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陸亦可此刻心裏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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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得先把政治因素放前頭,也就是漢東這攤子事。
比如說,絕不能冒出第二個趙立春來。
你是副省長兼公安廳的頭兒,我呢,是省長。
咱倆要是一股腦兒跟沙瑞金站一塊兒,漢東那還是漢東嗎?不過是老大換了個人坐罷了。
所以呀,跟沙瑞金打交道時,該保持距離就得保持點距離。
真要是他需要幫助,或者他沒轍了,咱們再適時拉他一把,但別太張揚。
不過你得記住,最後的功勞得落在你頭上,這才是關鍵。
這方麵咱們有優勢,趙瑞龍那檔子事,沙瑞金可不清楚。
唯一不確定的就是李達康,但他沒那個膽兒,他就想著政績,這些事他不會摻和進來。
現在的問題是怎麽不動聲色地把頭功給摘了,讓你升成正部。
要是成了,副部長那位置就歸你了。”
高育良分析得既直接又透徹,畢竟他是這方麵的老狐狸了。
當年教書時,專業是法學,法學嘛,核心就是鬥爭,這點兒早就在他心裏紮了根。
所以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挺在理兒上。
如今的漢東,說白了就是這樣:團結不能講,真正的團結更不能有。
要不然就像一錘子砸下來,本地官員的世襲傳承就得斷,這可不是嚇唬人,而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高層那些人,他們就關心命令能不能執行,執行得怎麽樣,其他的都不重要。
這也就是為什麽沙瑞金一直盯著高育良不放,因為高育良就像把軟刀子,既不至於傷筋動骨,又讓人渾身不自在。
祁同偉聽完這些,心裏透亮兒了,可他也有自己的難念的經。
作為公安廳的頭頭兒,理論上說,什麽治安刑事案件他都得管,但管到什麽程度,這就難說了。
管得太深,容易惹火燒身。
雖然祁同偉是按照上麵的意思辦事,但他覺得自己對漢東的局麵影響不小,這點很重要。
可突然間,他覺得有點兒找不到北了,說白了,就是拿捏不好分寸了。
以前他不明白上麵的真正打算,隻是憑直覺行事,結果弄成了現在這樣。
但現在有了限製條件,他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祁同偉也不知道這話該怎麽說,站在那裏發呆。
高育良最懂他,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這小子現在心裏全是顧慮,七上八下的。
這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說白了,就是他又鑽牛角尖了。
高育良沒讓祁同偉開口,繼續說道:“同偉,你現在心態不對,老想著得失。
上麵的爭鬥跟你沒什麽直接關係,你得清楚,你摻和進去不過是錦上添花,不是沒你不行。
你隻是得到了準確消息,不是接了個什麽重要任務。
明白嗎?你現在就是打個下手,真正的主角是沙瑞金。
這點你得弄清楚。
再說,就算不知道這事,你也能猜個差不多吧?這事和你的原計劃有衝突嗎?我記得你跟我聊天時說得條條是道。”
趙立春被盯著這事,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但也不是什麽大事。
保持平常心,該怎麽做就怎麽做。
你得先盡好主管副省長的責任。
至於趙立春的事,能參與當然好,不能參與也正常。
陳部長一句話就讓你往前衝,你是真憨還是他真憨?這時候,你就跟平時一樣,別太把這個任務當回事。
趙立春的事不是咱們操心就能解決的,老陳也就是隨便試試。
你要是當真了,就上當了。”
聽了這話,祁同偉一下子明白了。
對,他早就知道這事,但還能兩邊討好,讓高育良當上了省長,自己也跟著升官。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現在部裏一句話,他就心裏七上八下的,亂了方寸。
但仔細琢磨琢磨,事還是原來那樣。
一個小廳長,在這種爭鬥裏出頭,想想都覺得可笑。
畢竟不是誰都能參與這種事的,就像高育良說的,陳部長一句話,他就往前衝,確實有點過了。
想到這裏,祁同偉心裏有數了,管他什麽陳部長,自己的人生自己把握,以前的難題都解決了,這算什麽呀,心情很快就好了起來。
就在這時,他也忍不住拿高育良開涮。
高育良聽了這話,也笑了,眨著眼睛反問:“老師?我可是趙立春的得力幫手?你是不是弄錯了?李達康還在那兒呢。
再說了,趙立春不是老想著捧殺我嗎,咱倆沒什麽關係。”
兩人相視一笑,都覺得趙立春的好日子到頭了。
在京州市檢察院,所有員工都在門口等著迎接上級檢查。
老季站在隊伍中間,看著大家,忍不住歎了口氣,覺得自己運氣不佳。
他雖然沒站隊,但這次聚會心裏還是不太痛快。
他副部長的任期都滿了,卻還沒等到填補書記空缺的機會。
他自覺是最合適的人選,早就和田國富提過了。
田國富也答應會在合適的時機幫他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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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他心裏還是有點失落。
沒能升上去,這讓他特別難受。
雖說職位級別沒變,但多一個頭銜,對他退休後的待遇那可是大不一樣。
可惜願望沒實現。
更尷尬的是,他心心念念這個職位,祁同偉卻壓根兒沒放在心上。
老季心裏失望透頂。
他官職比祁同偉高一級,可這次競爭,他輸得那叫一個慘。
祁同偉剛當上新副省長,還管政法工作,真是太諷刺了。
現在祁同偉不僅管政法,書記空缺時他還直接領導檢察院。
說實話,就算現在有了正式的政法書記,也沒祁同偉那麽強勢。
差距一目了然。
政法書記的職責是指導推動法治建設,加強公檢法協作。
但實際上,“政法七號”沒什麽實權,別人不聽你的,也沒人管你。
高育良當年能成三號人物,靠的是人脈和影響力。
漢東的政法隊伍,大都是他的學生,省公安廳長也是他的得力幹將。
高育良發話,下麵的人都得聽。
他要發脾氣罵人,大家也都得忍著。
祁同偉、肖鋼玉、呂梁這些人,全都被他管得死死的。
因為高育良的地位,可不是靠這個職位得來的。
換個人試試,比如老季。
誰會把你當回事?誰在乎你是誰?
但主管副省長可不一樣。
那是明確指定的領導。
他是公檢法係統的頂頭上司,所有工作都得向他匯報。
這在體製裏,可是大事。
檢察院要向上麵匯報,季長明匯報的對象就是祁同偉。
祁同偉第一次視察,特別關注檢察院。
老季膽子也是大,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一點都不敢馬虎。
他生怕出一點差錯,就被製衡。
上次侯亮平直接跑到祁同偉家裏搜,那事就夠懸的。
這時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季長明在電話裏自己都承認了,這事他默許的,他一直心裏不舒服。
祁同偉是什麽人?當過警察。
這些穿警服的家夥都有一個特點。
就是臉皮厚,說翻臉就翻臉。
季長明現在可不敢亂說。
上次陸亦可整趙東來,祁同偉直接就過去了。
這次明擺著得罪祁同偉,居然什麽動靜都沒有。
他現在特別注意形象。
早早就把侯亮平打發走了,就怕祁同偉多想。
現在反貪局是陸亦可帶著。
沒過多久,掛著警0001牌照的綠色霸道車緩緩駛入檢察院的大門。
祁同偉已經開了這輛車快十年了。
雖說不是什麽豪華車,但勝在皮實耐用。
挺符合祁同偉的性子,哪怕現在他已經是副省長了。
他還是愛親自開車,這麽多年了這個習慣一直沒變。
季長明一見車來了,滿臉喜悅,趕緊迎上去拉開了車門。
一臉褶子都笑開了,一開口就是恭維的話:
“祁省長,您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廳長呢,這才過了幾天。
這輛車跟您真是絕配,太有您的風範了。
我代表檢察院熱烈歡迎您的到來。”
祁同偉隨手轉了下鑰匙,也沒多說什麽。
直接下了車,他的車鑰匙從來都不拔。
當然,除了在政法大院外麵,畢竟車裏還放著武器呢,這點常識祁同偉還是有的。
祁同偉望著眼前的一大群人,無奈地笑了笑。
這就是規矩,每次視察都是這番景象。
不管你怎麽說,他們就是不聽。
想盡辦法搞排場,讓人沒辦法。
祁同偉朝老季點了點頭,然後環顧了一下人群。
沒見著侯亮平,又朝陸亦可揮了揮手,大聲喊道:
“同誌們,繼續工作吧。
以後我不希望再看到這種陣仗,你們各自忙各自的就好。
該幹什麽幹什麽,該吃飯就吃飯,別耽誤了正事。
我就是隨便看看,很快就走。”
祁同偉話音剛落,人群中傳來一陣笑聲。
大家三三兩兩地散去,林華華瞧著陸亦可跑到祁同偉身邊那得意樣,心裏嘀咕了幾句,也跟著人群走了。
陸亦可此刻心裏美滋滋的。
畢竟祁同偉點名讓她陪著,她終於有機會在院裏那些姐妹們麵前炫耀一番了。
她也沒多廢話,直接跑到祁同偉身邊,乖乖地站在那兒。
祁同偉挺好奇,直接問:“亮平呢?怎麽沒看到他?”
聽到這話,陸亦可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她抬頭看了看老季,老季一臉懵,他哪知道祁同偉會這麽快就問起侯亮平。
這一回,侯亮平可是把祁同偉得罪狠了,不會是專門來找茬的吧?
老季偷偷瞅了祁同偉一眼,小心翼翼地說:“我們檢察院今天有下鄉普法活動,侯局長帶著人去了。
反貪局的事,陸亦可負責。
您要是有事,直接找她就行。”
老季這招用得真是妙。
這安排,簡直就是變相的懲罰。
一個反貪局局長親自去搞普法宣傳,這可不是小事,簡直是大材小用了。
這種活兒派個小科長或者小處長就足夠了,結果卻讓個廳長親自出馬,這其中的意味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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