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青銅城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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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膝蓋一軟,差點栽倒。
    後背的樹紋隱隱有一絲輕微的異動,燙得像貼了塊烙鐵,柴刀在掌心震得發麻——係統提示音在腦子裏炸響:「檢測到上古機關共鳴,宿主生命力抽取中……剩餘37。」
    操,合著這破係統趁火打劫呢?
    阿蕪的醫杖突然炸出一片金光,那耀眼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劍,刺得我不由自主地眯起眼。
    她的手在抖,比我還涼,指尖掐進我虎口,那冰冷的觸感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三柴,扶我……」
    我反手攥住她手腕,把她從背上放下來。
    她踉蹌兩步,醫杖戳在青石板上,金光照亮了裂縫裏翻湧的暗紅——那團災厄之種正像活物似的扭著,每扭一下,青銅齒輪就迸出一串火星,那火星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流星,短暫而耀眼。
    老狗拽著墨陽的後領,鐵棍尖抵在他喉結上,那尖銳的觸感讓墨陽的喉結微微顫抖:「再蹦躂信不信老子把你腿砸折?」
    墨陽脖頸青筋暴起,唾沫星子噴到老狗臉上,那濺起的唾沫帶著一股憤怒的氣息:「那光會燒穿地心!你們全得死——」
    「死你娘的!」老狗甩了他一巴掌,血從墨陽嘴角飆出來,那飛濺的血珠在金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
    我抹了把額頭的汗,那汗珠順著指尖滑落,滴在青石板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係統麵板在眼前閃個不停,任務欄跳著猩紅大字:「啟動青銅核心——成功率21」。
    21?
    這破係統怕不是在逗我?
    「抓住我。」阿蕪突然低喝。
    她的醫杖開始發燙,杖頭的青銅蝴蝶紋路滲出金液,滴在裂縫裏,滋滋響著融化了鏽渣,那聲音如同金屬與火焰的碰撞,清脆而又熾熱。
    「匠人血脈……需要共鳴。」
    我趕緊抓住她另一隻手。
    掌心傳來電流似的刺痛,順著胳膊往心髒鑽,那刺痛感如同無數根針同時紮在身上。
    阿蕪的臉白得像張紙,可眼睛亮得嚇人,像兩團燒不熄的火:「核心機關要認主……隻有初代祭司後裔能啟動。」
    我猛地轉頭看墨陽。
    他還在老狗手裏掙紮,嘴角的血滴在青石板上,暈開暗紅的花,那血色的花朵在青石板上顯得格外妖豔。
    「那孫子?」老狗拎著墨陽晃了晃,「他剛才還想掐死阿蕪呢!」
    「他是初代祭司血脈。」阿蕪咬著牙,「不管他願不願意……」
    地底下傳來悶雷似的轟鳴,那聲音如同巨人的怒吼,震得腳下的青石板都微微顫抖。
    裂縫又裂開半尺,能看見更深處的青銅齒輪群,像無數張咬合的嘴,那齒輪咬合的聲音如同恐怖的咆哮,讓人毛骨悚然。
    災厄之種漲成了拳頭大,紅光舔著我的褲腳,燙得布料滋滋冒煙,那滾燙的溫度仿佛要將我的褲子瞬間點燃。
    我衝老狗吼:「把人帶過來!」
    老狗踹了墨陽膝蓋彎,把他按在裂縫前。
    墨陽瞪著我,眼裏全是血絲:「你瘋了?啟動核心會把災厄之種……」
    「少廢話!」我抄起柴刀,刀背敲在他後頸,「係統說要你的血,給不給?」
    墨陽突然笑了,笑聲像破風箱,那難聽的笑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耳:「給?好啊——等會兒別哭著求我停手。」
    他咬破食指,血珠滴進裂縫。
    青銅齒輪突然發出蜂鳴,鏽渣簌簌掉了一地,那掉落的鏽渣如同秋天飄落的樹葉,紛紛揚揚。
    災厄之種猛地收縮,紅光大盛,把我們的影子都燒沒了,那強烈的紅光如同熾熱的岩漿,讓人無法直視。
    阿蕪的醫杖金光大作,和紅光撞在一起,炸出刺目的光斑,那光斑如同爆炸的煙花,絢爛而又刺眼。
    我感覺有什麽東西順著胳膊往身體裏鑽,涼絲絲的——是係統在抽我的生命力補缺口?
    「三兒!」老狗突然喊,「你後頸!」
    我摸了摸後頸,樹紋凸起來老高,像要從皮膚裏鑽出來,那凸起的樹紋觸感如同粗糙的樹皮。
    係統提示音又響:「檢測到樹靈覺醒,生命力抽取轉為共享模式……剩餘89。」
    合著剛才抽的是樹靈的?這破係統早不說!
    阿蕪突然癱軟下來,我趕緊扶住她。
    她指著裂縫:「看……齒輪停了。」
    青銅齒輪真停了。
    災厄之種還在紅光裏扭,但齒輪中間冒出根青銅柱子,柱頂刻著歪歪扭扭的符文——和我柴刀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係統!」我咬著牙喊,「這柱子是不是任務目標?」
    「叮——檢測到青銅核心柱,任務更新:注入樹靈能量——剩餘時間30秒。」
    30秒?
    我後頸的樹紋突然暴起,疼得我差點叫出聲,那疼痛如同刀割一般,讓我難以忍受。
    樹靈能量?
    合著剛才抽的是這玩意兒!
    我撲到柱子前,把後頸貼上去。
    像貼在燒紅的鐵板上,那滾燙的溫度讓我的皮膚瞬間傳來一陣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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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紋滋滋響著,往柱子裏滲綠光,那滋滋的聲響如同電流通過的聲音。
    災厄之種的紅光猛地縮了縮,像被燙著了。
    「還有10秒!」係統音催命似的。
    老狗抄起鐵棍砸向災厄之種:「奶奶的,老子幫你拖延!」
    鐵棍砸在紅光上,濺起火星,那濺起的火星如同綻放的火花,四處飛濺。
    老狗悶哼一聲,鐵棍凹了半截:「這玩意兒比城牆還硬!」
    墨陽突然掙開老狗,撲過來抓我胳膊:「停下!會被反噬的——」
    我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他滾進碎石堆,咳著血喊:「那是災厄之主的命核!你把樹靈能量注進去,等於給他喂飯——」
    「喂飯就喂飯!」我吼,「總比被他喂了強!」
    樹紋的綠光突然暴漲,柱子發出嗡鳴,那嗡鳴的聲音如同低沉的號角,在空氣中回蕩。
    我眼前發黑,聽見阿蕪喊:「成了!」
    青銅城的震動突然停了。
    裂縫裏的紅光開始變淡,災厄之種縮成個小紅點。
    柱子上的符文亮起來,像星星在爬,那閃爍的符文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繁星。
    老狗抹了把臉上的血,咧嘴笑:「三兒,你這操作……」
    「別說話。」我喘氣像拉風箱,「係統說還差最後一步。」
    「叮——青銅核心啟動完成,檢測到災厄能量波動……」
    熔爐裏的光突然漲了三倍,刺得人眼淚直淌,那強烈的光線如同刺眼的太陽,讓人無法睜開眼睛。
    我聽見阿蕪輕聲說:「要來了……」
    紅光和金光絞在一起,像團燒紅的棉花,那交織的光芒如同燃燒的火焰,熾熱而又絢爛。
    青銅城的每塊青石板都在發光,連空氣都燙得發疼,那滾燙的空氣如同熱浪一般,撲麵而來。
    老狗突然拽住我和阿蕪往牆根跑:「找掩護!這光要炸——」
    「轟!」
    地底下傳來天崩地裂的響,那巨大的聲響如同世界末日的鍾聲,讓人膽戰心驚。
    我被氣浪掀飛,撞在牆上又摔下來。
    眼前發黑的瞬間,看見熔爐裏的光還在漲,亮得像把捅破天的劍,那耀眼的光芒如同神聖的利劍,直插雲霄。
    這光……要爆發了。
    “轟!”
    金光炸碎了眼前的黑。
    我摔在地上滾了兩圈,膝蓋磕在青石板上生疼,可這疼勁兒剛冒頭就被燙沒了——整座城在發光,青石板像浸在熔金裏,連呼吸都帶著暖烘烘的銅鏽味兒,那濃鬱的銅鏽味兒如同古老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
    “哢嗒!”
    耳邊突然炸響齒輪咬合聲。
    我抬頭,城牆角的青銅傀儡動了!
    鏽死的關節迸出火星,手中石斧“哐當”砸在地上,眼眶裏的青銅珠滴溜溜轉,竟衝我歪了歪腦袋,那轉動的青銅珠如同靈動的眼睛,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係統!”我扯著嗓子喊,“這啥情況?”
    “叮——檢測到青銅城防禦係統激活。宿主生命力恢複中……當前97。”
    後背樹紋涼下來,之前抽幹的勁兒“唰”地湧回四肢,那股力量如同洶湧的潮水,迅速充滿全身。
    我撐著牆站起來,看見阿蕪靠在老狗懷裏,醫杖上的青銅蝴蝶正撲棱著金翅膀,把她額角的血痂一點點舔掉,那撲棱的翅膀如同輕盈的舞者,翩翩起舞。
    “不可能……”
    沙啞的呢喃從碎石堆裏冒出來。
    墨陽蜷成蝦米,指甲摳進石板縫裏,指節發白,那發白的指節如同蒼白的骨頭,顯得格外脆弱。
    他臉上的痛苦擰成一團,像被人往骨頭裏釘釘子:“那光該燒穿地心……該把你們全熔了……”
    我抹了把嘴角的血,柴刀在掌心發燙——係統沒提示危險,這光他娘的是好的。
    “你算計錯了。”我踢開腳邊碎石,“青銅城沒炸,你那災厄主子也沒撈著好處。”
    “嗡——”
    地底下傳來悶響,像有人在敲青銅編鍾,那悠揚的鍾聲如同古老的樂章,回蕩在空氣中。
    我後頸樹紋一跳,那聲音鑽進耳朵裏,是種老得掉渣的口音,每個字都像刻在龜甲上:“持斧者,見光否?”
    我先是感到驚喜,看著青銅傀儡複活的奇妙景象,心中滿是震撼。
    可緊接著,我突然發現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原本滾燙的空氣變得冰冷刺骨,光線也變得有些詭異,閃爍不定,這種變化引起了我的警惕。
    “誰?!”我攥緊柴刀,刀尖指向熔爐。
    “初代祭司……殘魂。”阿蕪突然開口。
    她眼睛亮得驚人,醫杖上的金液正順著杖身往熔爐淌,“這光……是當年鎮壓災厄的聖輝。墨陽騙了我們——他根本不想重啟青銅城,他想引聖輝炸穿地脈,放災厄之主出來。”
    墨陽猛地抬頭,眼裏血絲全炸開:“放屁!那老東西的殘魂早該散了——”
    “他沒散。”我盯著熔爐裏翻湧的金光,係統麵板突然彈出一行小字:“檢測到聖輝與樹靈共鳴,災厄之主身份即將揭露。”
    心跳快得要撞穿肋骨。
    我往前跨一步,喉嚨發緊:“災厄之主……到底是誰?”
    “是——”
    “閉嘴!”墨陽突然暴喝。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瘋狗,踉蹌著撲向老狗,指甲摳進老狗手背:“放開我!放開——”
    老狗悶哼一聲,反手卡住他脖子:“孫子勁兒挺大啊?”
    可墨陽的指甲還在往肉裏鑽,皮膚下冒出青紫色的血管,像條條小蛇,那蠕動的血管如同邪惡的爬蟲,讓人毛骨悚然。
    他嘴角咧到耳根,聲音變得尖細:“你們都得死!聖輝會燒穿地心,會把那東西放出來——”
    “放你娘的!”老狗甩了他一巴掌。
    但這巴掌沒扇實。
    墨陽突然像條滑溜的蛇,膝蓋一頂老狗肚子,胳膊肘往他腕子上一磕——老狗吃痛鬆手,墨陽踉蹌著往熔爐衝,鞋跟在發光的青石板上擦出火星,那擦出的火星如同飛馳的流星,轉瞬即逝。
    “老狗!攔住他!”我抄起柴刀就追,腳底打滑差點栽進石縫裏,“這孫子要搞幺蛾子!”
    墨陽離熔爐隻剩三步。
    他回頭衝我笑,嘴角血沫子掛在下巴上,眼睛裏全是癲狂:“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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