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能力的邊界與進化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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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了“湮滅”的潛在危機後,張林團隊的行動變得更加有目的性。他們不再單純為了生存點而參加遊戲,而是優先選擇那些可能提供更多關於終焉之地真相、能力提升原理或逃離線索的遊戲。李明對“係統”和環境的分析越來越深入,張林的“危險預感”也開始針對更宏觀的、與湮滅相關的危險比如某個區域能量異常波動,預示著即將崩塌)。
他們的能力也在持續成長。張林的危險預感升到了v.3。他不僅能感知即時危險,對未來短暫畫麵的感應也更加清晰,甚至能大致分辨出危險的來源類型是來自係統機製、怪物、還是其他玩家)。李明的結構分析達到了v.2,能夠分析更複雜的能量回路和係統結構,甚至開始嚐試修改一些低等級遊戲環境中的簡易機關。王芳的力量強化升到了v.3,她的身體素質得到了全麵的飛躍,能進行短暫的超音速移動或一拳擊碎鋼筋混凝土。
能力的提升並非沒有代價。張林在使用高等級的預感時,會感到強烈的精神疲憊,頭痛欲裂,甚至出現短暫的幻覺。李明在過度分析複雜結構或試圖修改係統規則時,電腦終端會過載發熱,甚至有能量反噬的風險。王芳在進行超負荷的力量爆發後,身體會暫時僵硬,肌肉撕裂般的疼痛。
這些副作用讓他們意識到,終焉之地的力量體係是有製約的,盲目追求力量可能會付出巨大的代價。這進一步印證了“造神之地”的謊言——真正的神性不應該伴隨如此明顯的損耗和痛苦。
趙剛和他的“使徒”團隊則展現出了更極端的追求力量的方式。他們似乎找到了吸收其他能力者力量的方法。有傳言稱,趙剛擁有某種特殊道具或能力,可以在殺死能力者後,掠奪對方的能力點或部分能力特性。這使得“使徒”團隊的能力等級普遍提升得很快,但也讓他們變得更加嗜血和瘋狂。
在一場名為“能量核心守護戰”的遊戲中,張林團隊再次與“使徒”遭遇。遊戲目標是守護一個不穩定的能量核心不被破壞。能量核心每存在一分鍾,守護者就能獲得生存點和能力點。破壞者則試圖在規定時間內摧毀它。張林團隊是守護方,而趙剛團隊是破壞方。
這是一場殘酷的對抗。趙剛展現出了他v.3能量掌控的強大威力,他能釋放出多種形態的能量攻擊,火焰、雷電、甚至扭曲空間的衝擊波。他的幾個主要“使徒”也擁有強大的能力,比如“硬化皮膚”、“精神幹擾”等。
張林團隊憑借默契的配合和能力的互補,勉強抵擋住了“使徒”的進攻。王芳衝在最前麵,用強大的力量抵擋趙剛及其副手的攻擊;李明在後方,分析能量核心的結構弱點,同時利用結構分析能力幹擾趙剛的能量攻擊或在戰場上製造臨時障礙;張林則利用預感規避致命攻擊,同時尋找趙剛團隊的破綻或撤退的時機。
在戰鬥最激烈的時候,趙剛鎖定了李明。他知道李明的分析能力對他們威脅很大。趙剛猛地爆發,一道足以融化鋼板的能量光束射向李明。
張林的預感瞬間炸裂!那不僅僅是“危險”的警告,更是明確的“死亡”畫麵——李明被光束擊中,身體瞬間蒸發!
“李明!快躲開!右邊!”張林聲嘶力竭地喊道。
李明本能地向右撲倒,但能量光束速度太快,依然擦過了他的左臂。李明的左臂瞬間消失,斷麵焦黑。
“啊!”李明發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劇痛讓他額頭青筋暴起。
“李明!”王芳怒吼一聲,不顧一切地衝向趙剛,雙拳被強化的力量包裹,帶著恐怖的破空聲砸向趙剛。
趙剛冷笑著,用能量形成護盾擋住了王芳的攻擊,巨大的反震力將王芳震退。
“一個殘廢,一個瘋女人,還有一個隻會躲躲藏藏的老鼠。”趙剛輕蔑地說,“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擋住我?”
張林看到李明痛苦的樣子,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湧上心頭。他不是那個隻能被動求生的上班族了!他有能力,有想要保護的夥伴!
強烈的感情波動似乎激發了張林“預感”的某種深層潛力。他盯著趙剛,腦海中的預感變得異常清晰。他“看”到了趙剛能量流動的模式,看到了他在下一秒即將采取的行動,甚至…看到了趙剛能力運行中某個細微的破綻!
這不是簡單的危險預感,更像是一種對敵人“可能性”的洞察!
“左腿!他左腿的能量流動不穩定!”張林大喊道。
李明忍著劇痛,用剩餘的右手快速操作了一下隨身攜帶的簡易終端。他之前一直在嚐試分析趙剛能量掌控的模式。接收到張林的信息,他眼中精光一閃:“不穩定?是能力過載的跡象!他的能量掌控…不是無限的!那裏是他的節點!”
王芳聽到了張林和李明的對話,她沒有猶豫,再次衝向趙剛。這次她不再盲目攻擊,而是瞄準了趙剛的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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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剛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試圖調整能量防禦,但王芳的速度太快,加上他左腿那一瞬間的能量紊亂,王芳的拳頭帶著足以摧毀坦克的恐怖力量,結結實實地砸在了趙剛的左腿上。
“哢嚓!”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
趙剛發出一聲怒吼,能量護盾瞬間破碎。他像斷線的風箏一樣被擊飛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左腿呈現出詭異的彎曲。
“撤退!”趙剛的副手驚恐地喊道。他們沒想到張林團隊竟然能傷到趙剛!
“使徒”團隊扛起受傷的趙剛,迅速撤出了能量核心區域。
張林團隊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李明失去了一條手臂。但他們成功守護了能量核心,擊退了強大的趙剛,並第一次讓他受了傷。
這場戰鬥是張林團隊能力的集中體現和一次重大突破。張林的“預感”進化出了更高級的“可能性洞察”,李明的分析和利用能力,王芳的強大執行力。他們證明了即便沒有直接的強大攻擊能力,也能通過協作和對敵人弱點的分析來對抗更強的對手。
同時,李明受傷的左臂也提醒著他們能力的代價和終焉之地的殘酷。雖然係統獎勵了李明額外的生存點和“醫療道具”一種能止血和避免感染,但無法讓肢體再生的簡易繃帶),但失去手臂是不可逆轉的創傷。
這次事件讓張林團隊與趙剛團隊的敵對關係徹底公開化和尖銳化。趙剛不會忘記這次失敗和恥辱,他一定會進行更瘋狂的報複。
而張林則在救下李明的那一刻,內心對保護夥伴的信念變得更加堅定。他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活下去,更是為了和他們一起活下去。這種羈絆的力量,成為了他在絕望環境中最重要的支撐。
在休整期間,李明忍著劇痛,繼續研究他從遺跡中帶出來的記錄板碎片以及從“係統”那裏分析到的異常代碼。
“我越來越確信…‘湮滅’不僅僅是這個地方的崩塌…”李明臉色蒼白,但眼神堅定,“它可能與終焉之地存在的目的有關。這個‘實驗’…或許是一個更大規模的程序的一部分,而‘湮滅’是這個程序達到某個階段後的必然結果…或者…是失敗後的清理機製。”
“清理機製?”王芳皺眉。
“是的…就像電腦運行出錯後會重啟或格式化一樣…”李明推測,“我們這些‘樣本’,能力提升得越高,能提供的‘能量’越多,對他們就越‘有用’。但一旦實驗達到目的,或者出現無法控製的錯誤,整個區域就會被‘湮滅’,所有‘樣本’都會被清理掉。”
這個推測讓張林毛骨悚然。這意味著,他們的努力生存和提升能力,可能隻是在加速自己被“清理”的過程!那些狂熱追求力量,夢想著“成神”的趙剛等人,更是跳進了自己挖掘的墳墓。
“那‘造神之地’的說法…”張林問。
“要麽是徹頭徹尾的謊言,用來引誘我們心甘情願地提供能量和數據,”李明說,“要麽…‘神性’是一種短暫的、不穩定的狀態,達到後就會立刻被‘收割’…成為‘湮滅’的一部分。”
李明將他分析到的異常代碼和記錄板上的關鍵詞聯係起來,畫了一個簡陋的能量循環圖:
李明指著圖說:“我們,參與者,通過遊戲和危機覺醒或提升能力,提供能量和數據。係統收集這些,處理後用於某個未知目的。但這個過程不穩定,一旦過載或出現問題,就會有‘湮滅’的風險。”
這個圖清晰地展示了他們所處的困境。他們是這個殘酷實驗的活體電池和數據源,而實驗隨時可能以所有樣本的死亡告終。
“那我們該怎麽辦?”王芳問。
“不能坐以待斃。”張林沉聲說,眼神堅定,“既然終焉之地是一個係統或實驗,那就應該有它的核心,有控製它的地方,或者…有逃出它的方法。”
“我們必須在湮滅發生之前,找到離開這裏的路!”李明斷然說道。雖然失去了一隻手臂,但他的意誌並未消沉,反而因為揭示真相而找到了新的目標。
他們的目標從“生存”變成了“逃離”。而為了逃離,他們需要更強大的力量,更深入的理解,以及…也許要麵對那些為了虛假希望而瘋狂的同類,以及終焉之地本身!
中部高潮的序幕已經拉開。“湮滅”的陰影籠罩,與“造神”的幻象形成尖銳對比。張林團隊將踏上更危險的旅程,探索終焉之地更深層的秘密,同時應對來自趙剛及其“使徒”團隊的致命威脅,以及…終焉之地本身日益顯露的崩潰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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