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分贓與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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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分贓與獎賞
盧切紮爾的隊伍在晨霧中漸行漸遠,盧切紮爾坐在顛簸的馬車上,厚重的熊皮鬥篷裹住她虛弱的身軀,手指輕撫小腹,目光透過車簾望向遠方。她的殘部——狻猊營、朱厭營與山魈營的混合隊伍——如一條疲憊的巨蟒,蜿蜒穿過達尼什曼德王國的領土,向高加索地區艱難跋涉。他們的目標是那片傳說中的草原,高加索以北的廣袤之地,保加爾人祖先的故鄉。車輪碾過泥濘的小道,發出低沉的“吱吱”聲,林間的寒風吹過,卷起落葉與士兵們的低語。盧切紮爾閉上眼睛,耳邊回蕩著契特裏的聲音:“夫人,我們會活下去,草原會給我們新的開始。”盧切紮爾的嘴角微微抽動,似笑似歎,心中卻是一片苦澀——她與貝爾特魯德的衝突,以她的徹底失敗告終,保加利亞第一帝國在安托利亞借屍還魂的複興之夢,隻能埋藏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之下。
與此同時,潘菲利亞城的攝政殿內,燈火輝煌,金碧輝煌的大廳裏彌漫著勝利的喜悅與權力的氣息。貝爾特魯德——安托利亞的監國夫人——端坐在高大的橡木座椅上,身披一襲紫羅蘭色的絲絨長袍,袍角鑲嵌著金線與珍珠,象征著她的至高無上的地位。她的麵容冷豔而威嚴,金發盤成精致的發髻,額前垂下一縷卷發,增添了幾分柔和,卻掩不住她眼中的銳利。她手中握著一柄鑲嵌紅寶石的權杖,輕輕敲擊著座椅扶手,目光掃過殿內站立的眾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在她身旁,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幼兒端坐於一張小椅上,他身著深藍色天鵝絨小袍,袍子上繡著銀色鷹紋,烏黑的頭發微微卷曲,圓臉上帶著幾分懵懂與好奇。這是皮埃爾,李漓的養子,如今被貝爾特魯德收為己用,完全隻是她的棋子。皮埃爾的小手抓著一塊雕刻精美的木馬玩具,時不時抬頭看看貝爾特魯德,又低頭擺弄玩具,渾然不覺殿內的緊張氣氛。
盧切紮爾的敗退,讓貝爾特魯德徹底鞏固了安托利亞的統治,這場論功行賞的儀式,既是對勝利的慶賀,也是對忠誠者的回報。
大殿中央,伊德裏斯高聲宣讀:“監國夫人今日論功行賞,以表彰諸位在平定叛亂中的功績!”禮堂內鴉雀無聲,文武官員與將領們分列兩側,目光或恭敬或複雜地注視著貝爾特魯德與她身旁的皮埃爾。
就在這時,殿門緩緩推開,弗朗索瓦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野中。他披著一襲灰色鬥篷,風塵仆仆,腰間短刀的刀鞘磨損嚴重,透著一股戰場的粗礪。他的步伐沉穩,嘴角掛著一抹陰冷的笑意,眼中卻閃著狡黠的光芒。殿內的氣氛微妙地一滯,貝爾特魯德身旁的宮相艾麗莎貝塔微微皺眉,她身著淺藍色長袍,手持一卷羊皮紙,氣質高雅而端莊。私教維奧朗站在另一側,身披素白長袍,手扶一柄細長的木杖,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卻迅速掩去。皮埃爾抬頭看了弗朗索瓦一眼,小手停下擺弄木馬,好奇地歪了歪頭,隨即又低頭玩耍。
貝爾特魯德輕輕敲擊權杖,聲音清冷而平穩:“弗朗索瓦,你又來了。”她的語氣帶著幾分教養的克製,卻難掩一絲不悅。
艾麗莎貝塔低聲道:“夫人,弗朗索瓦雖有功勞,但他此次的行動完全隻是自以為是。”
維奧朗微微點頭,低聲說道:“不過,我們依然會獎賞你,弗朗索瓦,你要懂得感恩,絕對不要再次辜負了監國夫人的信任。”
貝爾特魯德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弗朗索瓦身上,又瞥了一眼身旁的皮埃爾,輕聲道:“弗朗索瓦,你收服騰蛇營殘部,助我擊潰朱厭營,功勞顯著,我封你西廠指揮使之職,另外賞金幣三百枚。至於騰蛇營,那夥人並不可靠,我決定解散他們的建製單位。”
弗朗索瓦聞言,單膝跪地,恭聲道:“多謝監國夫人恩賞,我定當竭盡全力支持您的事業。”他的聲音平穩而謙卑,眼中卻閃過一絲得意與怒火。騰蛇營因阿卜杜薩爾之死與叛亂被裁撤,全部人員被分散安置到其他隊伍補員,他臨時代掌的指揮使之位也隨之煙消雲散,這讓他心中暗怒,卻隻能裝作欣然接受。西廠雖是特務機關,權勢不小,但比起一支獨立軍隊,仍讓他感到屈辱。他起身退到一旁,嘴角的笑意更深,低頭時眼中閃過一絲陰鷙,說道:“監國夫人,我還有一個重要消息向你報告,羅姆蘇丹國正在襲擾拜占庭最新控製的尼西亞周邊地區,卡塔卡隆的主力已經被基裏傑纏住了,眼下雙方都陷入了泥潭。”
“很好!弗朗索瓦,看來你果然適合掌管西廠。”貝爾特魯德點點頭。
伊德裏斯繼續宣讀:“素海爾在此次平叛戰爭中功績最大,原來屬於盧切紮爾的塞利努斯地區加封給素海爾。”素海爾上前一步,身披一襲深棕色鬥篷,鎖甲在火光下泛著幽光。他單膝跪地,高聲道:“謝監國夫人厚恩!素海爾願誓死效忠夫人。”他的語氣激昂,眼中卻透著一絲淡漠。塞利努斯原本屬於盧切紮爾,如今落入他手,他表麵欣喜,內心卻波瀾不驚。這片土地雖富庶,卻非他的真正目的——他的野心遠不止於一隅之地,而是更大的圖謀。他起身退下,低頭掩去眼底的冷笑,心中暗道:“我可不在乎什麽塞利努斯,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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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切伊封為勳爵,賜科尼亞為封地,賞金幣一百枚!”馬切伊的眼神如狐,嘴角常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上前行禮,聲音平穩:“謝夫人隆恩,馬切伊定不負所托。”他接過封賞文書,退到一旁,低頭打量手中卷軸,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科尼亞雖是飛地,但他並不挑剔——對一個曾保持中立的牆頭草來說,能有一塊封地已是意外之喜。
“加斯珀,繼續擔任軍務大臣,西廠交由弗朗索瓦掌管,你不會有意見吧?”加斯珀急忙上前行禮道:“謝夫人信任能讓我繼續執掌軍務,我哪會有什麽意見。”他的聲音平穩而低沉,對西廠的移交並無異議。赫伯特帶領工兵隊大部分成員叛逃的事件,讓他情報工作失職的汙點難以洗刷,西廠交出反倒是一種解脫。
“加斯珀,如果弗朗索瓦提供的情報可靠的話,你趕緊落實一下進攻卡羅米爾的計劃,現在正是消滅或驅逐阿格妮的好機會!”貝爾特魯德補充道。
“是!我會後就去落實作戰計劃。”加斯珀堅定的回應,顯然他對貝爾特魯德讓他交出西廠管轄權這個決定並不排斥。
伊德裏斯繼續宣讀:“利奧波德、澤維爾、貝托特、熊二,因平叛有功,各賞金幣一百枚,賜榮譽勳章!其他所有參戰的戰士們論功行賞,獎賞由軍務大臣另行安排。”利奧波德上前,英俊的麵容透著疲憊,他恭聲道:“謝夫人。”澤維爾緊隨其後,低沉道:“為夫人效力,乃我職責。”貝托特粗聲道:“多謝夫人賞賜!”熊二咧嘴一笑:“謝了!”四人退下,殿內響起低低的讚歎聲,他們的功績無人質疑。皮埃爾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小手拍了拍木馬,好奇地低聲道:“他們好厲害。”
加爾比恩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切,感到一陣輕鬆,畢竟他折損了半個虎賁營,貝爾特魯德沒有為此找他麻煩已是萬幸,他可根本沒想過封賞。
波巴卡、塔伊布、伊斯梅爾站在殿角,三人皆未上前領賞。波巴卡眼如鷹隼,冷冷注視著這一切,低聲道:“這賞賜,分得倒是熱鬧。”塔伊布雙手環胸,低哼道:“功勞是他們的。”伊斯梅爾眯著眼,目光掃過皮埃爾,低聲道:“弗朗索瓦爬得快。”三人語氣冷淡,眼中透著不屑與疏離,顯然對這場分贓式的慶典毫無興趣。
貝爾特魯德起身,權杖輕輕一敲,殿內安靜下來。她緩步走下台階,皮埃爾抬頭看她,小手抓著木馬,奶聲奶氣道:“媽媽,結束了?”貝爾特魯德低頭摸了摸他的頭,輕聲道:“快了,皮埃爾。”她轉向眾人,聲音清冷而威嚴:“諸位,盧切紮爾已敗,安托利亞歸於平靜。今日之賞,是對忠誠的回報,亦是對未來的期許。本宮希望諸位謹記,唯有齊心,方能守住這個國家。”她的目光掃過眾人,停在弗朗索瓦身上片刻,又轉向素海爾,最後落在利奧波德等人身上,帶著一絲滿意,最後回到皮埃爾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柔光。
貝爾特魯德轉身回到座椅,坐下後揮手道:“散了吧。”眾人行禮退下,皮埃爾跳下椅子,抱著木馬跑到貝爾特魯德身邊,仰頭道:“媽媽,我餓了。”貝爾特魯德一笑,牽起他的手,大殿漸漸空寂,隻餘火光搖曳,映出她冷豔的麵容與皮埃爾的童稚笑容。
……
卡羅米爾的城堡屹立在卡羅米爾市鎮以北的丘陵之巔,灰白的石牆在夕陽餘暉下泛著冷光,露台上涼風習習,掀動阿格妮深綠色長袍的下擺。她倚著雕花欄杆,眺望遠處連綿的山巒與蜿蜒的河流,手中握著一杯溫熱的蜂蜜酒,眼神深邃而憂慮。她的身後,弗洛洛斯商會的代表阿萊克希娜緩步走來,身著淡紫色絲綢長裙,腰間束著一條銀色腰帶,手中拿著一封封蠟未幹的書信。弗洛洛斯商會表麵上是活躍於東地中海各地的貿易組織,實則暗中為拜占庭帝國服務的情報機構,阿萊克希娜作為其在安托利亞代表,言行間總帶著幾分隱秘與精明,她輕聲道:“夫人,這是剛從潘菲利亞送來的密報。”她的聲音清脆而平穩,透著一絲職業性的謹慎。
阿格妮轉過身,接過書信,輕輕展開羊皮紙,細密的墨跡映入眼簾。她認真地讀了起來,眉頭漸漸皺緊,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與不安。忽然,她站起身,動作略顯急促,手中書信被她輕輕放下,遞給身旁的顧問加布麗娜與導師阿基萊雅。加布麗娜的手指迅速翻閱書信;阿基萊雅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兩人傳閱完畢,阿格妮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平穩,帶著幾分探究:“這個弗朗索瓦是什麽人?”她的眼神中透著疑惑,似在壓抑內心的波瀾。
加布麗娜微微眯眼,低聲道:“以前沒聽說過這個人,不過從密報來看,此人頗有些本事,能在亂局中收服騰蛇營殘部,又助貝爾特魯德擊潰朱厭營,絕非泛泛之輩。”她的語氣冷靜,帶著幾分分析的味道,顯然已習慣從情報中抽絲剝繭。阿基萊雅輕哼一聲,手杖輕輕點地,聲音略帶嘲諷:“估計是十字軍派來的棋子吧。弗洛洛斯商會的消息從不含糊,此人看起來與貝爾特魯德關係匪淺,絕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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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萊克希娜上前一步,輕聲道:“據我門探查——通過聖奧古斯丁修會的多米尼克斯修士提供的信息——這個弗朗索瓦曾是普羅旺斯公國宮廷的一員,頗有些手腕。而多米尼克斯修士曾經在普羅旺斯的主教座堂服務,更有一說,在當地有傳聞,弗朗索瓦曾誘拐年輕的貝爾特魯德私奔出走。不過,這隻是多米尼克斯的一麵之詞,商會尚未完全核實,目前隻能說可信度存疑。”她的聲音平穩而謹慎,顯然深諳情報工作的分寸,不願妄下定論。
阿基萊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冷笑道:“言下之意,這個弗朗索瓦從前是貝爾特魯德的情人,如今則是她的姘夫?”她的語氣尖銳,帶著幾分不屑,手杖在地麵上敲出清脆的“咚”聲,似在宣泄對這齷齪傳聞的厭惡。
加布麗娜接過話頭,眉頭緊鎖,低聲道:“若真是如此,艾賽德的失蹤或許並非偶然。那個圓桌秘密會,本就是西歐人的組織,十字軍過境後,他們仍執意行刺艾賽德,確實疑點重重。弗洛洛斯商會的情報提到,貝爾特魯德近來的動作頻頻與西歐勢力暗通款曲,如今看來,這一切背後的真相似乎越來越清晰了。”
阿格妮沉默片刻,手指攥緊欄杆,指節微微泛白。她緩緩道:“我與貝爾特魯德雖談不上深交,也算彼此熟悉。她雖野心勃勃,但不至於如此陰險無恥。”她的聲音低沉而遲疑,盡管對弗朗索瓦與貝爾特魯德有染的說法將信將疑,她仍不願相信那個和她同為李漓妻子的女人會設計害死李漓。阿格妮轉頭看向遠處的山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低聲道:“艾賽德的失蹤,令我至今無法釋懷,但若真是貝爾特魯德所為,我……我寧願相信她是被逼無奈,或是受了弗朗索瓦的蠱惑。”
薇奧萊塔平日一向沉默寡言,此刻卻罕見地開口,她低聲道:“在權力和利益麵前,有時,人的情感脆弱不堪。弗洛洛斯商會的密探曾提及,貝爾特魯德與弗朗索瓦早年相識,若此言屬實,她的選擇未必如夫人所想。”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哀怨,顯然李漓的失蹤在她心中也是一道難以愈合的傷口,她似乎急於找到一個罪魁禍首,以宣泄滿腔的悲憤。
加布麗娜打斷了這片刻的沉寂,語氣急切:“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貝爾特魯德在驅逐盧切紮爾勢力離開安托利亞國境之後,已經已派利奧波德率獅鷲營從北麵、澤維爾率獵豹營從南麵逼近卡羅米爾。她顯然是要逼我們臣服,甚至她根本不想讓我們臣服,而是把我們消滅掉或同樣驅逐出安托利亞。”她頓了頓,目光轉向阿格妮,沉聲道:“夫人,弗洛洛斯商會的密報顯示,貝爾特魯德的意圖已昭然若揭。照現在的局勢看來,即便我們忍氣吞聲不去找她的麻煩,她也不會放過我們。卡羅米爾的防禦雖堅固,但麵對兩麵夾擊,怕是難以支撐。”
阿基萊雅轉向阿萊克希娜,問道:“你們商會可知帝國的卡塔卡隆將軍和他的主力現在何處?”她的聲音平穩而有力,透著一股老練的決斷。阿萊克希娜微微點頭,回應道:“根據商會的情報網,卡塔卡隆目前正與羅姆蘇丹國纏鬥,基裏傑·阿爾斯蘭則在呂基亞周邊的農村與山林騷擾。不過,若夫人以安托利亞大公夫人的名義,向皇帝阿萊克斯陛下寫一封態度誠懇的邀請信,請求羅馬帝國派遣五千至一萬士兵幹涉安托利亞局勢,這完全是可能實現的。據我們所知,皇帝陛下和帝國元老院對安托利亞當前的局勢頗為關注。”
阿基萊雅看向阿格妮,低聲道:“夫人,眼下我們各種方法都不得不試一試。帝國安托利亞軍團雖占據防禦優勢,但麵對獅鷲營與獵豹營的雙重壓力,難以持久。”加布麗娜接口道:“我建議夫人立刻聯絡您的表姐紮芙蒂亞,讓威尼斯共和國駐魯萊的軍隊介入,組織調停!”她的語氣急切。
阿萊克希娜卻搖了搖頭,低聲道:“威尼斯向來看重利益,紮芙蒂亞雖是夫人表姐,卻未必能說服威尼斯元老院或安托利亞駐軍。她最多能以威尼斯共和國公使的身份出麵調停,可想而知效果有限。弗洛洛斯商會的情報表明,威尼斯更傾向於觀望,除非有足夠的回報。”阿格妮聞言,目光微沉,低聲道:“即使如此,也必須試一試。加布麗娜,立刻聯係紮芙蒂亞。”
阿萊克希娜皺眉,語氣中帶著幾分急迫:“夫人,您真是太固執了。到了這種關頭,仍不願向近在咫尺的帝國軍隊求助,您知道自己的處境已經十分危險了嗎?”她的聲音略顯激動,顯然對阿格妮的決定頗有微詞。
阿格妮轉過身,目光堅定地看向她,低聲道:“至少目前,貝爾特魯德還未與我徹底撕破臉,利奧波德與澤維爾也未真正進攻。不到萬不得已,我絕不會邀請帝國出兵幹涉安托利亞內部紛爭!”
阿格妮心中暗道:“比起貝爾特魯德,我作為杜卡斯家的人,更信不過謀朝篡位的科穆寧家!”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光,科穆寧家族的皇帝阿萊克斯一世,以鐵腕削弱地方勢力聞名,若帝國大軍介入,她擔心卡羅米爾的獨立性將蕩然無存,甚至連她自己也可能淪為傀儡。她深吸一口氣,轉向加布麗娜,低聲道:“顧問閣下,立刻派人去聯絡紮芙蒂亞。我希望她能帶來轉機。”
加布麗娜點頭,迅速轉身離去,低聲道:“我這就安排。”她的身影消失在露台盡頭的石廊中,留下阿格妮站在欄杆旁,目光再次投向遠方。風吹過,帶來一絲寒意,她緊了緊長袍,心中暗道:“貝爾特魯德,若你真與弗朗索瓦合謀害了艾賽德,這筆賬,我遲早要找你們清算。弗洛洛斯商會的情報從不會空穴來風,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藏多久。”露台上的氣氛沉重如鉛,夕陽漸漸西沉,卡羅米爾的城堡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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