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回 林府歸親敘舊情 風雲際會引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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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元宵佳節方過,姑蘇城尚沉浸於節慶餘韻之中。林府上下,節慶布置雖經時日,紅綢微褪,然溫馨之意仍嫋嫋不散。
林如海自衙門理事歸來,暮色漸合,晚霞似綺,將姑蘇城染就一片瑰麗橙紅。霞光透過斑駁枝葉,灑於林如海修長身形之上,映出其麵容雖帶疲憊,卻不失儒雅風姿。他身著一襲青衫,隨風輕擺,邁著沉穩步伐踏入內堂,每一步皆盡顯官場曆練之穩重與世家傳承之風範。
踏入內堂,賈敏正臨窗而坐,手中針線雖動,心思卻已飄遠。她容顏秀麗,眉眼間溫婉與憂愁交織,恰似一幅細膩入微的江南水墨畫卷。見林如海歸來,趕忙起身相迎,蓮步輕移間,裙裾微漾,仿若帶起一縷微風。她款伸玉手,接過外氅,輕聲軟語道:“老爺今日歸來甚晚,衙門公務可是繁重非常?”那聲音婉轉輕柔,恰似黃鶯啼囀,滿含對丈夫的關切之意。
林如海微微頷首,長歎一聲,於榻上落座,揉了揉眉心,說道:“近日諸事紛雜,幸得一一料理停當。隻是這幾日,瞧夫人似有心事縈懷,莫不是家中有何不妥之處?”他目光溫柔且關切,凝視著賈敏,試圖從她神情中探尋心底隱憂。
賈敏微微蹙眉,眼中憂色一閃,複又坐回原處,手中針線不自覺停下,幽幽歎道:“老爺,元宵佳節乃闔家團圓之時,我卻不禁思念起玉兒來。自她去了榮國府,已有好些時日,也不知她在那邊飲食可順口,睡眠可安穩,老太太是否還一如既往疼她……”言罷,眼中已淚光盈盈,那晶瑩淚花在眼眶中打轉,似隨時都會滾落,足見其對女兒思念之深切。
林如海聽聞,心中亦是一陣酸澀,起身行至賈敏身旁,握住她的手,那手柔軟卻透著絲絲涼意,傳遞著她內心深處的擔憂。林如海溫言寬慰道:“夫人切莫傷懷,我又何嚐不思念玉兒。她自幼聰慧過人,老太太向來疼愛外孫女,想來在榮府定是諸事周全。隻是夫人思念心切,我豈會不知。如今公務暫且得閑,我打算告個假,咱們一同前往榮國府,看望嶽母與玉兒,也好解夫人這相思之苦。”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暖,仿若春日暖陽,欲驅散賈敏心中陰霾。
賈敏聽聞,眼中頓時閃過驚喜之色,抬頭望向林如海,急切問道:“老爺此言當真?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隻是承祖這孩子,如今也已長大,也該帶他一同前去,讓他見識見識京城繁華,拜見拜見外祖母及榮府諸親。”她眼神中滿是期待,仿佛已然瞧見一家人在榮國府團聚之景。
林如海微微點頭,目光投向一旁正專心讀書的林承祖,眼中滿是欣慰之色。但見林承祖生得氣宇軒昂,麵如冠玉,劍眉星目間透著一股英氣,又不失儒雅之態。他身姿挺拔,身著一襲淡藍色錦袍,腰間束一條白玉帶,更顯風度翩翩。林如海道:“承祖,你母親所言極是。你自幼飽讀詩書,也該出去曆練曆練,此番同我們一同前往京城,拜見外祖母及榮府長輩,切不可失了禮數。”話語中既有父親的威嚴,又飽含著殷切期許,盼望著兒子能在此次出行中有所收獲。
林承祖趕忙放下手中書卷,起身恭敬說道:“父親母親放心,孩兒定當謹言慎行,不辱家門。”他聲音清朗,透著堅定與自信,仿佛向父母立下莊重誓言。那年輕麵龐上洋溢著朝氣與決心,讓人堅信他定能不負所望。
當下,林如海便著手安排行程,修書一封送往榮國府,告知賈母他們即將啟程。他端坐於書桌前,神情專注,毛筆在宣紙上揮灑自如,將對賈母的問候以及行程安排一一寫就。那宣紙在筆尖下徐徐展開,恰似一幅即將描繪家族團聚盛景的畫卷緩緩拉開序幕。幾日後,一應事務安排妥當,林如海攜賈敏、林承祖並一眾仆從,登船啟程,向著京城進發。
一路上,江風拂麵,水波瀲灩,兩岸景色如詩如畫。江水在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仿若無數細碎金子在跳躍閃爍。岸邊垂柳依依,嫩綠柳枝隨風飄舞,宛如少女青絲隨風搖曳。然而賈敏與林如海心中,卻滿是對即將與親人相見的期待。
賈敏斜倚船舷,凝望著遠方,心中默默勾勒著女兒模樣,不知她是否長高了,身形是瘦了還是胖了。她眼神中透著無盡思念,仿佛能穿越悠悠江水,瞧見女兒在榮國府中的身影。
林如海則在船艙內,時而翻閱書卷,時而陷入沉思,思索著此次前往榮國府可能麵臨的種種情形。他深知,榮國府乃鍾鼎之家,人際關係錯綜複雜,此次前去,或許會生出諸多變數,必須提前謀劃應對之策。
且說榮國府中,賈母接到林如海書信,心中大喜過望,忙命人打掃庭院,精心安排客房,又吩咐廚房準備各式精致佳肴,隻盼林家眾人早日到來。她安坐於上房榻上,手中執著書信,臉上笑意盈盈,對身旁鴛鴦說道:“你瞧瞧,如海他們要來了,可真是叫人歡喜。快去讓下麵人都仔細著點,切莫失了咱們榮府的體麵。”那笑容自眼角眉梢蔓延開來,盡顯對林家來人的殷切期盼。鴛鴦趕忙應下,轉身去安排,腳步輕快,似也被賈母的喜悅之情所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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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上下,一片忙碌景象。王熙鳳更是裏外操持,安排得井井有條,隻盼林家來人能領略榮國府的體統。她身著華麗服飾,服飾上珠翠隨著她的走動閃爍生輝,恰如她幹練果決性格的外在彰顯。她穿梭於各個院落之間,一邊指揮丫鬟婆子們打掃衛生,一邊叮囑廚房準備精美菜肴。她聲音清脆響亮,說道:“都給我仔細著點,林家的人可不是尋常客人,若是有半點差池,仔細你們的皮!”眾人趕忙齊聲應是,幹活愈發賣力,整個榮國府在她調度下,猶如精密運轉的機器,有條不紊地為迎接林家眾人做著準備。
這日,林如海一行人終於抵達京城。馬車緩緩駛入榮國府大門,早有小廝通報進去。賈母領著邢夫人、王夫人等一眾女眷,早早在垂花門前等候。賈母身著一身華麗綢緞衣裳,頭上戴著精致鳳冠,鳳冠上珠玉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光芒,更襯出她的尊貴氣質。她臉上帶著和藹笑容,眼神中滿是期待,仿佛要將久別重逢的喜悅都凝聚在這目光之中。邢夫人和王夫人站在賈母兩側,亦是盛裝打扮,神色恭敬,她們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透露出對賈母的順從以及對林家來人的重視。
林如海、賈敏並林承祖下車,快步上前,向賈母行禮。林如海躬身說道:“嶽母大人安好,如海前來探望。”那躬身動作標準而恭敬,盡顯晚輩禮數。賈敏福身道:“母親,女兒不孝,許久未曾來看您。”她聲音中帶著一絲愧疚與激動,仿佛多年思念都在這一句話中傾泄而出。林承祖也恭敬行禮道:“外祖母安好,孫兒承祖拜見。”他行禮姿勢端正,言辭懇切,展現出良好家教。
賈母眼中含淚,握住賈敏的手,顫聲道:“我的兒,你可來了,這些日子,可把我想壞了。”那聲音微微顫抖,飽含著深深思念。又看向林如海,說道:“如海,你能帶著敏兒、承祖一同來,可真是遂了我的心願。”她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滿是慈愛與歡喜。
林如海恭敬回道:“嶽母大人安好,這些年未能在您跟前盡孝,如海心中愧疚。此次得空,特來探望您老人家。”說罷,又讓林承祖拜見賈母。賈母見林承祖一表人才,心中歡喜不已,笑道:“承祖都長這麽大了,生得這般英俊,真是我林家的好兒郎。”她眼中滿是讚賞,仿佛看到了林家未來的希望。
眾人說笑著,一同進了內堂。林黛玉早在一旁等候,見父母和弟弟前來,眼中滿是驚喜與激動,趕忙上前拜見父母。她身著淡粉色衣裳,宛如春日裏初綻的桃花,嬌俏動人。那衣裳質地輕盈,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飄動,更添幾分靈動之態。賈敏抱住林黛玉,淚水奪眶而出,泣道:“我的兒,可想煞為娘了。”那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林黛玉肩頭,飽含著母親對女兒深深的思念。林黛玉亦是淚流滿麵,說道:“母親,女兒日夜思念您和父親。”林如海看著女兒,眼中滿是慈愛,說道:“玉兒,在榮府可還習慣?”林黛玉微微點頭,輕聲道:“有外祖母和舅母們照顧,女兒一切都好。”她聲音輕柔,恰似微風拂過湖麵,帶著對榮府眾人的感激之情。
眾人正說著話,賈寶玉聽聞林家來人,也趕忙過來相見。他身著一身華麗錦袍,頭戴束發紫金冠,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他與林承祖早已相熟,一見麵便笑道:“林表弟,你可算來了,我可是盼了許久。”那笑容燦爛,充滿熱情。林承祖亦笑道:“寶玉兄,別來無恙,我也甚是想念大家。”兩人話語中滿是久別重逢的喜悅,仿佛又回到曾經一同玩耍的歡樂時光。
林承祖心中掛念著惜春,寒暄一番後,便尋了個機會,快步往惜春住處走去。此時惜春正在房內作畫,她身著素色衣裳,越發顯得清新脫俗。那素色衣裳恰似山間雲霧,淡雅純淨,更襯出她氣質如蘭。聽聞林承祖來了,趕忙起身相迎。林承祖見惜春出落得愈發靈秀,眉眼間透著一股清逸之氣,心中歡喜,說道:“惜妹妹,許久不見,近來可好?”惜春微微頷首,臉頰泛起紅暈,輕聲道:“多謝林哥哥掛念,我一切都好。倒是林哥哥,此番前來,一路可還順利?”兩人坐在一處,相談甚歡,從詩詞書畫聊到府中的趣事,不知不覺便過了許久。他們的交談猶如山間潺潺溪流,充滿詩意與溫馨。
此後幾日,林承祖與榮府眾人相處融洽。他與賈寶玉時常一同讀書寫詩,於書房之中,兩人對著窗外如畫景致吟詩賦詞,探討詩詞精妙之處。窗外景色如同一幅天然畫卷,為他們創作提供無盡靈感。他們時而為一句精妙詩句拍手稱讚,時而為一個新穎立意爭論得麵紅耳赤,那書房之中彌漫著濃厚文化氛圍。
一日,賈寶玉手持一卷詩詞,興致勃勃地對林承祖道:“林表弟,你瞧這詩中意境,‘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真是妙極!不知表弟可有同感?”林承祖微微點頭,目光中透著思索,說道:“此句意境開闊,色彩鮮明,然我卻覺若能再添幾分靈動,或許更妙。”兩人就此展開一番熱烈討論,時而引經據典,時而各抒己見,書房內回蕩著他們激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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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承祖又與賈璉等人談論時事,分析天下局勢,展現出非凡見識,令賈璉等人對他刮目相看。他言辭犀利,見解獨到,從朝堂風雲變幻到民間民生百態,皆能娓娓道來,仿佛對天下事了如指掌。
且說一日,眾人於園中相聚,談及當下局勢,賈璉微微皺眉,歎道:“如今朝堂之上,局勢複雜,真不知日後如何是好。”林承祖目光堅定,神色從容,緩緩說道:“依我之見,如今當務之急,乃是注重民生,發展經濟。唯有百姓富足,國家方能穩固。再者,官場風氣亦需整頓,杜絕貪汙腐敗之風。”眾人聽後,皆暗暗點頭,對林承祖的見識欽佩不已。
他與惜春往來愈發頻繁,感情愈發深厚。二人常於花園中漫步,欣賞春日盛開之花朵。惜春會將自己新作之畫拿與林承祖品鑒,林承祖則會給出獨到見解與真誠讚美。花園中花朵爭奇鬥豔,五彩斑斕,似也在為他們美好感情增添絢麗色彩。
一日,惜春手持一幅新畫,羞澀地遞與林承祖,說道:“林哥哥,你瞧瞧我這幅畫,可有進步?”林承祖接過畫軸,展開細細端詳,眼中滿是讚賞,說道:“惜妹妹此畫,筆法愈發嫻熟,意境也更為深遠。這墨色濃淡之間,盡顯山水神韻。隻是此處,若再添幾分留白,或許更能凸顯空靈之感。”惜春聽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點頭道:“林哥哥所言極是,我竟未曾想到。”兩人相視一笑,情誼在這交流中愈發深厚。
林如海與賈政在書房中商討家族未來規劃,從家族仕途發展談到生意經營,從培養子弟談到維係家族人脈關係。書房內彌漫著淡淡書香,二人坐於書桌前,神情專注。賈政對林如海見識與謀略欽佩有加,林如海亦希望能為榮國府發展貢獻心力。他們的討論恰似一場智慧交鋒,每一個觀點皆蘊含著對家族未來的深遠思考。
林如海微微皺眉,手指輕輕敲擊桌麵,說道:“如今家族子弟,雖不乏聰慧之人,但仍需嚴加教導,培養其品德與才能,方能擔起家族重任。”賈政深以為然,點頭道:“兄長所言極是,我也正為此事憂慮。隻是教導子弟,需因材施教,方能事半功倍。”二人就此深入探討,時而陷入沉思,時而熱烈爭論,力求為家族找到最佳發展之路。
賈敏則與賈母及眾姐妹相聚,共享天倫之樂。她們一同於花園中賞花,於房內做女紅,談論家長裏短,歡聲笑語回蕩在榮國府各個角落。花園中花香與女眷們的笑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幅溫馨美好畫麵。
且說一日,眾人於花園賞花,賈敏輕輕嗅著花朵芬芳,微笑著對賈母道:“母親,許久未曾與您這般相聚,心中甚是歡喜。”賈母慈愛地看著賈敏,握住她的手,說道:“我也是,如今你們來了,這府裏也熱鬧多了。”眾姐妹圍坐一旁,或談論著新學的女紅針法,或分享著近日趣事,氣氛融洽非常。
隨著林承祖與榮府眾人相處時日漸長,他與惜春感情愈發深厚,宛如春日纏繞生長之藤蔓,緊緊相依。然而,這份美好感情卻似平靜湖麵投入巨石,在榮國府中激起層層漣漪,引來了一些人的嫉妒與非議。那些心懷叵測之人,於賈母耳邊吹風,暗示林承祖與惜春交往過密,有失體統。他們或因嫉妒惜春,或因不滿林承祖,於陰暗角落編織謠言羅網。賈母聽聞這些閑言碎語後,心中不禁泛起疑慮,雖未立刻輕信,可眉頭卻時常緊鎖,暗自思忖此事。她坐於上房榻上,手中摩挲佛珠,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深知家族聲譽至關重要,不可輕易忽視這些傳言。
與此同時,榮國府內王熙鳳平日裏操持家務手段嚴苛,早就讓一些下人心中積怨已久。他們見有機可乘,便暗中聯合起來,企圖利用林承祖與惜春之事引發的風波,一同向賈母告狀,妄圖一舉扳倒王熙鳳。他們於昏暗角落竊竊私語,謀劃著這場陰謀,眼神中閃爍著陰險光芒。他們以為,此時賈母正因林承祖與惜春之事心煩意亂,定會更容易聽信他們對王熙鳳的指控。他們仿若一群隱匿於黑暗中的老鼠,等待時機,企圖給王熙鳳致命一擊。
林承祖無意間聽聞這兩樁暗流湧動的陰謀。他深知,若任由事態發展,榮國府必將陷入混亂,不僅他與惜春感情可能遭受重創,整個家族安穩亦會受到威脅。於是,他決心憑借自身智慧與勇氣,暗中展開調查。他宛如一隻敏銳獵鷹,於榮國府各個角落搜尋線索,觀察每個人言行舉止,試圖揭開這場陰謀真麵目。
林承祖先是不動聲色收集那些下人陰謀證據,巧妙利用自己在榮國府中與眾人交好關係,從不經意交談與觀察中,逐漸理清這些下人的計劃脈絡。他與下人們閑聊,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每一句話皆在尋找破綻。他觀察心懷不軌之人行動軌跡,仿若在黑暗中摸索隱藏道路。同時,他亦思索著如何應對關於他和惜春的流言蜚語。他深知,欲消除這些流言,必須從根源入手,找出造謠之人,並讓賈母相信他與惜春感情之真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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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掌握下人們陰謀的確鑿證據後,林承祖找到王熙鳳,將一切和盤托出。王熙鳳聽聞後,心中又驚又怒,對林承祖及時告知感激不已。她眼中閃過一絲淩厲光芒,那是對陰謀者的憤怒,亦是對自身處境的警覺。二人商議後,決定將計就計。他們故意露出些許破綻,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下人以為有機可乘,更加大膽實施計劃。王熙鳳依舊如常操持家務,隻是在一些細節上稍作改動,看似不經意,卻在暗中引導局勢發展。林承祖則繼續與眾人交往,裝作一無所知,等待時機到來。
當這些下人自以為準備充分,向賈母告狀之時,林承祖和王熙鳳帶著證據出現在賈母麵前。賈母看到證據後,怒不可遏,嚴厲懲處了那些造謠生事的下人,同時對王熙鳳管理能力有了新認識,更加信任她。賈母坐於主位,臉色陰沉,眼中透露出威嚴與憤怒。她聲音冰冷,仿若寒冬風雪,斥責著下人的惡行。那些下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臉上滿是恐懼與懊悔。
解決下人的陰謀後,林承祖並未鬆懈。他深知,欲徹底消除關於他和惜春的流言,還需向賈母表明真心。
於是,他精心籌備,在恰當之時,當著賈母及榮府一眾長輩的麵,林承祖神態莊重,舉止間盡顯誠摯。他先是整了整衣衫,而後緩緩跪地,眼中滿是深情與堅定,向著賈母說道:“外祖母,孫兒與惜妹妹情投意合,絕非外人所傳那般有失體統。自與惜妹妹相識以來,孫兒便欽佩她的才情品性,她的淡雅如菊、聰慧靈秀,皆令孫兒傾心。”
說到此處,他微微轉頭,目光溫柔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惜春,那眼神仿佛在訴說著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惜春則臉頰緋紅,微微低頭,卻也難掩眼中的感動與羞澀。林承祖又將視線轉回到賈母身上,繼續說道:“孫兒深知家族聲譽之重,亦明白自己肩負之責。這些時日,聽聞諸多流言蜚語,心中實在憂慮,既怕因此連累惜妹妹清譽,更怕擾了外祖母您的心境。”
賈母微微皺眉,神色雖仍有些嚴肅,但眼中已有了一絲動容之色,她靜靜地看著林承祖,想聽他繼續說下去。林承祖深吸一口氣,語氣愈發堅定:“外祖母,孫兒在此向您發誓,日後定當努力考取功名,為家族增光添彩。待功成名就之日,必以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地迎娶惜妹妹,給她一個安穩美滿的未來,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他的聲音洪亮而清晰,在大廳中久久回蕩,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他的決心與承諾。
在場眾人聽聞,皆不禁動容。林黛玉眼中閃著淚光,為自己的弟弟和惜春姐姐感到高興,她輕輕拉了拉身旁賈敏的衣袖,小聲說道:“母親,瞧承祖弟弟這般真心,想來日後定會善待惜春姐姐的。”賈敏微微點頭,眼中滿是欣慰,輕聲回應道:“是啊,但願他們能順遂如意。”
賈寶玉則一臉興奮,拍了拍林承祖的肩膀,笑道:“林表弟,好樣的!我就知道你對惜春妹妹是一片真心。”賈政微微頷首,對林承祖的這番話和這份擔當表示讚賞,他看向賈母,說道:“母親,林賢侄向來穩重,既有此決心,想來日後定不會辜負惜春。”
賈母被林承祖的真誠所打動,再加上她本就對林承祖印象頗佳,心中的疑慮頓時消散。她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緩緩起身,親自將林承祖扶起,說道:“罷了罷了,難得你有這份真心,又有如此誌向。我瞧著你這孩子也著實不錯,既然你們二人情真意切,我便也不再阻攔。隻盼你們日後相互扶持,好好過日子。”
林承祖和惜春聽聞,趕忙再次向賈母行禮謝恩。那一刻,大廳中的氣氛仿佛春天的陽光穿透了厚重的雲層,變得格外溫暖而明亮。眾人的臉上也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為榮國府這場風波的平息而感到由衷高興,也紛紛為林承祖和惜春送上最真摯的祝福。此後,榮國府又恢複了往日的安寧與祥和,而林承祖與惜春的感情,也在這場風波後愈發堅定,如同經過磨礪的寶石,綻放出更加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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