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駱秉章的川軍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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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蓉這一走,勢必會導致雲貴川渝等地的兵力被調往陝西,而他駱秉章所在的地方就會變得兵力空虛,這不是明擺著把他當成棄子嗎?
果然,劉蓉一開口就要兵:“陝地隻有多隆阿那不足兩三萬的大軍,怎麽可能平定叛亂呢?”
“不如從川地調動一些兵力過去怎麽樣?”劉蓉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駱秉章能有什麽辦法呢?
他雖然心裏不情願,但也隻能無奈地將最近召集的鄉勇交給劉蓉。
“好吧,可以,不過川地的兵力也很緊張,隻能給你一萬鄉勇了。”駱秉章說道。
接著,駱秉章下達命令:“黃鼎彝字營、徐占彪果勇營、湯秉勳營、劉治均營、張林營、楊世俊營、夏廷樾營、魁聯營、朱孫詒營、塔齊布營,還有石達開手下的叛將郭集益和馮伯年部,總共一萬大軍,都交給你去平定陝甘地區的叛亂!”
殊不知這一萬鄉勇的將領全是左宗棠收複新疆時的基礎班底。
不是猛將就是能臣。
劉蓉聽聞此言,心中陡然一亮,眉峰驟然舒展,眼底迸出灼灼喜色。
他暗自思忖:這哪裏是一萬鄉勇?分明是我的精魂班底!
黃鼎彝之驍勇,徐占彪之果敢,湯秉勳穩如磐石,劉治均智計百出……更兼石達開舊部郭集益、馮伯年投誠之師,此等將才齊聚,豈非天賜良機?
若能借此平陝甘之亂,非但功業可成,更可鑄就一支虎狼之師!
當下他再難按捺,拱手朗聲道:“既承總憲厚托,劉某定當竭盡肝膽,不負川渝百姓!”
話音未落,人已轉身疾行。
袍袖翻飛間,他連聲命親兵收拾行裝,又急召諸將帳前議事。
眾將領得令,皆知此行非同尋常,紛紛肅然應諾,帳外頓時馬蹄聲急,公文往來如雪。
看著劉蓉以及諸多營官漸行漸遠的背影,駱秉章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悲涼和無奈。
他緩緩地搖了搖頭,歎息道:“唉!”這聲歎息仿佛包含了無盡的哀傷和憂慮。
“終究是我一個人扛下了所有啊!”駱秉章喃喃自語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顯得格外淒涼。
如今的局勢對他來說異常艱難,北有陳扶昊虎視眈眈,南有石達開如狼似虎,西有李福猷蠢蠢欲動,再加上苗亂的困擾,駱秉章感到自己仿佛被四麵楚歌所包圍。
“難道這個川蜀之地真的要拱手相讓了嗎?”他眉頭緊鎖,滿臉愁容,心中充滿了不甘和無奈。
駱秉章深知川蜀之地的重要性。
然而,麵對如此強大的敵人,他又該如何守住這片土地呢?
“增援?”駱秉章苦笑著說,“一個李續宜又能有多大作用呢?”
他對李續宜的能力表示懷疑,覺得僅憑他一人之力,恐怕難以改變目前的困境。
畢竟他的對手都絕非等閑之輩,陳扶昊、石達開、任武、於彥祿、藍大順、藍成春、梁成富等,無一不是此時聲名赫赫的人物,這簡直就是全明星陣容啊!
更令人驚歎的是,其中居然還有一個隱藏大佬陳玉成,此人實力深不可測,更是給這場對決增添了幾分變數。
不僅如此,成都此時已經被敵方形成了半包圍的狀態,局勢對他來說相當不利。
而在成都東部,雲南布政使劉嶽昭、雲南巡撫岑毓英以及雲貴總督勞崇光正忙於鎮壓苗亂和白蓮教號軍叛亂,根本無暇顧及他這邊的戰事。
至於四川其他地方,清廷的軍隊要麽投降,要麽逃跑,完全無法提供有效的支援。
可以說,即使是李續宜親自出馬,甚至是曾國藩以及湘軍五虎將一同前來,恐怕也難以改變這艱難的局麵。
軍事指揮部達州府衙內。
傅昊聞劉蓉北上之訊,撫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妙哉妙哉!”
洪興亦拊掌附和:“果然不出所料!”
傅昊續道:“清軍此舉,恰似孩童按我方棋譜落子,步步皆在我等掌心。”
“董誌源乃我義軍第一後援之地,如今竟成了清廷眼中釘、肉中刺。”
“天京那太平天國,如朽木逢風,覆滅在即;清軍若想啃下慶陽這塊硬骨頭,先得跨過渭城、鳳翔兩道門檻,再與馬畫隆那新教猛將掰掰腕子。慶陽嘛……且讓他們先圍著城牆捉虱子去!”
洪興笑眯雙目,搖頭晃腦道:“正是正是!清廷這廂忙得如熱鍋螞蟻,咱卻可坐看鷸蚌相爭,嘿嘿,好戲在後頭!”
傅昊雙目如炬,倏然轉身問道:“其餘各部進展如何?於彥祿第二師還在施南府?”
洪興拱手稟報:“回大帥!於將軍確在施南府按兵不動,靜候指令。”
“隻是……曾國藩那老狐狸竟遣臥病在床的李續宜率一萬湘軍,意圖截殺於將軍後路。”
“李續宜雖染疾,卻乃湘軍五虎多隆阿,鮑超,曾國荃,李續宜,彭玉麟)之一,不可小覷。”
傅昊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他的指尖輕輕地敲擊著案桌,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是在嘲笑對方的無能。
“李續宜?”傅昊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蔑。
“那不過是曾國藩的一隻‘病虎’而已!”
“所謂的‘病虎’,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他的語氣越發嚴厲。
“他若是真有能力率軍打仗,又怎麽會拖延到現在?”
傅昊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傳令給於彥祿,他手下可是有兩萬革命軍最精銳的大軍,再加上本地的苗兵近萬人!如果連一隻‘病虎’都對付不了,他這個第二師師長也就不用當了?”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刺人心,讓人無法反駁。
緊接著,傅昊轉頭看向洪興,詢問道:“任武現在在哪裏?”
洪興心中一緊,突然覺得傅昊此時的角色已經不再是參謀長,而是接手了任武的任務,成為了情報部部長。
“這……”洪興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道,“聽說任武在川南殺瘋了!”
傅昊的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對這個消息有些意外。
不滿的問道:“任武一個文官,怎麽去幹武官的活呢?”
要知道任武可是杜文秀的部下啊!
這一點至關重要,本來任武與杜文秀之間存在著緊密的聯係和隸屬關係。
如果石達開等人被拉攏到杜文秀的麾下,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下方的韓寶英身上時,心中的擔憂卻稍稍減輕了一些。
畢竟,石達開的幹女兒也是他的未來未過門的媳婦)呀!
這種親情的紐帶或許能夠在某種程度上影響局勢的發展。
此時韓寶英閉著眼睛,嘴角流著哈喇子,趴在桌子上。
突然間,一種女人特有的第六感湧上心頭,讓他不由自主地睜開眼睛,將目光轉向了傅昊。
尷尬了。
“呃!”
傅昊笑道:“身為我革命軍大將,兼參謀,結果在會議室睡大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