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如果你再這樣,我就把你扔下去喂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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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緩緩停在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洛保摘下沾著血跡的手套,深吸一口氣推開了車門。夜風卷著櫻花撲進車內,她下意識摸了摸後頸的疤痕,那裏還殘留著鳶尾體溫的餘溫。
“這位是?”寧夏抱著醫療箱站在台階上,目光警惕地掃過鳶尾染血的襯衫和洛保全新的黑色風衣。明昊從屋裏探出頭,手裏的茶杯差點摔在地上——那件繡著鳶尾暗紋的風衣,和組織檔案裏宮野誌保失蹤前最後一張照片中的裝束,竟有七分相似。
“剛剛接她的時候把衣服弄髒了,臨時買了新的。”洛保將車鑰匙塞回寧夏手中,翡翠鐲子在路燈下泛著幽光,“至於這位...是個不要命的家夥。”她轉頭瞪了鳶尾一眼,卻在對方挑眉的瞬間別開臉,“師姐,這是鳶尾,以後也是...一家人。”
鳶尾倚著車門點燃香煙,煙霧模糊了她眼尾的疤痕:“久仰,兩位就是把我們家sherry照顧得白白胖胖的恩人?”她躲過洛保揮來的拳頭,笑著舉起雙手,“開個玩笑,不過這手藝確實不錯,比組織醫務室那群庸醫強多了。”
寧夏皺著眉上前半步,卻被明昊輕輕拉住。師兄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落在鳶尾鎖骨處新包紮的繃帶:“傷口需要再消毒一次,不介意的話,我那裏有專業的設備。”
“不必了。”洛保突然擋在鳶尾身前,白大褂下的手指微微發顫,“她的傷...我來處理就好。”她頓了頓,轉頭看向鳶尾,語氣裏帶著警告的意味,“記住我說的話,再擅自行動,下次就不是喂鯊魚這麽簡單了。”
鳶尾彈了彈煙灰,突然湊近她耳畔:“知道了,小醫生。”她的聲音低得隻有兩人能聽見,“不過下次包紮傷口,記得把草莓創可貼留給自己。”
洛保的耳尖瞬間泛紅,她猛地轉身往事務所裏走:“我去看蘭。”經過門口時,她又回頭補充道,“新一和蘭認識她,有什麽問題...問他們吧。”
事務所內飄著山藥粥的香氣,毛利蘭係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手裏的木勺還滴著湯汁。當她看到洛保身上的黑色風衣時,瞳孔驟然收縮——那個雨夜,倒在血泊中的宮野誌保,最後的畫麵就是被這件風衣籠罩。
“誌保?”毛利蘭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她快步上前抓住對方的手,“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是不是又...”
“我沒事。”洛保反握住她的手,感受著掌心的溫度,“就是路上遇到點小麻煩。”她瞥見客廳裏的工藤新一,少年偵探正推眼鏡打量著門口的鳶尾,眼神裏藏著警惕,“倒是你,這麽晚還在忙?”
“叔叔說你愛吃山藥粥,特意熬的。”毛利蘭勉強笑了笑,目光卻始終沒離開洛保蒼白的嘴唇,“先去洗手,馬上開飯。”
洛保應了一聲,轉身時正撞上鳶尾探究的目光。銀發女人倚在門框上,指間的香煙明明滅滅,帽簷下的眼神卻異常溫柔:“快去吃飯吧,小醫生。”她晃了晃手機,屏幕上閃爍著新的加密信息,“這裏的事...有我盯著。”
洛保站在玄關處,看著屋內溫暖的燈光。寧夏和明昊正在和阿笠博士討論草藥配方,毛利小五郎假裝看報紙卻頻頻偷瞄鳶尾,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轉著鋼筆,而毛利蘭在廚房忙碌的背影,讓她想起蘇州老宅裏外婆做飯時的模樣。
“喂,發什麽呆?”鳶尾突然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再不走,你的粥就要被那個胖子偵探吃光了。”
洛保拍開她的手,卻在轉身時輕輕說了句:“謝謝。”聲音輕得像片羽毛,卻讓鳶尾拿煙的手微微一顫。
洛保倚在廚房門框上,看著毛利蘭攪動砂鍋的背影,山藥粥濃稠的香氣裹著蒸騰的熱氣撲麵而來。她捏著口袋裏的草莓創可貼,猶豫片刻後將其平整地貼在冰箱側邊的磁鐵旁——那裏還貼著小蘭畫的卡通櫻花,笨拙的筆觸與此刻少女認真的側臉重疊。
“蘭,”洛保開口時,聲音不自覺放軟,“事務所頂樓那間實驗室...我想讓給鳶尾用。”她望著毛利蘭驟然僵直的脊背,連忙補充,“叔叔說本來就是給我的,我...我現在更想留在這裏吃飯。”
砂鍋蓋子突然發出咕嘟咕嘟的抗議聲,毛利蘭慌亂地調低火候,木勺磕在鍋沿發出清脆聲響:“當然可以。”她轉身時眼睛亮晶晶的,“隻要是誌保的朋友...”話音未落,客廳傳來鳶尾誇張的笑聲,混著毛利小五郎的怒吼:“喂! soking區在陽台!別把我的報紙熏成煙灰缸!”
洛保忍俊不禁,突然想起蘇州老宅的院子。那時她總在月光下研讀醫書,寧夏會悄悄放下溫熱的薑茶,而此刻,煙火氣裏的吵嚷竟比記憶中的靜謐更讓人安心。她接過毛利蘭遞來的瓷碗,指尖觸到碗沿精心描繪的櫻花圖案。
“小心燙。”毛利蘭的指尖擦過她手背,溫度比碗壁更灼人,“我加了很多你喜歡的百合。”少女低頭攪動自己的粥,發梢的櫻花發卡輕輕搖晃,“其實...頂樓的實驗室空著很久了。”她的聲音突然低落,“自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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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一樣了。”洛保舀起一勺粥,百合的清甜混著山藥的綿密在舌尖化開。她望著客廳裏鳶尾將腳翹在茶幾上,被工藤新一一記眼刀瞪得悻悻放下的模樣,突然輕笑出聲,“有她在,說不定能把黑衣組織的人吵到主動投降。”
毛利蘭被逗得嗆到,連忙用紙巾捂住嘴。洛保自然地伸手幫她順氣,這個動作讓兩人同時愣住——記憶碎片在蒸汽中翻湧,某個同樣飄著粥香的清晨,宮野誌保也曾這樣拍著咳嗽的毛利蘭,那時她們還困在組織的陰影裏。
“咳咳,那個...”寧夏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打破了凝滯的空氣。師姐抱著筆記本電腦,身後跟著抱著試管架的明昊,“我們和阿笠博士討論了一下,你顱內的血管異常或許能用針灸配合磁療緩解,但...”她的目光掃過洛保腕間的翡翠鐲子,“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
“頂樓的實驗室可以改造。”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鏡,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廚房門口,“我那裏有閑置的電磁屏蔽設備。”他的目光不著痕跡地瞥向鳶尾,後者正用銀色硬幣精準彈飛毛利小五郎的煙灰缸,“不過首先得讓某些人學會別製造噪音。”
“說誰呢?小屁孩。”鳶尾挑眉,硬幣突然脫手飛向工藤新一。洛保眼疾手快抄起筷子,硬幣擦著筷頭墜地,在木地板上滾出清脆聲響。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她微微發抖的手腕上,翡翠鐲子與瓷碗碰撞出細碎的顫音。
“吃飯。”洛保若無其事地夾起一塊山藥,卻被毛利蘭按住手腕。少女溫熱的掌心覆上來,輕輕揉著她過度用力而泛白的指節。客廳裏,鳶尾吹了聲口哨,寧夏默默掏出藥瓶放在桌角,明昊推來裝著養胃茶的保溫杯,阿笠博士則悄悄把降壓藥塞進毛利小五郎口袋。
窗外的櫻花不知何時停了,月光透過事務所的玻璃窗灑進來,給滿桌的碗筷鍍上銀邊。洛保望著身邊或忙碌或拌嘴的人們,突然覺得後頸的疤痕不再灼燒。當鳶尾伸手搶她碗裏的百合時,她條件反射地拍開那隻手,這個熟悉的動作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仿佛時光從未流淌,她們依然是彼此最堅固的後盾。
“再搶就真把你丟去喂鯊魚。”洛保嘴上威脅著,卻還是分了半塊百合在鳶尾碗裏。銀發女人挑了挑眉,夾起百合的動作卻格外小心,仿佛那是什麽易碎的珍寶。
毛利蘭望著相視而笑的兩人,悄悄擦了擦眼角。
“蘭,今晚我跟你睡吧,你睡我房間。”洛保捧著空碗,視線掃過狹小卻溫馨的事務所,“不然房間不夠,總不能讓她今晚打地鋪?等實驗室改造好有房間再說。”她朝客廳努努嘴,鳶尾正翹著二郎腿和毛利小五郎爭論偵探小說的劇情,銀發在落地燈下泛著冷光。
毛利蘭的耳垂瞬間染上緋色,握著湯勺的手微微收緊:“可、可以啊!”她低頭掩飾眼底的欣喜,卻撞進洛保含笑的眼眸——那雙眼睛和記憶中無數個蜷縮在她懷裏的夜晚一模一樣,帶著令人心安的溫度。
“喂喂,合著我家成收容所了?”毛利小五郎叼著煙梗湊過來,卻在觸及洛保蒼白的臉色時,不自然地別開臉,“算了算了,工藤家的別墅那麽大,你師兄師姐...”
“不用麻煩工藤同學!”寧夏抱著實驗記錄本快步走來,鏡片後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們在附近訂了民宿,明天還要去醫院跟進那個鋼筋貫穿傷的患者。”她眨眨眼,故意壓低聲音,“不過保保,你要是害怕黑...”
“師姐!”洛保耳尖發燙,抓起沙發上的抱枕砸過去,卻被鳶尾精準接住。銀發女人倚在門框上,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小醫生想和女朋友睡就直說,我們這些電燈泡還是自覺退場好了。”
“誰、誰是女朋友!”毛利蘭和洛保異口同聲地反駁,兩人對視的刹那,紅暈從耳根蔓延到脖頸。客廳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工藤新一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明昊默默扶額,而阿笠博士慈祥地看著她們,偷偷往筆記本裏記錄“年輕人的可愛日常”。
“行了行了,都去休息吧。”毛利小五郎大手一揮,卻悄悄把備用毛毯放在洛保房間門口,“明天還要早起辦案呢!”他轉身時,洛保瞥見他悄悄給鳶尾遞了個眼色——後者聳聳肩,將一枚銀色硬幣塞進他掌心。
夜深了,洛保躺在毛利蘭的床上,鼻尖縈繞著熟悉的茉莉香。月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灑進來,勾勒出少女熟睡的輪廓。她望著枕邊小蘭隨手畫的塗鴉,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被角,突然想起寧夏說過的話:安全感是被窩裏永遠有半側溫暖的空位。
“誌保...”毛利蘭突然含糊地囈語,翻了個身將頭埋進她頸窩,手臂無意識地環住她的腰,“別走...”洛保的呼吸一滯,後頸的疤痕突然發燙——不是疼痛,而是某種溫熱的情緒在血管裏流淌。她輕輕回抱住懷裏的人,感受著對方均勻的呼吸拂過皮膚。
而在樓下客廳,鳶尾倚著落地窗吞雲吐霧。手機屏幕亮起,是黑衣組織最新的加密訊息,她冷笑一聲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身後傳來腳步聲,工藤新一抱著一摞電磁屏蔽圖紙站在陰影裏:“頂樓的實驗室明天就能改造好,但我需要知道,她顱內的追蹤器...”
“不該問的別問。”鳶尾轉身時,眼尾的疤痕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你隻需要保證,那些噪音不會吵到小醫生休息。”她晃了晃手中的硬幣,金屬碰撞聲驚醒了趴在沙發上打盹的毛利小五郎,“至於其他...等她自己想起來。”
夜風卷起滿地櫻花,事務所的燈光一盞接一盞熄滅。洛保望著天花板,突然覺得,比起找回記憶,此刻被人需要、被人依賴的感覺,才是她真正缺失的拚圖。當毛利蘭的手指無意識勾住她的小指時,她終於閉上眼,任由睡意裹挾著暖意將自己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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