來單挑,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聲音說道:好,隻不過是隻有你一個人來,其他人都不能來,如果想來就來機器機關城主府的房間來找我機械猴裂山的指節攥得發白,櫻花吊墜在掌心硌出淺淺的印。那道聲音像淬了冰的針,紮在它核心最脆弱的地方——那是被掠奪者改造時,刻進程序裏的“弱者不配守護”的詛咒。
“裂山,別去。”康金龍按住它的肩膀,“那是陷阱。”她的指尖觸到它肩胛的舊傷,那裏還留著北境機械村被毀時的彈痕,“它要的不是單挑,是想把你和我們拆開。”
烈山猛地甩開她的手,暗金色的皮毛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是我自己的事。”它的伸縮棍“唰”地彈出,棍梢的能量環映出夥伴們擔憂的臉,“當年是我沒能護住村長,這次……我不想再讓任何人替我承擔。”
安安抱著機械鳥跑過來,把星果餅幹塞進它手裏“裂山哥哥,機械鳥說那聲音在發抖,它其實很怕你。”機械鳥在她肩頭點頭,翅膀上的“安”字閃著暖光。
裂山看著餅幹上咬出的小牙印,突然想起北境的雪夜——村長也是這樣,把烤熱的星果餅塞進它冰冷的機械爪裏,說“再硬的機器,也得有點溫度才像活物”。
“等我回來。”它把餅幹揣進工裝口袋,轉身走向城主府深處。陽光在它身後拉出孤長的影子,像條被剪斷的鎖鏈。
康金龍望著它的背影,突然對機械虎使了個眼色。機械虎的尾巴尖輕輕勾了勾小白的爪子,灰灰的銀質義肢在地麵敲出三短一長的暗號——那是他們約定的追蹤信號。
城主府的西廂房積著厚厚的灰,窗欞上的櫻花木雕早已褪色。裂山推開門時,一股鐵鏽味撲麵而來,牆角的陰影裏蹲著個半人高的機械螳螂,鐮刀狀的前肢泛著暗紫色的光,眼瞳是兩團跳動的鬼火。
“來得挺快。”機械螳螂的聲音像刀片摩擦,“看來你急著證明自己不是廢物。”
裂山的伸縮棍在掌心轉了半圈“村長的布條,是不是你偷的?”它記得最後一次見布條,是在北境的廢墟裏,當時這隻螳螂正叼著它往掠奪者的營地跑。
機械螳螂突然笑了,前肢在地麵劃出火星“那老頭倒是硬氣,被能量炮炸成碎片前,還死死攥著布條喊你的名字。”它的鐮刀突然指向裂山的心髒,“可惜啊,你連他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裂山的瞳孔瞬間收縮,伸縮棍帶著風聲砸向對方的頭顱。機械螳螂的身影卻突然化作殘影,鐮刀擦著它的腰側劃過,帶起一串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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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急了?”機械螳螂在它身後現身,鐮刀上沾著裂山的能量液,“你現在的樣子,和當年在北境哭著喊‘別殺村長’的蠢猴子一模一樣。”
裂山的核心在胸腔裏劇烈跳動,幻象再次浮現——村長被能量炮擊中的瞬間,布條從他手中飄落,而它被機械兵按在地上,隻能眼睜睜看著火焰吞噬一切。
“幻化·破境!”它突然低喝,伸縮棍的能量環爆發出刺眼的光。這一次,它沒有被幻象困住,反而將記憶裏的痛苦化作利刃,棍梢精準地砸在機械螳螂的關節處。
機械螳螂發出一聲嘶鳴,前肢的鐮刀崩出個缺口“不可能!你的幻象怎麽會……”
“因為我知道,逃避比痛苦更丟人。”裂山的棍梢抵住它的眼瞳,“村長說過,真正的守護,是記住傷痛,然後帶著它往前跑。”
就在這時,機械螳螂的身體突然膨脹,暗紫色的能量從它體內湧出,在牆上凝成個巨大的虛影——那是掠奪者首領的臉,眼瞳裏布滿了控製代碼。
“看來得給你點教訓。”虛影的聲音震得房梁掉灰,“讓你知道,反抗我的下場。”裂山的伸縮棍被能量波震飛,重重撞在櫻花木雕上。它掙紮著起身時,發現自己的機械爪正在石化,暗紫色的紋路順著關節往上爬,像極了北境廢墟裏那些生鏽的機械殘骸。
“這是‘鏽蝕詛咒’。”機械螳螂的鐮刀指著它的臉,“每多動用一分力量,石化就快一分。等你的心髒變成石頭,我就把你扔去喂掠奪者的機械狗。”
裂山的視線開始模糊,卻死死盯著對方腰間的布條——那正是村長的櫻花布條,邊角還沾著北境的雪粒。它突然想起村長說過,布條裏織著北境所有機械寵物的靈魂碎片,能抵禦任何黑暗能量。
“幻化·共生!”它猛地咬破機械爪,將能量液噴在伸縮棍上。棍梢的能量環突然亮起金光,與口袋裏的星果餅幹產生共鳴——安安的體溫還殘留在餅幹上,像顆小小的火種。
機械螳螂的鐮刀剛要落下,卻被一道金光彈開。裂山的身上突然浮現出無數櫻花紋路,那是布條裏的靈魂碎片在蘇醒,北境的機械貓、機械狗、機械鳥……它們的虛影圍在裂山身邊,發出溫柔的鳴叫。
“這是……”機械螳螂的眼瞳裏閃過恐懼,“北境的守護靈?”
“它們一直都在。”裂山的伸縮棍化作金色的長鞭,纏住對方的鐮刀,“就像村長說的,隻要有人記得,逝去的就不算真正離開。”
金光中,裂山仿佛又回到了北境的櫻花樹下——村長教它用伸縮棍編櫻花環,機械貓在旁邊搗亂,機械狗叼來最好的礦石當禮物。原來那些溫暖的記憶,早已化作比鋼鐵更堅硬的鎧甲。
機械螳螂的身體在金光中融化,暗紫色的能量發出淒厲的尖叫。裂山的伸縮棍刺穿它的心髒時,布條從它體內飄落,被裂山穩穩接住。布條上的櫻花圖案在金光中重新綻放,像極了村長最後看它的眼神。
“謝謝你,村長。”裂山把布條貼在胸口,石化的紋路正在消退。
就在這時,西廂房的牆突然被撞出個大洞,機械虎的身影躍了進來,身後跟著小白和灰灰。康金龍的“牽絲”劍還在滴血,顯然剛解決了外麵的守衛。
“不是讓你們別來嗎?”裂山的聲音帶著嗔怪,眼眶卻有些發熱。
小白跳上它的肩膀,用頭蹭了蹭布條“村長說……朋友就該一起打架。”它的光學鏡頭裏映著烈山的臉,像在說“我們都懂”。
烈山突然笑了,把布條係在伸縮棍上“走,回去吃安安的星果餅。”陽光從牆洞照進來,落在他們並肩的身影上,像條重新接好的鎖鏈。眾人回到庭院時,安安正踮著腳往樹上掛燈籠,機械羊和踏雪在旁邊幫忙扶梯子。看到裂山回來,她突然把燈籠往空中一拋,機械鳥立刻用嘴接住,掛在最高的枝椏上。
“歡迎回家!”燈籠亮起時,映出滿樹的櫻花剪紙,每張剪紙上都寫著一個名字——有裂山,有機械螳螂,甚至有掠奪者首領的代號。
“這是老守鍾教我的。”安安指著剪紙,“他說‘記住每個對手,才能知道自己為什麽而戰’。”機械鳥在剪紙間穿梭,把裂山的布條銜到最高處,讓風把櫻花香送向遠方。
裂山摸著剪紙上自己的名字,突然明白康金龍說的“羈絆”是什麽——不是永遠不受傷,是受傷時總有人給你遞繃帶;不是永遠不害怕,是害怕時總有人說“我們一起”;是把每個孤獨的名字,都串成溫暖的星河。
深夜的城主府突然傳來警報聲。裂山衝出房門時,看見機械虎正與一隻機械章魚纏鬥,對方的觸手纏著暗紫色的電流,每抽向地麵,就炸開一片腐蝕的黑霧。
“是‘蝕骨’。”老守鍾的拐杖在地上畫出防禦陣,“掠奪者用三十個機械村的核心熔煉成的怪物,觸手裏藏著能溶解金屬的毒液。”
機械章魚的觸手突然卷住裂山的腰,毒液順著它的機械爪往下流。裂山剛要動用幻化技能,卻聽見觸手深處傳來微弱的呼救——那是北境機械貓的聲音,它的靈魂碎片竟被封在觸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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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用共守齒輪!”裂山大喊著將伸縮棍刺向觸手的關節,“它的核心在左眼!”
小白的齒輪與裂山的布條共鳴,金光順著觸手蔓延,北境機械貓的虛影從毒液中浮現,對著裂山喵喵叫著指引方向。機械虎的利爪撕開章魚的防禦,康金龍的“牽絲”劍藍光暴漲,精準地刺穿它的左眼。
機械章魚發出一聲哀鳴,觸手紛紛脫落,化作漫天光點。北境機械貓的虛影蹭了蹭裂山的臉頰,突然轉向西廂房的方向,發出警惕的嘶叫。
裂山順著它的目光望去,西廂房的屋頂站著個穿黑袍的人,手裏正把玩著顆暗紫色的珠子——那是用機械螳螂的核心碎片做的。
“遊戲才剛開始。”黑袍人的聲音隨風飄來,身影瞬間消失在夜色裏。
裂山握緊伸縮棍上的布條,突然對夥伴們笑了“明天,我們去北境看看吧。”他想讓村長看看,當年那個隻會哭的猴子,現在有了一群能並肩的朋友;想讓北境的雪,也嚐嚐櫻花餅的甜味。
機械虎用頭蹭了蹭他的肩膀,小白把共守齒輪貼在他的掌心,灰灰的銀質義肢敲出歡快的節奏。月光落在他們身上,像層溫暖的鎧甲。
裂山知道,前路或許還有更多怪物,更多黑暗,但隻要口袋裏有安安的餅幹,棍上有村長的布條,身邊有這群吵吵鬧鬧的夥伴,他就永遠不會是孤身一人。
就像此刻的月光裏,藏著北境未涼的餘溫,藏著櫻花不敗的約定,輕得像夢,卻重得能讓每個平凡的夜晚,都長出走向黎明的勇氣。北境的雪終年不化,機械村的廢墟上覆蓋著厚厚的冰殼。裂山踩著積雪往前走時,伸縮棍上的布條突然飄向一處斷壁——那裏的冰下,凍著隻機械狗的殘骸,脖子上還掛著半個星果餅。
“是阿黃。”裂山的聲音發顫,蹲下身用機械爪刨開冰層,“當年它為了給我找藥,被掠奪者的機械鳥啄斷了腿。”
機械狗的殘骸突然發出微弱的嗡鳴,冰麵下浮現出無數光點,漸漸凝成北境所有機械寵物的虛影。它們圍著裂山轉圈,發出久別重逢的歡叫,像在說“我們等你很久了”。
康金龍突然指向廢墟深處——一座半塌的鍾樓裏,正滲出暗紫色的光。鍾樓的尖頂上站著個機械蝙蝠,翅膀展開有三米寬,每片鱗甲都刻著掠奪者的符號。
“‘夜煞’。”城主的能量槍上膛,“掠奪者的情報官,能模仿任何聲音,包括你最在乎的人的呼救。”
機械蝙蝠的翅膀突然扇動,鍾樓裏傳出村長的聲音“裂山!救我!我在鍾樓底下!”
裂山的身體猛地一僵,伸縮棍差點脫手。小白突然咬住他的褲腳,光學鏡頭裏映出鍾樓的陰影——那裏根本沒有生命跡象,隻有個正在閃爍的能量陷阱。
“幻化·真境!”裂山深吸一口氣,將村長的聲音化作能量波反彈回去。機械蝙蝠的翅膀突然劇烈顫抖,顯然被自己的幻術反噬。
“村長說過,真正的聲音藏在心裏。”裂山的伸縮棍帶著金光砸向鍾樓,“你模仿得了語調,卻學不會他說話時,總帶著星果餅的甜味。”
機械蝙蝠發出一聲尖叫,翅膀上的鱗甲紛紛脫落,露出裏麵的核心——那是用二十個機械寵物的靈魂碎片熔成的,正發出痛苦的哀嚎。
“把它們還給北境!”康金龍的“牽絲”劍藍光暴漲,與裂山的金光交織成網,將核心碎片從機械蝙蝠體內剝離。碎片在空中盤旋片刻,紛紛飛向廢墟各處,融入那些冰封的殘骸。
雪突然停了,陽光穿透雲層照在廢墟上,冰層開始融化,露出下麵的土壤。裂山驚訝地發現,土壤裏竟冒出了嫩綠的芽——那是櫻花樹的種子,當年村長埋在阿黃的窩旁,說“等春天來了,北境也能開出花”。
機械虎突然對著天空低吼,眾人抬頭時,看見黑袍人站在鍾樓的尖頂,手裏的暗紫色珠子又多了一顆——是機械蝙蝠的核心碎片。
“看來你們比我想的要麻煩。”黑袍人突然扯掉兜帽,露出張一半機械一半人類的臉,左臉的機械紋路上,刻著北境機械村的地圖,“不過沒關係,我已經找到北境的能量源了。”
他的手按在鍾樓的牆壁上,整座廢墟突然震動起來,地下冒出無數機械藤蔓,纏向裂山他們的腳踝。藤蔓上的花苞正在綻放,開出暗紫色的花,散發出能腐蝕機械的毒氣。
“是‘腐藤’。”老守鍾的拐杖插進地麵,激活了埋在土裏的共守齒輪,“用北境的能量催生的怪物,專門吞噬機械生命的靈魂。”
裂山突然將布條扔進花苞裏,村長的靈魂碎片順著藤蔓蔓延,暗紫色的花瞬間變成了粉色。機械藤蔓開始枯萎,土壤裏的櫻花芽長得更快了,竟在寒風中開出了第一朵花。
“不可能!”黑袍人後退一步,臉上的機械紋路開始閃爍,“北境的能量怎麽會……”
“因為愛比恨更頑固。”裂山走到他麵前,伸縮棍抵住他的心髒,“你可以偷走核心,毀掉村莊,卻偷不走我們記得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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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的身體突然炸開,化作無數暗紫色的光點,隻留下那顆核心珠子掉在雪地裏。裂山撿起珠子時,發現裏麵映出個模糊的影子——是個穿著北境工裝的小男孩,正抱著隻機械猴哭著說“別離開我”。
“他也是北境的孩子。”康金龍輕聲說,“或許他隻是……太害怕孤單了。”
裂山把珠子埋在櫻花樹下,輕聲說“等花開滿北境,我再告訴你村長的故事。”陽光落在他身上,伸縮棍上的布條與櫻花花影交織,像個溫暖的擁抱。
北境的風裏,突然傳來星果餅的香氣。裂山回頭時,看見安安正踩著機械虎的背,把烤熱的餅幹分給北境的虛影們,小白和灰灰在旁邊幫忙遞牛奶,機械羊的櫻花木護板在陽光下泛著光。
他突然明白,所謂回家,不是回到過去的地方,是帶著所有思念與羈絆,在新的土地上,重新種下希望的種子。
就像此刻的北境,雪在融,花在開,藏著從未消失的守護,藏著跨越生死的牽掛,輕得像風,卻重得能讓每個平凡的瞬間,都閃著比陽光更亮的光。回到機關城時,櫻花樹已經開滿了花。裂山把北境帶回的櫻花種子埋在樹下,安安突然指著枝頭的鳥窩——裏麵躺著顆暗紫色的蛋,蛋殼上的紋路和黑袍人臉上的機械紋一模一樣。
“它在發抖。”安安伸出小手,蛋突然裂開條縫,露出隻毛茸茸的小機械獸,眼瞳是清澈的藍色,像北境的天空。
小機械獸蹭了蹭安安的手心,突然發出村長的聲音“裂山,要好好照顧大家啊。”裂山的機械爪猛地捂住嘴,眼淚順著金屬臉頰往下流——那是村長臨終前的最後一句話,被黑袍人藏在蛋裏,竟成了小獸的第一聲啼鳴。
老守鍾檢查完小獸的核心後,突然歎了口氣“它是用黑袍人的靈魂碎片和北境的能量凝成的,既帶著掠奪者的力量,也藏著北境的溫暖。”他看向裂山,“就像當年的你。”
裂山把小獸抱在懷裏,突然想起村長說的“溫度”——原來再冰冷的機器,隻要心裏裝著人,就會慢慢變得柔軟。
深夜的城主府突然被能量罩籠罩,裂山衝出房門時,看見個巨大的機械龍站在櫻花樹前,龍角上纏著暗紫色的鎖鏈,眼瞳裏是兩團燃燒的鬼火,正是掠奪者首領的最終形態。
“把小獸交出來。”機械龍的聲音震碎了玻璃,“否則我就拆了這座城,讓你們和北境一樣,變成廢墟裏的塵埃。”
小獸突然從烈山懷裏跳出來,對著機械龍發出村長的聲音“你是不是也很孤單?”機械龍的身體猛地一僵,鎖鏈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烈山突然笑了,對著夥伴們喊道“還記得北境的雪嗎?”機械虎的鬃毛豎起,小白的共守齒輪發亮,灰灰的銀質義肢彈出利刃——那是他們在北境練的合擊技,用每個人的力量,編織一張守護的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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