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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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五點,張起靈準時在灶台前站定。浸泡過夜的糯米鋪進竹屜,手指在米粒間劃出五道等距凹槽——剛好能嵌進吳邪喜歡的臘腸片。胖子揉著眼睛進來時,蒸籠已經冒出帶著鬆木香的白汽。
    "又搞特殊化!"胖子戳著鍋裏糊成團的粥抗議。張起靈充耳不聞,正用銀針挑出鹹蛋黃裏的白芯,那是吳邪最討厭的部分。窗台上的小砂鍋咕嘟作響,燉著淩晨從後山采的菌子,湯色清亮如琥珀。
    吳邪趴在廊下翻縣誌,突然被捏住後頸。張起靈手裏拿著把犀角梳,指腹蹭過他睡得翹起的發旋:"別動。"
    "我又不是小滿哥..."抗議聲在梳齒劃過頭皮時變成舒服的哼哼。胖子蹲在旁邊給黑背犬刷毛,見狀憤憤加重力道,惹得大狗嗷嗚一聲。
    梳到第三十六下時,吳邪已經昏昏欲睡。張起靈變魔術似的摸出根紅繩,把他過長的劉海紮成個小揪。陽光透過石榴花間隙,在那節白皙後頸上投下晃動的光斑。
    鋤頭砸到腳趾時吳邪還沒反應過來,張起靈已經閃現到他麵前。沾著草藥汁的紗布層層包裹住泛紅的趾尖,手法嫻熟得像在處理出土瓷器。
    "小題大做..."吳邪耳根發熱地想縮腳,卻被握住腳踝。張起靈從懷裏掏出個錫盒,挖出塊散發著薄荷香的膏體,輕輕塗在紗布邊緣——是照著當年在巴乃用的方子改良的。
    胖子舉著手機錄像:"嘖嘖,這要發網上得多少點擊量..."話音未落,鏡頭被塊飛來的抹布精準糊住。
    第二天,天邊剛泛起蟹殼青,張起靈已經提著鋤頭在菜畦間鬆土。吳邪揉著眼睛晃到田邊時,那人後背的棉麻襯衫洇出深色汗跡,腰間的蹀躞帶勒出精瘦線條。
    "這壟歪了。"突然遞到眼前的鋤頭柄上纏著細麻布——是昨夜新纏的防磨層。吳邪接過來時,發現木質手柄上多出兩道凹槽,剛好契合他握鋤頭時拇指與虎口的位置。
    胖子扛著竹耙路過,酸溜溜地撇嘴:"喲,連農具都搞定製?
    浸過藥水的菜籽盛在青瓷碗裏,張起靈捏起三粒放在吳邪掌心:"這樣撒。"帶著薄繭的指尖引導他手腕劃出弧線,種子均勻落入土窩。吳邪學了幾次不得要領,索性耍賴把種子塞回對方手裏:"你示範給我看嘛。"
    張起靈揚手一揮,金黃的種子如星子散落,在晨光裏劃出完美拋物線。胖子蹲在田埂上啃黃瓜:"嘖嘖,這手法撒骨灰都夠用..."
    話沒說完就被飛來的土塊砸中後腦勺。
    日頭最毒時,張起靈把不肯休息的吳邪拎到老槐樹下。井水湃過的毛巾敷在他後頸,冰得人一激靈。吳邪正要抗議,嘴裏被塞進塊東西——去皮去籽的西瓜心,清涼甜潤的汁水瞬間衝淡暑氣。
    "作弊!"胖子舉著帶皮的西瓜抗議。張起靈置若罔聞,正用草莖編的遮陽帽蓋住吳邪發紅的耳尖,帽簷還別著朵新摘的野薑花。
    晚霞染紅辣椒地時,吳邪蹲著捉菜青蟲。張起靈突然按住他肩膀,指尖掠過葉片背麵:"這種有毒。"說著摘走條偽裝成菜梗的尺蠖,順手抹了把草藥汁在吳邪被叮紅的手腕上。
    胖子舉著農藥噴霧器過來,見狀直搖頭:"您這除蟲方式也太複古..."話音未落,張起靈彈指將尺蠖射進五米外的雞圈,正在啄食的蘆花雞歡叫著撲過去。
    洗完澡的吳邪趴在窗台晾頭發,發現菜地上空懸著盞風燈。張起靈提著水桶在燈下走動,修長的影子與瓜架藤蔓糾纏。他給每株幼苗都澆了定根水,動作輕得像在給某種易碎品拋光。
    吳邪躡手躡腳湊近,看見那人正往番茄苗旁插竹簽——每根簽子頂端都削成吳邪畫在圖紙上的形狀。夜風掠過時,竹簽上的小鈴鐺發出細碎聲響,像在回應頭頂的星河。
    盛夏的午後,吳邪蜷在竹席上翻來覆去。張起靈放下正在打磨的銀鐲,伸手蓋住他眼睛:"閉眼。"
    "熱..."吳邪拽著他袖口嘟囔。五分鍾後,胖子震驚地看見張起靈居然搖起了蒲扇,節奏精準得像鍾擺。更驚悚的是,那人另一隻手還在繼續雕銀鐲,連花紋的深淺都分毫不差。
    小滿哥溜達過來想蹭風,被一記眼刀定在原地。胖子默默拖走黑背犬:"咱爺倆別當電燈泡..."
    吳邪半夜摸黑去茅房,左腳剛踏出門檻就被攔腰撈回。張起靈不知何時醒了,單手給他係好外套腰帶,另一隻手提著盞琉璃燈。暖黃光暈裏,那人睡亂的頭發柔和了輪廓,看起來意外地年輕。
    "我又不是小孩..."吳邪小聲嘀咕,卻乖乖被牽著手走。月光把兩人的影子投在石板路上,一長一短交疊著,像某種古老的連體符咒。
    回屋時胖子起夜,撞見張起靈正往吳邪手腕係銀鈴鐺,每顆鈴舌都用軟布包著。"這又是什麽邪術?"胖子困得口齒不清。回答他的是聲極輕的"哢嗒"——銀鐲上的暗扣鎖死,花紋拚成完整的並蒂蓮。擴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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