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龍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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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原城南門,夕陽的餘暉將青灰色的城牆染成血色。楚雲飛壓低了中央軍的軍帽帽簷,右手緊握著駁殼槍的槍柄,左手拽著捆綁李雲龍的繩索。李雲龍低著頭,步履蹣跚,活脫脫一個重傷被俘的八路軍軍官模樣。
    "站住!哪個部分的?"城門口的晉綏軍哨兵橫槍攔住了去路。
    楚雲飛挺直腰板,用帶著江浙口音的官話厲聲喝道:"瞎了你的狗眼!軍令部特別行動處的公務也敢攔?"
    哨兵被這氣勢震得後退半步,但很快又梗著脖子道:"長官,上峰有令,任何人進城都要驗明正身!"
    楚雲飛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本證件甩在哨兵臉上:"看清楚了!耽誤了戴長官的要事,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證件上赫然蓋著軍令部的大印,哨兵頓時慌了神,連忙雙手奉還:"長官恕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隻是...這個八路..."
    "這是李雲龍!"楚雲飛一把揪起李雲龍的頭發,露出那張經過精心化妝的臉,"八路軍獨立團團長,戴長官點名要的重犯!怎麽,你也想分一杯羹?"
    李雲龍適時地"虛弱"咳嗽幾聲,嘴角還掛著"血漬"。哨兵嚇得連連擺手:"不敢不敢!長官請!"
    楚雲飛冷哼一聲,拽著李雲龍大步走進城門。身後傳來哨兵小聲的嘀咕:"軍令部的人怎麽從城外進來..."
    穿過幽深的城門洞,太原城的喧囂撲麵而來。雖然戰火連綿,但作為山西首府,太原依舊保持著畸形的繁華。街道上黃包車穿梭,商鋪門前掛著各色幌子,偶爾有日偽軍的巡邏隊經過,行人紛紛避讓。
    "老李,堅持住。"楚雲飛壓低聲音,"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
    李雲龍微不可察地點點頭,繼續裝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按照計劃,他們要去城西的"福運客棧",那裏是地下黨的一個秘密聯絡點。但剛轉過一個街角,楚雲飛就察覺到不對勁——身後有人跟蹤!
    "有尾巴。"楚雲飛借著給李雲龍"整理"繩索的機會低聲道,"兩個人,穿便衣,可能是特務處的。"
    李雲龍嘴角扯出一個幾不可見的冷笑:"要不要...解決掉?"
    "別打草驚蛇。"楚雲飛拽著繩索繼續前行,"先甩掉他們。"
    兩人故意在錯綜複雜的小巷中穿行,時而快時而慢。楚雲飛利用對太原街道的熟悉,幾個轉彎就把跟蹤者甩開了。
    "前麵左轉就是福運客棧。"楚雲飛提醒道,"記住,你現在是重傷昏迷狀態。"
    李雲龍立即閉上眼睛,整個人癱軟下來,全靠楚雲飛架著走。
    福運客棧是棟兩層小樓,門麵不大但很幹淨。櫃台後坐著個戴老花鏡的賬房先生,正劈裏啪啦打著算盤。
    "住店。"楚雲飛將一塊銀元拍在櫃台上,"要安靜的上房。"
    賬房先生抬頭看了一眼,目光在李雲龍身上停留片刻:"客官,這位是..."
    "我弟弟,得了癆病,帶他來省城看大夫。"楚雲飛歎了口氣,"路上吐了好幾回血,得趕緊躺下。"
    賬房先生會意地點點頭,遞過一把鑰匙:"二樓最裏間,清淨。需要請大夫嗎?"
    "明天再說。"楚雲飛架著李雲龍上樓,身後傳來賬房先生小聲的叮囑:"熱水一會兒送到。"
    房間比想象中寬敞,窗戶臨街但掛著厚布簾。楚雲飛剛把李雲龍放到床上,後者就一骨碌坐起來,揉著被勒紅的手腕:"他娘的,裝死人比真打仗還累!"
    "噓..."楚雲飛示意他小聲,然後仔細檢查房間。在確認沒有竊聽裝置後,他才低聲道:"剛才跟蹤我們的人不簡單,我懷疑是鄭介民的手下。"
    李雲龍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軍統已經知道你進城了?"
    "不確定,但必須做最壞打算。"楚雲飛推開一條窗縫觀察街麵,"奇怪,街上巡邏的晉綏軍比平時多了一倍。"
    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兩人立即警覺起來。楚雲飛示意李雲龍躺回去裝病,自己則持槍靠近門邊:"誰?"
    "送熱水的。"是賬房先生的聲音。
    楚雲飛打開門,賬房先生端著銅盆進來,順手帶上門。放下水盆後,他突然壓低聲音:"楚旅長,久仰了。"
    楚雲飛瞳孔一縮,槍口瞬間頂住對方腰眼:"你是誰?"
    賬房先生麵不改色:"自己人。趙政委已經派人通知過了。我是太原地下黨負責人,代號"掌櫃"。"
    李雲龍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老趙動作夠快的!"
    "李團長,您這妝化得真像。"賬房先生笑了笑,隨即正色道,"情況有變。閻錫山今天上午召開了緊急會議,全城戒嚴,好像在等什麽大人物。"
    楚雲飛和李雲龍對視一眼:"胡逸民失蹤的消息傳回來了?"
    "不止。"賬房先生從袖中抽出一張紙條,"軍統在火車站布置了大量人手,據說是要接一位南京來的特派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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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雲飛展開紙條,上麵寫著幾個潦草的字:"戴安瀾副官林某明日抵並"。
    "戴安瀾的副官?"李雲龍湊過來看了一眼,"就是胡逸民說的那個被收買的?"
    楚雲飛點點頭:"看來我們釣到大魚了。這個林副官一定是來收拾爛攤子的。"
    賬房先生補充道:"還有一個消息。358旅參謀長方立功被軟禁在旅部,罪名是"通共"。"
    "什麽?"楚雲飛猛地站起來,"方參謀長他..."
    "暫時安全。"賬房先生安撫道,"閻錫山似乎還在猶豫,沒有下狠手。但358旅已經被中央軍接管,所有軍官都被監視居住。"
    李雲龍啐了一口:"他娘的,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楚雲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掌櫃同誌,能聯係到方參謀長嗎?"
    "很難,但可以試試。"賬房先生思索道,"旅部後廚有個幫工是我們的人,或許能遞個話。"
    楚雲飛從懷中取出鋼筆,撕下一張紙條快速寫下幾行字,然後折好交給賬房先生:"務必送到方參謀長手中。"
    賬房先生將紙條藏進鞋底,點點頭離開了。不一會兒,樓下傳來他的大嗓門:"小三子!去請保和堂的劉大夫來,二樓客官的弟弟病得不輕!"
    這是約定的暗號,表示聯絡已經安排下去。
    夜深人靜,楚雲飛和李雲龍輪流守夜。淩晨三點左右,窗欞傳來輕微的敲擊聲——三長兩短,重複兩次。
    楚雲飛悄無聲息地移到窗邊,掀開一角窗簾。月光下,一個瘦小的身影掛在窗外屋簷上,像個猴子般靈活。
    "誰?"楚雲飛低聲問。
    "掌櫃的讓我送信。"是個少年的聲音,"方參謀長回話。"
    楚雲飛小心開窗,少年遞進一張紙條就消失在夜色中。紙條上是方立功熟悉的筆跡:"證據已收到,趙政委派人送來的錄音帶已複製多份。旅部弟兄皆信旅長清白,隨時可行動。明日午時,閻長官將在督軍府召開軍事會議,林某將出席。"
    李雲龍看完紙條,咧嘴一笑:"好家夥,這是要一網打盡啊!"
    楚雲飛卻眉頭緊鎖:"太冒險了。督軍府戒備森嚴,我們兩個人根本..."
    "誰說要硬闖了?"李雲龍眼中閃著狡黠的光,"老子最喜歡渾水摸魚了!"
    第二天清晨,太原城的氣氛明顯緊張起來。街上巡邏的軍警增加了許多,重要路口都設了關卡。楚雲飛透過窗戶看到,一隊中央軍的汽車駛過,直奔督軍府方向。
    "看來那位林副官到了。"楚雲飛放下窗簾,"掌櫃的怎麽還沒送消息來?"
    話音剛落,房門被輕輕叩響。來的不是賬房先生,而是一個端著藥箱的郎中打扮的中年人。
    "劉大夫?"楚雲飛試探地問。
    郎中點點頭,進門後立即壓低聲音:"掌櫃的被盯上了,暫時不能露麵。他讓我告訴你們,上午十點,會有一輛給督軍府送菜的車從後門經過。"
    李雲龍眼睛一亮:"好機會!"
    郎中又從藥箱底層取出兩套衣服:"這是督軍府雜役的製服。還有,掌櫃的說,錄音帶已經送到了一位關鍵人物手中。"
    "誰?"楚雲飛一邊檢查衣服一邊問。
    "二戰區政治部主任梁化之,他是閻錫山的親信,但也是少有的正直之人。"
    楚雲飛若有所思。梁化之確實以清廉敢言著稱,如果能爭取到他的支持,勝算就大得多。
    郎中離開後,兩人迅速換上雜役服裝。李雲龍對著銅盆洗掉臉上的妝容,又粘上一撮小胡子,看起來完全變了個人。
    "老李,這次太危險了。"楚雲飛最後一次勸道,"你沒必要..."
    "少廢話!"李雲龍一瞪眼,"老子答應幫你平反,就一定要做到!再說了,這麽熱鬧的事,少了我李雲龍還有什麽意思?"
    上午九點半,兩人悄悄離開客棧,繞到督軍府後巷。果然,一輛裝滿蔬菜的驢車正慢悠悠地駛來。趕車的是個老實巴交的老農,旁邊坐著個打瞌睡的小夥計。
    楚雲飛和李雲龍對視一眼,突然從巷口衝出,裝作打架的樣子撞向驢車。
    "哎喲!打死人啦!"李雲龍誇張地慘叫,順勢滾到車輪下。
    老農慌忙拉住韁繩:"作死啊!壓著人可咋整!"
    楚雲飛連連道歉,趁扶李雲龍的機會,兩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鑽到了車底,抓住底板上的橫木。這是他們早年在軍校學到的技巧——車底藏人,隻要臂力夠強,能堅持很長時間。
    驢車吱吱呀呀地繼續前行,在督軍府後門停下。守衛顯然認識老農,隨便檢查了一下就放行了。
    "老張頭,今天怎麽晚了?"守衛隨口問道。
    "別提了!路上遇到兩個醉鬼打架,差點撞上俺的車!"老農絮絮叨叨地說著,驢車緩緩駛入院內。
    趁著卸貨的混亂,楚雲飛和李雲龍從車底滾出,迅速躲到一堆籮筐後麵。督軍府後院很大,來來往往的雜役不少,沒人注意到多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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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那邊。"李雲龍指了指一棟二層小樓,"門口有衛兵,肯定是重要人物。"
    楚雲飛觀察片刻,突然低呼:"那是梁化之!"
    一個穿中山裝的中年男子正從樓裏出來,麵色凝重地朝主樓走去。正是二戰區政治部主任梁化之!
    "跟上他!"楚雲飛低聲道,"他可能是去參加會議的。"
    兩人裝作搬運東西的雜役,遠遠跟著梁化之。主樓前戒備森嚴,足足有一個排的兵力把守。梁化之亮出證件走了進去,楚雲飛和李雲龍則繞到側麵,尋找其他入口。
    "看,二樓窗戶開著。"李雲龍指了指,"從那個排水管能爬上去。"
    趁著哨兵換崗的間隙,兩人像靈貓一樣躥到牆根。李雲龍蹲下當人梯,楚雲飛踩著他的肩膀抓住排水管,幾下就攀到了窗台。確認裏麵沒人後,他翻窗而入,然後放下一條繩索把李雲龍拉上來。
    這裏似乎是間檔案室,堆滿了文件櫃。楚雲飛貼著門縫往外看,走廊上靜悄悄的,遠處傳來隱約的說話聲。
    "會議室應該在那邊。"楚雲飛指了指,"我們得..."
    突然,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兩人迅速躲到文件櫃後。透過縫隙,楚雲飛看到一個穿軍裝的男子匆匆走過,側臉很熟悉——是鄭介民!他的右臂還吊著繃帶,顯然是五原城外受的傷。
    等鄭介民走遠,楚雲飛和李雲龍悄悄跟上。鄭介民拐過幾個彎,最終進入了一間大會議室。從半開的門縫裏可以看到,裏麵已經坐了十幾個人,包括閻錫山、楊愛源等晉綏軍高層,還有幾個穿中央軍製服的陌生麵孔。
    "那個戴金絲眼鏡的,應該就是林副官。"楚雲飛低聲道,"我們得聽聽他們在說什麽。"
    會議室門口站著兩個衛兵,直接靠近太危險。楚雲飛環顧四周,發現走廊盡頭有個清潔間。兩人溜進去,找到幾件清潔工的衣服換上,又拿了拖把和水桶作掩護。
    當他們裝作打掃衛生慢慢靠近會議室時,裏麵的爭論聲已經清晰可聞。
    "...胡逸民下落不明,楚雲飛也不知所蹤,這個爛攤子怎麽收拾?"一個尖利的聲音說道,應該是那個林副官。
    鄭介民的聲音響起:"林特派員放心,楚雲飛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回太原自投羅網。至於胡高參...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廢物!"林副官厲聲嗬斥,"戴長官的計劃差點被你們搞砸了!現在錄音帶滿天飛,連重慶方麵都驚動了!"
    閻錫山慢條斯理的聲音插了進來:"林特派員,稍安勿躁。事情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些錄音可以解釋為八路軍的離間計嘛。"
    楊愛源立即附和:"閻長官說得對。當務之急是統一口徑,把責任全推到楚雲飛和沈醉身上。"
    梁化之突然開口:"諸位,在統一口徑前,是不是應該先弄清楚真相?如果真有人通敵賣國,那可是要遺臭萬年的!"
    會議室一時寂靜。楚雲飛和李雲龍趁機又靠近了幾步,現在已經能清楚看到裏麵的情形了。
    林副官推了推金絲眼鏡,冷笑道:"梁主任,話不要說得這麽難聽。什麽叫通敵賣國?我們與日方的接觸是奉了上峰的秘密指令,是為了爭取時間完成剿共大業!"
    "放屁!"梁化之拍案而起,"日本人占我國土,殺我同胞,與他們合作就是漢奸行為!閻長官,這事您知道嗎?"
    閻錫山麵色陰沉,沒有立即回答。這時,一個參謀匆匆跑進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閻錫山臉色大變:"什麽?358旅異動?"
    楚雲飛心頭一緊——方參謀長行動了!
    會議室裏頓時亂作一團。楊愛源跳起來:"反了天了!我這就帶兵去鎮壓!"
    "慢著!"梁化之攔住他,"閻長官,358旅是抗日勁旅,若是因為內部傾軋而自相殘殺,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我建議..."
    "你建議個屁!"鄭介民破口大罵,"梁化之,你一再為楚雲飛說話,莫非也是同謀?"
    林副官陰森森地說:"閻長官,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
    閻錫山眉頭緊鎖,顯然在權衡利弊。楚雲飛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向李雲龍使了個眼色,突然推著清潔車撞開會議室大門!
    "什麽人?!"衛兵厲聲喝道,槍口立即對準兩人。
    楚雲飛一把扯下口罩:"楚雲飛在此!閻長官,屬下冤枉!"
    會議室裏一片嘩然。鄭介民像見了鬼一樣後退幾步:"楚...楚雲飛?!"
    李雲龍也露出真容,哈哈大笑道:"還有你李雲龍爺爺!今天這出戲可真熱鬧啊!"
    閻錫山不愧是老江湖,很快鎮定下來:"楚旅長,你擅離職守,殺害同僚,現在又擅闖軍事重地,該當何罪?"
    楚雲飛挺直腰板,不卑不亢:"閻長官明鑒!沈醉之死與屬下無關,是鄭介民栽贓陷害!屬下有證據!"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份文件:"這是胡逸民的口供,上麵有他的親筆簽名和手印!還有..."他又拿出一個小型錄音機,"這是胡逸民交代罪行的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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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副官臉色大變:"荒謬!這一定是屈打成招!閻長官,不要相信他!"
    梁化之卻上前接過文件仔細查看:"閻長官,這簽名不像是偽造的。還有這錄音機...我建議當場播放,讓大家辨明真偽。"
    閻錫山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錄音機被放在桌上,胡逸民顫抖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詳細交代了如何謀殺沈醉、栽贓楚雲飛,以及中央軍與日軍的秘密協議...
    錄音放到一半,鄭介民突然拔槍對準楚雲飛:"汙蔑!全是汙蔑!"
    槍聲響起,但倒下的卻是鄭介民——李雲龍眼疾手快,一槍打中了他的手腕。
    "都別動!"李雲龍厲聲喝道,手中的槍左右擺動,"今天這事必須說清楚!"
    林副官見勢不妙,悄悄往門口挪動。楚雲飛一個箭步攔住他:"林特派員,這麽急著走?不如說說戴安瀾副官是怎麽被你們收買的?"
    "胡說八道!"林副官色厲內荏地喊道,"衛兵!衛兵!"
    大批衛兵衝了進來,槍口齊刷刷對準楚雲飛和李雲龍。局勢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和口號聲:"還楚旅長清白!嚴懲漢奸!"聲音越來越近,似乎有大批人馬正在逼近督軍府。
    一個參謀慌慌張張跑進來:"報告閻長官!358旅官兵集體請願,已經包圍了督軍府!方參謀長帶隊,說要討個公道!"
    閻錫山臉色鐵青,環視眾人,最後目光落在楚雲飛身上:"楚旅長,你這是要造反嗎?"
    楚雲飛立正敬禮:"屬下不敢!屬下隻求閻長官明察秋毫,還屬下和358旅兩千弟兄一個清白!"
    梁化之適時進言:"閻長官,事已至此,不如公開審理此案。若楚旅長確有冤情,也好還他公道;若證據確係偽造,再治罪不遲。"
    閻錫山沉思良久,終於緩緩點頭:"好。傳我命令,立即召開軍事法庭,審理此案。在查明真相前,楚雲飛暫不羈押,但不得離開太原。林特派員、鄭處長等人也請暫留督軍府,配合調查。"
    這個決定看似中立,實則已經偏向楚雲飛一方。林副官還想爭辯,被閻錫山一個眼神製止了。
    楚雲飛知道,這隻是開始。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麵。他看向窗外,358旅的官兵們已經列隊站在督軍府廣場上,方立功站在最前麵,神情堅毅。
    李雲龍悄悄捅了捅他:"怎麽樣,老子的計劃不錯吧?"
    楚雲飛微微一笑:"接下來,就看我如何舌戰群儒了。"
    督軍府外,夕陽如血,一場關乎晉綏軍未來走向的大戲,才剛剛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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