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賊兵持槍地苦著臉回應：
    “頭，狗血早就潑灑幹淨了！再說了，潑了也壓根不管用啊！”
    “娘求的，你殺的那條黑狗絕對是個串子，血統不純！”
    賊將氣得暴跳如雷，猛踹那賊兵，將怒火全撒了上去：
    “這戰局簡直太狗血啦！”
    ……
    另一個方向。
    一批精銳賊兵排成火銃射擊陣型。
    “準備！”
    “放！”
    “砰砰砰……”
    隨著小掌盤的號令，火銃齊齊開火。
    霎時間，白煙如濃霧般彌漫開來，震耳欲聾的槍聲驚天動地，數十名百姓應聲倒地。
    然而，這猛烈的火力依舊沒能阻擋住流民逃竄的步伐，他們仿佛被某種力量驅使著，不顧一切地向前狂奔。
    “砰砰砰砰……”
    又是一連串密集的火銃聲響起，又一批百姓被射倒在地。
    沒被射中的跑得更快啦。
    手持火銃的賊兵滿臉困惑與惱怒，忍不住罵道：
    “真是邪了門！往常隻要咱們一放銃，這些賤民早就抱著頭蹲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地等著咱們過去捆人。
    甚至還會主動幫忙捆其他人。這次怎麽全都變了性子？”
    另一人接口道：
    “丞相不是早就說了嗎？定是那狗皇帝施展了妖術，把這些人都控製住了！”
    “那咱們陛下是不是該趕緊找個厲害的道士來降妖？”
    “誰知道呢……哎，我看，這些流民是追不回來了！”
    “你說，狗皇帝會不會控製我們！”
    “你可別說這麽嚇人的話，我可不想被自己的兄弟殺死！”
    “我得留住肚子裏這泡尿，萬一狗皇帝殺過來，我先尿你身上辟邪！”
    “啊對對對，你還是童子身，效果肯定比我的好！”
    “說得你不是童子身一樣！”
    “那是自然，我擼過，你會嗎？”
    帶隊的小掌盤聞言大怒：“別說沒用的，快點填充火藥！動作慢了，額弄殘你倆！”
    ……
    就在賊兵殺得驚疑不定時。
    沔縣的東、西、北三座城門之內，驟然如潮水般各湧出一隊五千人的精銳步卒。
    他們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在殺光五道壕溝內側殘存的零星賊兵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外快速突擊。
    隊伍行進間井然有序，各自分成五個千人作戰單位，在千總手持令旗的厲聲吆喝下，如猛虎下山般撲向那些堵截百姓的小股賊兵。
    這些步卒大多是崇禎自北方親自帶來的精銳人馬，個個曆經戰火淬煉，身經百戰。
    這混亂不堪的戰局中，他們陣型嚴整如牆，動作協調劃一，宛如一台精密運轉的戰爭機器。
    無需多餘指令，便能自動搜索敵軍蹤跡，主動發起淩厲攻勢。
    反觀那些四散開來的賊兵，隊伍中根本沒有過千的編製，大多是二三百人組成的零散小隊，陣型散亂如麻，彼此間缺乏呼應。
    與軍容嚴整的明軍相比，簡直如同毫無章法的散兵遊勇。
    雙方剛一交鋒，明軍便憑借著嚴明的紀律與強悍的戰力占據絕對上風。
    刀矛如林攢刺，盾牌交錯推進，明軍以壓倒性的暴力將賊兵死死壓製 。
    幾乎是騎在賊兵的身上暴力輸出。
    賊兵尚未形成有效的抵抗，便已被成片砍倒。
    明軍將領大笑：
    “這些賊兵的戰力，還沒闖賊高！”
    ……
    獻軍中軍大旗下的黃羅傘蓋在硝煙中微微晃動。
    張獻忠看到了戰局的變化，大喜道：
    好！好個狗官兵，終究是耐不住龜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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