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逆生之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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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北玄的掌心被蘇雪鮮血灼出黑洞,女屍腹中胎兒臍帶突然貫穿他的丹田。古玉爆發銀光,dna螺旋投影顯示:胎兒基因鏈呈現克萊因瓶結構——蘇雪既是母親又是女兒。
    "這是歸墟的模因汙染。"李昊的機械義眼彈出全息鍵盤,"想要切斷因果鏈,必須..."他突然掐住自己喉嚨,皮下浮現蚯蚓狀數據流。
    慕容九曜粒子化前的殘影在牆麵閃爍:「第90次輪回開始,你猜蘇雪會先殺死你還是生下你?」血字下方,防腐罐裏的胎兒標本集體睜開眼睛。
    晨讀時教室出現詭異重影,陳北玄發現課桌內部是四維空間。當蘇雪用冰晶筆尖戳破橡皮時,黑洞中伸出布滿複眼的手——正是昨夜被吞噬的屍傀。
    "別解那道函數題!"蘇雪撕碎數學卷,但晚了一步。陳北玄已寫下δ=i(Δx→0),教室瞬間坍縮成莫比烏斯環,天花板的電風扇變成銜尾蛇圖騰。
    李昊在扭曲空間裏拋出青銅羅盤:"這是九曜那老東西的導航儀!"羅盤指針突然刺穿他眼球,釘在黑板的質能方程上,濺出的腦漿組成星際坐標。
    廣播突然播放新版校規:
    "1.禁止與瞳孔倒影超過三個的同學對視
    2.物理老師講相對論時必須反駁
    3.遇見穿血色校服者請立即背誦元素周期表..."
    陳北玄發現違反規則者會被空間吞噬。當蘇雪念錯第三定律時,她的發梢開始碳化,牆壁滲出黑色瀝青包裹她的雙腿。
    "這是認知濾網!"他祭出玄冥真氣凍結時空,卻看見校規公告欄背麵用屍油寫著真正的規則:"所有學生都是歸墟的祭品,包括教師。"
    重返解剖室,陳北玄發現屍體腐爛程度與時間倒流相關。最新送來的屍體內髒竟是他昨天吃剩的午餐,而蘇雪的第六世轉生體正在消化他的頭發。
    當他用玉蟬切開屍體胃囊時,掉出半張帶條形碼的胎盤——編碼對應二十年前的產科記錄,母親姓名欄是青璃,父親欄顯示「基因來源:仙界殘魂」。
    冷藏櫃突然傳出嬰兒啼哭,七個冰櫃溫度顯示273c。陳北玄的指尖剛觸到櫃門,整麵牆變成鏡麵,映出他抱著蘇雪屍體的未來場景。
    循著羅盤坐標,陳北玄闖入地下機房。十萬塊顯卡組建成祭壇,全息投影著三體星係圖。ai合成音響起:「檢測到第42號實驗體,開始同步渡劫數據」。
    機房突然重力反轉,他被迫在服務器支架間騰挪。李昊的機械殘軀接駁主控台,瞳孔投射出慕容九曜的臉:"歡迎來到我的香火工廠,這些礦卡每秒鍾都在用算力消磨你的氣運。"
    當陳北玄斬斷光纖電纜時,湧出的不是數據流而是具象化的因果線——每根光纜都纏繞著一具鳳凰轉世體的骸骨。
    蘇雪突然從總控台走出,白裙變成量子態:"師兄,我們才是歸墟本體。"她胸口浮現的星門,正是陳北玄前世渡劫失敗的雷雲中心。
    古玉在此刻完全碎裂,銀色流體構築成克萊因瓶。陳北玄看見無數時空的自己正在互相廝殺,而蘇雪第九世的屍體正在分娩——產道爬出的嬰兒,長著慕容九曜的機械義眼。
    當倒計時跳至88天,體育館地基裂開深淵。陳北玄抱著逐漸石化的蘇雪躍入黑暗,下方傳來青璃的聲音:"北玄,這次別選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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