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幽靈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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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霧籠罩著358團後山的秘密訓練場,三十名精壯漢子赤裸上身,在寒風中站得筆直。他們是從全團兩千多名官兵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每個人身上都有與日寇搏殺留下的傷疤。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場中央那個挺拔的身影——楚雲飛。
    "從今天起,你們不再屬於任何連隊。"楚雲飛的聲音冷峻如鐵,"你們將接受最殘酷的訓練,執行最危險的任務。怕死的,現在就可以退出!"
    沒有一個人挪動腳步。三十雙眼睛燃燒著堅定的火焰,刺骨的寒風似乎都無法冷卻他們沸騰的熱血。
    楚雲飛滿意地點點頭,從身旁的木箱中取出一把德製毛瑟狙擊步槍:"這是你們的新夥伴,比你們的老套筒強十倍。但再好的槍,也要看誰用!"
    他將步槍遞給排頭的戰士:"王鐵柱,聽說你三百米內彈無虛發?"
    滿臉絡腮胡的王鐵柱接過槍,熟練地拉動槍栓:"報告團座,四百米內打鬼子腦殼,一槍一個!"
    "好!"楚雲飛指向遠處山坡上的一排酒瓶,"看到那些目標了嗎?"
    戰士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些酒瓶距離至少四百米,在晨霧中若隱若現,普通人用望遠鏡都難以看清!
    王鐵柱卻麵不改色,穩穩地托起步槍。全場鴉雀無聲,隻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砰!"槍聲響起,最邊上的一個酒瓶應聲而碎!
    "好槍法!"戰士們忍不住喝彩。
    楚雲飛卻搖搖頭:"記住,真正的狙擊手不會為喝彩開槍。你們要像幽靈一樣無聲無息,像毒蛇一樣一擊斃命!"
    他轉向全體戰士:"從今天開始,你們將學習全新的作戰方式——隱蔽滲透、精準狙殺、爆破破壞、夜間突襲。你們將成為日寇的噩夢,成為358團的"幽靈軍團"!"
    "幽靈軍團!"戰士們低聲重複,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訓練隨即展開。楚雲飛將現代特種作戰的理念融入訓練:第一周是體能和射擊強化,每天負重三十公斤越野二十公裏,實彈射擊五百發;第二周是戰術訓練,包括小組配合、無聲殺人、爆破技巧;第三周則是實戰演練,模擬襲擊日軍據點、刺殺軍官等高難度任務。
    訓練場上,楚雲飛親自示範每一個動作。他將匕首抵在一名戰士咽喉:"記住,割喉要從左到右,力度要剛好切斷氣管和動脈,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一分。"
    戰士們看得毛骨悚然,但很快掌握了要領。他們白天練習射擊和格鬥,晚上學習地圖判讀和日語喊話。楚雲飛甚至找來日軍的服裝和武器,讓他們熟悉敵軍裝備。
    一天深夜,楚雲飛突然吹響緊急集合哨。"五分鍾內全副武裝,目標東北方向十五裏的廢棄礦場!行動!"
    戰士們迅速集結,在夜色中急行軍。到達礦場後,楚雲飛指著遠處的燈光:"那裏有"日軍"的一個臨時指揮部,你們的任務是無聲解決哨兵,獲取文件,然後炸毀軍火庫。記住,不能開槍,不能留活口!"
    這是幽靈軍團的第一次實戰演練。戰士們分成三個小組,從不同方向潛入。王鐵柱帶領狙擊小組占領製高點;爆破專家趙二虎帶人摸向軍火庫;其餘人則負責解決哨兵和奪取文件。
    楚雲飛通過望遠鏡觀察整個過程。雖然還有些生疏,但戰士們已經展現出特種兵的素質——動作幹淨利落,配合默契無聲。不到半小時,任務完成,"日軍指揮部"被成功"摧毀"。
    "報告團座,文件到手!"
    "軍火庫已安置炸藥!"
    "所有"敵軍"哨兵已被解決!"
    楚雲飛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但還不夠好。第三組在解決第二個哨兵時弄出了聲響,如果這是真實戰場,你們已經全軍覆沒了!"
    戰士們心服口服,訓練更加刻苦。他們知道,這些技能將來都是保命的本錢。
    一個月後,幽靈軍團迎來了畢業考核。楚雲飛設置了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夜間潛入二十裏外的"日軍據點",刺殺"指揮官",並帶回"機密文件"。而"日軍"則由358團最精銳的警衛連扮演,戒備森嚴。
    考核從午夜開始。楚雲飛和方立功在團部等待結果,兩人都有些緊張——這關係到幽靈軍團能否真正成軍。
    "團座,您這套訓練方法是從哪學來的?"方立功忍不住問,"我在黃埔都沒見過這麽厲害的戰術。"
    楚雲飛笑而不答。淩晨三點,外麵突然傳來三聲夜鶯的啼叫——這是幽靈軍團的暗號。楚雲飛打開門,三十名戰士一個不少地站在院中,身上滿是泥汙,但眼神炯炯有神。
    "報告團座,任務完成!"王鐵柱遞上一個文件袋,"這是"日軍"的"作戰計劃"。"指揮官"已被"擊斃",我們無一傷亡!"
    楚雲飛檢查文件,確認無誤後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從今天起,幽靈軍團正式成軍!你們將是插向日寇心髒的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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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楚雲飛在團部召開秘密會議,隻有方立功和幾名核心軍官參加。牆上掛著晉西北地區的詳細地圖,上麵標注了日軍各主要據點和指揮部位置。
    "根據情報,日軍正在調集重兵,準備對根據地進行更大規模的掃蕩。"楚雲飛指著地圖說,"這次"秋風"行動的主力是第六師團和第四混成旅團,總兵力超過兩萬人。"
    軍官們神色凝重。以358團目前的實力,正麵硬抗無異於以卵擊石。
    "所以,我們要改變打法。"楚雲飛的手指在地圖上畫了幾個圈,"幽靈軍團將分成四個小組,專門狙殺日軍指揮官、破壞炮兵陣地、炸毀補給線。正麵戰場則由主力部隊牽製。"
    方立功擔憂地問:"團座,這樣會不會太冒險?萬一幽靈軍團失手..."
    "戰爭本就是冒險。"楚雲飛目光堅定,"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會議結束後,楚雲飛單獨留下了王鐵柱和趙二虎。他展開一張手繪的草圖:"這是日軍第六師團指揮部的大致布局,據可靠情報,師團長藤田勇中將將在三天後抵達前線。"
    "團座是要我們..."王鐵柱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楚雲飛點點頭:"斬首行動。幹掉藤田,第六師團就會陷入混亂。"他看向趙二虎,"你的爆破組負責製造混亂,掩護狙擊組撤離。"
    兩人領命而去。楚雲飛站在窗前,望著訓練場上刻苦操練的戰士們,心中既有期待又有憂慮。這些精心培養的特種戰士,即將麵臨真正的血與火的考驗...
    行動前夜,楚雲飛親自為幽靈軍團送行。三十名戰士全副武裝,臉上塗著油彩,在月光下宛如真正的幽靈。
    "記住,你們的任務是狙殺藤田,不是送死。"楚雲飛逐一檢查每個人的裝備,"完成任務立即撤離,我們在黑石嶺會合。"
    王鐵柱拍了拍胸前的狙擊槍:"團座放心,我一定讓藤田那老鬼子腦袋開花!"
    楚雲飛遞給每人一個小布袋:"這是"光榮彈"。如果陷入絕境...你們明白該怎麽做。"
    戰士們默默將布袋掛在脖子上,裏麵是一顆手榴彈——寧可自盡也不做俘虜。
    目送幽靈軍團消失在夜色中,楚雲飛立即返回團部,命令主力部隊做好戰鬥準備。他知道,無論斬首行動成功與否,日軍都會瘋狂報複。
    三天後的傍晚,楚雲飛正在沙盤前推演戰局,偵察兵急匆匆跑來:"報告團座!日軍第六師團指揮部遭襲,藤田中將被狙殺!"
    "什麽?"楚雲飛"驚喜"地站起來,"詳細說說!"
    "據逃出來的偽軍說,昨晚子時,幾個"鬼影"潛入指揮部,先炸了軍火庫,然後在混亂中狙殺了藤田。等鬼子反應過來,襲擊者已經無影無蹤了!"
    楚雲飛強壓心中喜悅:"我軍傷亡如何?"
    "不清楚。但聽說鬼子正在發瘋似的搜山,見人就殺..."
    楚雲飛心頭一緊。他最擔心的情況出現了——幽靈軍團可能沒能全部撤出。他立即命令偵察連出動,尋找隊員下落。
    第二天淩晨,王鐵柱帶著五名戰士傷痕累累地回來了。他們渾身是血,但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團座...任務完成..."王鐵柱虛弱地敬了個禮,"藤田...被我親手狙殺...從八百米外..."
    楚雲飛連忙扶住他:"其他人呢?"
    王鐵柱眼神一黯:"趙二虎的爆破組...為了掩護我們撤退...全部犧牲了...他們拉響了身上的炸藥,和幾十個鬼子同歸於盡..."
    楚雲飛閉上眼睛,強忍悲痛。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目光已變得無比堅毅:"他們的犧牲不會白費。傳我命令,全團立即進入戰鬥位置,準備迎擊日軍的報複!"
    正如預料,失去了指揮官的第六師團陷入混亂,但很快就有新的將領接替,並發動了瘋狂的進攻。358團前沿陣地承受了前所未有的炮火打擊,傷亡慘重。
    楚雲飛親臨一線指揮。當他看到戰士們用血肉之軀抵擋日軍的鋼鐵洪流時,一個更大膽的計劃在腦海中成形。
    "老方,我有個想法。"在指揮所裏,楚雲飛指著地圖說,"日軍現在把注意力都放在我們身上,後方必然空虛。如果幽靈軍團能再次出擊..."
    方立功大驚:"團座!幽靈軍團已經損失過半,剩下的也都帶傷!"
    "正因如此,鬼子才想不到我們敢再來一次。"楚雲飛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這次的目標是日軍的炮兵陣地和補給倉庫。"
    當夜,楚雲飛親自為剩下的十五名幽靈軍團戰士送行。每個人的傷口都簡單包紮過,但眼中的戰意比以往更加熾熱。
    "弟兄們,這次任務比上次更危險。"楚雲飛坦誠相告,"不願意去的,現在可以退出。"
    沒有一個人退縮。王鐵柱代表大家發言:"團座,咱們幽靈軍團沒有孬種!小鬼子殺我們一個弟兄,我們要他十倍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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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雲飛重重拍了拍每個人的肩膀,然後詳細布置了行動計劃。與上次不同,這次他將親自帶隊!
    "團座!這太危險了!"方立功和軍官們極力勸阻。
    "正因為危險,我才必須去。"楚雲飛已經換上了夜行衣,"老方,團裏交給你了。如果三天內我們沒回來...你就帶部隊向西北轉移,與八路軍會合。"
    月黑風高夜,楚雲飛帶領十五名幽靈悄然出發。他們像一群真正的幽靈,無聲無息地穿過日軍防線,直撲後方炮兵陣地。
    這次行動比預想的還要順利。日軍的警戒果然鬆懈了許多,哨兵都在打瞌睡。楚雲飛親自解決了兩個哨兵,然後示意爆破組安置炸藥。
    "轟!轟!轟!"一連串的爆炸聲中,日軍的十二門重炮被炸上了天。緊接著,他們又襲擊了附近的補給倉庫,焚毀了大量糧食和彈藥。
    任務完成後,楚雲飛立即帶隊撤離。但就在他們即將脫離危險區域時,意外發生了——一隊日軍巡邏兵發現了他們!
    "分散撤退!"楚雲飛低聲命令,"老地方集合!"
    激烈的交火在黑夜中爆發。日軍人數眾多,幽靈軍團邊打邊退,不斷有人倒下。楚雲飛的左臂被子彈擊中,但他咬牙堅持,用手槍擊斃了三個追兵。
    當楚雲飛和王鐵柱等五人終於甩開追兵,抵達匯合點時,發現隻有七名戰士活著回來。幽靈軍團再次折損過半!
    "團座...咱們...贏了..."一個胸口中彈的戰士躺在楚雲飛懷裏,氣若遊絲地說完這句話,就永遠閉上了眼睛。
    楚雲飛輕輕合上他的雙眼,站起身來。晨光中,遠處的日軍陣地一片混亂,熊熊大火映紅了半邊天空。代價是慘重的,但戰略目的已經達到——失去重炮和補給的日軍,將不得不暫停大規模進攻。
    "撤退。"楚雲飛簡短地下令,"帶上犧牲的弟兄,一個都不能落下!"
    回到團部後,楚雲飛立即召開軍事會議。他肩上纏著繃帶,但精神矍鑠:"日軍短期內無力發動大規模進攻,但肯定會調集更多兵力報複。我們必須抓住這個喘息機會,做好三件事:第一,補充兵員和裝備;第二,加強防禦工事;第三,重建幽靈軍團!"
    軍官們驚訝地看著他。在遭受如此慘重損失後,團座竟然還要繼續這種危險的戰術?
    楚雲飛看出了大家的疑慮:"弟兄們,你們還記得我們剛打死的藤田嗎?這個老鬼子在南京大屠殺中,親手用軍刀砍了一百多個同胞的腦袋!"他重重拍了下桌子,"一個藤田死了,還有無數個藤田在屠殺我們的百姓!幽靈軍團就是要專門獵殺這些畜生!"
    軍官們被這番話激起了血性,紛紛表示支持。會後,報名參加幽靈軍團的人排成了長隊...
    一個月後,新的幽靈軍團再次成軍。這次規模擴大到了五十人,訓練更加係統嚴格。楚雲飛親自編寫了《特種作戰手冊》,詳細記錄各種戰術技巧。
    與此同時,日軍因接連損失高級將領和重裝備,不得不暫緩"秋風"行動。晉西北戰場出現了難得的平靜期。
    但楚雲飛知道,這平靜背後醞釀著更大的風暴。他站在訓練場邊,看著新一批幽靈戰士刻苦訓練的身影,眼神深邃而堅定。
    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這場保家衛國的戰爭都必須打下去。而他楚雲飛,將帶領這支鐵血之師,在這片熱土上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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