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紀律部長的草莓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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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韶華被鎖在更衣室時,鼻尖離沈秋辭的襯衫領口隻有0.5公分。薄荷糖的氣息混著更衣室樟腦丸的怪味,讓他想起上周在唐秋糖奶茶裏喝到的風油精特調。
"這是意外。"他舉起裁縫剪刀,刀刃折射著沈秋辭通紅的耳尖,"換氣扇螺絲掉進你的儲物櫃…"
"所以需要掀開我所有襯衫?"沈秋辭扯過衣架上第三件製服,第二顆紐扣處的草莓刺繡針腳淩亂,"從周一到周三,每天消失一顆紐扣,你當這是集郵遊戲?"
更衣室外傳來程秋繪哼著《未聞花名》的腳步聲。江韶華當機立斷鑽進窗簾後,卻撞倒整排s服——沈秋辭的精靈翅膀卡在他皮帶扣上,機械關節發出類似唐秋糖家碎鈔機的哀鳴。
"秋辭姐!"程秋繪抱著顏料盤探進頭,"我來補漫展道具的…江同學?!"
丙烯顏料潑灑的瞬間,江韶華扯過沈秋辭的備用襯衫當防護罩。鈷藍色在棉布上暈染成銀河,撕裂聲裏,程秋繪的畫筆在他鎖骨勾勒光斑:"這個角度像不像《星空》裏的柏樹…"
警報突然炸響。唐秋糖的尖叫穿透門板:"有變態偷窺狂啊!"
江韶華踹開通氣窗,發現玻璃被奶茶凝固的波霸封死。唐秋糖晃著新款草莓波霸桶,吸管戳破封口膜:"這款叫"莓完莓了",凝固後比水泥還硬…"
沈秋辭的紀律本重重拍在窗台,震落三顆波霸。江韶華在三人注視下,用訂書機修複襯衫紐扣,針腳精密如函數圖像:"周一消失的是第四顆,周二第一顆,今天第二顆——等差數列的公差是3。"
程秋繪突然掀開畫板,速寫本上竟是沈秋辭深夜縫扣子的側影:"秋辭姐每次縫扣子都會哼《危險の紐扣遊戲》,上周三淩晨兩點零七分…"
"那是動漫社夜訓!"沈秋辭的耳尖紅得滴血,機械翅膀突然噴出粉色煙霧。
廣播站不合時宜地播放起同名單曲。江韶華順著音響線路摸向奶茶店方向,唐秋糖的竊笑被電流聲放大三倍。混亂中他扯斷電源線,卻帶出沈秋辭藏在音箱後的s社申請表——監護人簽名欄歪歪扭扭寫著"江韶華"。
"這是上周代領快遞的筆跡。"他舉起被程秋繪畫花的襯衫,"丙烯顏料遇水會…"
沈秋辭擰開礦泉水瓶潑過來,墨跡瞬間暈染成"江韶華?沈秋辭"的告白塗鴉。
食堂搶飯鈴解救了這場鬧劇。江韶華翻窗時紐扣擦過沈秋辭鎖骨,在程秋繪的畫紙上彈跳三周半,精準滾進唐秋糖的奶茶桶。少女趴在窗台大喊:"修理費抵三杯"死亡芭比粉"特調!"
晚自習的月光淌進課桌,江韶華摸到三顆異形紐扣:繡著草莓的棉質紐扣殘留橙花香,畫著星雲的陶瓷紐扣沾有丙烯顏料,而散發奶茶味的亞克力紐扣裏嵌著微型u盤。
讀取後竟是唐秋糖的監控錄像——畫麵裏沈秋辭連續七晚潛入更衣室,將縫著"韶"字的襯衫混進他的儲物櫃。放大至3200時,能看到程秋繪躲在更衣鏡後速寫,而唐秋糖正往通風管道灌凝固奶茶。
當廣播站再度響起篡改版《紐扣遊戲》時,江韶華發現歌詞被程秋繪重填:"第二顆紐扣的戰場,藏著少年鎖骨形狀~" 唐秋糖的奶茶車在操場漂移出愛心軌跡,車尾噴出的草莓味煙霧拚成"sos"。
教導主任的怒吼從走廊盡頭傳來,江韶華把三顆紐扣拋向空中。它們在月光下劃出不同弧線——草莓紐扣被沈秋辭的無人機叼走,星雲紐扣落入程秋繪的顏料桶,奶茶紐扣則精準掉進唐秋糖的波霸箱。
"這是物證!"沈秋辭的機械翅膀卡在窗框。
"這是藝術!"程秋繪的畫筆甩出銀河。
"這是食材!"唐秋糖的吸管戳穿紐扣。
江韶華在三人圍堵中翻出圍牆,校服口袋裏的便利店小票隨風飄揚——那是程秋繪用關東煮湯底寫的邀約:"零點天台,還你第30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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