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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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南方城市,雪景難得一見,許多人多年未曾目睹,今日一場大雪讓整座城煥然一新。
街頭巷尾,孩童歡聲笑語,大人也紛紛走出家門,男女老少皆沉醉其中,無人願意待在室內。
人群中,一位身披褐色長袍、背負長刀的男子穿梭其間,目光如炬,四處搜尋目標。
與此同時,客棧裏燈火通明。
陳淩忽然睜開雙眼,嘴角揚起一絲冷笑:"真是陰魂不散?或者你覺得我脾氣很好?"
"公子。
"話音剛落,歸海一刀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陳淩轉頭看向他,歸海一刀忙說道:"傅小姐帶著昨日的兩位年輕人來了,說是來道謝,現在樓下等候,是否見他們?"
陳淩目光閃爍,沒有明確回應,起身朝外走去。
此時,人群中一名背刀男子推開眾人,進入客棧……
雪花飄落,寂靜無聲,隻有熙攘的人群使揚州城顯得更加繁華。
客棧內,寇仲和徐子陵四處打量,以往他們大多饑一頓飽一頓,雖進過幾次客棧,但極為罕見。
這時,許多人目光都投向他們,雖然明白這些目光是為傅君婥所吸引,兩人仍覺不適。
傅君婥始終鎮定,緩緩品茶。
忽然,一聲巨響驚動全場,連傅君婥也不禁回頭,卻見身旁男子,頓時臉色微變,很快恢複正常,繼續飲茶。
寇仲和徐子陵不明所以,還興致勃勃地觀看,被她敲了下頭,嚴肅道:"吃飯,別東張西望!"
兩人對傅君婥心存感激,已視她如娘親,乖乖聽從。
話音剛落,二人埋頭吃飯。
男子無視周圍議論,讓店小二送上牛肉、兩碟小菜和一壺酒,悠然享用。
人未至而氣氛先冷,客棧內眾人見狀,紛紛埋單離去。
熱鬧雖好,性命更重要,這道理誰都懂。
片刻後,樓梯傳來輕柔腳步聲,傅君婥目光一亮隨即隱去,給寇仲與徐子陵使了個眼色後,不動聲色地向陳淩打了招呼。
陳淩淡然點頭,示意歸海一刀退下,自己則坐到男子對麵,取過酒壺倒滿一杯:“來這兒許久了?在等人?”
“等的就是你!”男子坦然直視陳淩,看清其麵容後眼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悔意。
數日前,陳淩曾在其眼前現身,二人相隔不過一裏,他卻因不知對方身份而錯失良機,致使機遇落於石之軒之手。
不錯,此人正是嶽山,一位比宋缺更早成名的頂尖刀客!
陳淩自然明白他在等自己,但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喝幹杯中酒,陳淩用杯沿輕擊桌麵:“想繼承遺誌?”
“你會給嗎?”霸刀毫不掩飾野心。
“這不成!”陳淩笑著伸了個懶腰,“江湖有言,傳承不在我這兒,何不去尋石之軒?”
嶽山身軀微震,很快平複下來:“說得容易,若石之軒真那麽好找,早被人找到,怎會隱世二十年?再說……我不信你沒見過那些東西。”
話畢,歸海一刀臉色驟變,猛地扭頭瞪向嶽山。
陳淩揮手示意無妨,但眉間已帶寒意。
嶽山這話實在太過分,似乎陳淩擁有的東西就該分他一份似的!
眯著眼與嶽山對峙良久,陳淩突然將酒杯推向他,沉聲說道:"念在你與祝玉妍有些關係的分上,今日我不對你動手,但這僅是唯一一次。
若再有下次,我會讓你手中的霸刀變成斷刃,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後果。
"
嗡——
話音剛落,嶽山置於桌上的長刀竟微微震顫,仿佛受到挑釁而有所反應。
嶽山輕輕按住長刀,眉宇間浮現出一抹寒意。
他向來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否則也不會在十大邪道中占據首位。
特別是陳淩話語中流露出的輕蔑與不屑,還特意提到祝玉妍,這算什麽?難道自己嶽山真的需要依賴女人活下去?
想到此處,嶽山輕敲刀柄,冷笑一聲:"陳淩,早聞你狂妄,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不過,有個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你已徹底激怒了我。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項:要麽……"
話未說完,陳淩忽然抬起頭:"嶽山,可有人提醒過你,做人需認清現實?找準自己的定位?你算什麽東西,也配讓我做出選擇?既然如此,那我也賜你兩條路:要麽去死;要麽,死得更慘!"
"???"此言一出,嶽山如鯁在喉,滿腔怒火卻無法發泄,臉色瞬間漲紅,十分尷尬。
然而,陳淩此刻已站起身,朝傅君婥走去。
直至此時,傅君婥才略微舒了一口氣。
身為傅采林之女,她自然認識嶽山,也深知其性格。
因此,在剛才的對峙中,她始終保持沉默,甚至在嶽山受挫時,還強忍笑意製止了寇仲與徐子陵。
否則,局麵或許會更加難以控製。
尤其是經曆昨日之事,傅君婥深刻意識到,所謂大宗師的力量有時顯得過於簡單。
所幸,陳淩及時出現,嶽山的威脅也隨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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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嗎?"陳淩徑直坐在傅君婥身旁,含笑問道。
傅君婥略顯恍惚,正欲開口回應,身旁的嶽山忽然爆發出一聲憤怒低吼:"陳淩!出去!"
傅君婥疑惑地眨眨眼,朝陳淩望去。
然而下一秒,她臉色驟然鐵青。
客棧內,除他們桌位外,其餘桌上之人幾乎同時倒下,鮮血迅速染紅地麵。
盡管先前有人離開,但仍有人選擇留下,不過十餘人罷了……
陳淩對此並無太大反應,死去之人多為各方勢力探子,普通路人不過一兩個。
前批人已離去,這些人未走自然有所準備,所謂忠言難勸執意者,隻能說是自食其果。
麵對嶽山的怒火,陳淩毫無回應,依舊注視著傅君婥。
被盯得渾身不適,傅君婥點頭道:"屆時我會告知你,但你需要提供聯係方式。
"
陳淩滿意地點點頭,指向旁邊飲酒的歸海一刀:"去找他!"
話音剛落,他起身舒展身體,身形瞬間消失:"嶽山,看來你已有決斷,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話音如雷貫耳,一股淩厲殺意直逼嶽山,好在他及時舉刀抵擋,才穩住身形,但眼中的憤怒愈發強烈。
瞥見陳淩已至門外,嶽山終究放棄對歸海一刀他們的攻擊念頭,冷哼一聲追擊而去。
轟!
眨眼間,一股狂暴氣浪席卷整座客棧,片刻之間,客棧及周圍百米範圍內盡成廢墟。
幸虧傅君婥與歸海一刀反應迅速,在嶽山出擊的瞬間各自抓起一人飛離,否則這般強大衝擊,他們四人不死也會重創。
不對,隻有歸海一刀和傅君婥能活命,寇仲與徐子陵定是難逃一劫。
察覺身後異動的陳淩猛然轉身,見到滿地屍體的慘狀,原本平靜的臉龐瞬間冰冷,怒哼一聲,再度加速。
嶽山窮追不舍,二人追逐間迅速來到揚州城外五十裏的一片江麵上。
“你竟敢對凡人下手!”陳淩踏浪而立,“今日你已觸犯我三大禁忌:殺平民、敲詐於我、糾纏不休。
那麽,你可曾備好遺言?”
話語間,陳淩的感知延伸至數十裏外,他察覺到至少兩股氣息絲毫不遜於嶽山,更有股氣息幾乎與他相當,甚至隱隱超越。
嶽山冷哼:“是嗎?那我就領教下你的手段,看你是否真有資格說這話!”
轟——
話音未落,嶽山的長刀已劈向陳淩。
頓時,以兩人為中心,方圓數裏盡被刀芒籠罩,狂烈的刀意似欲碎裂天地。
陳淩眸光微冷,心中暗讚,嶽山名不虛傳,這一刀意堪稱他出道以來所見最強,無懈可擊。
盡管歸海一刀亦有不俗表現,但修為與經驗皆遠不及,若想達到嶽山境界,即便在他指導之下,至少也要數年苦修,若單靠自身摸索,則近乎不可能。
哢嚓……
就在刀光逼近時,江水驟然湧起,在陳淩麵前凝結成三柄七彩長劍。
轉瞬之間,這三柄劍分化萬千,化作至少萬柄金影,直撲嶽山。
確切地說,這些劍影完全覆蓋了嶽山的刀意,並將其吞噬殆盡,更將他團團圍住。
感受到周遭異變,嶽山渾身一震,急忙後撤,同時揮出兩刀,企圖破開劍影。
然而,讓他驚駭的是,他的攻勢竟毫無阻滯地被劍影吞沒,消失得無影無蹤。
遠處千米之外,四道身影佇立,視線皆鎖定於江心的二人。
“好淩厲的劍意!陳淩不是專修金剛不壞神功嗎?這股劍意又從何而來?”
“孤陋寡聞了吧。
金剛不壞神功能吸他人功力,同時也可繼承其武學。
陳淩近來半年戰績非凡,所遇高手眾多,領悟劍意也不足為奇。”
“哼!你這話先藏著你的驚訝再說!”
“罷了,莫鬧了。
陳淩如今實力漸成,又得令東來傳承,若再加曆練,愈發棘手。
你們如何打算?”
“別看我,我隻是來看熱鬧的。
此事與我無關,未必不能交個朋友,豈有不抱大腿之理……”
“我亦如此,我派如今置身事外,今日前來不過圖個熱鬧,你們自行應對便是。”
“浪翻雲,你……”
陳淩察覺到這邊動靜,嶽山也明白一切。
眼見自己被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嶽山驟然抽身,低喝道:“淨一師太,你還猶豫什麽?”
話音剛落,陳淩已至身後,一把扣住他的脖頸,斬去他手中長刀,吸功全力運轉,磅礴真氣湧入體內。
“幾位不妨自我介紹一下?”
“陳淩!”嶽山察覺真氣流逝,怒吼掙脫,雙手緊握陳淩手腕,欲掙脫鉗製。
但陳淩根基深厚,修為高出嶽山一個小境界,嶽山如何敵得過?
若全力以赴,陳淩自信能在十招內讓嶽山生不如死。
然而他並未急於動手,而是有意拖延,因為嶽山剛踏入大宗師後期,他的修為正需要這股力量來鞏固境界。
話音未落,四周突然躍出四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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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淨一師太外,還有一位老僧、一名抱劍的中年男子,以及一個高大魁梧、渾身散發陽剛氣息的……女人?
天啊,那真的是個女人?
陳淩難以置信,這些人裏竟沒有一個能與她相比。
他實在好奇,這種女人是怎麽找到伴侶的?
正在打量之際,抱劍男子先行開口:“在下怒蛟幫浪翻雲,隻是路過湊熱鬧,與諸位無幹。”說完微微點頭,轉身看向淨一師太和老僧。
“阿彌陀佛,老衲靜念禪院住持了空,見過施主。”
“阿彌陀佛,慈航靜齋淨一參見施主。”
二人顯然無意為嶽山求情,畢竟他們與嶽山勢同水火,他死得越快越好。
陳淩心中一凜,將目光轉向最後一人。
“這位……”話未說完,嶽山猛然仰頭長嘯,用力抓住陳淩手臂將自己提起,隨後雙手合十,掌化利刃,直劈而下。
然而,刀氣尚未成型便驟然消散,最令人震驚的是……
陳淩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若非如此,我又怎會全力加速?所以……繼續吧?”
“哈哈……嶽某縱橫江湖數十年,今日竟栽在你這小子手裏,你妄想奪取我的修為,可有想過我會輕易答應?”
短暫的驚愕後,嶽山忽然放聲大笑,笑聲由低到高,愈發狂放。
陳淩微愣,隨即意識到什麽,猛然出手將嶽山甩飛出去:“糟了!”
然而,就在陳淩以為嶽山必死無疑時,那家夥竟借勢騰空,瞬間消失於半空之中。
目睹這一幕,陳淩陷入沉思,腦海中隻剩一個念頭——自己被戲耍了!
即便如此,他不敢掉以輕心,畢竟性命隻有一次,未來還有太多美好等待他去品味。
更重要的是,他確信,若剛才自己沒有鬆手,嶽山必將反擊,以宗師中期的實力,哪怕他有先天罡氣和金剛不壞神功護體,也無法承受那樣的衝擊,不死也會重傷。
再加上身邊還有慈航靜齋的人,一旦他受傷,對方四人必定聯手圍攻,那時他的生存幾率不足百分之一。
這正是宗師級強者難以擊殺的原因,不僅因為速度快,更因保命手段至關重要。
即使同為宗師,也不會愚蠢到硬接對方全力一擊。
好在,他從嶽山那裏獲取了大量修為,成功將自己的境界穩固在宗師後期。
與此同時,浪翻雲等人也回過神來,淨一師太與了空麵色凝重。
他們原本期待的是至少一人死亡,另一人重傷,如今卻看到嶽山安然無恙,而陳淩的氣息竟更勝從前,顯然這不是他們期望的結果。
倒是浪翻雲眼中閃過欣賞之色,踏波而至,來到陳淩麵前拱手笑道:“久仰陳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傳聞中你已極強,今日看來,實則更強!”
浪翻雲與陳淩似因同屬大明,態度頗為友善,目光中流露著由衷的欣賞。
陳淩淺笑回應:“翻雲兄過獎,不知此次來訪大隋所為何事?”
“並無要事,聽聞兄長在此,特來拜訪,順便想尋機拜會令東來前輩遺澤。
看來今日恐難如願,不過能遇兄長,亦值此行。”
陳淩未曾料想浪翻雲如此坦率,一時竟無從接話,不禁苦笑搖頭:“若翻雲兄不急,不如小酌幾杯?”
話未落,一人影突現二人之間,嗓音沙啞打斷了交談:“二位,不妨添我一個?”
浪翻雲凝視眼前女子,眉間微蹙:“水母陰姬,我等似無深交。”
水母陰姬?陳淩瞬間領悟,神水宮乃西域頂尖勢力,傳說其早已達大宗師境界,但眼下她不過初入大宗師層次,連初期巔峰也未觸及。
浪翻雲的表現出乎陳淩意料,怒蛟幫他的傳聞確鑿,但關於他與紀惜惜之事尚不明朗。
陳淩推測他們尚未成婚,浪翻雲雖已入大宗師門檻,但修為仍在起步階段,紀惜惜目前尚安。
隻是想到浪翻雲需待紀惜惜離世後方能參透生死奧秘,修為大增,陳淩便覺得老黃對此事有所針對。
情至極處,劍亦至極。
這十字符號成為浪翻雲劍道通天之路,有情劍亦被他演繹得淋漓盡致。
這也正是陳淩願與其結交的緣由,愛人逝去,他仍能將情感推向極致,足見其非無情寡義之輩,更是一位可托付生死的朋友。
麵對浪翻雲的冷淡態度,水母陰姬絲毫不以為意。
她本就對男性沒什麽好感,自然也不會在乎對方的看法。
聽聞浪翻雲的話後,她隻是風情萬種地瞪了他一眼:"浪翻雲,我並未征求你的意見,我隻是在問陳兄弟,不知他是否介意我蹭頓飯?"
陳淩沉默片刻,心中暗想,他當然可以說不行,他也從未想過與水母陰姬有任何交集。
然而,話未出口,浪翻雲已皺眉嗬斥:"水母陰姬,能否收斂你那矯揉造作的模樣?這般姿態實在令人作嘔。
"
"放肆!"水母陰姬臉色驟變,縱使他人辱罵她陰險狠辣亦可容忍,唯獨容不得任何人提及她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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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浪翻雲怒極反笑,雖不甘示弱,卻因身處異地而克製住衝動。
陳淩輕咳一聲,打破僵局:"水母陰姬,雖然我不願承認,但翻雲兄所言確有道理。
以你的容貌,或許更適合男裝,你覺得呢?否則……確實有些難以接受。
"
浪翻雲聞言忍俊不禁:"陳兄此話甚妙!水母陰姬,與其為女兒身,不如轉性為男,定能吸引無數女子傾心。
何不試試?"
水母陰姬陰沉的目光掃過二人,最終定格在陳淩身上:"陳淩,莫非你執意拒絕神水宮的好意?"
"我能理解這是在威脅我嗎?"陳淩莞爾一笑:"況且,我已經盡量委婉表達了,你難道從未正視自己的形象?連基本的審美都缺失,你可知這樣會讓孩童驚恐?"
浪翻雲補充道:"嗯,陳兄的意思是你讓我們感到不適,呃……非常不適。
"
陳淩無奈地白了浪翻雲一眼,卻不予辯解。
在他眼中,區區一位大宗師初期強者,尚不足掛齒。
神水宮在陳淩心中並無太多偏見,盡管水母陰姬的外貌常受爭議,但神水宮日常行善無數,聲譽卓著,堪稱西域獨一無二的存在。
陳淩曾言,若陰姬改換男裝,他亦能坦然相處。
水母陰姬聽後展顏一笑,語氣帶著幾分戲謔:“罷了,這是你們無緣領略我的絕世姿容。
不過,這杯酒我就厚顏飲用了,若不服氣,盡可向我動手。”
陳淩苦笑搖頭,目光轉向浪翻雲。
後者偏過頭去:“陳兄,你才是主人,若你相邀,我怎好驅趕貴客?”
水母陰姬剛要回應,忽然察覺異樣,轉身發現淨一師太與了空方丈竟已悄然離去,隻傳來二人傳音,邀她前往翠雲山密談。
然而,她與慈航靜齋及靜念禪院素無往來,更不必說門下弟子間亦毫無交集。
沉思片刻,水母陰姬目光落在陳淩身上,似笑非笑地道:“了空方丈召我翠雲山,究竟有何要事?”
陳淩聳聳肩:“還能有什麽?天下大勢唄,順便提幾句你如何妨礙天下大勢,最後慫恿你聯手對付我。”
浪翻雲眉頭微皺:“慈航靜齋依舊這般妄自尊大,真當自己能代天行事?”
水母陰姬點頭附和,顯然對這些虛偽之徒毫無興趣,若非今日相遇,她根本不願與這些人有所牽連。
輕拍浪翻雲肩頭:"罷了,莫管他人閑言。
陳兄弟,有何處可飲?"
感受到那柔軟的觸感,浪翻雲渾身一顫,急退數步:"水母陰姬,我已婚配,休要戲謔!"
"滾遠些,沒工夫陪你瘋!"水母陰姬白眼一翻:"天下誰不知我最厭男人?去是不去?不如趁早離開!"
浪翻雲無語。
瞧著兩人鬥嘴,陳淩忍俊不禁:"這二人,似有情愫,水母陰姬怕是要被浪翻雲感化了吧?"
半晌後,揚州城郊小鎮,陳淩領著浪翻雲與水母陰姬入一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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