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拓撲之縛與數據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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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牆角的thinkpad屏幕被一片刺目的血紅覆蓋。監控程序彈出的警報瘋狂滾動:    > `[arning] signa source stabiity degrading!`
    “抑製協議啟動!信號源穩定性正在崩潰!”
    林默的心髒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幾乎窒息。屏幕上“信號源”三個字,如同燒紅的烙鐵,燙在他的視網膜上——那是蘇晴!他反向植入的、模擬她刻下汙染圖譜的誘餌信號,如同投石問路,非但沒喚醒她,反而觸發了某種深埋在她意識深處…或者連接著她的外部裝置…的防禦性絞殺!
    “衛國!立刻給醫院打電話!確認蘇晴情況!”林默的聲音帶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嘶啞,眼睛卻死死盯著那台發出淒厲風扇聲的thinkpad。抑製協議啟動的瞬間,誘餌信號被強力壓製,那意味著蘇晴承受的衝擊隻會更大!
    陳衛國臉色鐵青,抓起桌上的電話聽筒,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急促地撥號。
    與此同時,林默的手指在老式386鍵盤上化作殘影。他必須搶在thinkpad的監控程序從誘餌數據的泥沼中掙脫之前,榨取最後的價值!目標:深城“新生”生物科技nx1992beta)!
    “分形濾網”程序被賦予新的指令:逆向解析!    這不是常規的數據分析,而是在混沌的電子噪音中捕捉幽靈般的回波。濾網程序全力運轉,老386的風扇嘶吼著,屏幕上的紫色線條瘋狂扭曲、交織、碰撞,試圖從thinkpad監控程序那血紅色的警報日誌碎片中,剝離出屬於“新生”生物科技的、哪怕一絲一毫的拓撲指紋。
    “嘟…嘟…喂?華東醫院特護病房值班室!”電話接通了,陳衛國立刻低吼:“我是蘇晴家屬的朋友!病人現在怎麽樣?有沒有異常?”
    電話那頭傳來護士有些緊張的聲音:“先生,我們正要聯係登記家屬!病人蘇晴…就在剛剛,她的腦電圖突然又出現劇烈異常波動!比之前幾次都強!緊接著…她的心率、血壓突然快速下降!值班醫生已經緊急處理了!現在情況暫時穩住,但非常不穩定!需要家屬立刻…”
    “穩住她!不惜一切代價!”陳衛國對著話筒咆哮,額頭青筋暴起,目光卻焦急地看向林默。
    林默聽到了。每一個字都像冰錐刺入心髒。他的臉在屏幕幽光下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但敲擊鍵盤的手指卻更加穩定、更加迅疾。憤怒和冰冷在胸腔裏熔煉成一種近乎非人的專注。蘇晴的危機,源頭就在這台電腦,就在“新生”生物!
    屏幕上,濾網程序的逆向解析進度條在龜速爬升。1…3…每一次微小的跳動都伴隨著老386不堪重負的呻吟。
    突然!
    濾網程序的關聯圖譜上,一個極其微弱的、之前從未出現過的拓撲節點被艱難地勾勒出來!這個節點的結構特征,與“新生”生物nx1992beta)在瑞士巢穴數據庫碎片裏留下的、用於數據冷存儲歸檔的低權限接口密鑰的拓撲特征…高度吻合!
    找到了!雖然隻是用於冷庫歸檔的非核心接口,但這就像在銅牆鐵壁上找到了一條鏽蝕的縫隙!
    林默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將剛剛從監控程序抑製協議中逆向解析出的、那縷極其微弱且不穩定的拓撲信號特征,如同最精密的探針,小心翼翼地注入這個剛剛發現的、屬於“新生”生物的歸檔接口密鑰節點!
    “嗡——”
    老386的屏幕猛地一暗,隨即爆發出刺眼的雪花噪點!濾網程序的主窗口劇烈閃爍,發出尖銳的報警聲!強行用逆向解析出的不穩定信號去“敲門”,如同用一根燒紅的鐵絲去捅鎖眼,風險巨大!
    連接…建立!
    一個極其簡陋、權限極低、充滿了延遲和丟包的數據流通道,在無數噪點和警告中,艱難地、斷斷續續地建立起來!
    屏幕上跳出一個簡陋得如同dos時代產物的命令行界麵,背景是深邃的黑色,隻有一行綠色的光標在閃爍:
    > `nxarceve guest_readony_beta]`
    > `[arning nnection unstabe]`
    深城“新生”生物科技  1992年beta版冷存儲歸檔庫  訪客隻讀權限!連接極其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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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緊迫!林默的思維在數據洪流中劈波斬浪。他需要一個關鍵詞,一個能在這個龐雜的歸檔庫裏快速定位可疑信息的關鍵詞!什麽能關聯蘇晴?關聯那詭異的拓撲意識汙染?關聯瑞士的巢穴?
    他的目光掃過牆角那台thinkpad,掃過屏幕上還在瘋狂閃爍的血紅警報。一個詞躍入腦海——“抑製協議” (ntainent proto)!這是監控程序在壓製蘇晴腦波共振時觸發的核心指令!這很可能就是“新生”生物用於控製或壓製其“實驗成果”的內部代號!
    林默的手指在鍵盤上敲下命令:
    > `nxarchive> searc"`
    綠色的光標瘋狂閃爍。屏幕下方出現一個緩慢增長的進度條。每一次數據的傳輸都伴隨著屏幕劇烈的閃爍和刺耳的電流噪音,仿佛連接隨時會崩潰。
    1…5…10…進度緩慢得令人心焦。陳衛國握著電話聽筒,裏麵傳來醫院那頭醫生模糊的交談和儀器的滴答聲,他大氣不敢出,死死盯著林默的屏幕。
    突然!
    進度條在跳到23時猛地頓住!屏幕上彈出一個提示框:
    > `[1 resut found]`    > `[encrypted  guest aess unauthorized]`
    一條記錄!文件名:“抑製協議執行日誌_參考_.enc”!但被加密了!訪客權限無法讀取!
    希望就在眼前,卻被一道加密牆阻隔!林默的眼神銳利如刀。加密…意味著有價值!1993年1月15日…這個日期像一根針紮進他的記憶!他猛地看向自己另一台電腦上運行的國債模型數據流——那是他之前清空了敏感內容的老386。屏幕上,國債期貨的實時報價通過極其原始的撥號網絡連接獲取)在緩慢跳動。而模型的底層日誌裏,赫然記錄著一次內部測試的時間戳:1993年1月15日!
    同一個日期!
    這不是巧合!絕對不可能!
    “衛國!日期!1993年1月15日!查這個日期前後,深城‘新生’生物有沒有公開的重大動作?並購?融資?人事變動?任何風吹草動!”林默語速快如子彈。
    陳衛國立刻對著另一部電話低吼起來,調動他能想到的一切關係網。
    林默的目光回到那加密的文件名上。強行破解?以現有的算力和時間,無異於癡人說夢。他需要一個密鑰的線索,或者…一個漏洞。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台還在被垃圾數據流折磨的thinkpad。監控程序在抑製協議啟動後,似乎陷入了某種僵直狀態,分析能力大幅下降,但仍在徒勞地接收著垃圾洪流。林默注意到,在抑製協議觸發的瞬間,監控程序曾短暫地、無意識地、向那個隱藏的後台分析主機shadogate.)發送過一串極其簡短的握手信號,似乎是抑製協議啟動的確認回執。
    一個大膽的念頭閃現:“李代桃僵”!
    他立刻修改了腳本程序。停止生成純粹的垃圾洪流。轉而開始模擬生成thinkpad監控程序向後台主機shadogate.)發送的、格式完全一致的“心跳包”和“狀態報告”數據流!但在這些“正常”的報告數據中,他極其隱蔽地嵌入了針對那個加密文件cp_ipeentation_og_ref_.enc)的“低權限讀取請求”!
    他要偽裝成這台被控製的thinkpad,欺騙“新生”生物的後台主機,試圖“合法”地請求讀取那份加密日誌!
    新的數據流注入。
    thinkpad的監控程序似乎並未察覺異常,隻是被動地將這些偽裝的數據流打包上傳。血紅色的警報依舊存在,但分析活動近乎停滯。
    林默緊張地盯著與“新生”歸檔庫那脆弱的連接。時間一秒一秒流逝,每一秒都像在油鍋裏煎熬。蘇晴在醫院的狀況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
    突然!
    那簡陋的歸檔庫命令行界麵,綠色的光標跳動了一下:    > `[source vaidation... (deay)... passed (o nfidence)]`
    > `[aess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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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接那頭有反應了!對方的後台主機收到了偽裝請求,並開始處理!而且,由於來源是“被控製”的thinkpad至少對方這麽認為),驗證居然低置信度地通過了!正在訪問文件!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林總!查到了!”陳衛國放下電話,聲音帶著震驚,“1993年1月15日!就在那一天!深城‘新生’生物科技發布了一個不起眼的公告,宣布完成了對其旗下一個空殼研發子公司‘前沿生物探針研究所’的資產剝離和清算注銷!理由是‘研究方向調整,資源整合’!這個研究所…注冊成立的時間是…1991年底!”
    1991年底成立,1993年1月15日突然注銷!時間點完全吻合!一個空殼研究所…完美的掩護!剝離和清算…意味著痕跡可以被最大程度地抹除!
    就在陳衛國話音落下的瞬間!
    林默連接“新生”歸檔庫的屏幕,猛地爆發出大片大片的亂碼!連接劇烈地閃爍、扭曲!
    > `[aessing... error! encryption key not found in oca cacote key server... nnection tieout!]`
    > `[aess denied! nnection terinated!]`
    訪問失敗!需要本地不存在的密鑰!試圖連接遠程密鑰服務器…超時!連接被強行終止!
    失敗了!最後一步,功虧一簣!
    “操!”陳衛國一拳砸在桌上,滿眼不甘。
    林默盯著屏幕上“連接已終止”的冰冷提示,眼中卻沒有任何沮喪,反而燃燒著更加冰冷的火焰。雖然沒有拿到文件內容,但對方的反應,陳衛國查到的信息,已經足夠!1993年1月15日,“新生”生物剝離空殼研究所的日期,與他國債模型內部測試、與那份加密的抑製協議執行日誌參考日期完全重合!這絕非偶然!
    “新生”生物,絕對與蘇晴的遭遇、與那詭異的拓撲意識汙染脫不了幹係!他們利用空殼研究所作為幌子,進行了某種危險的實驗,而蘇晴很可能就是受害者,甚至…核心載體!那份加密日誌,就是鐵證!而他們注銷研究所,就是在毀滅證據!
    “衛國,目標鎖定:深城‘新生’生物科技,重點是它1993年1月15日注銷的那個‘前沿生物探針研究所’!挖!用盡一切辦法,挖出它注銷前所有經手人、資金流向、哪怕一張廢紙!特別是…和醫院、和腦神經研究、還有…”林默的目光掃過牆角thinkpad屏幕上那血紅的警報,“…和‘信號抑製’相關的任何東西!”
    “明白!掘地三尺也給他刨出來!”陳衛國眼中凶光畢露,立刻抓起電話。
    林默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從“新生”生物的線索中暫時抽離。蘇晴的危機暫時緩解但未解除,而另一個迫在眉睫的威脅並未消失——國債期貨市場!對手在暗處,王經理是明麵上的棋子,而“新生”生物的陰影似乎也籠罩其上。
    他切換回運行國債模型的電腦屏幕。之前被標記為紫色高置信度人工幹預)的王經理那筆交易記錄,其關聯分析結果還停留在那裏:
    > “關聯因子:市場情緒指數簡易版) 相關性:0.78高)… 目標交易發生後,市場恐慌指數出現異常、短暫的一致性下降…”
    這筆交易像一針強效鎮定劑,短暫地平複了市場的恐慌。它在為誰服務?在掩蓋什麽?
    林默調出了模型對當時整個國債期貨市場多空力量分布的實時推演圖譜。密密麻麻的線條代表不同的機構和資金流。在模型推演中,就在王經理那筆交易發生前約十分鍾,一股規模不大但極其精準的“空頭”資金流,如同隱藏在礁石後的毒蛇,悄然建立了一個針對關鍵價位與保值貼補率預期強相關)的“看跌期權組合”頭寸!這個頭寸構建得極其隱蔽,利用了當時市場規則的不完善,幾乎沒引起任何價格波動。
    緊接著,王經理的“鎮定劑”交易發生,恐慌情緒被短暫壓製,市場出現小幅回暖假象。
    然而!
    就在這短暫的“回暖”掩護下,那股“空頭”資金流如同得到了信號,瞬間激活!它們利用市場短暫的流動性寬鬆和情緒麻痹,以驚人的速度和效率,將這個看跌期權組合的頭寸規模…悄無聲息地放大了十倍不止!然後再次潛伏起來。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精準得如同外科手術。而王經理的那筆交易,就是這場精密“手術”前打的那一針麻痹劑!
    林默的指尖冰涼。這不是散戶行為,也不是普通的坐莊。這是精通衍生品定價、市場微觀結構、並能精準操控局部情緒的…專業獵手!其手法之老辣、對規則漏洞利用之精妙,遠超周正那種傳統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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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型將這個“空頭幽靈”的資金流特征進行了高亮標記,並嚐試追蹤其源頭。複雜的拓撲圖譜不斷延伸、分叉、隱匿…最終,在幾個關鍵的交叉節點上,模型的溯源路徑…竟然詭異地指向了幾個看似完全無關的、用於慈善捐款和離岸學術研究基金會的“潔淨”通道!這些通道如同迷宮中的鏡子,將真實的源頭折射得支離破碎,難以捉摸。
    但林默的模型捕捉到了一絲極其微弱、幾乎被完美掩蓋的拓撲“回響”。這絲回響的特征,與他逆向解析thinkpad監控程序抑製協議時,在“新生”生物歸檔庫接口上感受到的那種…非自然的、帶著某種冰冷秩序感的拓撲波動…隱隱有著極其細微的相似性!
    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念頭,如同深淵的寒氣,瞬間攫住了林默。
    難道…深城“新生”生物,這個隱藏在生物科技外殼下的神秘組織,他們的觸角…已經不僅僅是蘇晴,不僅僅是詭異的意識實驗…而是早已伸進了這即將迎來驚濤駭浪的國債期貨市場?他們利用其超越時代的或許是禁忌的)知識和技術,在金融市場中…扮演著無形獵手的角色?
    王經理是棋子。
    周正可能是明麵上的對手。
    而“新生”生物…才是隱藏在更深、更暗處的…執棋者?
    華東醫院,特護病房。
    經過緊急處置,蘇晴的心率和血壓被強行穩定在警戒線之上,但依舊脆弱。各種監控儀器環繞著她,發出規律的、卻讓人心慌的滴答聲。
    值班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對趕來的主任低聲匯報:“…太奇怪了,那種劇烈的腦電波動後,生命體征的崩潰像是某種…過載後的強製關機。現在雖然穩住了,但她的腦電活動…比之前更加沉寂了…幾乎…成了一條直線…”
    主任醫生皺著眉頭,仔細查看著最新的腦電圖記錄紙。那上麵,除了儀器本身的基線噪音,屬於蘇晴自身的腦電波…幾乎消失不見了。他翻到記錄紙的前一頁,那裏清晰地印著那圈劇烈擴散的拓撲波紋。
    “通知腦外科和神經電生理的專家,明天一早會診。”主任的聲音凝重,“還有,聯係設備科,把這台腦電圖儀…還有所有連接過病人的監護設備,全部送去進行最高級別的電磁兼容性和抗幹擾檢測!我懷疑…有外部幹擾源!” 他指著那圈完美的拓撲波紋,“這種圖形…不像是生物電…”
    病房裏一片寂靜。護士小心地調整著蘇晴手背上的輸液管。就在針頭附近的皮膚下…
    一個極其微小、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如同芯片植入般的方形輪廓…在蒼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膚下…極其短暫地…浮現了不足十分之一秒…隨即又徹底隱沒。
    快得…仿佛隻是光影的錯覺。
    “默數”小樓。
    林默盯著國債模型圖譜上那個被標記的“空頭幽靈”及其指向“潔淨”通道的路徑,又看了看牆角那台thinkpad屏幕上血紅的抑製協議警報,最後,目光落在老386屏幕上那徹底斷開的、通往“新生”生物深淵的連接提示。
    金融的獵手,意識的囚籠…兩條看似平行的暗線,在1993年1月15日這個詭異的日期,在國債期貨市場這個即將爆發的火山口邊緣,在蘇晴那脆弱的生命體征線上…被一縷冰冷的拓撲之弦…悄然係在了一起。
    而王經理那筆詭異的“鎮定劑”交易…是否就是這雙隱藏在更深處的“手”,為了掩護其在國債市場更危險的布局,而隨意落下的一枚…帶著血腥味的棋子?
    就在這時!
    林默麵前,那台顯示國債模型的電腦屏幕,右下角一個不起眼的監控窗口突然彈出黃色警報!    > `action arge se order paced  shanghai exchange  3year treasury future (ntract 93)`    王經理!就在此刻,深夜23點48分,他管理的期貨賬戶,在滬市交易所的某個三年期國債期貨合約上具體合約代碼被部分隱藏),掛出了一筆巨額賣單!
    模型評估:這筆賣單極有可能在明天早盤開盤時對市場造成顯著衝擊!更重要的是,這與他之前那筆充當“鎮定劑”的買入交易行為模式…產生了嚴重衝突!
    深夜掛大賣單…他想幹什麽?是得到了新的指令?還是…在釋放某種信號?
    林默猛地看向電腦屏幕右下角顯示的時間:1995年2月22日,2349分。
    距離那個注定載入金融史冊的日期——1995年2月23日,代號“327”的國債期貨合約的最終交易日…隻剩下最後不到24小時。
    王經理這筆突兀的、充滿矛盾感的深夜賣單,如同在暴風雨前夜劃亮的一根火柴。它照亮的不隻是市場的一角,更仿佛映出了隱藏在國債期貨市場這片深不見底的漩渦之下…那龐大、扭曲、交織著金融貪婪與生物科技冰冷觸手的…拓撲暗影。
    而漩渦的中心,一端連著即將天翻地覆的資本市場,另一端…卻緊緊纏繞著病床上蘇晴那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的生命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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