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溫體仁與澳門總督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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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會依舊在進行著。
隨著朱由檢示意,站在右邊第二排的韓繼思便就將人喊到了朝上開始對峙。
而王心一則是喊來了山西道禦史同僚進行指認。
一時間朝堂上是唾沫橫飛,唇槍舌劍,刑部主事說明誌是清白,據調查明誌確實是有財物被送回。
可話音剛落,王心一就說明誌貪汙證據確著,所用的證據,就是他曾受呂梁煤業老板杜俊民,代他購買並送給他的一根價值五兩的簪子。
見他們吵的如此喧鬧,朱由檢就怒了,啪的一拍龍案便就開了口。
“放肆!爾等身為朝臣肱骨豈能如市井一般?”
見朱由檢生氣了,一眾大臣就噤了聲。而張書緣也低下了頭來,沒辦法這件事確實是自己人辦的不妥,而且他還想借此來嚴正律法,所以他隻得是將此事交於韓繼思來判罰了。
“哼,我大明乃法度之國,既然明誌卻有收授實情,韓尚書你身為我刑部,你說他該判何罪啊?”
“啟奏陛下按我大明律當判其剝皮食草!”
盡管他韓繼思再不想得罪張書緣,但為了自己的理想,也為了的自己的忠心,他便就毅然決然搬出了朱元璋製定的大明律。
“好!”
一聽這話,一眾東林黨人便就在心底裏叫好了。
可還沒等他們在心裏叫好多久,朱由檢便就深吸了口氣。
“好,那就判其剝皮食草。不過,眼下他負責操辦我惠民坊一事,再算其是初犯。朕以為判他個夾刑,帶夾三月戴罪立功。若惠民事成則安然,若不成則罪加一等可好?”
說這句話時,朱由檢是頗為欣賞的看著韓繼思,心想這這個人值得重用!
“臣以為這與法製不合,臣曹於汴祈求聖上收回聖言。”
還沒等韓繼思有反應,身為都察院左都禦史的老臣曹於汴便就站了出來。
“啟奏陛下,臣以為曹左使之言乃掘厲斷路之語!我朝法典乃我祖皇帝所著,為的就是匡扶人心使人向善。明誌雖是違規收受,但其價值並不巨大且幕後無主使,故此臣以為當讓其戴罪立功加以改正,也可向世人彰顯我皇的聖恩教誨。”
曹於汴話音落下沒多久,同為都察院右僉都禦史的姚宗文便就站了出來,與自己的上司曹於汴開始爭鬥。
見姚宗文跳了出來,曹於汴氣的咬牙切齒旋即怒罵其是亂逆之言,甚至差點又翻起閹黨的老帳。
沒錯,姚宗文便就是浙黨裏的幾大戰力之一,當然他也是前些年依附魏忠賢的人之一。
隻不過礙於眼下人手短缺,外加他的確有兩把刷子,以及由於張書緣的出現打亂了東林黨等人的計劃,所以才致使他姚宗文以及一些依附魏忠賢的浙黨人逃過了一劫。
姚宗文之所以站出來為明誌說話,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浙黨魁首方從哲死了,他要調整浙黨布局。
所以在姚宗文看來,眼下再和東林黨合作就成了一件矛盾事兒了。
因為他覺的與其和東林黨合作搞到張書緣,還不如扶持一把賣張書緣個好,從而讓他去搞東林黨,他浙黨在後麵穩定局麵安穩發育……
看著姚宗文跳出來為自己說話,張書緣不禁就搖了搖頭,他明白姚宗文是什麽意思。
現在方從哲死了,浙黨群龍無首,而身為黨中翹楚的姚宗文是勢必要出來穩定局麵的。
雖然自己跟他浙黨、東林都不對付,但畢竟有自己在,那東林黨人也不會太好過,所以他姚宗文便就決定兩害相權取其輕,用解救明誌來和自己緩和關係了。
盡管是看的明白,但在這件事上張書緣卻不想開口,因為他想借此來嚴明律法,整頓吏治,畢竟我的人犯事兒都被砍了,那你們若犯了事兒呢?
當然,對於明誌的事兒,張書緣也隻是哀其不爭,若是他死在了這件事裏,那他將會厚葬明誌並幫他給家裏人養老送終……
就在姚宗文與曹於汴爭論的時候,朱由檢便就凝視向了韓繼思,似乎是想看看他會怎麽決定。
見皇帝看向了韓繼思,一時間滿朝文武便就看向了他,就連一直在爭鬥的曹於汴二人也都看了過去。
看著滿朝文武凝視著自己,韓繼思咽了咽口水便就決心了下來。
“啟奏陛下,臣以為兩位禦史所言皆有利弊,但事實乃關乎人心正背,所以臣認為當嚴格執行我大明律!”
與朱由檢對視了一眼,韓繼思便強打著精神出口,就好似他不怕他朱由檢一樣。
看了看滿朝文武,又看了看站在人群中的小哥,朱由檢想了想就決定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
“嗯,韓愛卿所言十分有理,但眼下時局困苦,他貪墨也不巨大。故此朕意已決判他明誌戴夾一年,若辦好惠民則安,辦不好則罪加一等!明誌你可聽清楚了?!”
“小民聽清楚了,小民願以腦袋保證,惠民一案必定辦成!”
“好!那就怎麽辦吧。至於那些劣紳一律按法懲處!”
當著滿朝文武的麵,朱由檢開始玩以勢壓人那一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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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想來眼下確實是該整頓吏治,但這開刀的人決不能是拿小哥的人來開刀!
“陛下……”
聽到這番話,曹於汴與韓繼思就還想再爭取爭取,可沒等他們說完,朱由檢就宣布退朝了。
見皇帝走了,百官一時間就無語了,他們從來沒見過朱由檢有如此做派。
可沒轍,皇帝不願意殺明誌,那就隻能是殺那些土豪劣紳了……
朝會結束之後,曹於汴便就冷冷的看了一眼張書緣以及姚宗文,然後一甩衣袖就走了。
而韓爌也不知道該說啥了,總感覺眼下的時局很亂,搖了搖頭後他也就向著文淵閣走去了。
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張書緣便就走到了刑部等人的麵前。
“韓大人實乃忠言值守之輩呐。”
來到近前,張書緣便就誇讚韓繼思。
“不敢,下官不過是按律行事,倒是張閣才是忠言值守之輩。”
韓繼思有些不好意思,隻得是將他的話還回給了他。
“誒,此時世間能有幾人能做到這般?韓大人,本閣希望你能常保此風,為我朝開明吏治啊。”
看著麵前的韓繼思,張書緣是一點沒生氣他針對明誌,因為人韓繼思做的沒錯,有錯的反倒是自己人。
“謝閣部讚賞,下官定永保此心。對了閣部,這罪員就交還給你吧。”
見事情搞成了這樣,韓繼思也隻得是賣個人情了,打算讓刑部的人不去看管明誌。
“好,不過這小子韓大人還是得派人來,決不可讓吾皇聖命成為空談!”
張書緣點了點頭,然後就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好…好吧,那還請張閣多多擔待了。”
道了一聲抱歉,韓繼思便示意手下將明誌給押回郡王府了。
時間流逝,一眨眼便就到了夜晚。
忙碌了一天雜事,張書緣是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府上。
可他剛回到家,就聽到院子裏傳出了哀哭的動靜。
聽到這哭聲,張書緣趕忙就奔了過去,到了後卻發現是朱燦綺在拉著明誌的手在哭,身旁還站著一位刑部的主事。
這作為跟隨張書緣出了宮的明誌,是很懂得討人的歡心並時常幫著張書緣侍奉這老太太。
所以,在朱燦綺的眼裏這明誌可不亞於張書緣。
見幹娘哭成了這樣,張書緣便就知道明誌在她心中的位置了。
其實,細細一想也是,自己到處奔波,家裏就隻有兩個太監看門黃伯和明誌),這於情於理他二人是肯定會代替自己侍奉老太太的。
看了眼這幾人,張書緣便就過去安慰朱燦綺了。
可任憑他怎麽安慰,幹娘朱燦綺就是一個勁兒的哭,這一邊哭還一邊要求張書緣解開明誌手上和腳上的鐵夾,並痛罵他怎麽不救明誌。
扭不過老太太,張書緣隻得是讓黃伯帶明誌離開,同時又拉著幹娘的手坐下好生安慰。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講事實擺道理後,張書緣終於是將老太太的想法給說通了。
見幹娘終於理解自己的苦衷了,張書緣就讓人送來的吃食,陪著老太太就吃起了晚飯。
與朱燦綺分別後,張書緣也沒閑著,徑直就衝向了配院。
看了眼把守在房門外的刑部主事,張書緣一句話也沒說,徑直邁入了房中關上了房門。
“明誌!”
“王爺……”
“哼,還有臉叫我?誰給你的膽子敢貪汙?知不知道你今天差點死了!”
見到了明誌,張書緣上去就一巴掌,扇的明誌的臉都腫了。
“王爺,小的…小的沒有貪汙。”
“還沒有?那根破簪子是怎麽來的?為了這玩意丟了命值嗎?!”
“王爺…”
見張書緣是生氣了,明誌隻好是帶著腳鐐跪了下來。
“跪下就能過去嗎?明誌我告訴你,這次時局好,若非如此那你就等死吧!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這事兒我沒有出力!”
“小的今後絕不再犯了,還請王爺息怒原諒小的。”
“好,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犯了事來求我救你!我告訴你明年我大明朝要革新吏治,若是再有此事發生,你就找個地方自縊去吧!”
怒其不爭的看了眼明誌後,張書緣的氣也消的差不多了。
在氣消的差不多了後,張書緣就讓他站起來了。
“明誌,以後你缺什麽就跟我說,咱們府上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小的明白了。”
“對了,你阿娘他們怎麽樣?有去看過嗎?”
“小的謝王爺關心,小的還沒去看過……”
“嗨你啊,這是一百兩銀票你且拿去,讓老人家拿去買點好的。對了,後天你就回陝西盯著各地的惠民坊吧,記住一定要保證坊內的東西能夠平價賣給老百姓。”
“是,不過王爺,小的要在陝西待多久?”
“至少半年吧,家裏這邊不用你操心一切有黃伯在。”
聊了一會兒,張書緣便就起身拍了拍明誌的胳膊,然後便就走出了他的臥房。
來到門外,見那刑部的主事還在,張書緣便就去交代黃伯一定要照料好這位刑部主事了。
而黃伯也明白他的意思,當即就拿了件大衣在裏麵放了五十兩銀票,就遞給了那位主事……
隨著明誌的事情落幕後,朝中就沒發生什麽大事了。
雖然沒啥大事發生,但朱由檢卻閑不下來,拉著張書緣巡視了一番順天府後,他就於十二月二十在朝上頒布了賑濟貧民的旨意。
收到他旨意的各部堂官,旋即便開始搭建粥棚,發放便宜的棉衣給窮苦百姓了……
時間緩緩的流逝,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可就在十二月的最後一天,一個消息傳入了張書緣的耳中——溫體仁與澳門總督進京了。
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那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朝臣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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