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風之國邊境的沙幕與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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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半後,風之國。
    風卷起砂礫,在國境線外的荒原上織成流動的黃幕。空氣幹燥得仿佛能點燃,每一粒沙子都帶著灼人的溫度——這裏是屬於砂隱村的領域,是一尾人柱力我愛羅的主場。他站在一處沙丘頂端,緋色的發絲被風扯得淩亂,琥珀色的瞳孔裏映著遠方天際線處若隱若現的黑點。
    那不是飛鳥。
    三天前,砂隱接到情報:有不明勢力在邊境頻繁活動,疑似針對商隊的盜匪。作為村裏的頂尖戰力,我愛羅主動請纓執行偵查任務。他需要證明,自己早已不是那個被守鶴操控的怪物,而是能獨當一麵的忍者,是砂隱的守護者。此刻,他指尖微動,周圍的沙粒便如待命的士兵般簌簌震顫,絕對防禦的氣場在他周身若隱若現。
    “嗬,找到你了,一尾人柱力。”
    尖銳的笑聲穿透風聲,帶著幾分戲謔。兩個身影在沙丘後方的低空中顯現——其中一人穿著繡著紅雲的黑色風衣,金色的斜劉海下,隻露出一隻閃爍著興奮光芒的眼睛,背後的卷軸正緩緩展開,露出一排排黏土製成的飛鳥;另一人則站在地麵,同樣的風衣下擺掃過沙礫,左手是個雙重機關裝置,背部是個鬼臉,鬼臉洞口中伸出用鐵做成的並像蠍子一樣的尾巴,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冰。
    “迪達拉,別玩太久。”赤砂之蠍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他甚至沒有抬頭看我愛羅,仿佛眼前的人柱力不過是件待收的貨物,“佩恩的命令是活捉,別弄壞了。”
    迪達拉嗤笑一聲,指尖捏起一團黏土,瞬間捏成一隻巴掌大的鳥:“知道了,蠍大哥。不過這家夥可是‘絕對防禦’啊,不稍微玩玩,怎麽對得起我的藝術?”
    話音未落,數十隻黏土飛鳥已如箭般射向我愛羅。它們翅膀扇動的聲音混著風嘯,帶著死亡的呼嘯。
    我愛羅眼神一凝,腳下的沙地猛地掀起。“沙之盾·改!”巨量的沙流如活物般躍起,在他身前凝成厚實的沙牆。黏土飛鳥撞上沙牆的瞬間,轟然炸開——不是尋常的爆炸,而是帶著查克拉波動的連鎖爆破,衝擊波將沙牆震得簌簌掉渣,黃煙彌漫中,砂礫與火焰碎片一同飛濺。
    “不錯嘛,這防禦。”迪達拉懸浮在半空,語氣裏的興奮更濃了,“但我的藝術,可是會不斷突破極限的!”他雙手快速結印,他掌心的嘴巴裏飛出更多黏土,這次不是飛鳥,而是密密麻麻的小型蜘蛛。它們落地後便鑽入沙中,消失不見。
    我愛羅眉頭微蹙。他能感覺到沙地裏多了些異樣的存在,那些東西帶著微弱的查克拉反應,像是埋好的陷阱。他沒有貿然追擊,而是操控著沙子在周身形成更緊密的防禦層,同時讓地麵的沙粒開始流動,試圖將那些黏土蜘蛛逼出來。
    “哦?想找出它們?晚了。”迪達拉的聲音帶著得逞的笑意,“c1·起爆黏土·蜘蛛!”
    沙地下瞬間傳來密集的爆炸聲,如同無數驚雷在腳下炸開。沙層被掀飛,灼熱的氣浪混合著砂礫拍向我愛羅,但絕對防禦的沙壁紋絲不動,將所有衝擊牢牢擋在外麵。爆炸的煙塵散去時,我愛羅依舊站在原地,連衣角都未曾沾染分毫。
    “你的攻擊,破不了我的防禦。”我愛羅的聲音平靜無波,他的沙不僅能防禦,更在分析對手的能力——遠程爆破,依賴黏土,速度快但防禦似乎全靠機動性。“如果你隻有這點本事,就趁早離開。”
    既然已經知道了敵人的攻擊強度,就沒要繼續防守了我愛羅立即開始反擊,整個地麵瞬間湧動起來,黃沙如同海嘯一般,向著迪達拉撲了過來。
    “嘿,你這家夥口氣不小。”迪達拉被激起了好勝心,他猛地吐出大口白色粘土,一隻巨大的黏土飛鳥從掌心的嘴巴裏飛出,足有半座房子大小,在空中張開翅膀,遮天蔽日。迪達拉跳到飛鳥背上,單手按在鳥身:“這招下去,就算是沙漠也會被掀翻一塊——好好享受吧!”,直接帶著他直上雲霄,意圖擺脫我愛羅的進攻。
    但讓他意外的是,海量的沙子如同有意識般的追擊而來,甚至飛上了天空。
    見到敵人窮追不舍,迪達拉立即改變戰術,“那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大範圍藝術’!c3·十八番!”
    飛鳥帶著刺耳的尖嘯俯衝而下,目標直指我愛羅。我愛羅瞳孔驟縮,他能感覺到那飛鳥體內蘊含的恐怖查克拉,一旦爆炸,周圍數公裏都會化為焦土。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按向地麵,全身查克拉毫無保留地注入沙地:“空砂防壁!”
    耗費相當多的查克拉後,大地劇烈震顫,以我愛羅為中心,方圓百米的沙地突然塌陷,隨後猛地向上隆起,形成一個巨大的沙質半球,將他上空完全包裹。這不是普通的沙牆,而是將整片沙漠的力量凝聚起來的終極防禦,每一粒沙子都被查克拉緊密連接,堅不可摧。
    “轟——!!!”
    c3的爆炸如同小型隕石撞擊地麵。耀眼的火光吞噬了沙質半球,衝擊波形成的氣浪將周圍的沙丘削平,漫天黃沙被震得懸浮在空中,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赤砂之蠍站在數裏外的沙丘上,風衣被氣浪吹得獵獵作響,他抬眼看向爆炸中心,猩紅的瞳孔裏沒有任何波動。
    “結束了嗎?”迪達拉懸浮在高空,看著下方翻騰的煙塵,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所謂的絕對防禦,也不過如此——”
    話音未落,煙塵中突然湧起一股巨大的沙流。那沙流如同蘇醒的沙漠之蛇,以驚人的速度衝破爆炸的餘波,朝著迪達拉所在的方向猛撲而來。迪達拉瞳孔一縮,下意識地操控黏土飛鳥躲閃,但沙流的速度遠超他的預料,瞬間纏上了飛鳥的翅膀。
    “怎麽可能?!”
    “我的沙,可不止能防禦。”我愛羅的聲音從沙流中心傳來,他的身影在沙質半球的殘骸中顯現,臉上沾了些灰塵,眼神卻愈發冰冷,“你在明處,我在暗處。你的黏土儲備,還夠幾次這樣的爆炸?”
    迪達拉這才意識到,自己被算計了。剛才的c3看似威力驚人,卻消耗了大量黏土,而我愛羅的沙遁卻能借助這片沙漠無限補充。更重要的是,爆炸掀起的煙塵反而成了我愛羅的掩護,讓他能在迪達拉放鬆警惕時發動突襲。
    沙流猛地收緊,黏土飛鳥的翅膀被生生捏碎,迪達拉被迫從空中墜落。他在空中一個翻滾,甩出數枚黏土炸彈炸開沙流,借著反衝力落到地麵,與我愛羅拉開距離。他看著自己僅剩不多的黏土,眼神終於多了幾分凝重:“你這家夥……有點意思。”
    “這不是遊戲,”我愛羅一步步逼近,周圍的沙子隨著他的腳步緩緩流動,形成包圍之勢,“我不會讓你帶走任何東西,更不會讓你傷害砂隱。”
    迪達拉咬緊牙關。他擅長的是遠程突襲和心理戰,剛才故意用言語激怒我愛羅,本想讓他露出破綻,卻沒想到這少年比傳聞中更冷靜。現在黏土不足,機動性受限,再拖下去隻會更不利。他必須用最後的手段——
    “既然如此,就讓你看看我的‘終極藝術’的雛形!”迪達拉猛地撕開胸口的繃帶,露出裏麵鑲嵌的嘴巴,他將最後一塊黏土塞進嘴裏,快速咀嚼,“c4·迦樓羅!”
    大量的黏土從他口中吐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個巨大的人形黏土傀儡,傀儡的身體上布滿了細密的紋路。迪達拉跳到傀儡肩上,眼神狂熱:“這可是納米級的爆炸哦,小鬼。隻要被這傀儡碰到,你的沙子裏就會鑽進無數微型炸彈,到時候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
    迦樓羅邁開大步,朝著我愛羅衝來。它的速度不快,但每一步都讓地麵震顫,身上散發出的查克拉波動讓空氣都開始扭曲。我愛羅深吸一口氣,他能感覺到那傀儡體內蘊含的恐怖力量——這不是靠沙牆能擋住的攻擊,一旦接觸,後果不堪設想。
    “沙·真世!”
    我愛羅雙手結印,腳下的沙漠突然劇烈起伏,無數沙柱從地麵拔起,如同森林般環繞在迦樓羅周圍。這些沙柱並非靜止,而是以極快的速度旋轉、碰撞,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沙之囚籠。迦樓羅試圖衝撞,卻被沙柱死死擋住,每一次撞擊都隻會讓更多的沙子附著在它身上,限製它的行動。
    “結束了。”我愛羅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堅定。他操控著所有沙柱猛地收縮,巨大的壓力瞬間將迦樓羅捏碎。黏土碎片飛濺的瞬間,我愛羅眼神一凜——他沒有感覺到預期的爆炸。
    “上當了!”迪達拉的笑聲從側麵傳來。原來剛才的迦樓羅隻是幌子,他借著沙柱形成的掩護,早已繞到了我愛羅的側後方,手中捏著一枚閃爍著查克拉光芒的黏土炸彈,“這才是真正的殺招!”
    炸彈擲出的瞬間,我愛羅周身的絕對防禦自動展開,沙牆瞬間成型。但迪達拉這次沒有指望炸彈能炸開防禦,他要的是時機——炸彈在沙牆上炸開的瞬間,巨大的衝擊力讓沙牆出現了一絲極其短暫的停滯。下一次攻擊就是迪達拉勝利的時候。
    就是現在!但我愛羅抓住了這一瞬間的破綻。他沒有後退,反而猛地向前一步,操控著腳下的沙流如鞭子般抽出,精準地纏上了迪達拉的腳踝。迪達拉猝不及防,被沙鞭狠狠拽向地麵,手中僅剩的黏土也脫手飛出。
    “不可能!”迪達拉看著自己被沙牢牢困住,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他輸了?他的藝術絕不會輸給醜陋的沙子?
    我愛羅走到他麵前,沙鞭依舊緊繃:“束手就擒吧。”無數的沙子將迪達拉束縛起來,他手中的炸彈也被沙子帶走。
    就在這時,一道極細的黑影突然從側麵的沙礫中射出,快得幾乎看不清軌跡。那是一根閃著金屬寒光的傀儡絲線,末端帶著一枚淬了毒的細針,目標直指我愛羅的後頸。
    我愛羅反應極快,絕對防禦的沙牆瞬間向後延伸,但那絲線卻如同有生命般拐了個彎,避開沙牆的正麵,從沙粒之間的縫隙中鑽了過去——赤砂之蠍從始至終都在觀察,他算準了我愛羅注意力集中在迪達拉身上的瞬間,出手即是殺招。
    “噗嗤。”
    細針精準地刺入後頸的穴位。我愛羅渾身一僵,一股麻痹性的毒素瞬間順著血管蔓延,查克拉的流動突然中斷。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失去控製,周圍的沙粒也隨之變得遲滯。
    “蠍……大哥?”迪達拉愣住了,他沒想到蠍會突然出手。
    赤砂之蠍緩緩從沙丘後走出來,收回傀儡絲線,語氣平淡:“你太慢了,迪達拉。而且,我們的任務不是決鬥。”他看著倒在沙地上的我愛羅,少年的眼睛還在試圖睜大,卻最終無力地閉上,意識沉入黑暗。
    “絕對防禦又如何?人柱力終究是人。”蠍蹲下身,指尖在我愛羅的額頭上輕輕一點,確認他已失去意識。“把他帶走,該回去複命了。”
    迪達拉從沙中掙脫出來,看著被蠍用傀儡線捆住的我愛羅,臉上閃過一絲複雜——有不甘,有懊惱,但更多的是任務完成的釋然。他扛起我愛羅,跟上蠍的腳步,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荒原盡頭的風沙中。
    風依舊在吹,卷起地上殘留的沙礫,掩蓋了戰鬥的痕跡。隻有那片被爆炸和沙遁改造過的地形,還在無聲地訴說著這場“矛與盾”的激烈碰撞。砂隱的守護者倒下了,而曉組織的陰影,正隨著這趟成功的抓捕,向著忍界的更深處蔓延。
    不過就在我愛羅被抓走的同時,他的沙子在戰場上留下獨屬於砂隱的標識,以防人們不知道自己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