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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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破事兒其實“月經不調”四個字就能解釋清楚,但有些東西必須掰扯個明白了。
    “夏以晝,我憋了很久一直想問——”你平靜地看向他,“你當我洋娃娃似的拴褲腰上養大,如果是為了防著外頭那些豺狼虎豹,那沈星回呢?你連自己的好兄弟也不放心嗎?”
    “沈星回?”他似乎並沒有聽進去你全部的話,隻捕捉到這三個字。
    你咬著牙問道:“你早就知道他對我有意,是不是?”
    那次照片被沈星回發現,他攥著你手腕逼迫你給出解釋時,指節在你皮膚上摩挲出的灼痕,分明是少年人藏不住的怦然。
    這種故作鎮定的試探你太懂了,就好像你曾經逐字逐句分析他朋友圈動態裏有多少是關於你。
    甚至在更久之前,沈星回對你諸多關照時,你就問過夏以晝。
    「沈師兄是不是喜歡我啊?他對其他女生都淡淡的,隻對我笑哎。」
    當時夏以晝怎麽回複你的呢?
    「因為我跟他是兄弟,自然對你多一分好臉色咯,別自作多情啊。」
    他垂眸偏過頭,自嘲地笑道:“所以真的是他?”
    下一秒抬臉看向你時笑容驟然消失:“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
    你掙脫他對你手腕的束縛,反手抓住他:“我命令你正麵回答我!”
    夏以晝此刻才懂為什麽奶奶更合適黎深而不是他——黎深是向陽而生的木本植物,而他不過是磚縫裏苟活的青苔。
    那些見不得光的孢子在他骨縫瘋長:苔衣般裹挾體溫的自私,菌絲狀滲入血管的卑劣,還有在暗處發酵成沼氣的陰暗心思,正順著指縫滴落成粘稠的恥感。
    那年,你代表學校參加香港中學生田徑錦標賽4x100米,夏以晝、沈星回、黎深都從大學裏趕來加油。
    黎深在百米起跑線旁幫助你調整呼吸節奏:“吸氣四步,呼氣六步。”
    夏以晝和沈星回趴在東看台欄杆上揮舞著小旗子,看著朝氣蓬勃的少女在人群中閃閃發光,前者自豪,後者心動。
    一片嘈雜聲裏,沈星回突然問道:“我可以喜歡你妹妹嗎?”
    夏以晝以為自己出現幻聽,直到沈星回笑著轉過身:“怎麽不說話?”
    “不可以。”夏以晝幾乎是脫口而出。
    沈星回的笑容僵在臉上,夏以晝突然想起眼前的人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於是反問道:“她才多大?”
    看著沈星回恢複笑容,夏以晝又繼續補充:“她準備考警校,不想讓她因為你的家庭背負謠言的話,還是適當保持些距離。”
    沈星回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此後沈星回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夏以晝知道他把自己的告誡聽進心裏去了,他既欣慰,又內疚。
    你看著夏以晝沉默,心中一下了然,鬆開他的手踮腳抓住他襯衫衣領:“是你讓他遠離我對不對?你說啊!為什麽不說話!”
    夏以晝無力地看著你,自己瞬間從審判官變成了罪犯。
    “看著我跟喜歡的人漸行漸遠,你很痛快?嗯?”你此刻鼻尖已經發酸,“憑什麽這麽做?非要我恨你?”
    就在你極力克製住怒火的時候,他卻抓錯了重點,輕笑道:“那個人不是沈星回,是祁煜?”
    你幾乎是下意識的揚起手給了他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打完後你掌心火辣辣,因為太過用力而渾身發顫。
    夏以晝的臉順著掌摑方向偏了十五度,喉結在陰影裏滑動兩次才轉回來,顴骨迅速浮起緋紅指痕。
    打完的那一刻你眼淚就不爭氣地掉了下來,顫抖的指尖懸在他側臉一厘米處,指腹觸到他滾燙的皮膚時,哽咽著問道:“疼嗎?”
    他帶著厚繭的掌心裹住你的手輕輕摩挲,仿佛是他的臉打了你的手:“你疼嗎?”
    你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痛苦地抱住頭抓自己頭發,眼神四處遊離著仿佛找不到焦點。
    “有沒有打夠?”他看著你崩潰的樣子,心如刀剜,“不夠這邊臉還能再挨一下。”
    當看到床上你最喜歡的黃油小熊公仔,你突然轉過頭看向他:“吃你做的飯,刷你給的卡,連內衣都是你挑的款——所以我就該從頭發絲到腳指甲蓋都得聽你擺布?”
    在他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你突然攥住衣擺向上卷,脫下來砸向他胸口:“這件gui的t恤,你買的,現在還給你!”    羊絨地毯吞沒了所有墜響,完全無法幫助你發泄怒氣。
    手上的appe atch被你解開摔在梳妝台上,發出刺耳刮擦聲:“用它監視我?麻煩夏先生說說我罪名是什麽?”
    你發著狠拽手腕上謝瑞麟金手鏈的龍蝦扣,他剛準備邁開步子靠近,你一邊掰搭扣一邊吼道:“別過來!”
    他立在原地茫然地看著你,你卻怎麽也掰不開,最後一邊哭一邊退到床邊,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夏以晝脫下自己的襯衫,大步走到你麵前,裹住你隻剩內衣的身軀,緊緊抱在懷裏,他的呼吸撲在你頭頂時帶著薄荷糖過期的苦。
    你們沉默著對視了兩分鍾,你死磕他眼底那潭混著冰碴的深淵想撈出句人話,他卻跟賭徒刨金礦似的在你睫毛底下深挖——挖掉那些他早想撕碎的克製與偽裝。
    他箍在你腰後的手臂猛然施力,下一刻你從他的軀體感受到了某種無言的告白。
    反應過來的你踉蹌後退,膝彎撞上床沿跌坐。
    夏以晝緩緩下蹲,最後跪在你麵前仰頭看向你。
    頂燈把他睫毛投影成柵欄狀囚籠,而囚籠裏關著兩顆正在融化的紫橙色焦糖——那種黏稠的、拉絲的、甜到發苦的眼神,正順著你的皮膚往上爬。
    “你有沒有想過?”他伸出手背撫過你的顫抖的小腿,第一次直麵自己的妄念,“這種過家家的遊戲,我早就玩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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