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結束後，緊接著就是第二波預熱，再次請央視記者來采訪祁光遠。等全國都知道了這事，就能吸引人才來漢東省。雖然現在漢東省各行各業發展都不錯，但在趙立春眼裏還是遠遠不夠。盡管gdp排在全國第五，但沒有一座像北上廣深那樣的大城市。他覺得還不夠，必須吸引更多人才。
    “看來老爺子還挺靠譜的！”趙小蕙笑著說道。
    “你的研究所也得建起來！”祁光遠說，“搞點生物科技，推動農業技術進步。現在我們不僅要保住產品銷量，還得提高檔次。”
    “支持我們就是支持龍國的農業發展，推動農業進步。這麵大旗我們要舉好！”雖然懷孕了有點糊塗，但趙小蕙通常會聽祁光遠的建議。
    “具體的事我不太懂。”趙小蕙遲疑地說，“就怕做不好。”
    “你隻要做好一件事就行。”祁光遠笑著說，“那就是管理。”
    趙小蕙覺得挺有意思，忍不住問：“那我也要不要學你那樣搞分紅？”
    祁光遠搖搖頭笑著說：“咱倆的情況不一樣！首先，我是搞高科技的，你是靠人力幹活的那種，我這裏要的是高水平的人才，可你那邊找個小學畢業生就行！”
    “你看，我給那些技術人才分錢，難道吃飽了沒事幹，還要去給電子廠那些工人分錢？這不可能！”
    祁光遠又搖頭：“性質完全不一樣。技術人才要是走了，那就是走了，但你們這種工廠的工人，走了立馬能換新的！”
    趙小蕙聽著覺得有點道理，點點頭說：“確實有道理。”
    祁光遠接著笑說：“不過你也不是不能分錢，主要得給銷售人員和經銷商，這些人值得你好好拉攏一下。”
    趙小蕙又點點頭。
    祁光遠繼續說：“等你那邊的技術產業起來了，再考慮給技術人員分紅的事。至於普通員工嘛，給點獎金就足夠讓他們感激涕零啦！”
    兩人正聊著，突然聽見有人敲門。保姆開門後，趙瑞龍像一陣風似的衝進來：“姐，姐夫，太神奇了，真的太神奇了！”
    趙小蕙看著他問：“你跑來就為了說這個？”
    趙瑞龍點頭：“不然還能幹嘛？”
    趙小蕙翻了個白眼：“快說，怎麽回事？”
    趙瑞龍得意地說：“咱在鏡山湖那邊開發的房子，全都賣光了！你不知道，一開盤就一堆人搶著買！”
    “我稍微打聽了一下，全是祁山集團自己人買的。”
    “姐夫，你剛發完錢，人家連房子都沒蓋好呢，就開始交首付了！”趙瑞龍興奮地說道：“我真沒想到他們會這麽積極！”
    “還不是因為你姐夫分錢大方！”趙小蕙嘟囔了一句。
    “沒錯！”趙瑞龍附和，“姐夫剛分完錢，他們立刻去買房子，這錢就是左口袋掏右口袋，最後還是回到咱們自己兜裏了。這幾天房價漲了一千多塊！”
    祁光遠笑著說：“我要把研發中心搬到鏡山湖附近，這些員工肯定都想方設法買新房，這樣上班也方便。他們又不是傻子，知道春望地產是我們旗下的，肯定會買！”
    趙瑞龍點點頭激動地說：“我懂了，我學會了，我現在真的學會啦！”
    祁光遠笑著說：“這才剛開始呢！”
    祁光遠翻了個白眼，接著說：“要是還有後招呢？”
    趙瑞龍愣愣地看著祁光遠：“什麽後招？”
    祁光遠慢悠悠地說：“比如你拿到一塊地皮，然後你爸突然說，要在這兒建個學校。你覺得這塊地皮能漲多少價？”
    趙瑞龍眨眨眼。
    祁光遠笑著說道：“這些法子都合法，你要是缺錢，隨便開家公司，找銀行貸款試試，光是你爸這張臉，他們敢不借嗎？”
    趙瑞龍想了一會兒：“嗯……好像是這麽回事。”
    祁光遠咧嘴一笑：“這些都是光明正大的發財路子！這一買一賣，利潤大得很！”
    趙瑞龍覺得自己似乎懂了些。
    賺錢就這麽簡單？
    老實說，祁光遠自己也不太明白，書裏趙瑞龍明明可以用正規方式賺錢，幹嘛非得整些歪門邪道的。
    地產商不做，單靠官方透露的小道消息，就夠你賺翻天了。
    非要做美食城，汙染大片水源，搞得怨聲四起；非要做天上人間，這種髒活不是找個替罪羊就能解決嗎？
    為什麽你自己上手？
    怕趙立春不死！
    當時看劇時，祁光遠覺得趙立春也就圖名圖利罷了，並沒那麽貪腐。根源還在趙瑞龍身上。
    趙瑞龍這招太粗糙。
    一個書記的兒子，非要玩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簡直荒唐！
    祁光遠對趙瑞龍沒什麽好感，而且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趙瑞龍從小就橫行霸道慣了，周圍人又一味誇讚，自然更不知收斂。
    靠歪門邪道賺得太快，哪有閑心走正途。
    現在嘛……
    祁光遠真希望趙瑞龍能改改想法。
    否則，這小子就是顆不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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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好好學學！”
    祁光遠笑著說，“將來放假來我這兒實習，賺錢的門路多的是，到時候再教你更厲害的！”
    趙瑞龍點頭：“行，姐夫，我都聽你的！”
    祁光遠鬆了口氣，心裏想著，但願趙瑞龍別太猖狂，至少學會適可而止。
    不然，神仙也救不了。
    “沒事，不用往前衝，憑你的身份，完全可以躲在後麵，讓替罪羊去幹，自己完全不用動手！”
    祁光遠說：“老爹這人沒什麽毛病，但他有個弱點，就是咱們。隻要咱們不出岔子，他就沒事；要是咱們出事，那些針對他的對手肯定會上來，直接把他整得不成樣！”
    趙瑞龍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姐夫你放心，我保證不添麻煩！”
    “先去弄個大學文憑吧！”
    祁光遠笑著說：“回頭我再教你幾招，不用太久你就能獨當一麵了。”
    趙瑞龍又點點頭：“明白了。”
    送走趙瑞龍後，趙小蕙歎了口氣說：“真沒想到他會這麽聽話。”
    祁光遠笑著回應：“這樣挺好。”
    很快，央視那邊的采訪安排下來了。采訪的人叫齊振，在央視算是老資格了。祁光遠堅持不讓上次那個柴靈秀來，畢竟上次她采訪時被他當眾扇了個耳光，這事鬧得挺大，柴靈秀在央視的地位也跌了不少。組織上交代的任務是讓齊振吹捧祁光遠，可別找茬，齊振來之前已經和團隊討論過，確保每一步都不出錯。
    “齊先生，請進。”
    祁光遠揮手示意，帶著齊振四處轉悠。
    齊振邊走邊感歎：“祁山集團變化真大！”
    祁光遠微笑：“齊記者，你以前來過漢東省？”
    “沒來過，但電視上見過。1994年底吧，應該是1995年初，央視那次采訪您不就挺火的嗎？”
    齊振客氣地說：“確實看過。”
    祁光遠笑道：“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我當時剛到漢東省。那次采訪主要是看我們的電子廠，那時候連研發中心都沒建好，祁山大廈也沒蓋起來呢！”
    齊振感歎道：“三年時間，變化太大了！現在漢東省的gdp都能排到全國第五了！”趙立春書記曾多次公開表示，祁先生為漢東經濟發展立下了汗馬功勞。
    祁光遠謙虛一笑：“過譽了。漢東今日的成績，一是靠趙書記的政策支持，二是全體勞動者共同努力的結果。他們用自己的雙手創造了這個經濟奇跡。”
    “說到我嘛，雖然投了不少資金，也有不少扶持項目，但我自認沒那麽大功績。我隻是在合適的時候稍微推了一把而已。”
    齊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祁先生這話很有道理。”
    祁光遠笑著說：“今天就讓你們體驗下我們普通員工的生活，先從早餐開始吧。”
    “早餐？”齊振疑惑，“集團還管早餐？”
    祁光遠點頭：“我們九點上班，但七點到八點四十五會供應早餐，有麵條、餛飩、包子、粥之類的選擇。”
    說著，祁光遠領著眾人去看食堂。幾個攝像師忙著記錄下這一幕。
    說實話，齊振挺震撼的。這人是不是太好了？
    看看時間，才七點半？
    “這些人都是來吃早餐的？”齊振忍不住問。
    “差不多。”祁光遠笑答，“有的是來吃早餐準備上早班的，還有些是熬了一整夜剛下班回來吃飯，順便回宿舍休息。”
    “這樣不會太累了嗎？”齊振驚訝。
    “來吃早餐不等於就得上早班。公司附近有不少公寓，很方便通勤。我們的食堂幹淨、衛生又實惠，吃完飯後，他們可以回去接著睡，也可以在公司轉轉理清思路，再投入工作。”
    “那早班都是誰？”齊振好奇地問。
    “基本都是管理層。”祁光遠笑著說，“他們享受更多權力，也得承擔更大責任。我不強求，但要求他們高效完成任務。”
    “夜班人數不多。”祁光遠補充道，“我會盡量減少夜班，但有些設備必須有人維護，某些進度也需要跟進，所以晚上工作有時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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