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調教浪蕩子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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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鳳鸞宮燈火輝煌。
    夢琪琪身著月白織金襦裙,端坐在趙承業身側,目光不經意掃過殿中央起舞的女子。
    那不是夢婉清又是何人?
    隻是比起選秀時的明豔,此刻的她麵上塗著厚厚的脂粉,卻掩不住眼底的憔悴,廣袖翻飛間,裙擺竟有些不合身地晃蕩。
    一曲終了,滿殿寂靜。
    老皇帝皺著眉抿了口酒,淡淡道:"美人這舞,倒是越發退步了。"
    夢婉清臉色瞬間慘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臣妾惶恐,還請陛下......"
    "退下吧。"皇帝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夢琪琪看著夢婉清踉蹌著退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所謂嫡女,所謂皇妃,在皇權麵前,終究不過是螻蟻罷了。
    散宴後,馬車緩緩駛出宮門。
    趙承業突然握住夢琪琪的手,在她詫異的目光中輕聲道:"放心,本少爺的夫人,絕不會淪落到這般境地。"
    夢琪琪想要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車窗外,月光灑在青石板路上,映出兩人交疊的影子。
    她望著趙承業認真的側臉,心中某處悄然泛起漣漪,卻又很快被理智壓下。
    而此刻的冷宮,夢婉清蜷縮在冰涼的地磚上,望著牆上斑駁的影子,終於痛哭出聲。
    她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何自己精心籌劃的一切,到頭來竟是這般下場?
    卻不知,這不過是她在後宮深淵裏,更慘烈的開始。
    秋夜的風裹挾著桂花香掠過窗欞,夢琪琪斜倚在妝奩前,指尖捏著一支羊毫,在宣紙上隨意勾畫著蘭草。
    白日裏宮宴上夢婉清的狼狽模樣還曆曆在目,她忍不住輕笑出聲,卻沒注意到門扉已悄然推開。
    趙承業倚在門框上,目光貪婪地描摹著她的側影。
    月光為她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半褪的藕荷色中衣鬆鬆垮在肩頭,露出一截瑩潤的鎖骨,發間散落的幾縷青絲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抬腳走進屋內時故意放重了腳步聲。
    夢琪琪手中的筆一頓,頭也不回地開口:"國公府的規矩什麽時候改了,進內室都不用通報?"
    "夫人這是惱我?"趙承業幾步上前,雙手撐在妝奩兩側,將她困在懷中,"白日裏在宮裏,看你盯著那些舞姬瞧了許久......"
    他的聲音陡然壓低,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是不是在想,她們比我......更厲害?"
    夢琪琪耳尖瞬間燒了起來,想起那晚自己脫口而出的"中看不中用",慌亂間抓起胭脂盒往後砸:"趙承業!你......"
    話未說完,已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妝奩上。
    銅鏡裏倒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趙承業眼底翻湧的暗潮讓她呼吸一滯。
    "夫人可別後悔。"他的聲音沙啞得像是淬了酒,修長的手指挑開她頸間的係帶,"今夜,我定要讓你......"
    話音被吞咽的聲響截斷,紗帳在夜風裏輕輕晃動,燭火突然爆了個燈花,將糾纏的影子投在牆上。
    夢琪琪不知今夕何夕。
    趙承業滾燙的掌心仿佛帶著燎原之火,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灼痛與酥麻。
    她抓著他的後背想要推開,卻反被攥住手腕按在枕上;想要咬他,卻被含住唇瓣輾轉吸吮。
    恍惚間隻聽得他在耳畔呢喃:"說句軟話......"
    "不......"她倔強地扭頭,卻換來更洶湧的侵襲。
    屋內的溫度節節攀升,錦被不知何時滑落在地,繡著並蒂蓮的床幔被扯得歪斜,瓷枕墜地碎裂的聲響混著粗重的喘息,在秋夜裏顯得格外曖昧。
    晨光熹微時,夢琪琪艱難地睜開眼。
    渾身像是被車輪碾過般酸痛,尤其是腰肢,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
    她掙紮著想要起身,卻驚動了身旁的人。
    趙承業將她重新撈進懷中,下巴蹭著她的發頂:"還早,再睡會兒......"
    "都怪你!"夢琪琪有氣無力地捶他胸口,"我今日還有事......"話音未落,腰間突然傳來一陣酥麻,嚇得她輕呼出聲。
    趙承業低笑一聲,翻身將她覆在身下,晨光透過窗欞灑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映得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越發勾人:"夫人不是說我......中看不中用?"
    夢琪琪的臉瞬間紅透,伸手去捂他的嘴,卻被咬住指尖輕輕吮了吮。
    她別過頭去,在心裏瘋狂吐槽——這哪是什麽繡花枕頭!分明是披著羊皮的餓狼!
    等春桃在外頭小心翼翼地詢問是否要準備早膳時,夢琪琪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
    趙承業卻笑得格外得意,揚聲應道:"告訴廚房,準備醒酒湯......不對,要醒神湯,夫人今日累著了。"
    門扉重新闔上的瞬間,夢琪琪埋在他懷裏,耳尖通紅。
    她怎麽也沒想到,那個被自己嫌棄的浪蕩子,竟真的用一整夜,讓她徹底收回了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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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更讓她心慌的是,在這場翻雲覆雨間,似乎有什麽東西,正悄然衝破理智的防線,在心底生根發芽。
    ————
    一個月的時間,國公府像是被人換了天。
    原本執掌中饋的大少奶奶柳意歡,如今連采買胭脂水粉都要向趙承業報備;庫房的鑰匙、田莊的地契,也都陸續轉到了趙承業手裏。
    這天晌午,趙承軒站在書房門口,看著弟弟坐在太師椅上翻閱賬本,心裏五味雜陳。
    "老二,你這步棋走得夠絕。"趙承軒關上門,語氣裏帶著不甘,"我一直以為你隻知道花天酒地,沒想到......"
    趙承業頭也不抬,指尖摩挲著賬本上的數字:"大哥何嚐不是藏得深?這些年把國公府的生意打理得半死不活,還在皇上麵前裝賢良。"
    他突然合上賬本,抬眼看向兄長,目光冷得像冰,"不過有些事,也該到揭開的時候了。"
    趙承軒心裏"咯噔"一下,強作鎮定:"你這話什麽意思?"
    "二十二年前,父親的原配夫人剛生下嫡子,當夜就傳出孩子夭折的消息。"趙承業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可實際上,那個孩子被人用剛出生的庶子調了包。"
    他突然笑了,笑得趙承軒後背發涼,"大哥,我說得沒錯吧?"
    書房裏安靜得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趙承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扶著桌角的手都在發抖:"你......你怎麽知道的?"
    "母親臨終前告訴我的。"趙承業摸出一塊玉佩,正是國公府代代相傳的世子信物,"這些年我裝成紈絝,不過是想讓某些人放鬆警惕。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趙承軒跌坐在椅子上,腦子裏亂成一團。
    當年母親為了讓他當上世子,買通產婆偷換孩子,這些年他提心吊膽,生怕事情敗露。
    他突然抬起頭:"你想怎麽樣?把我趕出國公府?"
    "趕你出去多沒意思。"趙承業慢悠悠地坐回椅子,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從今天起,國公府的生意由我全權負責。你嘛......就老老實實當個閑散少爺。"
    他放下茶盞,聲音裏帶著警告,"要是敢耍什麽花樣,我不介意讓全京城都知道,趙家長子是個冒牌貨。"
    趙承軒握緊拳頭,卻又不得不鬆開。他終於明白,自己這個"弟弟"哪裏是什麽草包,分明是藏在暗處的狼,現在露出了獠牙。
    等趙承軒失魂落魄地離開書房,趙承業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這些年的忍辱負重,裝瘋賣傻,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他摸了摸懷裏夢琪琪送他的香囊,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有她在身邊,這國公府的天,該徹底變一變了。
    趙承業掌了國公府大權後,像是把從前荒廢的時光都補回來似的,夜夜纏著夢琪琪。
    每天天還沒亮,夢琪琪就腰酸背痛地醒過來,看著身旁還在熟睡的男人,心裏直犯嘀咕:"這日子沒法過了,再這麽下去,我非得被折騰垮不可。"
    好不容易熬到趙承業出門辦事,夢琪琪趕緊叫上春桃,說什麽也要出門透透氣。
    馬車晃晃悠悠駛進京城最熱鬧的集市,她掀開簾子往外看,街邊小販的吆喝聲、茶館裏的說書聲,聽得人心裏都敞亮了些。
    正逛著,突然聽見街角傳來一陣哭嚎聲。
    幾個小孩舉著石頭,朝著角落裏一個髒兮兮的女人扔過去:"瘋子!醜八怪!"
    那女人頭發亂得像草,臉上結著疤,身上的破衣爛衫還沾著泥,蜷縮在地上直發抖。
    夢琪琪心裏"咯噔"一下,這身形、這眉眼,分明就是夢婉清!
    可她還是裝出一臉驚訝的樣子,問旁邊賣菜的大娘:"這是怎麽回事啊?"
    大娘歎了口氣:"造孽啊!聽說是宮裏出來的,也不知道犯了什麽錯,被人毒啞了嗓子,還挑斷了腳筋。被扔到這兒後就瘋瘋癲癲的,天天在這兒要飯。"
    夢琪琪走到女人跟前,蹲下身子。女人猛地抬起頭,渾濁的眼睛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啊啊"地叫著,伸手想抓她的臉。
    春桃嚇得尖叫一聲,夢琪琪卻不慌不忙往後躲了躲,從袖兜裏掏出幾文錢放在女人跟前:"快走吧,別在這兒招人嫌了。"
    女人盯著銅錢看了看,又抬頭看看夢琪琪,突然"哇"地哭了起來。
    她咿咿呀呀地比劃著,像是想說什麽,可嗓子裏隻能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夢琪琪看著她臉上的疤,想起上輩子原主被她害得慘死的模樣,心裏冷笑一聲,麵上卻裝出不忍的樣子:"春桃,再給她幾個饅頭吧。"
    等離開街角,春桃還心有餘悸:"小姐,那女人看著真嚇人。"
    夢琪琪沒說話,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鐲——那是趙承業前幾天送的。
    想起家裏那個精力旺盛的男人,再想想剛才狼狽不堪的夢婉清,她忍不住歎了口氣:"走吧,回去晚了,又得被念叨。"
    馬車緩緩駛遠,夢琪琪透過簾子往後看,隻見夢婉清正用髒手抓著地上的饅頭往嘴裏塞,幾個小孩還在一旁起哄。
    曾經風光無限的相府嫡女,如今落得這般下場,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風水輪流轉。
    她靠在車壁上,心裏默默盤算著,往後的日子,可不能再由著趙承業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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