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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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訓練場上,五十名新選拔的幽靈軍團戰士已經列隊站好。他們中有從各連隊挑選的精英,也有經曆過上次行動幸存的老兵。晨霧中,每個人的表情都凝重而堅定。
楚雲飛站在隊列前,目光如刀鋒般掃過每一張麵孔。他的左臂還吊著繃帶,但身姿依然挺拔如鬆。
"從今天起,你們將接受比之前更加殘酷的訓練。"楚雲飛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如鐵,"因為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不必要的犧牲!"
他走到隊伍中央,舉起一份名單:"這是在上次行動中犧牲的幽靈戰士的名字。每個人都給我記住!他們不是死在訓練場上,而是死在戰場上!因為他們還不夠強!"
隊列中一片肅穆,隻有晨風吹動衣襟的聲響。
"王鐵柱!"楚雲飛突然點名。
"到!"滿臉傷疤的老兵跨步出列。
"從今天起,你擔任幽靈軍團第一分隊隊長,負責狙擊和偵察訓練。"
"是!"
"孫大虎!"
"到!"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站了出來。
"你擔任第二分隊隊長,負責爆破和破壞訓練。"
"是!"
楚雲飛又任命了其他幾名骨幹,然後宣布了新的訓練計劃:"第一階段,體能強化。每天負重四十公斤越野三十公裏,五百個俯臥撐,兩百個引體向上。完不成的,立刻滾蛋!"
戰士們倒吸一口涼氣,但沒有人提出異議。他們知道,這些看似殘酷的要求,將來都是戰場上保命的資本。
訓練隨即開始。楚雲飛親自帶隊,和戰士們一起背負沉重的裝備在山路上奔跑。他的傷口還在滲血,但步伐絲毫不亂。
"快!再快!"楚雲飛厲聲喝道,"鬼子不會因為你們累了就停止追殺!"
一個年輕戰士體力不支摔倒在地,楚雲飛一把將他拽起來:"撐住!想想那些被鬼子殘害的同胞!想想犧牲的戰友!這點苦算什麽?"
年輕戰士咬破嘴唇,硬是挺直了腰板繼續前進。
中午休息時,楚雲飛召集分隊長開會。他展開一張手繪的地形圖:"從明天開始,夜間訓練增加實戰模擬。這裏,這裏,還有這裏,設置三個模擬日軍據點,每個據點都有"敵軍"守衛。"
王鐵柱皺眉道:"團座,咱們沒有那麽多兵力扮演鬼子啊?"
"用稻草人。"楚雲飛早有準備,"每個據點放置十個稻草人,穿上日軍製服,由警衛連的弟兄們暗中看守。你們的任務是無聲潛入,"擊殺"所有"敵人",但不能被警衛連發現。"
孫大虎撓頭:"這難度也太大了..."
"就是要難!"楚雲飛厲聲道,"上次行動,趙二虎他們就是被巡邏隊發現的!如果當時訓練更嚴格,他們可能現在還活著!"
分隊長們肅然,再不敢有半點抱怨。
下午的訓練是近身格鬥。楚雲飛請來了八路軍的一位武術教官——李雲龍特意派來的偵察連長段鵬。
"這位是段連長,擅長少林功夫和刺殺術。"楚雲飛介紹道,"從今天起,他將負責你們的格鬥訓練。"
段鵬抱拳行禮,然後二話不說,突然一個掃堂腿放倒了最近的一名戰士!
"在戰場上,敵人不會等你們擺好架勢!"段鵬厲聲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接下來的場景讓楚雲飛都暗自咋舌。段鵬像一頭猛虎般在戰士中穿梭,拳腳如風,招招狠辣。不到十分鍾,所有戰士都被他放倒了一遍。
"起來!繼續!"段鵬喝道,"小鬼子可比我狠多了!他們用刺刀,用槍托,甚至用牙齒!你們想活命,就得比他們更狠!"
戰士們咬著牙爬起來,再次撲上去。有人鼻子被打出血,有人肋骨可能斷了,但沒有一個人退縮。
楚雲飛滿意地點頭。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隻有經曆過地獄般的訓練,才能在真正的戰場上生存下來。
夜幕降臨後,訓練並未停止。戰士們分成小組,開始夜間滲透演練。楚雲飛和段鵬隱藏在暗處,觀察每個人的表現。
"楚團長,你這支隊伍不簡單啊。"段鵬低聲道,"比我們獨立團的偵察連還狠。"
楚雲飛苦笑:"代價太大了。上次行動犧牲了很多人,才換來一點戰果。"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段鵬歎了口氣,"李團長常說,咱們多流一滴汗,戰場上就少流一滴血。"
正說著,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悶響,接著是警衛連的喝問聲:"誰?站住!"
楚雲飛和段鵬迅速趕過去,發現是孫大虎的爆破組不小心觸發了警戒線。
"廢物!"楚雲飛怒不可遏,"如果是真實戰場,你們已經害死整個小隊了!全體罰跑二十公裏!立刻!馬上!"
戰士們不敢辯解,立刻整隊出發。夜空中開始飄起細雨,山路變得濕滑難行,但沒有人敢放慢腳步。
楚雲飛站在雨中,看著遠去的隊伍,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太嚴厲了,但一想到那些犧牲的戰士,心又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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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團長,我去跟著他們。"段鵬主動請纓,"夜裏山路危險。"
楚雲飛點點頭:"有勞了。"
回到團部,楚雲飛發現方立功還在等他。桌上擺著已經涼透的飯菜和一堆文件。
"團座,您又沒吃晚飯。"方立功無奈地說。
"沒胃口。"楚雲飛擺擺手,拿起最上麵的一份文件,"這是什麽?"
"軍統的通報。戴"判官"被召回重慶了,換了個姓毛的特派員來。"
楚雲飛眉頭一皺:"什麽時候到?"
"三天後。據說這人比戴更陰險,專門搞滲透破壞,外號"毒蠍"。"
"來者不善啊。"楚雲飛沉思片刻,"通知各營連,加強防範,特別是新調來的和最近表現異常的人。"
方立功欲言又止:"團座,還有個事...徐遠舉昨天秘密會見了三營二連連長杜明。"
"杜明?"楚雲飛回憶了一下,"那個從中央軍調來的?"
"對。我懷疑他被收買了。"
楚雲飛眼中寒光一閃:"派人盯著,但不要打草驚蛇。我倒要看看,這條"毒蠍"能玩出什麽花樣。"
第二天天沒亮,楚雲飛就來到訓練場。令他驚訝的是,幽靈軍團的戰士們已經自發開始晨練了。他們渾身濕透,顯然冒雨跑完了罰跑,現在正練習格鬥技巧。
"報告團座!幽靈軍團應到五十人,實到五十人!請指示!"王鐵柱跑步過來敬禮,臉上還帶著淤青。
楚雲飛心中一熱:"傷怎麽樣了?"
"報告團座,輕傷不下火線!"
"好!"楚雲飛高聲宣布,"今天訓練科目:野外生存。不帶任何食物和水,隻帶武器和彈藥,在深山老林裏生存三天。任務目標:找到並"摧毀"日軍"補給站"。"
戰士們迅速整裝出發。楚雲飛和段鵬遠遠跟在後麵,觀察他們的表現。
第一天,戰士們還能保持隊形,互相配合尋找水源和可食用植物。到了第二天,饑餓和疲勞開始考驗每個人的意誌。有人提議獵殺野兔,但被王鐵柱製止——槍聲會暴露位置。
"用這個。"孫大虎展示了幾根削尖的木棍,"跟小鬼子拚刺刀前,先拿野獸練手!"
他們真的用簡陋的陷阱和木矛捕獲了幾隻野兔和一隻山雞。晚上,戰士們圍坐在隱蔽的火堆旁,分享著來之不易的食物。
楚雲飛在暗處滿意地點頭。這種野外生存能力在敵後作戰中至關重要。
第三天,幽靈軍團成功找到了模擬的"日軍補給站",並采用聲東擊西的戰術,一舉"摧毀"了目標。整個行動幹淨利落,沒有觸發任何警報。
訓練結束後的總結會上,楚雲飛難得地表揚了大家:"這次表現不錯,但還有提升空間。特別是夜間聯絡和隱蔽技巧,還需要加強。"
他拿出一本手寫的冊子:"這是我編寫的《敵後作戰手冊》,裏麵有各種戰術技巧和注意事項。每人抄寫一份,背熟後燒掉。"
戰士們如獲至寶,輪流抄寫。楚雲飛則和分隊長們研究下一步訓練計劃。
"接下來重點訓練小組配合和應急反應。"楚雲飛指著地圖說,"我設置了二十種突發情況,包括遭遇埋伏、隊友負傷、被敵軍追擊等等。每種情況都要演練至少三遍。"
王鐵柱忍不住問:"團座,您這些戰術思想是從哪學來的?我在中央軍都沒見過這麽先進的訓練方法。"
楚雲飛笑而不答。他總不能說這些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特種部隊訓練大綱吧?
訓練越來越殘酷,但效果顯著。一個月後,幽靈軍團已經脫胎換骨。他們能在完全黑暗的環境中無聲移動,能用最簡單的工具製造致命陷阱,甚至能模仿日軍的口令和舉止。
這天傍晚,楚雲飛正在團部研究日軍動向,方立功匆匆進來:"團座,那個"毒蠍"到了!"
楚雲飛抬頭:"什麽來頭?"
"全名毛人鬆,軍統華北站副站長,心狠手辣,專門對付"異己分子"。他帶了一個二十人的"督察組",已經住進了團部招待所。"
楚雲飛冷笑:"來得正好。我正想會會這條"毒蠍"。"
"團座,此人陰險狡詐,您千萬小心。"方立功憂心忡忡,"聽說他最喜歡用美人計和金錢收買人心。"
正說著,門外傳來報告聲:"報告!軍統毛特派員求見!"
楚雲飛和方立功對視一眼:"請他進來。"
門開了,一個穿著筆挺中山裝、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邁著方步走進來。他麵容白淨,舉止儒雅,怎麽看都不像外號"毒蠍"的狠角色。
"楚團長,久仰大名啊!"毛人鬆笑容可掬地伸出手,"鄙人毛人鬆,奉命前來"協助"貴部工作。"
楚雲飛與他握手,感覺對方的手掌冰涼柔軟,像條蛇。
"毛特派員遠道而來,辛苦了。"楚雲飛不動聲色,"不知上峰有何指示?"
毛人鬆推了推眼鏡:"指示談不上。隻是近來晉西北局勢複雜,上峰擔心楚團長分身乏術,特派鄙人來分擔一些...政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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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客氣,但意思很明確——軍統要加強對358團的監控。
"那太好了。"楚雲飛故作熱情,"有毛特派員坐鎮,我就能專心對付鬼子了。"
毛人鬆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顯然沒想到楚雲飛這麽"配合"。他又寒暄了幾句,便告辭離去。
"黃鼠狼給雞拜年!"方立功啐了一口,"團座,他肯定沒安好心!"
楚雲飛沉思片刻:"通知幽靈軍團,暫停集體訓練,化整為零。另外,派人24小時監視毛人鬆的一舉一動。"
接下來的幾天,毛人鬆果然開始"工作"。他頻繁約談各級軍官,特別是那些與楚雲飛關係密切的。更陰險的是,他帶來幾個年輕貌美的女特務,專門接近358團的軍官。
楚雲飛將計就計,表麵上全力配合,暗地裏卻布下天羅地網。他派最精幹的偵察兵監視每一個軍統特務,記錄他們的活動規律和接觸對象。
一周後的深夜,楚雲飛正在研究作戰計劃,方立功急匆匆跑來:"團座,逮到大魚了!杜明那小子果然被收買了,今晚偷偷去見了毛人鬆!"
楚雲飛眼中寒光一閃:"抓現行了嗎?"
"抓了!他們正在交接一份情報,被我們的人當場按住!"
"好!"楚雲飛拍案而起,"通知警衛連,立即逮捕所有軍統特務!一個不留!"
方立功大驚:"團座,這...這可是公開撕破臉啊!"
"怕什麽?"楚雲飛冷笑,"通敵叛國的證據確鑿,就是戴笠親自來了也說不出個"不"字!"
半小時後,軍統"督察組"全體人員被繳械關押。毛人鬆臉色鐵青,但看到杜明交出的情報原件——上麵詳細記錄了358團的防禦部署和彈藥儲備——頓時啞口無言。
"毛人鬆!"楚雲飛厲聲喝道,"你勾結叛徒,竊取軍事機密,該當何罪?"
"楚雲飛!你敢動我?"毛人鬆色厲內荏地喊道,"我是戴局長的人!"
"我管你是誰的人!"楚雲飛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在前線,通敵就是死罪!"
毛人鬆終於怕了,哆嗦著說:"楚...楚旅長,這都是誤會...是杜明主動找我的..."
"放屁!"杜明被押進來,麵如死灰,"團座,是毛人鬆用金錢和女色誘惑我...我一時糊塗..."
楚雲飛懶得聽他們狗咬狗,直接下令:"全部關起來!等打退鬼子的進攻,再送交上級處理!"
處理完內奸,楚雲飛立即調整防禦部署。他知道,軍統絕不會善罷甘休,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應對日軍的"秋風"行動——根據最新情報,日軍已經調集重兵,準備對晉西北發動總攻。
深夜,楚雲飛秘密召集幽靈軍團全體成員。
"弟兄們,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楚雲飛目光炯炯,"日軍即將大舉進攻,你們的任務是深入敵後,破壞交通線,狙殺指揮官,製造混亂。"
他詳細布置了每個小組的任務和目標,最後鄭重地說:"記住,你們是幽靈,來無影去無蹤。完成任務後立即撤離,不要戀戰。我要你們每個人都活著回來!"
"是!"戰士們低聲應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黎明前,五十名幽靈戰士悄然出發,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楚雲飛站在高處,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禱:這一次,不要再有無謂的犧牲了...
天邊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開始。楚雲飛知道,這將是充滿血與火的一天,也將是檢驗幽靈軍團訓練成果的一天。無論結果如何,他和他的戰士們都已經準備好了——為了這片土地,為了身後的百姓,他們願意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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