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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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室內,古琴靜臥一隅,香爐輕煙嫋嫋,窗外竹影婆娑,為這短暫相聚平添幾分幽靜雅致。
    “嗬嗬,”林彥秋輕撫肖花蘭腰間緋紅的軟煙羅腰襦,引著她側身坐在烏木鑲嵌的羅漢榻上。這個動作讓梳著墮馬髻的女子腕間合歡佩玉輕撞作響,粉腮上泛起一抹雲母般迷離的緋色。
    “墨卿郎君在外結識了新歡吧?”肖花蘭側臥在豆瓣綠的太師椅中,望著香幾上蒸騰的沉水香煙突然開口。
    林彥秋執起她雪白的纖指輕吻:“確有幾位,不知娘子是如何猜出?”
    肖花蘭玉指從他腰間荔枝紋玉帶滑向藕色中衣,輕嗤一聲:“妾身這副老朽皮囊,怎比得那些妙齡佳人?若非她們已被郎君榨盡了新意,怎會這般千呼萬喚才肯到妾身邊。”
    “不知墨卿身邊的新歡較我何如?”
    林彥秋俯身按住她藕荷色繡襦的肩頭,半晌方道:“坦率的講......”
    “且慢!”
    肖花蘭玉指輕點他薄唇,“這話若真說出來,妾身這香肌玉骨怕是要化成青煙了。”
    “嗬,她們不及娘子風姿。”
    林彥秋笑擁佳人入懷,肖花蘭杏眼圓睜間,又幽幽歎道:“世間男子皆如郎君,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睡一個。”
    內室紗幔在輕風中漾起銀光,肖花蘭蛾眉輕蹙間,杏眼裏流轉的波光竟似寒潭下的遊魚。
    林彥秋隻覺太陽穴突突直跳,虛按著眉心道:“莫要這般說,這幾日與那晉陽王的買賣耗盡心力,哪裏還有餘情去沾染脂粉?今夜娘子又設下這許多人情迷障,讓為夫絞盡腦汁才尋得破局之法。此刻真是身心俱疲,雖有春心,卻無氣力。”
    說著竟將頭顱枕在肖花蘭藕臂上,溫熱的呼吸拂在她藕荷色的紡綢袖口:“累啊,這朝堂爭鬥真比修羅場還叫人疲憊。”
    暮色漸濃,肖花蘭的蔥白玉指輕輕按在林彥秋的太陽穴上,銀杏葉金箔指甲扣在烏木扶手的縫隙裏。
    她身著湖色曲裾袍,腰間束著垂珠流蘇的帶鉤,藕荷色的雲肩垂下一對金絲繡鳳的織錦軟流蘇,形似蝶翅翕動。
    “活著都不容易啊!”
    她指尖輕柔地按著檀香油潤的穴位,嗓音卻似寒冰下暗湧的溪流。
    “和信商號在桐州購置良田的打算,最早是妾身向當家的提過。郎君莫怪,妾身素來愛那片青溪繞村的桑田景色。隻是既為商號管事,不能因私廢公,才設下這三進三出的局。”
    她忽而輕笑,銀鈴般的聲音裏帶著三分譏誚:“桐州的方縣尊膽子委實不小,竟獅子大開口索要雙倍地契銀子。而我商號的陸管事更是滑頭,竟與方縣尊勾結算計,編造了個虛增兩百萬貫糧草借款的彌天大謊來哄騙東家。這廝倒打如意算盤,隻道得了那筆私銀,往後拖延糧草交付,自有官府與東家兩邊扯皮。”
    林彥秋驚得霍然起身,湖色織金馬褂的下擺拂亂熏爐裏的沉香。
    “我的天!和信商號少說要置三百頃田產,這便是六十萬貫巨資!這兩人膽大包天,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古銅色的麵龐抽搐著,玉佩在腰間簌簌作響。
    肖花蘭輕笑,起身挽住他的脖頸,藕荷色的雲肩滑落在烏亮的肩頭,露出半截雪白的肌膚。
    她俯在他耳畔,吐氣如蘭:“墨卿郎君更想不到的還在後頭呢。這三百頃田產,已由桐州錢莊預付三百萬貫銀票,我們分文未出便可將地契攥在手中。隻需待秋後糧價上揚,轉手便能賺得盆滿缽滿。如今桐州官府標價十萬貫一頃,郎君開出的本錢價已是天大的仁慈了。”
    林彥秋苦笑著搖頭,鬆石玉佩在胸前晃動:“我總當你是個簪花女子,怎料竟在莊田買賣上如此精明。說吧,你到底是繡坊裏走出的千金,還是打著油紙傘的地契牙行老板娘?”
    檀木香幾上的獸形熏爐嫋嫋升騰著沉水香,肖花蘭斜倚在湘竹藤編的太師椅上,藕荷色的雲肩滑落肩頭,露出半截雪白的肌膚。
    她身著月白底繡金藤蘿的曲裾袍,腰間係著垂珠流蘇的帶鉤,銀杏葉金箔指甲扣在烏木扶手的縫隙裏,嬌喚道:“墨卿郎君先嚐嚐我這新製的合歡酥嘛,妾身都候了整個未時呢。”
    她纖細的腰肢若柔柳扶風般靠近,粉腮上暈染的胭脂似朝霞映雪,玉指輕撚著林彥秋玄色織金馬褂的盤扣。
    “嗬嗬,娘子自己來取便是。”
    林彥秋鬆開執筆的手,湖色織金馬褂下擺拂亂了案上的狼毫。他烏亮的發冠歪斜,露出半截古銅色的額頭,玉佩在腰間簌簌作響。
    肖花蘭輕巧地跨坐在林彥秋的膝頭,藕荷色的廣袖滑落到藕臂,露出內裏蔥白的藕絲中衣。
    她玉指輕撫他眉間川字紋,杏眼裏流轉的波光竟似寒潭下的遊魚,輕聲道:“你這頭餓狼,當真壞了心腸。難怪坊間流傳‘郎君不狠,娘子不疼’的俗諺。”
    說著竟大膽地傾身向前,菱花鏡裏映出她半開的朱唇,濕潤的舌尖輕舔過林彥秋的耳垂,順著頜線一路向下。
    林彥秋喉結滾動,修長的手指穿過她墮馬髻散落的發絲,停在藕荷色織錦襦裙的交領處。
    他微微用力,肖花蘭輕哼一聲,藕荷色的雲肩徹底滑落,顫巍巍的白玉饅頭便等著林彥秋來食。
    她玉指慌亂地解開林彥秋玄色馬褂的盤扣,溫熱的呼吸拂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舌尖靈巧地劃過鎖骨,留下一路晶瑩的水痕。
    “啊!”
    林彥秋悶哼一聲,雙手猛地插入肖花蘭的發間,將她整個人掀起半空。
    烏木雕花的太師椅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肖花蘭藕荷色的襦裙徹底滑落,潔白如玉一覽無餘。
    林彥秋修長的手指揪住她雲鬢間的金步搖,將其整個人拉得後仰,肖花蘭卻趁機咬住他喉間的朱砂痣,嬌軀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
    “你這頭小母狐...”
    林彥秋低吼著將她重新按回膝頭,肖花蘭藕臂環繞住他的脖頸,白玉般的磨盤在他大腿上磨蹭,發出羞人的嘀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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