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回 榮國府寶黛締結良緣 賢黛玉巧融婆媳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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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林黛玉與賈寶玉喜結連理之後,二人伉儷情深,恰似並蒂蓮花,雙棲鴛鴦,每日裏你儂我儂,羨煞旁人。林黛玉雖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之中,卻也深知,自己既已成為賈府的兒媳,與王夫人的關係便成了日後生活順遂與否的關鍵。若處理不當,寶玉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絕非她願。是以,她暗自下定決心,定要憑借自身的聰慧才情,贏得王夫人的認可與歡心。
起初,王夫人對林黛玉,心中實有諸多不滿。她雖表麵上礙於賈母的情麵,對林黛玉並無太過明顯的惡語相向,但那眉眼間不經意流露的冷淡,話語中偶爾帶出的挑剔,林黛玉這般心思細膩之人,又豈會看不出來?林黛玉心中暗自傷神,卻又想著 ):“我既已成為寶哥哥的妻子,這婆媳之間的事,無論如何艱難,我都定要妥善處理。”
這日,王夫人房中的丫鬟彩雲彩霞不知怎的,為些許瑣事竟爭執起來,吵得麵紅耳赤,不可開交。王夫人正在房中閉目養神,被這吵鬧聲擾得心煩意亂,眉頭緊鎖,心中暗惱:“這兩個蹄子,平日裏還算伶俐,今日怎這般不知輕重!”卻又一時沒了主意,不知如何處置才好。
恰在此時,林黛玉嫋嫋婷婷而來,隻見她身著月白綾子的衣裳,上麵用絲線精心繡著淡雅的蘭花,針法細膩,那蘭花仿若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外罩一件蔥綠綾子的比甲,顏色鮮嫩,襯得她肌膚勝雪。頭上挽著隨常雲髻,斜插一支翡翠簪子,簪頭雕琢成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靈動非常,越發顯得身姿婀娜,氣質如蘭。
她輕移蓮步,來到王夫人跟前,福了福身,輕聲說道:“母親莫要為此事傷神,丫鬟們年輕氣盛,偶有爭執也是常事,兒媳願為母親分憂,去處理此事。”王夫人抬眼看了看林黛玉,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心想:“這林姑娘平日裏嬌弱,處理起這等事來,能有幾分能耐?不過且看她如何做吧。”麵上卻依舊淡淡地說道:“你且去試試,可別弄巧成拙。”
林黛玉款步來到彩雲彩霞麵前,彩雲彩霞見二奶奶來了,忙止住爭吵,低頭垂手站著,神色間仍有幾分不服氣。林黛玉拉過她們的手,溫和地說道:“好妹妹們,我知道你們平日裏在夫人身邊伺候,都是盡心盡力的。今日這是怎麽了,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傷了姐妹情分?咱們同在這府裏當差,便是一家人,若因些小事失了和氣,傳出去旁人笑話不說,也辜負了夫人平日裏的教導。”說著,目光柔和地看著她們,眼中滿是關切。
彩雲彩霞聽了,想起平日裏林黛玉對下人的和善,又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態,不禁麵露羞愧之色,頭垂得更低了。林黛玉見狀,知曉二人已有悔意,便又說道:“我看這樣吧,今日之事就當是個警醒,往後你們二人相互扶持,若再遇到分歧,不妨來找我,我幫你們評理。可好?”彩雲彩霞趕忙點頭稱是,又向林黛玉福了福身,感激地說道:“多謝二奶奶教誨,我們往後再也不這樣了。”林黛玉笑著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她們的手,讓她們退下了。
處理完此事,林黛玉回到王夫人房中,將經過細細說了一遍。王夫人聽後,心中暗自驚訝,沒想到林黛玉小小年紀,處理起下人之事竟如此得體,心中對她的偏見不由得減輕了幾分。隻見王夫人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之色,說道:“難為你了,倒是我小瞧了你。”林黛玉忙福身說道:“母親過獎了,這都是兒媳該做的。”
自那之後,林黛玉深知改善與王夫人關係需長久用心。每日清晨,她都會精心梳妝後,前往王夫人處請安,陪王夫人閑話家常。一日,王夫人提及府中舊物,感慨往昔歲月,林黛玉便耐心傾聽,還適時詢問一些過往趣事,引得王夫人打開話匣子,不知不覺間,兩人相處氛圍融洽了許多。又有一回,王夫人為府中針線活計發愁,嫌繡工不夠精細,林黛玉便自薦能尋來擅長針線的婆子相助,且親自監督,將繡品呈上時,王夫人見那針法細密、花樣精巧,心中雖未多言,卻也對林黛玉的用心有了更深感觸。
又過了些時日,恰逢賈府要操辦一場重要的家宴,以款待來訪的宗親。王夫人忙於諸多事務,分身乏術,林黛玉便主動請纓,協助王夫人籌備。這日,眾人齊聚在議事廳商議。王熙鳳身著縷金百蝶穿花大紅洋緞窄褃襖,外罩五彩刻絲石青銀鼠褂,下著翡翠撒花洋縐裙,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粉麵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她笑道:“二妹妹,這籌備家宴可不是件易事,你可得多費些心思。”林黛玉微微一笑,說道:“有鳳姐姐在一旁提點,想來也不會出什麽差錯。”
李紈也在一旁說道:“二弟妹心思細膩,此次籌備想來定能周全。”林黛玉謙遜地說道:“嫂子謬讚了,還得多仰仗嫂子平日裏的經驗。”
林黛玉心思細膩,將宴席的菜品安排、座次排位、人員分工等事項一一梳理得井井有條。在菜品方麵,她考慮到宗親們的口味喜好,既有賈府傳統的精致菜肴,如那道膾不厭細的茄鯗,光是製作工序便極為繁雜,需將茄子削皮切丁,用雞油炸了,再用雞脯肉並香菌、新筍、蘑菇、五香腐幹、各色幹果子,俱切成丁子,用雞湯煨幹,將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瓷罐子裏封嚴,要吃時拿出來,用炒的雞瓜一拌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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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增添了幾道新穎的江南小菜,以彰顯特色,像那碧玉般的龍井蝦仁,蝦仁晶瑩剔透,龍井茶葉清香撲鼻,光聽名字便讓人垂涎。座次排位上,嚴格遵循家族規矩,同時又兼顧了親疏關係和輩分高低,她手持紙筆,一邊比劃一邊說道:“老太太自是要坐在主位,而後依次是老爺、太太,再往後……”眾人皆點頭稱是。人員分工時,根據每個下人的專長分配任務,確保各司其職。
家宴當日,賈府上下張燈結彩,一片熱鬧景象。眾人皆是盛裝出席,賈母身著一件醬色緙絲五彩牡丹紋鶴氅,頭戴金絲八寶攢珠髻,顯得雍容華貴,端坐在主位之上,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眼中滿是欣慰。賈政身著藏青色的長袍,外罩一件玄色馬褂,頭戴瓜皮小帽,神色莊重,與宗親們寒暄著。賈寶玉則穿著一件月白色錦緞長袍,束著一根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正陪著幾位表親談笑風生。
宴席間,菜品一道道呈上,宗親們對宴席的安排讚不絕口。王夫人臉上也倍有光彩,她看著在一旁忙碌而又得體應對的林黛玉,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欣慰,覺得這個兒媳確實有些本事。此時,賈母笑著對王夫人說道:“你瞧這林丫頭,倒是把事兒辦得妥妥當當,有她幫襯著你,我也能放心些。”
王夫人忙笑著回應:“都是老太太教導有方,黛玉這孩子也爭氣。”賈政在一旁微微點頭,心中對林黛玉的表現也頗為認可。賈寶玉看著林黛玉,眼中滿是愛意與自豪,心想:“林妹妹如此能幹,實乃我之幸也。”
然而,王夫人心中仍存一絲芥蒂,畢竟林黛玉並非她心中原本屬意的兒媳人選。但經此一事,她對林黛玉的態度已有所緩和。此後,林黛玉還時常陪著王夫人禮佛誦經,在王夫人誦讀經文有所不解時,林黛玉便引經據典,為其闡釋其中深意。她言辭懇切,講解細致,從佛法的淵源到經文中蘊含的人生哲理,無一不剖析得深入淺出。王夫人雖表麵上依舊淡淡的,但內心深處已悄然發生了變化。
一日午後,王夫人將林黛玉喚至房中,拉著她的手,臉上露出難得的溫和笑容,說道:“黛玉啊,這些日子,我看你做事用心,待人也得體,之前是我對你多有誤解。如今,我是真心認可你這個兒媳婦了。往後這府裏的諸多事務,你也可多擔待些。”林黛玉聽聞,心中大喜,眼中含淚,趕忙福身說道:“母親這話,折煞兒媳了。兒媳自當盡心盡力,不負母親信任。”
且說這日午後,暖陽恰似一雙柔情脈脈的妙手,將絲絲縷縷的光輝,透過那雕花窗欞,輕柔而舒緩地傾灑在榮國府賈母房中那張精美的雕花榻上。榻上的賈母,閑適地半倚著身子,手中輕搖一把繪就富貴牡丹的團扇。但見那扇麵上的彩墨,仿若被這溫煦暖陽烘染得愈發嬌豔欲滴,恰似要從扇間蓬勃綻放一般,為這屋內增添了幾分旖旎之色。
恰在此時,李紈款擺蓮步,身姿輕盈如燕,笑意盈盈地踏入房中。她先是規規矩矩地朝著賈母福了一福身,聲音清脆悅耳,宛如出穀黃鶯婉轉啼鳴,說道:“老祖宗,今兒個瞧您這精神頭,當真是矍鑠非凡呐!滿麵紅光,恰似那春日裏最明媚的霞光,照得這屋裏都亮堂了幾分呢。”
賈母抬眸,一眼瞧見李紈,那慈祥的麵容瞬間如春風拂過平靜的湖麵,漾開層層溫柔笑意,忙抬手親切地示意李紈坐下,和聲說道:“我今兒個倒是覺著渾身通泰,輕快得很。你來得正巧,快陪我這老太婆嘮嘮家常,解解我這半日的閑悶。”李紈淺笑嫣然,依言端莊落座。
二人隨意敘談了幾句近日府中的瑣碎雜事,言語間皆是府裏上下的日常點滴。李紈微微欠身,湊近賈母,麵上帶著掩不住的欣喜之色,語氣中滿是歡快笑意,說道:“老祖宗,我近日聽聞一樁大好事,定能叫您開懷。太太如今可是打從心底裏認可林姑娘啦!您是沒瞧見,如今太太與林姑娘婆媳之間相處得那叫一個融洽和睦,真真如琴瑟和鳴一般。府裏上上下下,都將這一幕瞧在眼裏,無不歡喜讚歎呢。”
賈母聽聞此言,眼中瞬間閃過一抹明亮且欣慰的光芒,那原本就和藹可親的麵容,笑意愈發濃鬱,連連輕輕頷首,說道:“這可真是再好不過的事啊!我就知道,黛玉這孩子向來心思細膩如發,懂事且聰慧過人,自幼便透著一股讓人見之忘俗的靈秀勁兒。雖說她父母遠在姑蘇,將她送來咱們府裏,可這孩子的教養、品性,那當真是一等一的出挑,令人稱讚不已。”
李紈忙不迭點頭稱是,神情真摯誠懇,附和道:“老祖宗眼光如炬,洞察秋毫,自然是不會看錯的。林姑娘平日裏待人,和氣溫婉,溫柔可親,恰似春日柔風,暖人心扉。且又聰明伶俐,才情出眾,處理起府中事務來,更是條理清晰,井井有條,當真滴水不漏。就說前兒那場至關重要的家宴籌備,彼時太太事務繁雜,忙得不可開交,分身乏術之際,林姑娘二話不說,主動挺身而出,請纓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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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您是沒瞧見,她安排得那叫一個妥帖周詳,從珍饈美饌的菜品,到主次有序的座次,再到各司其職的人員分工,無一不是恰到好處,盡顯心思縝密。待到宗親們前來赴宴,見那宴席安排得如此精妙,無不是讚不絕口。
太太麵上,自然也是倍兒有光彩,歡喜得很呢。想來正是從這些事兒裏頭,太太真真看到了林姑娘的能力與用心,這才徹徹底底地認可了她。”
賈母滿意地微笑著,那眼神中滿溢著對林黛玉深深的疼愛與讚賞,緩緩說道:“是啊,她父母雖遠在姑蘇之地,卻將孩子教養得這般出色。如今黛玉既能與寶玉喜結連理,又能和她婆婆相處得如此和睦融洽,我這心裏頭啊,別提有多歡喜了,恰似那心花怒放一般。
往後啊,這賈府裏,要是她們婆媳二人能始終這般齊心協力,相互幫襯扶持,我這老太婆也就沒什麽可憂心操勞的咯。”
李紈笑著回應道:“老祖宗盡管放寬心便是。有老祖宗平日裏言傳身教,以身作則,太太和林姑娘又皆是通情達理、明白事理之人,日後咱們賈府啊,定是愈發興旺和睦,如那芝麻開花一般,節節高升,蒸蒸日上。”
賈母微微頷首,目光悠然望向窗外那繁花似錦的庭院,思緒仿佛已然飄遠,似乎已然瞧見了賈府在眾人的用心操持與經營下,愈發繁榮昌盛,處處洋溢著歡聲笑語的美好盛景。
二人正說得熱鬧,忽聽得門外傳來一陣輕柔細碎的腳步聲,伴隨著隱隱約約的笑語聲,恰似微風拂過銀鈴,清脆悅耳。賈母與李紈聞聲抬眼望去,隻見王夫人與林黛玉兩人手挽著手,笑意盈盈,如同一幅溫馨美好的畫卷,款步走進房來。
但見王夫人今日身著一件深紫色的綢緞旗袍,那綢緞質地精良,在陽光下泛著柔和光澤,上麵繡著的精致纏枝蓮紋,針法細膩入微,栩栩如生,仿佛那蓮花正於微風中輕輕搖曳生姿。領口與袖口處,鑲著一圈素雅的白色滾邊,更添幾分端莊大氣之態。她發髻高挽,宛如巍峨的小山,斜插一支金鑲玉的發簪,簪頭雕琢精美絕倫,步搖輕顫間,更顯雍容華貴之姿。
而林黛玉則是一襲淡粉色的綾羅裙,裙擺處精心繡著的靈動蝴蝶,仿佛受了這春日的召喚,下一刻便要振翅而飛,栩栩如生。外披一件素色的薄紗披風,那薄紗輕盈飄逸,恰似雲霧繚繞,愈發襯得她身姿婀娜,宛如春日裏最嬌豔的一朵嬌花,清新脫俗,楚楚動人。她頭上梳著靈秀的發髻,僅用一支翡翠簪子固定,那簪子瑩潤剔透,愈發凸顯出她的清新雅致,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下凡。
兩人款移蓮步,行至賈母跟前,齊齊優雅地福下身去,聲音溫婉動人,如同黃鶯啼柳,說道:“給老祖宗請安。”賈母看著眼前這婆媳二人如此和睦親昵,心中滿是歡喜,忙不迭招手道:“快起來,快起來,瞧瞧你們倆,手挽手的,這般親昵和睦,可真是讓我這心裏樂開了花,仿佛年輕了好幾歲呢。”
王夫人笑著說道:“母親,今兒個我和黛玉過來,一則是給您請安,二則呢,也是想跟您說,多虧了您平日裏的悉心教導與言傳身教,黛玉這孩子懂事又貼心,處處周到,我是愈發打從心底裏喜歡她了。”說著,轉頭溫柔地看向林黛玉,那眼中滿是認可與疼愛,恰似春日暖陽,溫暖而柔和。
林黛玉微微紅了臉,如那春日裏初綻的桃花,嬌豔動人,輕聲說道:“老祖宗,太太,都是黛玉應該做的。黛玉自進了賈府,承蒙老祖宗疼愛有加,太太關懷備至,才有了如今這般安穩順遂的日子。黛玉心中,滿是感激之情。”
李紈在一旁見狀,笑著打趣道:“瞧瞧,這婆媳二人如今這般和睦融洽,當真是咱們府裏的一大幸事。往後啊,有太太和林姑娘齊心協力操持府中大小事務,老祖宗就隻管安心享清福嘍,每日裏隻管悠閑自在,看著咱們賈府越發興旺昌盛便是。”
賈母笑得眼睛眯成了縫,如同兩彎月牙,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看到你們婆媳如此和美,我這心裏頭啊,比吃了那瓊漿玉液、甜蜜飴糖還要甜呢。這賈府啊,往後定是會越來越好,越發繁榮昌盛,福澤深厚。”
眾人聽了,皆是相視一笑,那笑容中滿是溫暖與喜悅。此刻,房內洋溢著溫馨融洽的氛圍,仿佛連那透過窗戶灑進來的陽光,都變得更加柔和溫暖,為這美好的場景增添了幾分夢幻的色彩。
且說賈寶玉從學堂回來,剛踏入怡紅院,便瞧見襲人笑意盈盈地迎上來,說道:“二爺,今兒府裏可有一樁大好事,太太和林姑娘如今相處得那叫一個融洽,府裏上下都在傳呢。”賈寶玉一聽,眼中瞬間閃過驚喜之色,原本略帶疲憊的麵容瞬間煥發出奕奕光彩,急切地問道:“當真?快細細說與我聽。”
襲人便將王夫人與林黛玉如何手牽手去給賈母請安,又如何在賈母麵前互相誇讚,以及眾人那其樂融融的場景,一五一十地講給寶玉聽。賈寶玉聽著,臉上笑意愈發濃鬱,情不自禁地搓了搓手,連連說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盼著她們能和睦相處,如今心願終是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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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母親與林妹妹相處融洽,賈寶玉滿心歡喜,抬腳便往賈母處走去,恨不得立刻當麵瞧一瞧這和睦的場景。一路上,他腳步輕快,平日裏覺得漫長的回廊,此刻走起來竟覺得轉瞬即至。
到了賈母房外,便聽到房內傳來陣陣歡聲笑語。賈寶玉嘴角上揚,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衣衫,這才邁步進房。一進屋,就瞧見王夫人、林黛玉、賈母與李紈正圍坐一處,氣氛格外溫馨。
賈寶玉趕忙上前,先恭恭敬敬地給賈母請了安,又笑著向王夫人說道:“母親,兒子剛得知您與林妹妹如今相處得這般融洽,心中實在歡喜。兒子深知林妹妹心思細膩,定是做了許多讓母親舒心的事兒,母親能認可她,實在是太好了。” 說罷,目光溫柔地看向林黛玉,眼神中滿是欣慰與愛意。
王夫人笑著嗔怪道:“你這孩子,就會說些好聽的。黛玉這孩子確實懂事,我如今是打從心底裏喜歡她。”
林黛玉微微低頭,臉頰泛紅,輕聲說道:“都是太太包容,黛玉才有今日。”
賈寶玉笑著接口道:“母親與林妹妹如此和睦,往後咱們這府裏,必定更加溫馨熱鬧。林妹妹心靈手巧,母親又治家有方,二人攜手,定能將府中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
賈母在一旁看著這其樂融融的場景,笑得合不攏嘴,說道:“瞧你這孩子,說得倒是在理。如今你母親和黛玉相處和睦,我這心裏也踏實多了。你們夫妻二人,往後也要和和美美,相互扶持才是。”
賈寶玉趕忙點頭應道:“老祖宗放心,孫兒與林妹妹定會夫妻同心。有母親和林妹妹一同操持府中事務,孫兒也能更安心地讀書,求取功名,不辜負老祖宗與母親的期望。”
眾人聽了,皆是一陣歡笑,這笑聲在房間裏回蕩,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幸福與溫暖的味道。在這溫馨的氛圍中,賈寶玉深切感受到家庭的和睦與美好,心中滿是對未來生活的憧憬與期待。
自此,林黛玉憑借自身的聰慧、才情與努力,終是得到了王夫人的正式認可,在賈府站穩了腳跟,為日後成為當家主母奠定了堅實的基礎。而賈府之中,因著這婆媳關係的和睦,愈發顯得溫馨融洽,處處洋溢著祥和之氣。眾人相處愈發和美,談笑晏晏,共敘天倫之樂。
詩曰:
寶黛良緣天作成,
婆媳初隙意難平。
黛玉聰慧巧行事,
終得和睦府中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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