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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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歸來!"寇仲驚喜迎接,喊聲驚動屋內。
正備午餐的傅君婥與歸海一刀聞聲望向門口,陳淩目光掃過兩人手上的麵粉與灰痕,嘴角微揚,笑意難測:"兩位辛苦了,來客二位,添幾道菜吧。
"
"諾!"歸海一刀點頭入室。
傅君婥欲言又止,無奈搖頭,回廚房繼續忙活。
浪翻雲環視四周:"陳兄,此乃汝在隋地居所?尚佳。
"
"老舊了些,需購置新房否?"水母陰姬皺眉嫌惡。
陳淩疑惑:"何來此宅?汝等妄想甚矣。
"
忽而,寇仲羞澀上前:"實不相瞞,此處為我與子陵之宅,多有叨擾。
"
水母陰姬朝陳淩遞去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似是在質疑:此人並非你之友?
陳淩毫不客氣地回瞪一眼:“他是寇仲,徐子陵大概也在裏頭幫忙。
我和他們不過是偶然相識,因投緣才結為好友。
你要喝便喝,不喝也好,省得我費心招呼。”
“你這性子倒也直爽……不過那個女子倒是貌美,嗯?”話音未落,陳淩已揚手摑下,冷聲警告:“玩笑分輕重,此為首次,亦為末次。
這話我對嶽山言過,別讓我對你改觀,否則後果自負!”
浪翻雲收回視線,瞥了水母陰姬一眼,似笑非笑地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本就不該跟來。
陳兄身邊……罷了,不提也罷。”
庭院外,傅君婥聽得分明,麵露異色。
她身為奕劍名家傅采林之女,幾曾受這般對待?
即便陳淩是救命恩人,另兩位也是大宗師級人物,她也隻得隱忍。
然而,這種境遇竟讓她心底泛起難以名狀的微妙波動,說不清道不明。
與此同時,翠雲山中一座幽靜禪院內,了空與淨一師太對坐,望著天邊漸落的日光,了空長歎一聲:“看來水母陰姬不會來了,咱們回去吧。”
淨一師太雖神色不佳,仍點頭答應:“阿彌陀佛,看來天不滅陳淩,我們也隻能靜待事態發展。”
了空應道:“石青璿那邊如何?”
淨一師太答道:“已派人前往,隻是近來石青璿滯留飛馬牧場,魯妙子坐鎮其間,我方難以接近。
如今隻能等她離開後再行接觸。”
"諸位速行,楊公寶藏時限將近。
屆時大隋武林恐將動蕩,生靈塗炭。
故我們必須在此之前妥善處理,否則一旦石之軒插手,再加陳淩..."
話未盡,了空便止住不說,然而二人皆已過百歲,自然明白彼此之意。
於是,了空話畢,淨一師太即刻應允:"回寺後我會催促齋主盡早行動,尚可挽回局勢。
無論如何,天下不可亂。
"
"阿彌陀佛,為眾生福祉。
"了空雙手合十,麵露慈悲,隨後起身離去。
淨一師太亦向禪院主持打過招呼,隨即騰空而去。
同一時刻,大明京城。
曆經十餘日奔波,秦夢瑤終攜趙敏等人抵京。
踏入庭院之時……
"我回來了!"
一聲突兀的呼喊打破了院中的沉寂。
喊罷,趙敏察覺到院內氛圍有些異樣。
院子依舊,人亦如故……不,似多出兩人?
更令人驚異的是,熟悉的人好似全被操控。
平日裏與她形影不離的黃蓉,在廚房獨自忙活午餐,身旁無人相助。
本該溫情的畫麵,卻透著壓抑。
上官海棠手持掃帚打掃院落?下人們呢?何時輪到海棠清理雜物了?
就連王語嫣也被分配了雜務,反倒是一眾侍女仆從,此刻緊張地佇立一旁,目光中滿是焦慮不安,欲上前幫忙卻又被迫停滯原地。
趙敏愣住了,初到此地的綰綰與周芷若同樣困惑。
下一瞬,趙敏急切地衝至上官海棠麵前:"海棠姐,你為何在此?"
海棠雙眸微閃,朝趙敏投去製止的眼神,低聲說道:"莫打擾,我隻是在掃地。
"
趙敏剛要開口,轉身卻見一抹火紅自天而降,直落在她麵前:"你便是那大元的小丫頭?正好,進去替我燒熱水!"
"你……"趙敏心中了然,連連後退。
對麵女子見狀,臉色驟沉:"本宮言出必行,速去!"
話未畢,一聲冷冽傳來,趙敏趁勢躲至秦夢瑤身後,手指女子厲聲道:"夢瑤姐姐,她便是始作俑者,動手!"
此言一出,上官海棠與王語嫣皆朝秦夢瑤看來,綰綰攜周芷若悄然拉開距離。
她已感知到,此女亦是半步大宗師,與秦夢瑤實力相當,若真動起手來,此處難保無恙。
女子聞聲抬頭,察覺對方氣勢非凡,眸光微凝:"你是何人?"
秦夢瑤從容抽出長劍:"先來後到,先問你話,如實答來!"
"本宮……邀月!"
來者確是邀月,此地她已逗留半月有餘。
其來意也簡單:修為停滯於半步大宗師,縱使移花接玉已達巔峰,仍無法觸及大宗師之境,更別說打破那道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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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熟識之人中,唯有陳淩可能助她突破,可惜陳淩早已帶趙敏赴大元。
起初,她並未強求他人,但日久生怠,加之移花宮內連憐星都需守規,而此處,黃蓉、上官海棠等人每日無所事事,就連王語嫣也隻是靜坐,毫無作為。
這令邀月感到十分不適,於是決定好好教訓這些人,當作提前送給陳淩的禮物。
聽到趙敏的聲音時,邀月內心波動劇烈。
她知道陳淩與趙敏同行,可出來後卻發現陳淩並未返回,巨大的落差幾乎讓她失控。
這也解釋了為何她會對趙敏如此態度。
然而,她未曾料到,雖然陳淩未歸,但歸來的隊伍中竟也有一個半步大宗師。
秦夢瑤點點頭:“原來是移花宮主駕臨,不過這裏是別人的家,你這般對待女主人,是否有些失禮?”
“哼!我的事無需你多言,你是何人?”邀月冷聲質問,氣勢洶洶。
“你若不怕陳淩知曉此事後拆了你的移花宮,便在此動手好了。”秦夢瑤臉色驟變,舉劍指向邀月,“想比試?可以,城外即可,但若在這裏動手,我保證讓你的移花宮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邀月臉色劇變。
曾幾何時,她作為移花宮主,竟會被一個昔日手下敗將——甚至不算敗將的人震懾?!
但她不得不承認,如今陳淩之名對她而言,確如天塹般難以逾越。
氣息逐漸平息,邀月深吸一口氣,目光冰冷地注視秦夢瑤片刻,突然騰空而去:“那城外見!”
隨著邀月離去,上官海棠和王語嫣鬆了口氣,侍女們接過手中的活計,有人甚至跑去廚房幫忙。
秦夢瑤輕撫趙敏的秀發:“你在此安排,我去會一會這位移花宮主。”
趙敏揮拳鼓勁:“去吧,好好教訓她,聽說她曾欺負過陳淩,替陳淩報仇,他最喜歡這樣做!”
秦夢瑤聞言,麵頰瞬時染上紅暈。
腦海中浮現出數次陳淩注視她身後的情景,心中突生疑竇:難道那時他竟在構思如何懲戒自己的臀部?這般念頭令她渾身一顫,隨即提氣輕點足尖,如離弦之箭般飛離別院。
待秦夢瑤離去,上官海棠與王語嫣快步走到趙敏身旁,迫不及待地追問起來:“敏敏,這位女子是誰?陳淩人呢?為何隻有你們回來了?還有,要不要給我們引薦一下?”
連黃蓉也拋下灶台事務,跑出來湊熱鬧。
陳淩出發時僅帶歸海一刀和趙敏,如今歸來卻多了秦夢瑤、周芷若和綰綰三人。
綰綰等人雖已知情,但周芷若與秦夢瑤為新麵孔,作為長輩,理應熟悉她們的身份。
特別是周芷若,看起來比趙敏更顯稚嫩,眾人不禁好奇陳淩的用意,莫非真要將她們悉數納入家中?眾人的疑問尚未解開,皇宮內的暖心殿中……
朱厚照聽罷錦衣衛的稟報,唇角泛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瞥向身旁的老太監:“陳叔,倘若陳淩得知家中變故,會否震怒?難不成他會遷怒於朕?”
老太監笑意盈盈地搖頭:“斷不會。
陛下可是打算親自去看戲?”
朱厚照嘴角微搐:“罷了,區區宗師初期,何必湊這份熱鬧?不過聽說陳淩覬覦楊公寶庫中的邪帝舍利,陳叔怎麽看?他有幾分勝算?”
“難以預料,此行太過凶險,能避則避。
然而既已決心,想必有所依仗。
陛下與其憂慮陳淩,不如思慮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大局。”
話畢,老太監拖著虛弱的身形緩緩退出殿外。
朱厚照目露沉思,指尖輕叩桌麵。
隋國李氏起兵反叛,局勢驟然緊張,隋帝楊廣調動三十萬大軍平息各地叛亂。
李閥憑借慈航靜齋與靜念禪院的支持,已完全掌控大隋的河北區域,正籌備攻打洛陽。
西夏因大隋戰事不安,一品堂親率萬騎鐵鷂子駐紮邊境,隨時可能入侵。
這一係列動作讓大元、大宋、吐蕃乃至大理紛紛調兵遣將。
大宋憂慮北方遼金威脅,大元則欲將內部矛盾引向外部,針對西夏無疑是個契機。
然而天下局勢愈發混亂,唯有大明皇帝朱厚照猶豫不決,他並非擔憂本國命運,而是權衡此時是否該北伐大宋,或介入大隋爭奪,又或是集中精力清除周邊的小國。
……
京城郊外鳳凰山下,秦夢瑤與邀月激戰正酣。
二人皆為半步大宗師,實力旗鼓相當。
邀月雖修煉明玉功與嫁衣神功,但秦夢瑤亦精通慈航劍典與劍心通明。
兩人交手之下,方圓數裏成為無人敢近的禁地。
真氣、劍氣交織,雙方攻勢淩厲。
幸而此地偏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轟!邀月以掌力擊退劍氣,借勢躍至樹梢,沉聲問道:“你是誰?”
“秦夢瑤!”她笑答,揮劍再起,數百道煌煌劍氣瞬間摧毀周圍數十株巨木。
邀月全力運轉真氣,勉強抵禦劍氣鋒銳,隨後踏地揮掌,強橫寒冰真氣爆發,四周轉瞬冰封如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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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秦夢瑤的劍氣也顯停滯跡象。
“秦夢瑤?從未聽聞。”
邀月幾乎全身僵硬,眼前閃過陳淩的身影。
這位曾經籍籍無名的小人物,在不足一年的時間內,從先天境界飛躍至大宗師之列。
時間未久,秦夢瑤又現於世。
她看起來比邀月還要年輕,昔日同樣默默無聞,卻一出世便達半步大宗師之境。
邀月恍惚覺得過去數十年似是虛幻。
否則,以她宗師修為,如何能掌控秀玉穀百裏範圍內諸多門派?
片刻走神,邀月攻勢頓滯。
秦夢瑤趁機逼近,劍氣縱橫,瞬息破其防線。
高手對決,轉瞬即逝。
雙方實力本相當,待邀月回神,反擊已不及。
呼——
寒風掠過,四周冰霜愈加凜冽。
秦夢瑤收劍入鞘:“交戰時走神,你在想什麽?”
話語間,她眉宇間隱現失落與無奈。
邀月身軀微震,深吸一口氣:“為何不直接取我性命?”
“敏敏提過你與陳淩之事,雖不明緣由,但我覺日後你或可助他。
況且,你我並無深仇,殺人何必呢?若你還想住那小院,依陳淩之意行事即可。
如欲再擺宮主威風,下次我定不留情!”
……
“你……”
“莫非以為剛才因分神致敗?敗了便是敗了。
此次我已留手,若非如此,你現在還能心有不甘?身為移花宮宮主,難道連這都不懂?若真是這樣,我對你的看法必將全盤推翻!”
轟——
秦夢瑤話畢,邀月氣息瞬間崩潰,傲然神色亦顯動搖。
秦夢瑤隻求邀月別惹麻煩,她清楚地記得,陳淩交代她將人送回京城後便返回大隋。
秦夢瑤隱約猜到陳淩的意圖,無非是想借她證明碧秀心的存在,以控製石之軒獲取邪帝舍利。
但秦夢瑤對此並無反感,甚至暗自欣慰,比起這些,她更擔憂自己是否還對陳淩有用。
正欲返程時,邀月突然問起陳淩的下落。
秦夢瑤略顯遲疑,轉身答道:“你找他何事?他很忙,未必有空。”邀月抬眸,目光微驚:“你既知他的所在,可否帶我去見他?”秦夢瑤毫不猶豫地搖頭:“不行!”說完轉身離去。
邀月凝視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秦夢瑤的態度似乎暗示她還會尋找陳淩,這令邀月目光愈發堅定。
與此同時,在揚州城外的江麵,一艘巨船靠岸,宋缺緩步而下。
碼頭上的宋師道和宋玉致驚喜迎上。
宋缺叮囑二人不宜多事,然宋玉致與宋師道皆感意外。
“天下紛亂,爹為何親自前來?難道有人敢動宋閥?”宋師道疑惑問道。
宋缺神情淡漠地擺了擺手,“世間紛擾,大局難定,大宗師亦非不死之身,我尚未成天下無敵,速歸。”
望著宋缺遠去的身影,宋師道與宋玉致對視一眼,隨後目光齊齊投向不遠處指揮卸貨的宋智。
宇文化及戰敗身死後,長生訣的消息迅速發酵,短短數日,揚州城中的江湖人如潮水般湧入。
這其中,竟有不少大宗師級人物,例如宋缺,又如水母陰姬。
的確,水母陰姬前往大隋,初衷正是為了長生訣。
然而得知寇仲與徐子陵已得此訣後,她便放棄了念頭。
畢竟從任何角度看,他們皆是陳淩的人。
隻要陳淩一日存在,她便不會覬覦長生訣。
她深知自身定位,雖為頂尖大宗師,但在大宗師中卻處於末流。
即便是浪翻雲這般初入大宗師境者,她都難以匹敵,遑論可單手壓製嶽山的陳淩。
在這種情況下爭奪長生訣,無異於送死。
而水母陰姬對性命看得極重。
大多數人不過先天境,宗師境者寥寥,因為長生訣雖強,但對宗師而言作用已不大,重新修煉一門絕學需要的勇氣與決心非同尋常。
至於大宗師?長生訣最多隻能作為參考,因他們早已形成自己的武道體係,即便長生訣再強,也無法顛覆己道。
就連宇文化及,奪取長生訣的目的也並非自修,而是欲獻給楊廣,以壯大宇文家的根基。
三日後,浪翻雲與水母陰姬離開,前者因事,後者則因長生訣失去意義,加之靜念禪院與慈航靜齋已對她虎視眈眈,繼續留在大隋太過危險。
浪翻雲前來“七三三”本為湊熱鬧,但目睹陳淩之技後意興闌珊。
加之怒蛟幫傳來消息,稱紀惜惜狀況異常,他便急急離去。
正午時分,陳淩與傅君婥道別後,同歸海一道啟程往長安進發。
途經雲水鎮時,他們被迫暫作停留。
……
一座小巧卻雅致的庭院裏,擺設著一張全由玉石製成的桌案,兩把翡翠雕刻的座椅。
陳淩與一位身穿蟒袍的男子對麵而坐。
清澈且香氣撲鼻的美酒倒入晶瑩剔透的夜光杯中。
望著周圍雕梁畫棟、金碧輝煌的景象,陳淩隨手端起酒杯淺嚐一口,說道:“我現在明白為何大隋會陷入戰亂。”男子目光微動,輕笑回應:“莫非你是說我揮霍無度、不顧民生疾苦?”此人正是當今大隋之主隋皇楊廣,其人與曆史記載相差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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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陳淩見朱厚照習武,以為曆代帝王皆具備武功造詣,至少也應達到先天境界。
畢竟連朱厚照都成為宗師,其他人豈能遜色?
然而眼前這位楊廣卻證明了世上確有純粹的凡人……沒錯,楊廣不會武功,周身毫無內力跡象。
即便如此,他散發出的威勢竟勝過朱厚照。
再結合此處奢華布置,若非楊廣,還能是誰?
陳淩笑了笑搖頭:“我隻是個閑散之人,無意過問國事,隻願自在生活,如此足矣。
隋皇今日攔住我這無名小卒,究竟所為何來?”
“並無大事,聽聞愛臣宇文化及死於你手,特來查看。
另外,你也該知曉長生訣所在之地吧?”
“哦?”陳淩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隋皇竟不清楚長生訣位置?亦或你是在試探我?若是後者,那我也沒什麽好講的了,今日……”
“住口!”楊廣未待陳淩說完,便揮手打斷,冷聲說道:“此事暫且不提。
朕今日來,是想問你是否願為我大隋效力?”
依常理,一國之君親自相邀,世間鮮有人會拒絕。
即便如今大隋動蕩,國力卻不容小覷。
無論江湖勢力還是綜合實力,在天下都屬頂尖。
若論江湖,更是首屈一指。
故此,隋皇的威勢不可小覷。
然而,這僅限於普通人心中。
宗師級別已是極限,即便是被楊廣強封的鎮南王宋缺,也從未以鎮南王身份行事,反而是以“天刀”之名揚名天下。
麵對楊廣直截了當的邀請,陳淩幾乎沒有猶豫便拒絕道:“為大隋效力就算了。
我不過是個閑散之人,逍遙自在足矣。
我所求之事,隋皇無法給予,也不敢奢望。
還請隋皇莫要勉強。”
此言一出,楊廣臉色驟變,指尖輕叩玉桌:“你真的無需再考慮?”
“這還有考慮的必要?”陳淩站起,將酒杯推向楊廣,沉聲道:“陛下,朝廷有朝廷的規矩,江湖有江湖的謀算。
你是皇帝,應關注黎民疾苦。
若能心係百姓,大隋江山穩固;若不然,縱使身邊高手如雲亦無濟於事。
普通百姓……有時也能扭轉乾坤!”
話畢,陳淩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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