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屬性？”不過王曦琴見兮兮一臉的壞笑，知道不是好話，就不再多問，他用茶筅攪動茶湯，直到攪出細膩的白色泡沫，頓時茶香四溢。
    他把其中一盞茶捧給兮兮，兮兮覺得有趣，學著王曦琴的樣子，先觀色，再聞香，最後小口啜飲。
    她想到了什麽，笑道“你這是跟楊星書的那個族兄學來的？”
    王曦琴放下茶盞，笑道“是啊，以前的羊國王室，是非常精致講究的。”
    兮兮細品滋味“這味道很熟悉，像是花香，又像是青草香，好像還有……”她琢磨了一下，“太陽的味道？”
    “你這形容很妙，”王曦琴誇讚，“的確很像太陽的味道。不過，你想不到吧，這是有餘花茶。”
    兮兮很意外，“那這茶很稀少吧，有餘花是夢姑部國花，想來它是喜寒的。在大京隻有淩波池別墅這邊才有，但北邊的茶一般都是奶茶，沒人拿花做茶。”
    王曦琴笑道“這你就想岔了，有餘花是夢姑部國花，不是因為它在夢姑部好活易養，是因為它是我先祖故鄉的花。它其實就是南邊的向陽花，在花城，它遍地都是，就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野花。”
    兮兮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家其實祖上是南人？”
    “嗯，是的，說起來，跟穆將軍一族還有點遠親關係。先祖當年曾是大安駐守西關的將軍，那時夢姑部還是一片廢墟……如今夢姑部立國差不多有二百多年了。”
    “那一定是個很傳奇的故事吧？”
    王曦琴笑道“有記載的曆史你沒事的時候可以翻書解悶，咱們今天還是講楊側君吧？”
    兮兮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你瞧這茶喝的，直接故事都講偏了！你是想接著講你家遠親穆將軍，還是講楊星書的族兄？”
    “講族兄吧，穆將軍早就因為謀反被抄家滅族了，陳穀子爛芝麻的，說起來沒意思。不過，也正因為穆家被滅族了，時間也這麽久了，流放到瓊玉島的羊家後人逐漸在當地定居，他們的出身基本上就被人忘記了。”
    “所以他們現在才能隨意的走動，你才能見到他們？他們如今在做什麽？”
    “在幫齊王做事。他們本來還是不能隨意走動的，隻是瓊玉島歸花城管，羊家有個女兒嫁給了花城的齊王。有齊王作保，他們才算完全恢複自由身。這次來大京的羊時達，就是這位齊王妃的弟弟。”
    “原來是這樣。”兮兮吐了吐舌頭，大發感慨，“這位羊家女兒為了家族利益嫁給齊王，該算工傷的吧？隻是不知那個羊石達和楊星書現如今還有什麽聯係嗎？”
    王曦琴不懂什麽是“工傷“，兮兮解釋“就是為了公家的事情，傷害到自己啊！我盲猜她一定不喜歡那個齊王。”
    王曦琴笑著搖頭“那你可就真的是盲猜了，我雖然沒見過齊王，可羊時達話裏話外，對齊王可是佩服的很。他能在南安那種地方，控製花城這麽大的地盤，可不是一般人物。”
    “南安是哪種地方？”
    王曦琴的眉頭又好看的皺了起來，“這麽說吧，魚龍混雜，派係林立。南安皇帝除了建安城，其他地方，他都控製不住。我想，這也是齊王能控製花城多年的原因。”
    兮兮懂了，笑道“又講偏了！快點開始講楊側君。”
    王曦琴也笑了，說“好的，從現在開始，誰再把話題引偏，打誰屁股如何？”
    兮兮沒來由的臉紅了，佯嗔“我看你最該被打屁股了，快講。”
    王曦琴太喜歡兮兮這宜喜宜嗔了，於是他開心的講下去“楊星書父親是南義城軍械工場的主事，能做這個官職，說明他們家往上三代，就已經是土生土長的大京人。要說有聯係，那就隻能是羊氏一族血脈上的強力聯係。很多秘術，都隻有這個家族的人才能學會。”
    “比如控心術？”
    “不止控心術，他們家族很厲害的秘術還有縮骨術，我想，這也是楊星書能夠在橙心社做的風生水起的原因。”
    兮兮點點頭，的確，楊星書是探聞使，縮骨術可以把自己縮到隻有豌豆大小，藏起來很容易。
    “隻要是羊氏家族的人都會嗎？”
    “那自然不是，即便是有羊氏家族的血脈，會這種秘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所以他們家族，無論男女一向都是多個婚配，為的就是開枝散葉，廣種薄收。”
    “啊？那楊星書為何來做側君？”兮兮很不解，別人忙著做倍數，他忙著來當分子？“我可不想和他生孩子，不然早放他走？別耽誤了人家開枝散葉。”
    王曦琴雖然很喜歡楊星書，可還是更喜歡兮兮說“不想和他生孩子”，他接著神色曖昧的頑笑，“你是想和我生孩子嗎？”
    兮兮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她跑過去按倒王曦琴，作勢要打“說好了誰引偏話題打誰屁股！”
    王曦琴卻不掙紮，等著她巴掌落下來，兮兮卻停住了，她怕自己拿捏不住自己，不敢繼續鬧下去。
    “饒你一次，下不為例。”說完，回了自己原位，還認真提了個問題“羊時達會秘術嗎？”
    王曦琴見她突然不鬧了，隻好也恢複正形，“羊時達修為不高，但是巧了，他卻是也會控心術的。不過看起來還是楊星書更高明一些。”
    “楊星書的控心術？”兮兮的笑容接著消失了，她不得不回來繼續麵對剛剛發生的事情，“可是我一點都不為大皇姑的去世難過，我不知道剛才自己怎麽了。”
    兮兮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對王曦琴講了一遍，王曦琴也頗為費解。隻能推斷為曦月殘存在身體肌肉裏的記憶，被楊星書的控心術給擴大了。
    這個解釋很勉強，兮兮甚至很認真的問“我可以和自己的側君和離嗎？我不想被人控心。”
    王曦琴為難的說“一般的側君自然是可以的，但曦月郡主的婚事是陛下賜婚，由不得自己的。你要是不喜歡他，可以留他在別墅休養，我們明天回郡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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