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理由不在於新舊 管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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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盈用力將沈知夏拖拽至洗手間,尖聲質問:“你怎麽還有臉跟來曜界找熠乾哥?上次在沈顧問的婚禮上,你做出當眾勾引薄總的醜事,竟然還要糾纏熠乾哥。沈知夏,你怎麽這麽不知羞恥?你的臉皮是鈦合金做的嗎?”
沈知夏被拽得踉蹌,卻很快穩住身形,轉身與她麵對麵:“我來找熠乾,是因為瑤瑤找爸爸,你剛剛說的那些,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無稽之談,我不明白,李小姐為什麽要造這樣的謠來誣陷我。”
李蓮盈頓時氣得瞪大了眼睛:“沈知夏,你每次都用孩子來威脅熠乾哥,他根本就不喜歡你。我告訴你,不論是熠乾哥還是薄總,或是其他權貴,都不會喜歡上你這種貪慕虛榮、唯利是圖的女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她絕不容許沈知夏這種趨炎附勢的小人有飛上枝頭的機會。
李蓮盈都還沒做什麽呢,沈知夏已經抽抽嗒嗒,眼淚像不要錢似的,拚命地往下掉。
“李小姐,我那天真的沒有勾引薄總,隻是想入職隸屬於淺蘇國際旗下的私人醫院,用我畢生所學,救死扶傷。”
沈知夏聲音哽咽,指尖微微顫抖:“我滿心都是治病救人的念頭,沒想到卻被李小姐誤會了。李小姐,你相信我,我的心裏隻有熠乾,絕沒有其他人啊。”
聽了她的話,李蓮盈更生氣了:“我管你是什麽心思,喜歡熠乾哥,就是不行。熠乾哥隻能是我的,你有什麽資格喜歡他?隻有我才配得上熠乾哥,你最好馬上帶著你的那個野種消失,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還會殺了你的那個小雜種。”
她的姐夫可是裴硯琛,想讓兩個討厭的人消失,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沈知夏望著李蓮盈發狠的眼神,內心發冷:“你不能這樣做,瑤瑤是熠乾的孩子,他知道了,不會同意的。”
絕不能讓瑤瑤有事,否則她還拿什麽鉗製雲熠乾。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沈知夏的心中瞬間有了計較,噗通一聲便跪在了李蓮盈的麵前,聲淚俱下地懇求道:“李小姐,求你高抬貴手,別傷害瑤瑤!我這就帶瑤瑤離開,永遠不出現在你和熠乾麵前……”
李蓮盈被她這一跪搞得腦子有點蒙圈,她幹什麽了?
她就向她下跪,至於嗎?
她剛抬起手,想給沈知夏一點教訓,讓她以後分得清大小王,耳邊突然傳來雲熠乾沉穩卻有些慍怒的聲音:“住手!”
李蓮盈被這聲頗具威嚴的低吼嚇得身子一哆嗦,手僵在了半空。
她回頭才發現,雲熠乾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她愣了一瞬,立刻委屈巴巴地扯著男人的衣袖問道:“熠乾哥,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剛剛自己說的那些話他聽到了多少?
其實聽到了,也沒什麽關係吧?
如果熠乾哥想要孩子,以後他們結婚了,她可以給他生好幾個。
況且雲初瑤隻是一個不值錢的女兒,將來早晚要嫁人的,她可以給熠乾哥生兒子,他要幾個,她就生幾個。
雲熠乾的臉上看不出喜怒,言語上也沒有衝她發脾氣,可她就是不敢再造次了。
“瑤瑤是我的底線,若是讓我知道誰敢傷害她,那麽那個人就等著下地獄吧。”
這是在告訴李蓮盈,她剛剛說的話,他全聽到了,而雲初瑤就是雲熠乾的軟肋,誰敢妄動,便是與他過不去。
“你們兩個怎麽樣,我管不著,但不要牽連了瑤瑤,否則我會讓那個人付出她承受不住的代價。”
即便那個人的背後站著他的好兄弟裴硯琛,也不能對雲初瑤肆意妄為。
李蓮盈怯怯地放開雲熠乾的衣擺,低低地應道:“熠乾哥,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人傷害你的女兒。”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我找人悄悄地做,就不信你能查出來。
隻有除掉雲初瑤,熠乾哥才不會再搭理沈知夏。
到時候,連沈知夏一並料理了。
沈知夏見自己都楚楚可憐地跪在李蓮盈麵前,百般無奈地哀求著,雲熠乾依然沒有多看她一眼,她的心就止不住地發寒。
到底要怎麽樣他才願意接受自己?
她緩緩起身,站好之前還趔趄了下。
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顫顫巍巍地走到了雲熠乾的麵前,抽抽噎噎地哭求著:“熠乾,瑤瑤生病了,一直在哭著找爸爸,你去看看她吧。”
不看她的臉和皮膚,還以為她是一位得了什麽重病的老奶奶呢!
這腿腳,是被趙大叔忽悠拐的嗎?
雲熠乾還沒說什麽,李蓮盈先急眼了:“沈知夏,你還要不要臉啊?上次就是拿孩子生病當借口,你就不能換個理由?”
每次都這樣說,可是熠乾哥每次都相信了。
沈知夏望著雲熠乾,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是真的,瑤瑤發著高燒,哭到嗓子都啞了……熠乾,你就去看她一眼吧。”
理由不在於新舊,管用就行。
雲熠乾盯著她,眼神裏既有厭惡又充滿無奈,李蓮盈在旁急得跺腳:“熠乾哥,別信她!她肯定是在裝可憐!”
怎麽辦?
怎麽辦?
有什麽辦法讓熠乾哥別被這個賤人騙走?
就在她急得火上房的時候,雲熠乾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是他派給沈知夏母女的管家打來的電話。
雲熠乾毫不猶豫地接聽,聽筒那邊傳來管家著急的聲音:“先生,小小姐生病了,您快來看看吧。”
管家的話還沒說完,他便快步往門外跑去。
身後的兩個女人也急忙追了出去。
藍羽在衛生間裏靜靜地聽著,直到外麵沒動靜了,她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雲熠乾現在被沈知夏用孩子拿捏得死死的。
她看得出來,雲熠乾對於沈知夏不是沒有辦法,應該是考慮到那個孩子,可能他也不想女兒小小年紀就失去生母。
可她也看得出來,沈知夏這個樣子,像一個皇帝的妃子似的,整天爭風吃醋,使盡手段,走不遠。
而像李蓮盈那樣,一味地雌竟,隻會讓雲熠乾愈發反感。
也許她規規矩矩的,還能和雲熠乾成為朋友。
藍羽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便抬步往外走去。
她剛出了門口,耳朵上的一隻耳環便掉在了地上。
藍羽剛俯身欲撿,腦袋就撞在了一個堅硬的胸膛上。
好像對麵也有一個人要去撿那隻耳環。
她剛剛隻顧著關注地上了,也沒看到對麵站了個什麽人,隻是掃到了一個人影,像是個男人。
她掙紮著要起來,頭皮卻傳來一陣拉扯的刺痛。
遠遠看去就像藍羽一頭紮進了對方的懷抱。
這時藍羽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她更著急了,聲音急切地說道:“先生,我的頭發掛到你的襯衫紐扣了,麻煩你解一下,謝謝。”
她的話音剛落,頭頂便傳來一道低醇磁性的聲音,十分地悅耳動聽。
“別著急,我正在解。”
這道她從前聽了無數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剛傳入耳中,藍羽的身體便僵在了原地。
竟然是他。
“硯琛,發生什麽事了?”劉月從包廂那邊走來,遠遠地便看到一個身形和藍羽極其相似的女人直往裴硯琛懷裏鑽。
她一點都不懷疑裴硯琛的為人,她隻是不相信外麵那些女人,看到自己男朋友這麽優秀,一個個不要命似地往上貼。
平白弄髒了她的男人。
裴硯琛抬眸看了一眼劉月,眼神裏是問心無愧的坦然:“頭發勾到了扣子,沒事,不用擔心。”
語氣裏是泰然自若的疏朗。
別說他沒做什麽虧心事,即便是做了,他依然是這個樣子。
從他在和藍羽婚姻存續期間,堂而皇之地帶著劉月高調出席各大場合,就可知其內心無懼任何人。
這是他自己掙來的底氣。
裴硯琛的指尖落在襯衫第三顆紐扣,那裏勾著藍羽的發絲,黑亮的一縷纏在象牙白的扣眼上,糾纏得有些緊密。
他垂眸,目光不經意掃過藍羽發紅的耳根 —— 和從前每次被他捉住手腕時,紅得一模一樣。
藍羽倒不是害羞,而是有些著急。
她對於現在這個場麵也是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劉月的高跟鞋在地麵噠噠噠地敲出輕響,鳳儀萬千地停在裴硯琛身側。
她眼神落在那團糾纏的發絲上,嘴角噙著淺淡的笑,眼底卻沒什麽溫度,像在看一件礙眼的東西。
當看到藍羽的側臉時,劉月的眉微微皺了皺。
她沒想到藍羽心機這麽深沉,竟然跟著他們來到了這裏,還搞這一出,純心惡心她呢?
藍羽這一套,她可來不了,太能裝了。
原來她表麵看起來清冷高傲,骨子裏卻一直在想著怎麽挽回裴硯琛,那可是自己的男朋友。
她打從心底厭惡藍羽這般醃臢心思。
明知道裴硯琛已經快結婚了,還故意做出這般撩撥姿態。
她的心裏就沒有一點道德負擔嗎?
勾引自己的男人,她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段邵陽遠遠地站在走廊盡頭,沒往跟前湊。
這可是修羅場,他又沒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