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調教浪蕩子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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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著牙偏過頭,卻被趙承業捏住下巴重新轉回來,四目相對時,她在那雙平日裏總是戲謔的眼中,看到了從未有過的熾熱與......緊張?
    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
    當夢琪琪回過神時,趙承業已翻身躺在身側,粗重的喘息聲漸漸平複。
    她望著帳頂繁複的花紋,在心裏默默吐槽:說好的京城第一紈絝,怎麽這般......中看不中用?
    趙承業側頭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和淩亂的發絲,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伸手想替她理好額前碎發,卻被夢琪琪偏頭躲開。
    "疼嗎?"他聲音難得放柔,指尖懸在半空遲遲不敢落下。
    見夢琪琪不答,他自嘲地笑了笑,"明日讓人送些活血的藥來......"
    "不必假惺惺!"夢琪琪拉起被子裹住自己,背對著他蜷縮成一團,"趙承業,你最好離我遠些!"
    黑暗中,趙承業盯著她微微發顫的後背,心裏泛起一陣莫名的心疼。
    他輕輕歎了口氣,伸手替她掖好被角,這才披衣起身。
    臨出門前,又回頭看了眼榻上的身影,月光灑在她散落的青絲上,宛如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畫。
    待房門重新闔上,夢琪琪才緩緩睜開眼。
    她摸了摸發燙的臉頰,想起趙承業最後那抹溫柔的眼神,突然有些心煩意亂。
    窗外傳來更夫打更的梆子聲,她翻了個身,將臉埋進枕頭裏——這個浪蕩子,往後怕是更難對付了。
    趙承業離開不過半柱香時間,木門再度被輕輕推開。
    夢琪琪本已困意上湧,卻在熟悉的腳步聲靠近時猛然清醒。
    溫熱的身軀貼著她後背重新覆上來,帶著涼意的鼻尖蹭過她泛紅的耳尖,男人沙啞的嗓音裹著未散的酒氣:"夫人身上帶著我的味道,一個人睡......容易著涼。"
    夢琪琪渾身緊繃,後頸傳來細密的戰栗。
    她能清晰感受到趙承業環在腰間的手臂收緊,隔著單薄的寢衣,某處灼熱的堅硬正抵著她的後腰。
    "趙承業!"她咬牙切齒,"你......"
    "別動。"趙承業突然悶哼一聲,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鎖骨處,"再動......我真的......"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喉間溢出的低喘帶著幾分隱忍的沙啞。
    夢琪琪僵在原地,臉頰燒得通紅,腦海中炸開無數雜亂的念頭——這個登徒子!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麽還......
    夜色濃稠如墨,紗帳內的氣息卻愈發灼熱。
    夢琪琪數著自己劇烈的心跳,後頸被趙承業輕啄的酥麻感順著脊椎往下蔓延。
    她攥緊被角,指甲幾乎掐進掌心:"你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
    "一輩子。"趙承業含糊不清地呢喃,滾燙的掌心隔著布料緩緩上移。
    夢琪琪再也忍無可忍,積蓄的力氣猛地爆發,抬腿狠狠往後一踹!隻聽"咚"的一聲悶響,伴隨著趙承業的驚呼,男人結結實實摔在冰涼的青磚地上。
    屋內陷入詭異的寂靜。
    夢琪琪裹緊被子坐起身,借著月光看見趙承業狼狽地趴在地上,青絲淩亂地散在額前,一襲月白中衣皺成一團。
    他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順著夢琪琪發燙的目光低頭看去,頓時僵在原地——中衣某處高高支起的帳篷,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你......你耍流氓!"夢琪琪抓起枕邊的軟枕砸過去,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
    趙承業手忙腳亂地扯過被子蓋住下半身,俊臉漲得通紅,平日裏的風流腔調蕩然無存:"我......我這是正常反應!"
    "滾出去!"夢琪琪抄起案上的硯台作勢要砸,"以後敢再踏進這間屋子半步,我就......"
    她的威脅戛然而止,因為趙承業突然笑出聲來。
    男人倚著床柱,發絲垂落擋住泛紅的眼角,低啞的笑聲裏帶著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夫人這是惱羞成怒?行,我走。"
    他站起身時故意晃了晃,裝作腿軟的模樣往門口挪。
    臨出門前,又回頭拋來個似笑非笑的眼神:"不過夫人可要想好了——下次再踹我下床,我可就真的......"
    話未說完,門已被重重甩上。
    夢琪琪癱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發燙的臉。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時變得朦朧,遠處傳來更夫打四更的梆子聲。
    她盯著帳頂發呆,耳畔還回響著趙承業沙啞的喘息和無賴的調笑。
    這個該死的浪蕩子,竟把她的人生攪得一團糟!
    可為什麽,想起他摔在地上時慌亂遮掩的模樣,心底又泛起一絲隱秘的快意?
    …………
    趙承業摔門走後,夢琪琪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好久。
    她扯過被子蒙住頭,嘴裏還嘟囔著:"什麽京城第一紈絝,根本就是個沒皮沒臉的登徒子!看著人模狗樣,辦事這麽不靠譜......"
    罵著罵著,又想起昨夜的荒唐事,整張臉燒得通紅,忍不住在枕頭上砸了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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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春桃端著洗臉水進屋時,就看見自家小姐頂著兩個黑眼圈,頭發亂得像雞窩。
    "小姐,您臉色這麽差,莫不是生病了?"春桃伸手要探她額頭,被夢琪琪一把拍開。
    "沒事!"夢琪琪匆匆洗漱完,對著鏡子使勁把頭發梳順。
    鏡中人臉頰還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想起昨夜被趙承業氣得踹人那幕,又忍不住嘀咕:"中看不中用的東西,還好意思回來糾纏......"
    這邊她正生悶氣,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春桃掀開簾子一看,立刻慌慌張張跑回來:"小姐!趙少爺讓人送了好些東西來,綢緞、首飾擺了一院子,還說......還說要給您請個廚子專門做江南菜!"
    夢琪琪手裏的木梳"啪"地掉在桌上。
    她透過窗戶望去,果然看見國公府的小廝們正忙忙碌碌搬東西,趙承業倚在院門口,見她露頭,立刻笑得一臉燦爛,揚了揚手裏的食盒:"夫人,新出鍋的桂花糕,嚐嚐?"
    "誰要吃你的東西!"夢琪琪扭頭就走,心裏卻直犯嘀咕。
    這浪子轉性了?
    昨晚上還被自己踹下床,今天就來討好?
    該不會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接下來幾天,趙承業就像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夢琪琪在花園裏散步,他捧著鳥籠說要教她養畫眉;她在屋裏看書,他抱著賬本說要跟她學算賬。
    有次夢琪琪故意躲去廚房,結果沒一會兒就看見趙承業係著圍裙,舉著鍋鏟從外頭進來:"夫人,我親自下廚,嚐嚐我做的糖醋魚?"
    看著盤子裏焦黑的魚塊,夢琪琪實在憋不住笑出聲。
    趙承業卻厚著臉皮湊過來:"笑了就好,笑了就說明不生我氣了。"
    他突然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夫人那天不是嫌我......不如今晚再給我個機會證明自己?"
    夢琪琪臉"騰"地一下紅透,抄起桌上的抹布就砸過去:"趙承業!你還要不要臉!"
    看著男人嬉皮笑臉躲開的背影,她咬著嘴唇轉過身,心裏卻莫名有些期待。
    隻是此時的她還不知道,這個曾經被她嫌棄"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往後真的會用數不清的日夜,讓她徹底改變想法。
    ————
    金秋十月,宮牆內的銀杏葉染成一片金黃。
    夢琪琪倚在國公府西院的美人榻上,聽春桃轉述著從宮門口小販處聽來的消息,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杯沿,忽然輕笑出聲,震得杯中的碧螺春泛起層層漣漪。
    "不過是個美人位份?"她挑眉望向院外搖曳的竹影,"相府嫡女費盡心機攀龍附鳳,到頭來隻得了個從九品的末流位份?"
    春桃將剛剝好的葡萄遞過去,壓低聲音道:"聽說選秀那日,夢小姐跳的還是《霓裳羽衣》,可陛下身邊的公公說她"舞姿雖美,卻少了皇家氣度"。陛下本就年事已高,後宮新人又多......"
    話音未落,院外突然傳來急促腳步聲。
    趙承業大步流星跨進院門,玄色錦袍上還沾著未撣盡的塵土,顯然是剛從外頭回來。
    他甩下手中韁繩,徑直走到夢琪琪麵前,俊臉上帶著少見的鄭重:"宮裏傳來消息,今晨內務府采買時,有人看見夢婉清跪在禦花園外,額頭都磕出血了,隻為求見陛下一麵。"
    夢琪琪捏著葡萄的手頓了頓,抬眼望向趙承業:"她這是何苦?美人位份雖低,好歹也是皇帝的女人。"
    "她自然不甘心。"趙承業扯過椅子坐下,隨手抓起案上的葡萄丟進嘴裏,"聽聞新晉的賢妃善舞,一曲《驚鴻》豔壓群芳,如今最得聖寵。夢婉清怕是急了,想故技重施奪回陛下目光。"
    他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她耳畔,"怎麽,夫人不覺得有趣?"
    夢琪琪偏頭躲開,卻忍不住想象夢婉清狼狽跪求的模樣。
    曾經那個在相府趾高氣昂的嫡女,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裏,不過是一粒任人踐踏的塵埃。
    她放下茶盞,起身走向廊下:"這後宮的明爭暗鬥,倒比戲台上唱的還精彩。"
    趙承業望著她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自從那晚的荒唐鬧劇後,他越發喜歡看她這副雲淡風輕卻暗藏鋒芒的模樣。
    正想著,外頭又傳來小廝稟報:"少爺,宮裏來人傳旨,邀國公府明日赴宴!"
    夢琪琪轉身時,正巧對上趙承業意味深長的目光。
    兩人都明白,這場宮宴,怕是有人要借著夢婉清的由頭,給國公府難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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