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輕輕哼了一聲，對文父說道：“到時候您就明白了。
    二大爺劉海中一心想著升官發財，從管家那就能瞧出端倪——那人腦子缺根弦，隻知道奉行‘嚴父出孝子’的老一套。"
    “可他偏心大兒子，做事也不公正，這會成為以後家裏許多矛盾的根源。"
    “他喜歡擺譜兒，這點以後你就知道了。"
    “接著咱們來說三大爺。"何雨柱頓了頓，繼續道，“閻埠貴，是我們的媒人不假，但這人最愛的是占小便宜。"
    “他肯給我牽線，無非是因為這兩年裏，我每隔一段時間就給他好處，持續兩年多才鬆口幫我這個忙。"
    “他們家人口不少，有老大的閻解成、老二閻解放、老三閻解曠和女兒閻解娣，外加三大媽，一家六口。
    不過全靠閻埠貴一份工資過活，他雖然愛占便宜，相對來說還是有些原則，我才願意拉攏他，時不時地給些甜頭籠絡這位大爺。"
    文父皺眉說：“你們那個院子選的大爺真是貪權、貪名、貪利啊！這樣的怎麽行呢？”
    何雨柱笑了笑：“爸，條件有限嘛！當初已經是較優的選擇，新搬進去的兩戶人家都是高技能工人，另一位是小學老師。"
    “那除了他們，還能找誰？”
    他問。
    文父點點頭，“也是沒辦法的事。
    那時候剛進城市不久，文盲率又高。"
    “最後提一下後院的許家吧，他們向來跟我們家不對付。
    尤其是許大茂，經常被我揍一頓，我就用這種方式立威，他大概怕慘了吧。"何雨柱說完轉向許大茂。
    “他父親心腸陰險毒辣，許大茂也是個壞胚子，所以您要尤其留意這家人。"
    “關於孩子的事情，我們會請三大媽幫忙宣揚出去，防止那些刻意傳播謠言之人混淆視聽，你也心裏要有數，不受幹擾。"
    文麗撅起嘴回應道：“有什麽好怕的？該有的時候再要就好啦。
    不過你準備什麽時候要孩子呀？”
    “我的打算是過四五年的時光，等咱們二十四五的時候再要，那是要孩子的最佳階段。"何雨柱想了想回答說，“那時我們成熟一些，養育孩子也更得心應手。
    畢竟小孩一兩歲最需要照顧呢。"
    婚後生活美滿甜蜜，夫妻兩個相處和諧愉快。
    但入冬的第一個星期天，文麗表妹突然到訪。
    “梅梅！”
    文麗驚訝地說，“你來這裏做什麽？”
    “姐姐……”
    梅梅帶著哭泣的聲音傳來，“大莊居然要娶老婆了！”
    對於這位表妹，何雨柱印象淡薄，隻在婚禮那天有過一麵之緣，之後便未曾見過。
    聽文麗說梅梅正談戀愛中，他知道這是故事發展的開始，不過是比原著多了更多細節呈現。
    “我都約好那個人了，待會讓大莊好看，怎麽能這樣拋棄我娶別的女人呢？”
    梅梅邊擦淚邊氣呼呼地說。
    這讓何雨柱感到無奈至極，梅梅容貌出色且職業體麵，卻偏偏迷戀長相普通的大莊，即便有更好的飛行員與教授選擇，她仍舊固執地鍾情大莊一人。
    何雨柱同樣覺得難以捉摸，這女人實在太過特殊。
    “這事……”
    文麗有些猶豫，“他都已經準備結婚了，你還掛念著他幹什麽？”
    “我不管，我就喜歡他，他不能跟別人成婚！”
    梅梅話音一落便起身離去。
    “你……等等我呀！”
    文麗趕忙找衣服穿，何雨柱當然不能讓妻子獨自前往。
    盡管他對這個劇情略知一二，但依舊放心不下，於是拿起外套站起身來。
    “雨水，你在家看家，我們很快就回來。"何雨柱囑咐完何雨水後，和文麗一道推出自行車離開了院子。
    他們二人追趕著梅梅出了門，文麗著急地問：“梅梅，你真的要前往嗎？”
    “當然要去，有什麽理由不去？”
    梅梅滿麵的倔強，“我倒想知道，他要迎娶的是怎樣的女子。"
    文麗無可奈何，“算了，就讓你表姐夫陪著你去吧！”
    何雨柱上了車，“上車吧，不過今天既然人家要成親，估計你去了也沒用。"
    “所以別太出格，宣泄一下情緒即可。"
    梅梅默不作聲，三人朝重工廠宿舍趕過去。
    到了地點後，梅梅的一些朋友已經到場，一群人徑直衝上去。
    而何雨柱則取了支煙，點上火，慢悠悠地抽著，隨後緩步跟上。
    無需擔心迷失方向，剛進入宿舍樓，內部傳來的爭吵聲便清楚可聞。
    上了二樓，左右查看一番，最鬧騰的房間立即就被鎖定。
    那是間集體宿舍，許多外地來的職工還未分到獨立房間！
    何雨柱慢慢走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雜亂景象，他並沒有衝進去，因為自己是男性，貿然闖入反倒容易引起衝突，這次來的目的主要是想看看那個佟誌是何種人。
    一口帶著四川口音的佟誌正試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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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這件事很簡單：大莊家世為富農，解放前屬於小康之家，這次娶的女子其實是從小就被當成童養媳安排好的。
    那女人在十歲時進入大莊家中，全村人都認定這個女子將成為大莊的妻子。
    然而大莊到京城後來到重工廠，因他的為人較為圓滑又口才了得，因此贏得梅梅的芳心，兩人還談了一段時期。
    但時至今日要步入婚姻殿堂之際，新娘子並非梅梅。
    這叫梅梅實在難以承受，於是帶領眾人趕到這裏鬧事，文麗則上前跟佟誌理論。
    何雨柱站在門外看戲，最後還是文麗把哭喊不停的梅梅拖了出來，“你這個傻姑娘，到底看他哪裏好了？”
    被文麗拉著出來的梅梅哭個不停，整個過程大莊沒有發表半句言語，這讓何雨柱搖了搖頭。
    這種事情女人間的爭執或許還能夠接受，畢竟男方確實有虧欠。
    身為男子，他也確實不適合參與其中，就算自己的力氣不錯，但這裏是別人主場。
    之後文麗領著梅梅回到家，然後同何雨柱一起回轉自家居所。
    回到家後的文麗依舊氣不打一處來，妹妹何雨水好奇發問，漸漸地明白了來龍去脈。
    由於自己年紀尚小，一時間竟也無從評論。
    “柱子，你覺得那個大莊是否 ？”
    文麗問道。
    何雨柱考慮一番後回答道：“那男子和你表妹都非善良之輩。"
    “嗯？”
    文麗略帶疑惑，“你的意思是什麽呀？”
    “這事挺清楚的，大莊家裏還有個人，應該是以前的童養媳，一直住在他家。
    家裏的事情，包括照應老人，估計都是她在做。"何雨柱解釋道。
    “如果他有點良心，就不會在外麵花天酒地，這就說明他這個人品質不咋樣。"
    “換在舊社會，你表妹八成就隻能當個小妾了。"
    “再說了，你表妹和大莊認識那麽久了，怎麽會不了解他家裏已經有個人的事實？”
    “掛著自由戀愛的名號，去拆散別人的家庭，這種行為實在算不上正派。"
    “我表妹她是真不知道！”
    文麗趕忙辯解，“當時那個就沒提過這事兒。"
    “這麽一來，更可以看出大莊品行不佳。
    那為什麽你表妹還對他這麽迷戀，而不是唾棄他呢？”
    何雨柱繼續問道，“兩個人半斤八兩，都不是省心的角色。"
    “可能你表妹是心裏憋著一口氣，覺得得不到的東西最騷動，得到了又不一定會珍惜。"
    “所以啊，這事兒你就別插手了，他們自己的選擇，終究要由他們自己負責。
    任別人怎麽說都沒用，信不信他們以後還會偷偷聯係。"
    文麗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
    何雨柱接著勸道：“畢竟不是你的立場，你也無法左右他們的人生。"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而一旦選擇了，責任和後果自然也需要自己麵對。"
    “你說是不是呢？”
    “唉~”
    文麗無奈歎了口氣，“你說得對，她的執著沒法解決，我說什麽都於事無補。"
    事情暫且就這樣告一段落了。
    不出意料，大莊後來確實又和梅梅有了接觸，這是一次在重機廠舞會上發生的事。
    兩人公開跳起了舞，說是以朋友的名義，但實際上顯然不止如此。
    當天文麗帶著何雨柱去跳舞，看見這個場麵氣得不輕。
    佟誌也在場，但與文麗之間已經沒了瓜葛。
    生活重新變得平淡下來。
    轉眼時間已步入1958年5月。
    文麗嫁給何家即將滿兩年，小日子過得還算順遂。
    除了和三大爺閻埠貴一家相處尚佳外，與其他鄰居基本隻是點頭之交罷了。
    而一直到現在，文麗都沒有懷上孩子。
    村裏雖有些閑言碎語，但在三大媽強勢回應——說這是何雨柱想晚幾年要之後，議論聲逐漸消散下去。
    另一邊，秦淮茹再度懷孕，婆婆賈張氏喜不自禁，在院子裏到處宣揚又要添孫子了。
    此刻兩家倒是沒有什麽明顯矛盾。
    在這個月中，一股浮誇風悄然掀起，同時軋鋼廠迎來最後一期擴建，按部就班推進工程進程。
    此外，廠裏的領導班子也迎來了調整，這一天趙主任去了第一食堂後廚。
    “柱子！”
    趙主任叫出了何雨柱，“廠領導班子大換崗啦，我要被調走咯！”
    “呦嗬，您這是飛黃騰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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