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男爵的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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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血戰汙血哥布林並載譽歸來,尖峰傭兵團,如今也掛上了“灰岩鎮地方民兵隊”的官方牌子,在灰岩鎮的地位便如日中天。
    凱爾走在鎮上,總能收獲鎮民們混雜著敬畏與感激的目光。
    孩童們會模仿著芬恩持矛的姿勢在街上追逐嬉戲,口中喊著“凱爾隊長威武”;
    酒館裏,那些曾經對凱爾不屑一顧的老傭兵,如今也會主動舉杯示意,甚至旁敲側擊地打探傭兵團是否還招人。
    賬戶:銀幣22枚,銅幣100枚。進化點:55點。)
    芬恩成功進階為【輕步兵】,那一身精良的皮甲和鐵盔,以及手中閃爍著寒光的長矛,無時無刻不在向外界宣告著尖峰傭兵團的實力。他不僅是凱爾最信賴的壁壘,也成了新兵們眼中最直接的榜樣和追趕的目標。
    凱爾深知,隊伍的強大不能隻依靠一兩個核心。他將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新招募的【灰岩鎮義勇】身上。
    “托德,你的力量和耐力是優勢,但在戰場上要更主動地利用盾牌為同伴創造機會,而不僅僅是悶頭防禦。”訓練場上,凱爾一邊觀察著托德與一名老兵芬恩客串)的對練,一邊出聲指點。
    他投入了15點進化點,將托德從【灰岩鎮義勇】直接提升至【資深民兵】。光芒閃過,托德隻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腦海中也多了一些關於盾牌格擋反擊和與同伴協同作戰的技巧。他驚喜地看著自己的變化,對凱爾的崇拜又深了一層。
    巴裏,那個鐵匠學徒出身的年輕人,雖然潛力稍遜,但在凱爾投入10點進化點將其提升為【民兵】後,也顯得更加壯實。他不僅在訓練中表現積極,還主動承擔了團隊一些武器裝備的日常保養和簡單修補工作,他那【略懂維修】的天賦開始發揮作用,偶爾能用巴洛克鐵匠鋪淘汰的廢料,敲敲打打修好一兩麵破損的木盾。
    最具戲劇性變化的是山姆。這個曾經因體格瘦弱而自卑的年輕人,在凱爾先後兩次投入進化點第一次5點,這次10點將其提升為【民兵】)並不斷鼓勵下,仿佛脫胎換骨。他不再畏縮,眼神變得銳利,訓練時甚至會主動要求進行更艱苦的項目。凱爾發現他在追蹤和潛行方麵似乎有著天然的直覺,便有意讓萊姆指點他一些林地生存和偵查的技巧。
    進化點剩餘:55  15  10  10 = 20點)
    凱爾自己則將這寶貴的20點進化點,仔細斟酌後,投入到了兩個對他而言至關重要的輔助技能上:
    【統禦】提升5點,達到8點: 他能感覺到,在指揮這支初具規模的隊伍時,命令的傳達更加順暢,士兵們的執行力也略有提升。更重要的是,在經曆過戰鬥後,隊伍的士氣能維持更長時間,不易潰散。
    【教練】提升15點,達到5點入門級): 係統提示,他現在每天可以通過親自指導和示範,略微加快團隊成員尤其是低級兵種)獲取經驗值的速度。雖然效果微弱,但日積月累下來,也是相當可觀的。
    “很好,現在我們有了一位可靠的輕步兵,一位精準的初級弓箭手,一位經驗豐富的資深民兵,還有兩位合格的民兵,以及七名正在快速成長的地方民兵。”凱爾看著訓練場上揮灑汗水的眾人,心中充滿了成就感。他知道,這支隊伍的骨架已經初步搭建起來了。
    艾拉的“醫務處”兼“後勤部”也日益完善。凱爾從傭兵團的公共資金中撥出了一枚金幣,讓她去采購更齊全的藥草、幹淨的亞麻布充當繃帶,以及一些熬製藥膏所需的基礎工具,如陶罐、研杵等。艾拉展現出了驚人的學習能力和管理天賦,她不僅將物資打理得井井有條,還帶著另外兩名當初一同被解救、如今也自願加入傭兵團後勤的婦人,開始嚐試利用從鎮上老藥農那裏學來的知識,辨識和處理一些本地常見的藥用植物。
    一天傍晚,艾拉興奮地端著一個小陶碗找到凱爾:“凱爾隊長,您看!這是我試著做的止血膏,用的是書上凱爾給她的【簡易急救手冊】)和老藥農教的方法,雖然不知道效果怎麽樣……”
    凱爾接過陶碗,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草藥清香。係統麵板上顯示:【粗製的止血膏劣質)】:少量恢複生命,有一定止血效果,可能伴有輕微瘙癢副作用。
    “艾拉,你太棒了!”凱爾由衷地讚歎。雖然是劣質品,但這代表著團隊向藥品自給自足邁出了重要一步。
    【係統提示:艾拉在煉金方麵展現出微弱天賦,可通過學習或實踐提升。建議宿主引導其學習[草藥學]或[初級煉金術]相關知識。】
    這個意外發現讓凱爾喜出望外,看來艾拉的潛力不止於後勤管理和基礎醫療。
    賬戶:金幣4枚,銀幣20枚,銅幣約80枚。進化點:0點。一枚金幣用於艾拉的醫務開銷和團隊日常。)
    資金方麵,菲利普書記官代表霍恩海姆男爵送來的“供奉”也如期而至。每隔十天,便會有一名男爵的侍從將灰岩鎮稅收的百分之五大約十幾枚銀幣)和從月牙山口過往商隊處收取的“治安維護費”根據商隊規模和貨物價值,每次幾枚到十幾枚銅幣不等)送來。雖然單次收入不算驚人,但勝在穩定,足以支付民兵隊的薪水、日常夥食以及武器裝備的損耗補充,甚至還能有一些結餘,讓凱爾可以不時給表現優異的團員發些小額獎金,或者為艾拉的“煉金實驗室”添置些新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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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峰傭兵團終於擺脫了最初那種吃了上頓愁下頓的窘迫,開始有了良性的財政循環。
    聲望的提升也帶來了許多隱形的好處。
    灰岩鎮的居民對傭兵團的態度從最初的敬畏,逐漸轉變為友善和依賴。誰家丟了牲畜,或者鄰裏間有了難以調解的糾紛,都會習慣性地來找“凱爾治安官”評理或求助。
    凱爾也樂於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不僅能進一步鞏固他在鎮民心中的威信,偶爾也能從係統那裏獲得一些微不足道的“聲望點”。
    一些嗅覺靈敏的小商隊,在得知月牙山口徹底安全後,也開始將灰岩鎮作為重要的貿易中轉站。
    他們不僅帶來了外界的商品和信息,有時還會發布一些小型的護送任務,或者委托傭兵團清剿商路附近零星出現的野獸。
    凱爾通常會把這些低烈度的任務交給托德或山姆帶領新兵去完成,既能鍛煉隊伍的實戰能力,也能為團隊賺取一些額外的進化點和收入,讓他那一直是赤字的進化點賬戶,終於緩慢地開始有了正向增長。
    進化點經過幾次小任務,目前結餘:15點。)
    這天午後,陽光正好。凱爾正靠在訓練場邊的樹蔭下,一邊喝著艾拉特製的、帶著淡淡薄荷味的草藥茶,一邊看著芬恩有板有眼地操練著那十名地方民兵。
    芬恩如今身著全套輕步兵甲,手持精製長矛,身姿挺拔如鬆。他將凱爾教給他的一些現代軍隊的隊列口令和訓練方法,與這個世界的戰鬥技巧相結合,形成了一套獨特的訓練體係。時而嚴厲嗬斥,糾正新兵的錯誤動作;時而又會冷不丁地冒出一兩個凱爾教他的冷笑話,引得新兵們在緊張的訓練之餘哈哈大笑,氣氛倒也融洽。
    民兵們的進步是肉眼可見的。從最初握矛都顫顫巍巍,到現在已經能勉強組成一個像樣的盾陣,進行簡單的協同刺殺和防禦。凱爾知道,這其中固然有他【教練】技能的加成,但芬恩的悉心教導和新兵們自身的努力更是功不可沒。
    “凱爾隊長!”萊姆的身影從鎮口方向快步走來,他依舊是一身獵戶打扮,但眼神更加銳利,背上的【民兵弓】也擦拭得鋥亮。
    “什麽事,萊姆?”凱爾放下茶杯。
    “菲利普書記官派人從鷹巢堡送來一封信。”萊姆遞過一個用火漆封口的羊皮紙卷軸,“信使說,霍恩海姆男爵大人想在五日之後,於鷹巢堡召見您,商議要事。他還特意囑咐,請您務必帶上幾位最得力的手下同行,以展示我們傭兵團的實力。”
    “終於來了。”凱爾接過卷軸,心中了然。這位落日山脈的男爵,在享受了尖峰傭兵團帶來的安寧紅利後,終於準備親自“驗貨”並進行下一步的“投資”了。
    “鷹巢堡……”凱爾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從鎮民的閑聊和過往商旅的口中,他已經大致了解,那是霍恩海姆男爵的家族城堡,修建在落日山脈一處險峻的山隘之中,易守難攻,是男爵領地的核心。從灰岩鎮出發,騎馬大約需要兩天的路程,途中還要經過一片人跡罕至的崎嶇山林。
    “五天時間,倒是足夠我們做些準備了。”凱爾對萊姆沉吟道,“你回複信使,就說尖峰傭兵團定會準時赴約。
    另外,幫我留意一下鎮上是否有前往鷹巢堡方向的商隊,或許我們可以搭個伴,路上也能更安全些。”雖然他自信以目前團隊的實力,尋常毛賊不足為懼,但小心駛得萬年船。
    接下來的幾天,凱爾立刻為前往鷹巢堡之行做起了細致的準備。
    首先是隨行人員的挑選。他自己是團長,必須親自前往。芬恩,作為目前團隊的最強戰力和最直觀的“成果展示”,自然是首選。
    萊姆,箭術精準且具備一定的偵查索敵能力,在陌生的環境中作用巨大。考慮到男爵可能會通過隨行人員來評估傭兵團的整體實力和潛力,凱爾決定再帶上托德。
    托德作為新晉的【資深民兵】,在新兵中最為穩重可靠,也能代表灰岩鎮本地民兵的最高水平。
    “艾拉,”凱爾將留守的任務交給了她,“你帶著剩下的婦人們照看好我們的據點旅店包下的幾間房和一處租來的小倉庫),管理好物資和賬目。
    巴裏和山姆,你們兩人輪流帶領剩下的六名民兵,協助鎮長維持鎮內治安,若遇到無法處理的緊急情況,立刻派人沿途追趕通知我。”
    “是,凱爾隊長,您盡管放心。”艾拉眼神堅定,如今的她已經褪去了初遇時的柔弱,多了幾分幹練與從容,“我會把家看好的。”
    巴裏和山姆也挺起胸膛,大聲應諾。他們知道,這是隊長對他們的信任。
    其次是裝備的整備與升級。
    凱爾又去了一趟巴洛克的鐵匠鋪,用傭兵團積攢下來的一些資金,為托德添置了一麵更為堅固的【硬皮包鐵圓盾】和一把槍頭經過精心打磨的【精良短矛】,雖然依舊比不上芬恩那一身“豪華套餐”,但也比普通民兵的製式裝備強出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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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姆的箭筒裏也裝滿了新補充的【普通箭矢】和少量之前繳獲的【劣質鐵頭箭】。
    凱爾自己則依舊是那身修補過多次的【縫補的皮甲】和腰間的【堅固的短劍】。
    他覺得,在尚未完全摸清霍恩海姆男爵的底細之前,自己這個傭兵團長還是保持一點“草莽英雄”、“精打細算”的形象比較好,沒必要過早地將所有實力都暴露出來。
    有時候,適當的“藏拙”也是一種策略。
    他還特意抽出一個下午,再次拜訪了菲利普書記官留在灰岩鎮的聯絡人——一位名叫老湯姆的、據說年輕時也曾是男爵衛隊成員的退伍老兵。
    凱爾帶上了一小袋精磨的麥粉和幾塊肉幹作為“見麵禮”,從老湯姆口中旁敲側擊地打探到了更多關於霍恩海姆男爵的性格特點和鷹巢堡內部的一些不成文的規矩。
    據老湯姆說,霍恩海姆男爵是一位典型的舊派貴族,為人嚴謹刻板,極度重視榮譽、秩序和軍功。
    他對那些油嘴滑舌、華而不實的家夥向來沒什麽好感,反而更欣賞沉穩可靠、能辦實事的人。
    鷹巢堡內等級森嚴,覲見男爵時需謹言慎行,不可失了禮數。
    “看來這次去,得表現得像個真正的‘騎士小說’裏那種忠誠勇猛又不失謙遜的部下才行。”凱爾在心中暗暗盤算著自己的“人設”。
    他還抽空研究了一下那塊從汙血哥布林營地裏意外繳獲的、刻著簡陋符號的石板——【哥布林的劣質藏寶圖】。他嚐試讓艾拉辨認,艾拉雖然看不懂那些鬼畫符,但她從一些常去黑沼澤邊緣采藥的鎮民口中聽說,黑沼澤深處不僅有致命的毒瘴和凶猛的魔物,還盤踞著一些比普通哥布林更狡猾、更懂得利用環境的“沼澤哥布林薩滿”,它們似乎掌握著一些詭異的“惡臭魔法”,能操控泥沼和毒蟲。這張藏寶圖所指的區域,似乎就在那些薩滿經常活動的範圍附近。
    “看來,這寶藏也不是那麽好拿的。”凱爾暫時將石板妥善收起,決定等將來傭兵團實力更強之後,再考慮去探索這片危機四伏的黑沼澤。
    出發前一天晚上,凱爾坐在燈下,審視著自己的屬性麵板。他將這段時間積攢下來的15點進化點,經過深思熟慮後,全部投入到了【魅力】屬性上。
    【凱爾】
    力量:10
    敏捷:10
    智力:10
    魅力:7 → 10 (消耗15點進化點)
    統禦:8
    領導力:5
    【教練】:5
    一陣難以言喻的微弱暖流在他體內悄然流轉,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他的氣質。他對著水盆裏模糊的倒影照了照,感覺自己的眼神似乎更加深邃了些,笑容也……嗯,好像更具親和力了?或許隻是心理作用,但他相信,在與貴族打交道時,更高的魅力值總能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便利,至少能讓對方在第一印象上不至於反感,為後續的溝通和談判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
    一切準備妥當。
    第五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灰岩鎮還籠罩在一片薄霧之中。
    凱爾、芬恩、萊姆和托德四人,已經穿戴整齊,跨上了從鎮上馬廄租借來的四匹還算健壯的駑馬——凱爾的【騎術】技能依然是尷尬的0,他隻能笨拙地扒在馬背上,努力不讓自己掉下來,祈禱這馬兒足夠溫順。
    他們攜帶了充足的武器裝備、幾天的幹糧和水囊,以及一份由艾拉精心準備的、用曬幹的肉條和硬麥餅製成的“行軍口糧”。
    在艾拉、巴裏、山姆以及幾名婦人擔憂與期盼的目光中,在鎮長和一些早起鎮民的祝福聲中,凱爾深吸一口清晨微涼的空氣,用力一夾馬腹雖然不得要領),率先朝著東方,那通往鷹巢堡的崎嶇山路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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