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幸存者發出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幾個小孩盯著麵包咽口水，卻被大人死死捂住嘴。
    \"這、這…他們是異能者？\"角落裏戴棒球帽的青年突然開口，\"他們之中有空間係異能！怪不得我們找不到食物，一定是他們都搜刮走了！\"他話音未落，人群突然騷動起來。
    三個手持鐵棍的壯漢撥開人群衝過來，最前麵的光頭男脖子上紋著骷髏，口水順著嘴角滴在地上，\"交出你們所有的物資！老子讓你們留條...\"
    話沒說完，江初陽懶洋洋打個響指。
    猩紅霧氣化作鎖鏈纏住壯漢們的腳踝，將人倒吊在半空。
    光頭男手裏的那塊發黴麵包\"啪嗒\"掉在地上，立刻被幾個小孩哄搶著分食。
    \"放開我們！\"光頭男漲紅著臉掙紮，\"老子可是虎哥的人！\"
    \"虎哥？\"江初陽歪頭輕笑，赤金色豎瞳閃過寒光，\"沒聽過。\"
    霧氣鎖鏈驟然收緊，嚇得壯漢們連連求饒。
    宋衍扯了扯他衣角，“我來！”
    江初陽立刻鬆開鎖鏈，那些人屁滾尿流地鑽進廢墟，連頭都不敢回，但下一秒，一條泛著雷電的長鞭甩過去，那幾個人的頭齊齊落地。
    血腥味瞬間炸開，三個還在抽搐的人頭滾到幸存者腳邊。
    戴棒球帽的青年“哇”地一聲癱坐在地，褲襠迅速洇出深色水漬，手指顫抖著指向宋衍：“殺、殺人了！他把人腦袋甩下來了！”
    遠處圍觀的人群像被踩到尾巴的老鼠，尖叫著四散奔逃，幾個小孩被大人拽得趔趄，摔倒在地也不敢哭鬧，連滾帶爬躲進廢墟。
    那個抱著綠毛罐頭的男人瞳孔劇烈收縮，踉蹌著後退撞到斷牆上，罐頭“當啷”落地，卻再也沒人敢去爭搶。
    “如是我也這麽厲害就好了…”角落裏有個女人喃喃自語，身體抖得像篩糠，懷裏的孩子嚇得放聲大哭，女人連忙死死捂住他的嘴。
    “寶寶乖，別哭，別哭…”
    絡腮胡男人的屍體還保持著下跪求饒的姿勢，脖頸斷口處血如噴泉，染紅了滿地碎石。
    江初陽眯起赤金色豎瞳，突然低笑出聲，猩紅霧氣裹住宋衍的手腕：“手疼不疼？下次這種事，還是我來比較好。”
    宋衍甩了甩發麻的手腕，雷電在指尖劈啪作響，目光看向那些驚恐的幸存者。
    有個少女癱在地上，在看到江初陽發一頭銀發，嘴角露出的獠牙尖尖時，指甲深深摳進掌心，眼淚混著塵土在臉上劃出溝壑，“惡魔……他們是惡魔……”
    祁淮笙臉色鐵青地走回車邊，踢開腳邊的人頭，金屬鞋底踩碎腦殼發出“哢嚓”聲。
    他扯了扯領口：“裝什麽b，切。”
    “嫉妒？”江初陽漫不經心地用霧氣擦去宋衍指尖的血，獠牙在暮色中泛著冷光，“敢惦記我們東西的人，就得做好變成屍體的準備。”
    他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此起彼伏的喪屍嘶吼聲，受驚的幸存者們抱作一團，看向越野車的眼神裏，恐懼已經變成了絕望的哀求。
    \"你太狠了。\"宋衍嘴上數落，卻偷偷往江初陽手裏塞了包辣條。
    江初陽眼睛一亮，像小孩似的剝開迫不及待的放進嘴裏，香辣的感覺瞬間在嘴裏炸開，混著他身上若有若無的血腥氣，突然湊近在宋衍耳邊低語：\"好吃，但你更好吃。\"
    祁淮笙翻了個白眼：\"要秀恩愛回車上秀！\"
    他踹開腳邊生鏽的罐頭盒。
    陽光把眾人的影子拉得老長，江初陽攬住宋衍肩膀，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他後頸，另一隻手指撫上他的唇：\"安安什麽時候再讓我嚐嚐這裏？\"
    宋衍的臉“騰”地燒起來，伸手狠狠推了把江初陽的臉，卻被對方順勢咬住指尖。
    江初陽犬齒擦過皮膚時帶著細碎的癢，舌尖還惡作劇似的舔了舔，氣得宋衍用膝蓋頂他大腿：“鬆開！這麽多人看著呢！”
    “怕什麽？”江初陽含糊不清地嘟囔，辣條碎屑跟著掉出來沾在嘴角。
    高明“噗嗤”笑出聲，被活死人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吼吼！”小孩不要看！
    “爸！你管管媽啊。”高明眼神哀怨的看向倒掛在車上的幹屍。
    幹屍不語，隻是討好的看向活死人，“嗬嗬?”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哦。
    遠處的喪屍嘶吼聲越來越近，混著幸存者壓抑的啜泣。
    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突然撲過來，膝蓋重重磕在碎石上：“求求你們！帶我們走吧！我們會聽話，什麽都願意做！”
    她懷裏的小孩已經哭啞了嗓子，小手還死死抓著母親破爛的衣襟。
    祁淮笙皺著眉要開口，卻被江初陽抬手攔住。
    江初陽倚在車門上，蒼白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擦著嘴角的辣條碎屑，赤金色豎瞳漫不經心地掃過女人髒兮兮的臉。
    “讓開。”他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腳尖隨意踢開腳邊滾落的罐頭，金屬碰撞聲驚得小孩又爆發出一陣啼哭。
    女人卻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往前爬了半步，枯槁的手幾乎要碰到江初陽的褲腳，卻在觸及猩紅霧氣的瞬間被燙得縮回，手腕上冒出猙獰的血泡。
    “我們不是慈善堂。”江初陽歪頭輕笑，獠牙在夕陽下折射出冷光，指尖凝聚的霧氣突然化作鎖鏈，纏住女人身後試圖靠近的幾個幸存者，“帶上累贅，把你們喂給喪屍加餐也不錯？”
    女人的膝蓋在碎石上磨出血痕，懷裏孩子的哭嚎混著喪屍嘶吼越來越近。
    其他聽到要把他們帶上喂喪屍，都紛紛跑開了，但女人依舊還跪在那裏。
    “聽不懂人話？”他居高臨下俯視著女人。
    女人猛地抬頭，渾濁眼球裏布滿血絲：“我、我能幹活！我會做飯、縫補衣服……”話沒說完就被高明的嗤笑打斷。
    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探出車窗外，霰彈槍隨意架在肩頭：“大姐，現在誰他媽還穿帶補丁的衣服？喪屍咬穿你那破布跟玩兒似的！”
    “做飯就更不用了，我們顧崇做的飯無人能比。”
    周野雙手抱胸倚在車頂，用匕首削著指甲，頭也不抬地補刀：“我們連自己的口糧都得算著粒兒吃，你知道養個拖油瓶要浪費多少子糧食？”
    葉薇咬下一口蘋果，要不你先把嘴裏的辣條先咽下去再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