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入門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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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玄站在玄機宗外門廣場,掌心的紫霄靈根紋路隨著心跳微微發燙。廣場中央的測靈碑泛著幽藍光芒,二十餘名新弟子正排隊測試靈根資質,議論聲此起彼伏。他下意識摸向袖中玉簡,昨夜在山溪旁領悟的《玄機九變》第一重 “雷引” 仍在經脈中流轉,指尖不經意間劃過,石磚上竟留下一道焦黑痕跡。
    “下一個,陳玄。”
    執事長老的聲音打斷思緒。陳玄上前半步,觸碑的瞬間,測靈碑突然爆發出刺目紫光,九條雷龍虛影破土而出,在碑頂盤旋交融,化作 “紫霄靈根” 四個古篆。四周嘩然,要知道外門近百年未曾出現過天靈根,更遑論這傳說中能溝通九霄神雷的紫霄靈根。
    “林師兄臉色好差。” 有弟子低語。陳玄餘光掃過人群,隻見昨日的華服少年林墨宸攥緊拳頭,指節發白,其身旁站著一位紫袍青年,腰間玉佩刻著 “雷脈” 二字,正是內門雷脈首座林震天。
    測試結束,長老遞來一塊刻著 “外門戊字七號” 的令牌,聲音罕見溫和:“明日卯時初刻,前往演武場領取法器。記住,木秀於林 ——” 話音未落,一道勁風從側後方襲來,陳玄本能施展雷影迷蹤步,隻見一枚淬毒的暗器擦著耳際飛過,釘入測靈碑,瞬間腐蝕出寸許深的孔洞。
    “內門考核,外門弟子勿近。” 紫袍青年開口,聲音如冰河開裂,“雷脈林震天,特來提醒新弟子,莫要妄圖僭越。” 他袖中雷珠翻滾,陳玄清晰感知到那是壓縮到極致的雷屬性靈氣,若正麵擊中,足以將他轟成齏粉。
    人群中響起倒吸冷氣聲。陳玄想起宗主識海中的記憶:玄機宗內門分雷、風、火三脈,雷脈以攻擊力著稱,林震天更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十五歲便凝結雷丹,掌控 “五雷正法”。
    “弟子謹記。” 陳玄抱拳,後退半步時鞋底輕叩地麵,三枚雷紋悄然嵌入石磚。這是昨夜從《北鬥雷經》殘篇中悟得的 “地雷陣”,雖不足以傷人,卻能感知方圓十丈內的靈氣波動。
    夜幕降臨時,陳玄在廂房研習《玄機九變》,忽聞窗外傳來異響。月光下,三道黑影如夜梟般掠過屋頂,其中一人腰間玉佩反光,正是白天的林震天。他悄然跟至後山,隻見三人在一處廢井前駐足,井口刻著與青銅鼎相同的雲雷紋。
    “那小子的靈根……” 林震天聲音低沉,“紫霄靈根若成長起來,雷脈首座之位……”
    “大哥放心,” 林墨宸冷笑,“外門大比有九重考驗,我已在第三關布下‘陰風穀’的戾魂,量他區區凡人,難以生還。”
    陳玄瞳孔微縮,識海中突然浮現宗主的警告:“外門大比看似選拔,實為淘汰,凡威脅內門利益者,必死無疑。” 他注意到林震天手中握著一枚青銅鑰匙,鑰匙紋路與他懷中玉簡上的星圖碎片吻合,而井底隱約傳來鐵鏈摩擦聲,竟與秘境古棺的記憶重疊。
    次日卯時,演武場。
    百餘名外門弟子列隊而立,執事長老淩空而立,袖中飛出百枚玉簡:“考驗分九重,第一關 —— 禦器登山。玉簡內藏‘控物術’,限時三炷香,登頂者可入下一關。”
    陳玄接過玉簡,神識剛觸碰到內容,識海中突然炸開一片雷光,竟是完整的《控雷術》!他指尖輕撫玉簡,紫霄靈根自動共鳴,一道雷光凝聚成劍,竟比旁人格外凝練。
    “起!”
    百餘道流光同時升空,陳玄的雷光劍卻如離弦之箭,率先刺破晨霧。半途忽有狂風大作,竟是林墨宸操控風屬性法器 “青冥刃” 襲來,刃風裹挾著無數冰晶,在空中凝成 “死” 字。陳玄不閃不避,掐訣施展出 “雷影迷蹤步” 第三式,雷光劍竟分化出三道虛影,在雲霧中織成雷網,將冰晶盡數震碎。
    “你竟敢用內門步法!” 林墨宸怒喝,卻見陳玄已踏劍越過最後一道山梁,主峰近在眼前。峰頂平台上,執事長老目露訝色,因為他清楚看到,陳玄足下雷光劍並非普通法器,而是由純粹靈氣凝聚,竟達到了 “禦氣成兵” 的境界。
    第二關 “寒潭取珠” 中,陳玄以雷靈根熱度融化千年玄冰,取出潭底的火靈珠時,發現珠內竟封印著一縷魔念,與宗主記憶中的虛無之主氣息同源。他不動聲色將魔念引入掌心雷紋,竟被雷池虛影瞬間淨化,珠體因此染上一層紫暈,成為罕見的雷火雙修靈珠。
    第三關 “陰風穀” 如期而至。穀內陰風呼嘯,無數戾魂撲麵而來,陳玄卻發現這些魂魄眉心都刻著 “玄” 字徽記,正是往屆外門弟子的冤魂。識海中閃過宗主的歎息:“玄機宗看似仙門,實則……” 他咬破指尖,以血為引施展出 “紫霄雷咒”,雷光過處,戾魂紛紛化作光點融入他的靈根,竟讓紫霄雷紋多出一道分支。
    深處傳來鐵鏈巨響,一尊被雷火灼燒的巨棺破土而出,棺蓋刻著 “玄霄” 二字。陳玄瞳孔驟縮,這正是宗主記憶中鎮壓在秘境的古棺!棺中伸出的手臂上,紫霄靈根紋路與他完全一致,而林墨宸的身影竟出現在棺頂,手中握著那枚青銅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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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死!” 林墨宸擲出鑰匙,棺中頓時湧出黑色霧氣,化作九頭雷獸撲來。陳玄卻福至心靈,將雷火靈珠嵌入眉心,施展出融合了《玄機九變》與《北鬥雷經》的 “雷龍九變?初變”。雷光凝聚的巨龍仰天咆哮,龍首竟與棺上紋路完全重合,鑰匙應聲而碎,霧氣中傳來不甘的怒吼。
    當陳玄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返回時,演武場已隻剩七名弟子。林震天臉色鐵青,而執事長老看著他掌心的雷紋分支,眼神複雜:“三關連破,且能淨化戾魂…… 你可願加入雷脈?”
    陳玄想起井底的對話,想起古棺上的玄霄真人名諱,想起識海中那道染血的 “逆徒” 字跡。他抱拳低頭,聲音平穩:“弟子願為外門弟子,先穩固根基。”
    入夜,陳玄在廂房內煉化戾魂光點,發現每道光點都帶著一段記憶碎片。其中一段畫麵讓他渾身冷汗 —— 林震天正在密室中與虛無之主的虛影交易,以弟子魂魄為餌,換取突破境界的力量。而密室背景,正是秘境深處的青銅古殿。
    窗外傳來仙鶴唳鳴,陳玄摸向懷中的雷火靈珠,珠內紫暈流轉,竟隱約映出 “天機不可泄” 五個古篆。他知道,入門考驗雖過,但真正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 內門三脈的暗流、虛無之主的滲透、玄霄真人的隕落真相,都如迷霧般籠罩著玄機宗。
    而他掌心的紫霄靈根,此刻正與主峰之巔的光柱產生共鳴。那裏,是內門雷脈的禁地 “雷劫台”,也是三百年前玄霄真人坐化之地。陳玄閉目冥想,識海中突然浮現出宗主演武的畫麵,其施展的 “雷龍九變” 第九變,竟與他在古棺前領悟的招式如出一轍。
    “逆徒啊逆徒,你終究還是來了。”
    沙啞的傳音在識海響起,卻非宗主的聲音。陳玄猛然睜眼,隻見窗外明月如鉤,主峰方向有一道黑影閃過,其手中握著半塊青銅鼎碎片,碎片上的雲雷紋與他丹田中的星圖完美拚接,露出 “虛數海” 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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