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重整大明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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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卿等無人應答,那麽,朕便將此事交由張愛卿三人共辦如何?”
看著殿內眾人是一副避之不及的神態,朱由檢想了想便決定將教導複社之事丟給張書緣三人。
“臣等願為陛下盡忠盡責!”
趁著周延儒等一眾大臣還沒反應過來,張書緣便搶著話茬應下了此事。
對於,張書緣擅自以“臣等”二字回應,周延儒簡直是沒被氣死,心說“老子不過是認識幾位複社之人而已,可犯不上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去管。”可盡管他是心有此想,但奈何,隨著張書緣的應答,他周延儒便就不管也得管了。
因為,你再有心思,也沒法對抗皇帝的旨意。
說實在的,對於周延儒而言,處理這件事是有好處的,因為他可以收獲到除了東林等書院外的一概學子支持,弄不好還會因為這些人而登入內閣!
“好!不愧為我大明的肱骨賢良,既然三位愛卿都無異議,那朕便將此社團交於卿等了。”
見周延儒是規規矩矩的接下了旨意,朱由檢便就滿意的大笑了起來。
而此時的其餘大臣,雖然是跪在當場,但他們低著頭顱卻是在輕笑,大有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隨著這件事情有了著落,朱由檢看向百官的眼神也清鬆了一些。
“諸位愛卿都起來吧。”
“這既然,談完了複社一事,那我朝也該議一議另外三件要事了。”
坐在皇位上,朱由檢大手一揮就讓眾人站了起來。
“諸位臣工,這關於兵部諸城一事可有看法啊?”
凡事都有個先後順序,相比起內政來說,邊關之事才是重中之重,所以朱由檢便就問起了,孫承宗所言的大淩河一事。
聽到皇帝詢問,百官皆是不語,每個人都在心算這事情的利弊。
“陛下,這大淩河城已在我前任督師任內大修了兩次,如今孫大人再言此事,這是否有些多想之嫌?”
說這話的人是戶部給事中吳惟華,而他的意思很簡單,是在說孫承宗有浪費謀私之嫌。
畢竟這誰都知道,鑄城一事牽連甚廣,所需財力很是龐大,而自然這其中的油水就很大了。
隨著吳惟華站出來開口,大約有十餘位浙黨官員便就紛紛出言打起了配合。
見有這麽多人阻擋自己,孫承宗瞬間就怒了,並親自站出來跟浙黨對峙。
“陛下,臣之所言事關邊疆大局,絕無任何私利!而這大淩城是在袁崇煥手中搶修了兩次,但那一次都沒有修築完成達到目的。”
“雖說眼下,敵酋重創,但其野心與根基卻從未被重創,而我朝看似在關內大勝敵軍,但實際上卻也是損傷慘重。戰死將士據我兵部統計約有十萬多人,百姓方麵損失那更是不計其數。”
“所以依老臣看來,這大淩城我朝是是必要完成建造,一旦完成,那我軍便可借此逐步蠶食敵軍,最不濟也可保障我遼東將士的飲水生活!”
孫承宗是跪地請命,大有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的架勢。
“孫大人,您所言之理,下官等也不是不知,可…可我朝眼下庫中無錢,開支又大,這又要從哪裏尋得錢財支持?況且,出城修鑄,萬一再起戰事,我邊關開支又該從何處尋覓?”
就在眾人靜等著皇帝開口時,都察院禦史史範便就站了出來。
這史範是何人?
他是溫體仁的心腹幹將,在後世記載中,他與高捷等人一道排擠周延儒等人,並幫助他穩穩坐穩了八年的首輔位置。
沒錯,自從洗刷了擅殺域外之人的罪名,並坐穩了戶部尚書以後,溫體仁便就提拔了一應有關係之人步入朝堂各處,而這其中的人不但包括了這位巧舌如簧的禦史,還有閔洪學、唐世濟、錢象坤、張捷、吳宗達、謝升等人。
可以說了,眼下的朝廷,除了浙黨與東林之外還多了一溫黨的勢力。
隻不過,眼下的溫黨勢力還不夠大,很難浙東二黨正麵交鋒。
當然,溫體仁也在拉攏周延儒,並試圖與他結成同盟關係。
我們說回來。
這史範之所以開口阻擋鑄城,並不是因為他不懂局勢,而是他在為溫體仁而說話!
因為,戶部眼下沒錢極容易受到皇帝苛責,若是再不阻擋朝廷亂花錢,那他的老大可就會倒黴了,而老大倒黴了,他一個小小的禦史還怎麽施展自己的野望?
“恩,韓愛卿,此事你內閣怎麽看?”
聽到這二人的話,朱由檢瞬間就蛋疼了起來。
他知道這大淩河的重要性,因為不止有一個人跟他說過這個地方!
“額…”
見皇帝詢問,韓礦就有些無語了,下意識的就看向了其他幾位閣臣。
但讓他繃不住的是,除了張書緣外,其餘幾人無不是低頭看著腳下。
“回稟陛下,老臣讚同孫大人的意思,那大淩河地位特殊,於我朝而言具有莫大的好處。但…但眼下我朝國庫窘迫,這…這實難再添如此負擔。不過,溫大人已執掌我戶部兩年有餘,且處置的井裏有條。若此議想要實施當得請溫大人研判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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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有些無語,但韓礦還是得回話,而他這意思很簡單,那就是將這踢皮球踢給戶部,讓戶部去頭疼。
聽到這話,溫體仁頃刻就急了,趕忙站出來上稟。
“閣老過讚了,下官不過是在盡為官的本分而已。陛下,臣知曉孫大人所言之事,但我戶部已無多少錢糧,若是將這剛剛入京的歲入支出,那今年百官的俸銀以及需要償還的興寶就會大受影響了。”
而此時的溫體仁是頭皮發麻,盡管心裏是再想巴結皇帝,但心裏卻是在吐槽那畢自嚴是如何操持戶部的?怎麽他在時就順風順水,怎麽到自己出任後就發生了這麽多事?!
說實在的,眼下的溫體仁是有點,隻看到賊吃肉,沒看到賊挨打的時候。
作為大明後期的曆任戶部尚書,都是一副很心力交瘁的情況,因為大明的財政製度十分糟糕,收取的對象隻有一個,所以往往便就造成了支出大於收入的情況……
我們再說回來。
見溫體仁是滔滔不絕的闡述現狀,朱由檢旋即就捏緊了雙手。
“怎麽?我偌大的大明朝,竟連鑄重鎮的能力都沒有了嗎?!朕要你們何用!”
砰的一下子,朱由檢便拍了下麵前的龍案。
一眾文武百官旋即便就跪了,並紛紛起喝“臣等有罪”。
“哼,跪什麽跪?難道諸位臣工就隻會跪地請罪嗎?都給朕起來!”
見到這個場景,朱由檢是再也不能自已了,旋即就喝罵了一聲。
群臣是老老實實的起身,誰也不敢抬頭麵見帝王。
“哼,都給朕想想,此事該如何處理!”
瞧著這幫人的嘴臉,朱由檢是越想越氣,直接冷哼了一聲就坐在了龍位上。
“陛…陛下,臣有一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就在群臣無語之時,一聲突兀的聲音就從靠近大門口的位置響了起來。
說話的這人,名叫顧錫疇,長相俊秀,舉止文雅,身高有一米七三左右,是當朝的右讚善兼翰林院檢討。
說起這顧錫疇,就不得不說這個人牛x背景了。
自顧錫疇開始讀書之後,不久便就贏得“神童”名聲,並受到了蘇州狀元宰相,申時行的器重把自己的嫡長孫女嫁給了他。
而這申時行的長孫女,便就是大名鼎鼎中山王,徐達的十世孫女!
除了有徐達的背景外,他顧錫疇的祖上也是十分牛x,在昆山一帶享有著極高的聲譽!
因為,他顧家在昆山是出了名的樂善好施,並有三代人在昆山做下了無盡仁政,使其家鄉明顯好過於其他地方!
隻不過,時宜變遷,盡管他顧錫疇的背景在牛x,也有落魄之時。
因眼下黨爭,凡是入朝為官者皆不能獨善其身,所以,他顧錫疇便就上了東林黨的船,更是被魏忠賢所迫害貶為了庶民。
這要不是遇到了朱由檢繼位,又迫切的需要人手,要不然,他顧錫疇是說什麽都不會出現在這朝堂之上……
“哦?顧學士有何諫言?”
見有人出來了,朱由檢旋即就是一喜。
“啟奏陛下,臣以為,要解我朝當下之困局,唯有加歲一法可解。”
此話一出,所有人便就看向了他,並心說,你顧大神童就使這個辦法?
說實在的,這個辦法是唯一出路,但眼下卻沒有一個人敢說!
說實在的,此時若要加稅,那肯定是要加農戶的,而眼下的農戶卻早已是到了舉步維艱的囧境了。
況且,作為地主階層的代言人,浙黨也不會答應給農戶加稅的。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最大基本盤是在哪裏!
“加歲…,那依顧學士來看,我朝要加那些歲較好呢?”
聽到這話,朱由檢瞬間就記起了,之前讓內閣籌劃市歲的事情。
可就在他想問問韓礦等人的時候,腦子突然一閃就想借顧錫疇的口,看看文武百官的風向了。
“回稟陛下,據臣所知,我朝農桑稅率大約占每畝田產的二成左右,如此低稅,若是能提高一成便可緩解我朝的窘境了。”
顧錫疇站於大殿中央是滔滔不絕的說著,但他的說辭聽在一眾浙黨人耳中無疑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瞬間就被記恨上了。
開玩笑,想征農稅,得先過了他們這關!
這不,隨著他這話音落下,浙黨的姚宗文、劉廷元、陳新甲等一眾文臣便就站了出來反對。
“啟奏陛下,我朝農桑歲率是為低下,但經過我朝近三十年的各種舉措加派及征歲),發展至今已到每畝三十歲十五的地步了。而且,我朝近年來農桑一直不穩,又有天災肆虐。若再加征,隻怕我朝百姓將難以維繼,屆時天下必將大亂啊,陛下!”
一眾浙黨文官是跪地一片請奏。
說實在的,天下大亂他們不怕,他們反而是怕這歲,都加到了自己頭上和背後的大地主階層!
隨著浙黨人露完了臉,勳貴一係便也站了出來反對。
而成國公等人的反對理由是,這舉動容易使得天下大亂,不利於陝西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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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總的來說,此時的朝堂上就隻有溫體仁一係和東林黨一係沒有發話了。
事情發展到這裏,那後麵的南方賑災及國庫無錢之事也就不用再議了。
因為,這幾件事可以用一個詞來說,那便是“找錢”!
看著殿內局勢,正當朱由檢打算出口詢問張書緣和溫體仁時,韓礦這個內閣首輔便就走到了中央。
“啟奏陛下,按諸位臣工的諫言來看。老臣以為,為今之計我朝隻能是再苦一苦百姓了。”
“為何?難道韓愛卿沒聽到諸位臣工的意見?”
“陛下,老臣聽到了,也知曉各位大人的不易。但我朝眼下,天災肆虐,又逢戰亂,商業之事凋敝無比。況且,這商業之道遠不及農桑廣袤,若是提加商歲,隻怕會影響到我商業司與民間百姓的用度呀!”
韓礦這話說的是一點毛病沒有,因為,在明麵上來看,商戶的確是深受天災和戰亂的影響。
“陛下,臣不讚首輔大人之言。”
“哦?張愛卿是有辦法?”
“回稟陛下,臣有!”
“愛卿速速講來!”
“是!”
見朱由檢跟自己打起了配合,張書緣站直了身子,想了下措辭便開口道。
“陛下,諸位大人。我朝歲情想必大家都是了熟於心的。而我朝之種種舉措發展到今時,依然是再難有改善之空間了。”
“恩,是啊,這稅務一道向來繁複,種種改革舉措至今,已無多少空間了。”
隨著張書緣道出此言,一些還有點良心的官員便就開始點頭了。
“這既然沒有空間了,那我們為何不另尋一角度看看?比如我朝張居正首輔之策?亦或亡宋之政?”
“張愛卿的意思是,再起“一條鞭法”?”
一聽這話,朱由檢頓時就高興了起來。
“陛下,臣非是要諫言一條鞭法,臣而是要說“士紳官差、一體納糧”!”
轟的一下,在場的所有人就傻了。
小英國公張世澤更是在心底裏吐槽“好家夥,一個鞭法都夠讓人記恨了,你這還敢提一體納糧?!”
“張愛卿,這何為士紳官差、一體納糧啊?”
朱由檢仍舊是不給眾人反對的機會,趕忙開口追問。
“陛下,這士紳官差、一體納糧。是指我朝的任何民族任何地域,凡事在我大明境內者,無論他是男是女,是官員還是平民,都要為國納稅。”
“張大人,您說的話,本官理解。但這女子怎能納歲?女子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無從事勞作,這怎能有收入上歲?”
一聽這話,同為內閣司員畢自嚴便就好奇的問道。
“畢大人所問極好。女子雖無勞作,但其每日所用皆出產於我大明境內。而常言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而那女子所用產物皆出自我皇禦下之土,她怎能不交歲?”
見畢自嚴詢問,張書緣旋即就搬出了這群人玩了詩經,就來說話了。
“況且,本官所提的乃是官差士紳、一體納稅,這既然官差都要交稅了,這豈有女子例外?”
“除了這上述二由之外,這還有一條便是,歲乃天下之本,若隻有單一群體上歲,那這天下豈能長久安穩?”
沒錯,對於大多數古人而言,他們是很迷信那句: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
要不然的話,這哪兒還能有那麽多代王朝?又有那麽多牛人為皇帝這個職業服務呢?
“好一句歲乃天下之本!不愧是朕的天選閣臣!”
見張書緣說的是如此有理有據,朱由檢頓時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瞧見皇帝是如此高興,朝上百官旋即就全體黑了臉,就連張世澤的父親張之極都無語了,更有甚者就當場起來反駁他這理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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