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軍方那邊
    張海濤接到電話，眉頭立刻擰成一團："什麽？阿文被抓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是的首長，剛剛才得知消息，張誌文書記在漢東省被抓，原因是有嫌疑使用酷刑逼供。"
    "混賬！"張海濤火冒三丈："我兒子不可能幹出這種事來！"
    "首長，現在人已經被押到漢東省公安廳，正在接受審問了。您看..."電話那頭的人語氣恭敬："咱們是不是該說點什麽？"
    張海濤冷冰冰地回道："這是我張海濤的兒子，不是隨便就能冤枉的！"
    電話那頭："那我們現在..."
    "你趕緊通知漢東省和京州市，讓他們多留意點，張誌文是我兒子，不是誰想對付就能對付的！"張海濤目光陰沉："要是出了差錯，我就讓他們好看！"
    "明白！"電話那頭回應得畢恭畢敬。
    漢東省和京州市，趙立春的辦公室裏
    趙立春拿起電話，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你說張誌文是清白的？"
    "趙書記，這事張海濤首長也說了，希望您能公正處理，別亂栽贓！"電話那頭的聲音從原來的恭敬轉為威脅。
    趙立春扯著嘴角笑了下，語氣卻冷得像冰：“你轉告張海濤，我自會公正處理，另外……”
    他停頓片刻，又道：“你順便幫我問問，軍方什麽時候輪到管咱們地方的事了？他插什麽手？簡直是荒唐！”
    地方的事歸地方，軍隊歸軍隊，我們的事自然由省府解決，哪輪得到他隨便過問？真是胡鬧！
    趙立春一點沒留情麵。
    笑話！軍方能插手地方事務？這不是兩個係統嘛！
    要是真讓軍人摻和進來，那才真是胡來呢，以為回到軍閥混戰的年代了？
    國家的事，輪不到軍方瞎摻合，要是摻合了，那就是越界了。
    那邊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隨即急急忙忙地說道：“趙書記，張首長的意思並非如此，隻是希望漢東省能公正處理！”
    趙立春聽後直接打斷：“告訴他，地方上的事，他別想隨便插手！”說完，幹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時間過得很快！
    張誌文已經感到不安了。
    直到一堆證據擺在麵前，他才恍然大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可能真的算得上是下令刑訊逼供了。
    這怎麽可能？
    這種事，張誌文無論如何都不願承認。
    “我沒幹，絕對不是我！”張誌文連忙辯解，“這是個陰謀，絕對是針對我的陰謀！”
    “針對你的陰謀？”季昌明差點笑出聲，“什麽叫針對你的陰謀？張誌文同誌，這個命令是不是你下的？”
    “我沒下！”張誌文趕緊否認。
    “現在人證物證都有了！”季昌明冷冷地說，“你還想狡辯？”
    “我沒狡辯，這些都是被別人引導才說出來的，絕不是為了陷害祁同偉同誌而下的命令！”張誌文緊張得頭皮發麻，“這樣的罪名，我可不敢認。”
    “那就是說，陳海背著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祁同偉同誌用刑了？”季昌明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是這樣，沒錯！”張誌文急忙回答。
    “張誌文同誌，要不要聽聽你自己說了什麽？”季昌明冷笑著繼續說道，“如果沒有你的指示，他們怎敢對祁同偉同誌動粗？從頭到尾，這事根本不可能是你不知道的吧？”
    “你得清楚，祁同偉可是戰鬥英雄，金山副縣長，這事！”季昌明冷冰冰地說，“陳海頂多是個副科，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祁同偉！”
    “再說，抓他的整個過程都沒按規矩來，最關鍵是你們還對他用了酷刑！簡直膽大包天！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季昌明繼續冷聲說道，“老實交代吧！”
    “操！”張誌文差點罵出來，隨後吼道，“隨你怎麽說，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嘿！”季昌明也被驚到了，見過狂的，但像他這麽囂張的，頭一回。
    “行，行，行！”季昌明點頭，然後冷冷地說，“你自己看看這份口供，承認不承認？”
    張誌文瞄了一眼自己的口供，發現大致內容確實沒錯。不過要是承認了，那自己肯定麻煩大了，很可能不隻是換個崗位那麽簡單，多半要坐牢。
    “不認！”張誌文冷聲道，“憑什麽承認？這是栽贓陷害！”
    “還有什麽想補充的？”季昌明冷冷地說，“盡管說！”
    “你不認也沒關係，法庭上自有辦法驗證真假。”季昌明淡淡地說道，“行了，該辦的事都辦了。”
    “你們……你們等著！”張誌文氣急敗壞地說，“我爸知道了，絕饒不了你們！”
    “張誌文同誌！”季昌明厲聲說道，“不管誰來都不管用，就算是你爸也不行！這兒沒人能一手遮天，我們都得按規矩辦事，國法麵前人人平等，你爸再有權勢，也不能幫你開脫！”
    季昌明說得理直氣壯。
    張誌文被嚇得渾身發抖，一時竟不知如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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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季昌明整理完記錄，直接去了趙立春的辦公室，“趙書記，您看。”
    趙立春接過材料，匆匆掃了一眼，“他承認了沒？”
    “這些是口供，他沒簽字。但我們全程錄像，他認可了不少事實。”
    “好！”趙立春點點頭，“直接移交法院，讓法律來判定吧！”
    “明白！”季昌明立刻點頭。
    另一邊，張海濤聽到警衛說的話，頓時氣得站起來。
    "首長!"警衛員急匆匆地說道："您看這事怎麽辦？要是真等到法院開庭，那就沒得改了。照現在的情況看，張書記少說也得蹲個三五年。"
    張海濤臉色陰沉，語氣冰冷："我知道了。我親自去趟漢東，倒要看看是誰敢動我兒子！"
    警衛員猶豫著說："這事怕是不太好。趙立春都說了，這是地方上的事，讓我們別摻和呢。"
    "放屁！"張海濤冷聲道："老子打了一輩子仗，到頭來，我兒子被人陷害被抓了，我還在這兒幹瞪眼不成？開什麽玩笑！"
    說到這兒，張海濤猛地站起來，高聲喊道："警衛班集合，去漢東！老子倒要看看誰在漢東還能一手遮天！"
    一聲令下，警衛班迅速集結。張海濤直接登上了飛往漢東的飛機。
    漢東省京州市，陳岩石家裏。
    陳岩石聽說了陳海的事，果然不出所料，陳海直接把張誌文供了出來。他知道這樣一來，陳海的罪名確實輕了不少，但同時也把張誌文徹底推向了深淵。
    他明白，自己的這位老戰友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陳岩石歎了口氣，心裏也很焦慮。不管怎樣，陳海的政治生涯算是完了。就算判得輕，又能怎樣？出來後，他的兒子就已經是個罪犯了。以後陳家的後代想當公務員，政審恐怕都通不過。
    陳岩石感到非常痛苦。這就是他最真實的感受。他實在搞不懂，自己這個兒子怎麽就做了這種事？
    正當陳岩石思索之際，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車響。他皺眉望去，看見一個穿軍裝的男人從吉普車上走下來。
    "張海濤？"看到老戰友時，陳岩石整個人都驚呆了。
    張海濤比陳岩石大三歲，但一直未脫離軍旅生涯，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銳氣，讓陳岩石有些不敢直視。
    畢竟，自己的兒子實實在在坑了人家的兒子！
    不過這時陳岩石也知道躲不過去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張海濤下車、上樓，來到自家門口。
    歎了口氣，陳岩石知道自己必須麵對這個老戰友。於是打開門，對張海濤說："海濤大哥，咱們好久不見啦！"
    砰！
    張海濤一拳頭砸向陳岩石的臉，打得他踉蹌了一下。張海濤的聲音隨即響起：“陳岩石，你教的好兒子！”
    陳岩石挨了一拳，晃了晃後退幾步，抬頭看著張海濤，心裏隱約有些愧疚。可張海濤毫不留情，又是一拳直奔陳岩石臉上去。他怒吼著：“你個廢物！我兒子的前程全毀在陳海手裏了！”
    連挨兩拳，陳岩石也火了，突然揮拳反擊，正中張海濤的臉，把他打得晃悠了一下。陳岩石大聲說道：“是陳海害了張誌文？怎麽不說是他自己不爭氣？”
    張海濤被打了一拳，緊接著又衝過來。他罵道：“陳海這王八蛋，坑慘了張誌文！”
    陳岩石回擊一拳：“他的話他都聽？要腦子有什麽用？”
    兩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瞬間扭打起來。
    “你一拳，我一拳！”
    張海濤氣憤至極，覺得是陳海毀了兒子；陳岩石同樣生氣，要是張誌文肯安分守己，陳海哪有機會對付祁同偉？這兩個家夥，一個敢想，一個敢做，缺一不可。
    兩人剛動手沒多久就喘得不行，陳岩石死死瞪著張海濤，再無半點戰友情誼或舊情可言，隻剩下滿腔仇恨。
    張海濤認定是陳海害了張誌文。陳岩石又何嚐不覺得是張誌文害了張海濤呢？
    無論陳岩石還是張海濤，此刻都憤怒到了頂點。昔日的情誼，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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