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我父母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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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帆給拓拔子嫿寫好詩後,拓拔子嫿又拉著宋綰去宋琳的關雎宮。
    她們前腳剛離開,宋帆後腳就回東宮。
    宋帆眸色凝重,吩咐穆宏:“立馬給裴洛去信,讓他務必在一個時辰之內殺了李小藍!”
    “殿下說的李小藍可是去年給平昭殿下帶話說謝侍郎想吃墨子酥的那宮女?”穆宏問。
    “除了她,還有誰!”宋帆說:“阿姐應該已經猜到她撞見謝北墨和上官玥暗度陳倉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讓她看見。
    若不是早知道阿姐有相麵知微的本事,我今天肯定露餡,她已經懷疑我寫的北原字,她這次進宮說不定就是來查李小藍,她會順藤摸瓜,很快就會查到孤,若她知道孤對蘇……”
    宋帆停頓片刻,“若她知道孤做的那些事,她會恨孤一輩子!”
    穆宏道:“殿下,去年那段時間我們在雍州賑災,事情都是吩咐下麵的人和裴洛去做的,平昭殿下應該不會查到我們頭上,那李小藍非殺不可嗎?”
    宋帆對視他的視線,溫潤眸色卻夾著一絲戾氣,“萬一查到我們身上呢?”
    “是,殿下。”穆宏轉身去辦事。
    宋帆在殿裏來回走了好幾圈,都沒能讓自己安靜下來。
    宋綰本是要進宮查查那宮女,她還畫了那宮女的畫像,可一直被拓拔子嫿拉著她,要她陪她玩。
    她將畫給拓跋子嫿看,說那宮女是長公主府上一位婢女失散多年的姐姐,她要替自己的婢女找姐姐。
    哄著拓跋子嫿與她一起查那宮女,可問遍六宮,宮女太監都說不曾見過那宮女。
    劉府。
    雞犬升天。
    謝北柔上次被拓跋子嫿策馬在大街上拖行百裏,宋琳想著上官玥已死,拓跋霖和顧汐祉要不了多久就大婚,不宜再動殺心,暫且留謝北柔一命。
    謝北柔想跟劉清歡要些銀兩買些紙錢偷偷燒給侯莫陳氏和謝高。
    但上官行當初就不允許將謝高安葬,若她為他們燒紙錢的事傳到上官行耳朵裏,還不知道鬧出什麽事。
    所以謝北柔跟劉清歡要錢時,說是要給自己買首飾。
    劉清歡一口回絕,說她沒錢。
    謝北柔氣不過又跟她吵起來。
    恰好謝北墨有事從刑部回來。
    謝北柔拉著謝北墨惡人先告狀,謝北墨看著謝北柔穿著有些舊。
    就對劉清歡道:“阿姐隻是想讓你暫時接濟一下她而已,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鬧成這樣?”
    謝北柔哭得天花亂墜,“當初我們謝家可憐你死了丈夫,娘家又走水,才勉強同意你入府做北墨的妾室,沒想到你這麽不懂事。”
    來勸架的羋氏冷笑道:“清歡沒嫁給北墨前,你們可是說她乖巧懂事,她大婚之日去藥王穀跪了三天三夜為你母親請大夫,現在我們無家可歸,是她收留了我們,你還說她不懂事。”
    謝北柔義正言辭,“那又怎樣,她還不是沒本事把李陽請出來。”
    這個羋氏怎麽從前幫宋綰,後來大家說要休掉上官玥時也為上官玥說了話,現在又幫著劉清歡。
    她到底幾個意思,像牆頭草一樣,她到底站誰?
    對於羋氏來說,她沒有在幫任何人,後宅內院的日子本就陰濕得讓人窒息,同為女人,何必費盡心思去為難女人。
    不管是從前的宋綰和上官玥,還是如今的劉清歡,在她看來還隻是一群十七八歲的小孩。
    謝北柔道:“二嬸,我父母死不瞑目,你這樣說我,你幾個意思?”
    “你父母死不瞑目,與我何幹,你要不服氣,你同陛下同駙馬同兵部尚書說去。”羋氏道。
    謝北墨也看透了,他的姐姐總是這樣,兩副麵孔,婚前誇人家如何好,婚後總是說人家不好。
    一天到晚就知道要錢,她像隻惡鬼一樣啃食著這個家。
    這一刻,謝北墨有點覺得這個姐姐也克他
    謝北墨語氣冷冷:“你是和離回來的,這個家的事,你沒資格插手,若想要錢,你自己想辦法,別跟清歡要,她不容易。”
    “有時間,我給你找個人家,你就給人家做妾去,或者下人也行。”謝北墨留下冰冷一句話,尋了自己要的東西就去刑部。
    大家各自散去,獨留謝北柔在原地氣得跺腳。
    宋綰趕在宮門下鑰前回長公主府。
    剛出宮,謝辭硯就來接她,“殿下不是說了要好好休息,怎麽又到處亂跑?”
    “正好你來了,陪本宮去一趟官署,找謝北墨。”宋綰說。
    謝辭硯:“找他幹嘛?”
    “去了就知道了。”宋綰拉著他的手,向刑部走去。
    謝北墨最近格外用功,總是把自己泡在刑部。
    陛下對他抱有期望,他就不會放棄,他一定要靠自己的本事讓宋綰刮目相看。
    兩人到刑部並沒有進去。
    謝辭硯雙手抱在胸前,沉著個臉:“進去啊,你不是要見謝北墨嗎?”
    宋綰沒應他,路過的官員給宋綰見禮。
    問宋綰來做什麽,宋綰隻是搖搖頭,一直望著刑部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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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在刑部門口站了很久。
    約莫半盞茶時間,宋綰拉著謝辭硯離開,故意落下一張紙。
    離開刑部後,謝辭硯頓住腳步,“不是來找謝北墨嗎,還沒見到就離開?”
    “我待會兒再跟你解釋,我們先去劉府。”宋綰拉著謝辭硯上馬車。
    刑部一位員外郎陶文將宋綰落下的紙遞給謝北墨:“侍郎,適才長公主和駙馬來刑部,一直站在門口沒有進來,殿下走時不小心落下這張紙。”
    宋綰來過?
    謝北墨接過那張紙,上下打量。
    這紙空白如雪,但質感不太對,好似沾過水。
    謝北墨問:“殿下站了多久才離開的?”
    “大約半盞茶時間。”陶文說。
    又問:“要不要拿回去還給殿下?”
    謝北墨想起什麽,“不用,你退下吧!”
    陶文退下後,謝北墨提著燈來到刑部後庭一口水井旁,打了一桶水,將紙放在裏麵。
    果然那紙遇水就出現一張圖。
    謝辭硯小心翼翼將紙取出來鋪在地上,打著燈細細觀看。
    畫麵依次是一個性感、青絲全盤、背上寫著一個霜字的女子蹲在滿是梅花的大門外鬼鬼祟祟往裏探。
    大門裏是一扇窗,窗前也有一位披發帶著頭飾的女子往裏窗裏探,窗內熊熊大火,有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相擁。
    最外邊的女子手上有一根線一直連到最裏邊男子手上。
    謝北墨一下就想到宋綰婚前,他和上官玥偷情那晚。
    分家那晚,宋綰說她在墨綰院雪夜就已經打算嫁給謝淮。
    所以,他和上官玥偷情的事,宋綰不是聽別人說,是自己親眼見到的?
    宋綰不可能夜裏去找他,定是有人從中作梗想讓宋綰見到他和上官玥的事。
    “這大門外的女子盤著發,說明已婚。”謝北墨默念:“這個霜是什麽意思……霜……霜。”
    謝北墨瞳孔陡然放大:“孀婦?”
    連著他們的線是紅線?
    殿下是要告訴他,她見到他們苟合都是劉清歡暗中作祟?
    謝北墨想起那晚突然著火,門被鎖,他和上官玥暈過去。
    聽侯莫陳氏說除了巡邏軍還有一些婢女去滅火。
    後來上官玥隻給了那些巡邏軍封口費。
    至於那些婢女根本不知道是誰家下人,可那晚的事也沒有傳出去。
    這樣一想,那些婢女應該就是劉清歡的,劉清歡目的是想讓宋綰知道他們的事,不想讓他名譽掃地!
    這張圖遇水才顯現,殿下是不想讓謝淮看到?
    是不是謝淮控製威脅她不能見他,所以她才以這樣的方式告訴他?
    她告訴他,是不是說明她心底其實還放不下他?
    謝北墨覺得肯定是這樣,如荒秋的心染過一絲春,他們還是有希望在一起的!
    可一想到是劉清歡從中作梗,他的牙關緊閉,上下齒之間夾著一股怒氣。
    將那張紙收好,氣勢洶洶的回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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