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漩渦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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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葉村的午後總帶著點慵懶的暖意,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在訓練場的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八歲的鳴人正趴在單杠上,兩條腿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嘴裏叼著根狗尾巴草,百無聊賴地看著遠處三三兩兩練習忍術的高年級學生。
    “喂,雛田,你說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像他們一樣厲害啊?”他突然轉過頭,衝著站在不遠處的女孩喊道。
    雛田嚇了一跳,手裏的苦無差點沒拿穩,臉頰瞬間泛起紅暈,小聲囁嚅:“鳴、鳴人君……隻要努力的話,一定很快的。”她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追隨著那個金色的身影,哪怕隻是看他趴在單杠上晃腿,心裏也會泛起一陣小小的漣漪。
    鳴人從單杠上跳下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說的是!等我成為火影,到時候全村的人都會認可我!”他叉著腰,笑得一臉燦爛,陽光灑在他棱角初顯的臉上,那雙湛藍的眼睛亮得像有星星在閃。
    雛田看著他,輕輕“嗯”了一聲,嘴角彎起一個溫柔的弧度。
    就在這時,訓練場中央突然泛起一陣刺眼的白光,伴隨著滋滋的電流聲,空氣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鳴人和雛田都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那、那是什麽?”雛田緊緊攥著衣角,躲到了鳴人身後一點。
    鳴人雖然也有些緊張,但還是挺直了腰板,擋在雛田前麵:“不知道,不過別擔心,有我在!”
    白光漸漸散去,一個穿著黑色運動服的少年出現在原地。他有著和鳴人如出一轍的金色頭發,隻是額前的碎發更顯淩亂,臉上還帶著一道淺淺的疤痕,斜斜地劃過鼻梁。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眼睛,瞳仁是深邃的藍色,眼白部分卻泛著淡淡的紫色,看起來有些神秘。
    少年顯然也對眼前的景象感到驚訝,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當看到訓練場邊那棵熟悉的大榕樹時,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這是……木葉的訓練場?怎麽回事,我不是在和莎拉娜他們練習嗎?”
    鳴人忍不住開口問道:“喂,你是誰啊?剛才那個光是什麽東西?”
    少年轉過頭,當他看到鳴人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張,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眼前這個頂著金色刺蝟頭、穿著木葉 acadey 校服的男孩……分明就是小時候的爸爸啊!
    他又看向鳴人身後的雛田,那個有著深藍色長發、總是低著頭臉紅的女孩,不正是小時候的媽媽嗎?
    少年的心髒“砰砰”地狂跳起來,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鳴人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撓了撓頭:“你看什麽啊?我問你是誰呢!”
    少年這才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看著眼前這兩個稚嫩的身影,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鼻酸。原來爸爸媽媽小時候是這個樣子的啊。
    “我叫博人。”他開口說道,聲音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朗,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博人?”鳴人挑了挑眉,“這名字倒是挺好聽的。你是哪個班的啊?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
    博人笑了笑,心裏想:現在的你當然沒見過我,我可是從十幾年後來的啊。他沒打算說實話,畢竟這種穿越時空的事情說出來,估計也沒人會信。
    “我是……轉校生,今天剛到木葉。”博人隨便找了個借口。
    “轉校生?”鳴人眼睛一亮,“那太好了!以後我們就是同學了!我叫鳴人, uzuaki 鳴人!她是 hinata 雛田。”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後的雛田。
    雛田聽到自己的名字,臉頰又紅了,她微微抬起頭,偷偷看了博人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去。
    博人看著小時候的媽媽這麽容易害羞,忍不住在心裏偷偷笑了。他想起自己家裏那個雖然溫柔但偶爾也會很嚴格的媽媽,實在很難把眼前這個怯生生的小女孩和記憶中的媽媽聯係起來。
    “你好,鳴人,你好,雛田。”博人笑著說道,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友善一點。
    鳴人倒是一點都不認生,很快就和博人聊了起來。他一會兒說自己最擅長的是影分身之術,一會兒又說自己的夢想是成為火影,還拉著博人要和他比試一下。
    “來啊博人,我們來比誰的分身術更厲害!”鳴人說著就結了個印,“影分身之術!”
    “砰”的一聲,地上出現了三個搖搖晃晃的分身,看起來不太穩定,沒過幾秒就“噗”地一聲消失了。
    鳴人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呃……剛才隻是熱身,我再來一次!”
    博人看著他這副不服輸的樣子,仿佛看到了自己。他小時候也總是這樣,不管做什麽都想贏,尤其是在爸爸麵前,總想著證明自己比他厲害。
    “不用了,”博人笑著擺擺手,“我相信你的實力,鳴人。”
    鳴人一聽,立刻眉開眼笑:“是吧是吧,我就說我很厲害的!”
    雛田在一旁看著他們,小聲說:“鳴人君的分身術……確實進步很快呢。”
    博人轉頭看向雛田,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媽媽也總是這樣,不管爸爸做了什麽,都會溫柔地鼓勵他。他心裏一暖,對雛田笑了笑:“嗯,他很努力。”
    雛田沒想到博人會突然跟自己說話,又紅了臉,輕輕“嗯”了一聲。
    博人看著眼前這兩個小小的身影,心裏突然湧起一陣奇妙的感覺。他想起了自己的家,想起了爸爸總是忙於火影的工作,很少有時間陪他,想起了媽媽總是溫柔地包容他的任性,想起了妹妹向日葵軟軟糯糯的聲音。原來,爸爸媽媽小時候是這樣相處的啊。他一直以為爸爸小時候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搗蛋鬼,沒想到他也會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麵,會因為分身術失敗而尷尬,會因為別人的認可而開心得像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而媽媽,原來從這麽小的時候就喜歡著爸爸了啊。那種小心翼翼的眼神,那種藏不住的溫柔,和他記憶中媽媽看爸爸的眼神,其實從未改變。
    就在博人看得入神的時候,他身上突然泛起一陣淡淡的藍光。
    “嗯?怎麽回事?”博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藍光越來越亮,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變得透明。
    鳴人和雛田都嚇了一跳。
    “博人,你怎麽了?”鳴人急忙問道。
    博人知道,自己大概是要回去了。他看著眼前這兩個還帶著稚氣的麵孔,突然覺得有些舍不得。他還有好多話想對他們說,想告訴爸爸,他以後真的成為了火影,全村的人都很認可他;想告訴媽媽,她以後會變得很堅強,會成為一個很溫柔很厲害的忍者;想告訴他們,他們以後會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會有他和向日葵兩個孩子。
    可是時間已經不允許了。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透明,意識也開始模糊。
    “鳴人,雛田,”博人看著他們,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很高興認識你們。”
    鳴人還想說什麽,卻看到博人的身影在藍光中漸漸消失,最後化作點點光斑,消散在空氣中,就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訓練場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隻剩下鳴人和雛田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他、他不見了?”雛田小聲說,語氣裏帶著一絲茫然。
    鳴人皺著眉頭,看著博人剛才站著的地方,若有所思:“那個家夥……真是奇怪。”
    不過很快,他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又興衝衝地拉著雛田:“算了不管他了,雛田,我們繼續練習吧!等我練好了分身術,下次一定要讓那個博人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雛田看著他充滿活力的樣子,輕輕點了點頭,臉上又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隻是在很久以後,當鳴人成為了火影,當雛田成為了他的妻子,他們偶爾會想起小時候那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叫博人的少年,心裏總會泛起一陣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裏見過,又好像隻是一場模糊的夢。
    而博人回到自己的時代後,看著辦公室裏那個忙碌的金色身影,看著家裏那個溫柔的深藍色長發的女人,總會忍不住笑著想:原來爸爸媽媽的故事,從那麽早就開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