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未竟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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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的輝煌科技大廈在暴雨中浮沉,林殊盯著主控室屏幕上跳動的攻擊代碼,指尖因用力而發白。作為陳默重生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2010年上市前夜,他正是用這套三層混淆算法竊取了林國棟的核心技術,如今竟被人用同樣的手法反噬。
"入侵源來自瑞士銀行的匿名服務器,"蘇晴的聲音帶著顫抖,馬尾辮上的櫻桃紅皮筋被汗水浸濕,"但數據包裏藏著段音頻......"
音箱裏突然傳出陳默的笑聲,那是五年前他在慶功宴上的錄音:"林國棟的技術?不過是我棋盤上的棄子罷了。"蘇晴猛地抬頭,發現林殊的瞳孔在藍光中驟然收縮——那是屬於陳默的、被野心淬毒的眼神。
"殊哥,你......"
"先解決入侵!"林殊打斷她,轉身時撞落了桌上的咖啡杯。褐色液體在地板上漫延,形成詭異的≮≯形狀。他想起作為陳默時,曾在林國棟的辦公室見過同樣的符號,當時以為是某種圖騰,現在才明白那是鏡像資本的標記。
突然,所有屏幕同時黑屏,隻有中央投影儀亮起——戴墨鏡的男人站在暴雨中的舊碼頭,手腕紅繩手鏈上的微型攝像頭正對準身後的集裝箱。"林殊,想知道鏡像資本的真相?"他摘下墨鏡,露出與原主七分相似的臉,"來地下車庫,用蘇晴父親的u盤換答案。"
地下車庫的積水沒過腳踝,林殊將蘇晴護在身後,黃銅鑰匙在掌心沁出冷汗。作為陳默的記憶清晰地告訴他,這裏曾是林國棟的秘密實驗室,牆壁上的≮≯符號被水泥覆蓋,卻在積水浸泡下漸漸顯形。
"你果然來了,哥哥。"紅繩男人從暗影中走出,手腕傷疤在應急燈下泛著白光,"十五年前父親帶我們來這裏,說要揭露陳默的陰謀,結果第二天他就"移民"了。"
林殊的心髒猛地一縮。2009年,他確實聽到林國棟在電話裏說"帶孩子去實驗室",當時以為是家庭聚會,現在才明白那是最後的告別。蘇晴突然舉起u盤,上麵的≮≯符號與牆壁圖案完美重合,車庫頂部的射燈應聲亮起,照亮了天花板上的全息投影——
畫麵裏的林國棟正在調試服務器,陳默的聲音從畫外傳來:"老林,把鏡像資本的控製權交出來,否則你兒子......"鏡頭突然轉向角落,年幼的原主和紅繩男人正躲在機櫃後,手腕上戴著同款紅繩手鏈。
"所以父親沒有死?"紅繩男人的聲音哽咽,"他隻是用假死保護我們?"
林殊的腦海中閃過陳默的記憶——2010年上市後,他曾收到匿名郵件,附件是林國棟"死於海難"的照片,現在想來,那可能是林國棟自導自演的局。蘇晴突然抓住他的手,指尖指向投影角落的日曆——2010年6月15日,正是輝煌上市前夜,也是鏡像資本注冊的日期。
"鏡像資本的真正控股人......"林殊的聲音沙啞,"是林國棟。"
當u盤插入服務器的瞬間,所有屏幕突然亮起刺眼的紅光。紅繩男人手腕的鋼絲突然收緊,勒住林殊的脖頸:"你以為我真的相信你?陳默當年就是用這招騙了我父親!"
蘇晴的尖叫被暴雨聲吞沒。林殊反手扣住紅繩男人的手腕,作為陳默的格鬥技巧本能地啟動——那是他在特種部隊特訓時學的殺招。但在看到對方腕骨處與自己一樣的傷疤時,動作猛地頓住。
"你們的傷......"蘇晴的目光在兩人手腕間移動,"2024年5月17日,對嗎?"
林殊想起重生那天,出租屋的x光片顯示原主當天摔傷了手腕,而作為陳默的他在同一天被香檳杯劃傷。紅繩男人的瞳孔驟縮:"我在碼頭倉庫被人襲擊,凶手戴著手套,手腕有同樣的傷口!"
服務器突然爆出電火花,u盤裏彈出的不是數據,而是段自毀程序。林殊猛地將蘇晴推開,用身體擋住爆炸的氣浪。當煙霧散去時,紅繩男人已不見蹤影,隻有牆壁上的≮≯符號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殊哥,你看這個!"蘇晴撿起塊未燃盡的碎片,上麵刻著半行字:"鏡像資本,雙線操控......"
瑞士銀行的地下金庫寒氣逼人,林殊看著保險庫裏的鏡像資本主控終端,陳默的記憶告訴他,這正是當年林國棟設計的雙密鑰係統。蘇晴將黃銅鑰匙插入鎖孔,終端屏幕亮起——
"小殊,當你看到這段影像時,我可能已經不在了。"林國棟的影像出現在屏幕上,"陳默竊取了我的技術,但他不知道鏡像資本有兩個控股人——你和你的弟弟。"
紅繩男人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所以父親把控製權分成兩半,需要我們兩人同時驗證。"他手腕的紅繩手鏈在紅外線下顯露出隱藏的芯片,與林殊腕骨處的傷疤位置完全吻合。
林殊的心髒狂跳。作為陳默,他曾派人搜查過林國棟的所有資產,卻從未發現這個地下金庫,顯然林國棟早就預料到他的手段。蘇晴突然指向終端日誌:"最後一次登錄是昨天,登錄ip來自......輝煌科技的總裁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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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的辦公室裏,王大德正將注射器插入紅酒瓶,瓶身上的≮≯符號在晨光中閃爍。林殊撞開門時,看到他手腕的紅繩手鏈上掛著枚u盤——與蘇晴父親留下的款式相同。
"林殊,不,應該叫你陳默?"王大德舉起紅酒杯,"當年你讓我做掉林國棟,現在該我清理門戶了。"
蘇晴的手機突然震動,傳來小王的緊急消息:"智慧城市係統被植入終極病毒,觸發條件是......檢測到林殊的生物特征!"
林殊猛地看向王大德手中的注射器——裏麵裝的正是能模擬他生物特征的試劑。作為陳默的記憶瞬間清晰:2015年,他曾批準王大德研發這種試劑,聲稱用於醫學研究。
"你以為鏡像資本是林國棟的後手?"王大德將紅酒潑在林殊臉上,"其實從一開始,我才是那個影子工程師!"他扯開襯衫,胸口的≮≯紋身與服務器代碼完全一致。
蘇晴突然舉起滅火器砸向王大德,卻被對方反手扣住脖頸。林殊撲過去時,王大德將注射器刺進他手臂,係統警報聲驟然響起——智慧城市的防禦矩陣正在崩潰。
"隻有殺了陳默,才能停止病毒!"紅繩男人的聲音從對講機裏傳來,"哥哥,這是父親留下的最後指令。"
林殊看著蘇晴含淚的眼睛,又想起原主日記裏的笑臉。作為陳默,他曾毀掉輝煌;作為林殊,他正在拯救它。當王大德的匕首刺來時,他沒有躲閃,而是將蘇晴推開,任由刀刃沒入自己的肩膀。
鮮血濺在地板的≮≯符號上,係統警報聲戛然而止。蘇晴衝過來按住他的傷口,眼淚滴在他手腕的傷疤上:"傻瓜,你還有我......"
當警方帶走王大德時,晨光正透過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林殊靠在蘇晴肩頭,看著鏡像資本的控製權界麵——他和紅繩男人的生物特征同時驗證通過,屏幕上跳出林國棟的最後留言:
"小殊,陳默,無論你們誰看到這段話,都請記住:資本沒有原罪,原罪在於人心。鏡像資本的真正意義,是讓輝煌重生。"
紅繩男人突然摘下手鏈,露出裏麵的微型錄音器:"這是父親留給你的。"錄音裏傳來林國棟的聲音:"陳默,我知道你會重生,因為當年我在你身上做了實驗......"
林殊的瞳孔驟縮。作為陳默的記憶中,2010年確實有段時間記憶空白,現在想來,那正是林國棟實施重生實驗的時刻。蘇晴突然握住他的手,指腹劃過他腕骨的傷疤:"不管你是陳默還是林殊,我認識的,是現在的你。"
瑞士銀行的職員突然走進來,遞給林殊封信:"這是林國棟先生吩咐,在您激活鏡像資本後轉交。"信封裏隻有張機票和張照片——林國棟站在海邊,身邊站著個戴墨鏡的男人,手腕上戴著紅繩手鏈。
"父親還活著!"紅繩男人失聲喊道。
林殊看著照片上男人的背影,那與他作為陳默時參加奠基儀式的背影完全重合。蘇晴的頭輕輕靠在他肩上,發尾的櫻桃紅皮筋蹭著他的下巴:"我們一起去找他,好不好?"
窗外的雨停了,輝煌科技的ogo在陽光下重新閃耀。林殊握緊蘇晴的手,腕骨處的傷疤傳來溫暖的觸感。他知道,關於重生的真相才剛剛開始,而紅繩手鏈的盡頭,不僅是鏡像資本的秘密,還有他和蘇晴未完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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