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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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雪百無聊賴地趴在車窗旁,額頭抵著微涼的玻璃,看雲海像被揉碎的棉絮從車窗外飛掠而過。
懸浮車穿過層疊的霞光時,她烏黑的長發被氣流卷得微微揚起,發間銀鈴蘭發飾在光影裏明明滅滅,細鏈晃出的弧線映著窗外忽明忽暗的雲層——
那些被車速拉成絲絨的雲絮裏,偶爾能瞥見靈泉方向飄來的鈴蘭花瓣,正追著車轍化作淡粉色的星屑。
她指尖無意識地蹭著袖袋裏的沉水木鈴鐺,鈴蘭香膏的氣息混著懸浮車空調送出的苦艾香,在掌心凝成半透明的光絲。
當車窗外閃過一片被霞光染成蜜色的楓林時,她突然看見葉隙間晃過一道熟悉的冰藍色衣角,驚得把臉貼得更緊——隻見沈燼淵站在樹梢上,掌心冰棱咒印正化作流螢,那些瑩藍的光點追著懸浮車跑了好一會兒,才在她鼻尖碎成涼絲絲的霧汽。
鬢角的碎發被風撩到睫毛上,她眨眨眼,看見自己映在車窗上的影子裏,紫羅蘭色眼眸正隨著車身顛簸微微晃動。
腕間淡粉的鈴蘭紋突然發燙,與頸間萬靈宗玉佩共鳴的刹那,車窗外的雲海竟翻湧成靈泉的模樣,金鱗鯉躍出水麵時濺起的水珠,隔著玻璃落在她手背上,涼得像極了小姨替她掖被角時指尖的溫度。
沈夢雪忽然坐直身子,指尖貼在車窗上畫出鈴蘭的形狀。
懸浮車駛入一片被暮色浸染的山穀,兩側岩壁上突然亮起無數瑩藍光點——那是萬靈宗特有的熒光苔蘚,此刻正順著車軌蔓延,在地麵織出蜿蜒的鈴蘭花路。
她聞到袖袋裏的沉水木鈴鐺散出更濃鬱的香氣,轉頭時發現二哥正將一塊暖玉嵌入車載香爐,淡金色的靈力從玉料中滲出,與苦艾香混在一起,在車頂凝成旋轉的光蝶。
發絲被空調風吹得貼在臉頰,她伸手去捋,卻觸到發間銀鈴蘭發飾在發燙。
車窗外的夜空突然裂開道縫隙,靈泉方向飛來一群銜著木香花瓣的靈雀,它們撲棱著翅膀撞在車窗上,花瓣落下的瞬間化作熒光粉塵,在玻璃上拚出鳳嘉容刻到一半的鈴蘭木雕。
沈夢雪咯咯笑起來,發間絲帶掃過車窗時,那些粉塵突然聚成二舅舅哼歌的模樣,直到二哥按下加速鍵,才碎成星子融入雲海。
腕間的鈴蘭紋突然泛起紅光,她低頭看見沈燼淵給的冰棱玉扣正在發燙。
懸浮車穿過最後一道雲層時,老宅的琉璃瓦在月光下閃著冷光,而車窗外不知何時飄滿了鈴蘭形狀的雪片——
那是小姨用靈力送來的祝福,每片雪花落在車窗上,都會映出靈泉邊秋千晃動的影子,直到車輪碾過老宅門前的白玉階,那些雪片才化作水珠,順著車窗流下,在地麵暈開小小的鈴蘭花痕。
沈夢雪掀開窗簾一角,看見老宅門前的青銅獅獸眼角凝著霜花。
懸浮車引擎聲剛落,管家捧著鎏金托盤快步上前,托盤裏的銀盞盛著暖玉煨的鈴蘭茶,熱氣氤氳中映出她腕間淡粉紋路——那紋路突然與托盤邊緣的流雲紋共鳴,銀盞裏的茶湯竟凝成旋轉的鈴蘭,驚得管家手中托盤晃了晃。
她跳下車時,發間銀鈴蘭發飾突然飛起,繞著門廊的蟠螭柱轉了三圈,柱身上沉睡百年的冰棱符文被點亮,幽幽藍光與她頸間萬靈宗玉佩交織,在青磚上投下重疊的鈴蘭影。
二哥伸手替她攏住被風吹亂的發絲,指腹觸到她鬢角時,兩人腕間胎記同時發亮,驚得門廊下懸掛的琉璃燈全部亮起,燈光裏浮動著靈泉金鱗鯉的虛影。
袖袋裏的沉水木鈴鐺突然作響,她跑向老宅影壁時,看見影壁上\"沈\"字族徽裂了道細紋——那是當年母親鬱竹撫雅刻下的咒痕,此刻正與她掌心血痂共鳴,裂痕裏滲出淡粉色光絲,在地麵織成通往祠堂的鈴蘭花徑。
夜風掀起她的月白襦裙,裙角繡著的銀鈴蘭突然活了過來,振翅飛向影壁,撞碎在族徽上的刹那,竟將那道裂痕補成了完整的鈴蘭紋樣。
二哥牽著沈夢雪的手跨過門檻,紫檀木門軸轉動時發出沉啞的吱呀聲,驚得梁上懸掛的冰棱風鈴一陣輕顫。
她輕提月白襦裙,銀線繡的鈴蘭裙擺掃過地麵時,青磚縫隙裏突然冒出幾株熒光苔蘚,沿著她的腳步長成蜿蜒的花徑。
走廊穹頂垂下的水晶燈突然次第亮起,燈光穿過她發間銀鈴蘭發飾,在地麵投下晃動的花瓣影,與二哥掌心暖玉散出的金光交織成網。
不知走了多久,沈夢雪的繡鞋踏在冰涼的雲石磚上,忽然聽見綢緞摩擦的細碎聲響。
回頭時見小女傭提著鎏金宮燈跑來,燈穗上綴著的鈴蘭流蘇隨著跑動晃出殘影,燈光照亮她發間歪歪扭扭的鈴蘭發繩——那是用靈泉邊的草莖編的,此刻正與沈夢雪腕間紋路共鳴,滲出淡粉色光絲。
“小姐回來了!”小女傭話音未落,雕花隔斷後湧出一群捧著錦盒的女傭。
她們圍上來時,袖中藏著的鈴蘭香包紛紛散出霧氣,在沈夢雪周身凝成光蝶,有幾隻撞上她鬢角碎發,竟化作真正的花瓣沾在發間。
沈夢雪笑著望向小女傭,燭光映得她紫羅蘭色眼眸像浸在蜜糖裏。
這女傭二十出頭,墨發用粗布繩鬆鬆束著,發間那根靈泉草莖編的發繩還沾著晨露,此刻正隨著她激動的動作晃來晃去。
沈夢雪勾了勾手指,女傭立刻會意地蹲下身,漿洗得發白的裙擺掃過雲石磚時,裙角縫著的鈴蘭幹花突然飄落,在地麵碎成熒光粉末。
“你這嗓門有長進啊!”沈夢雪的指尖捏了捏女傭泛紅的臉頰,觸感像靈泉邊新生的苔蘚般柔軟。
女傭立刻挺起胸脯,發繩上的草葉都跟著翹了翹:“那當然!小姐別總把我當小孩子嘛。”
嘴上說著傲嬌的話,身體卻乖乖歪著頭,任由沈夢雪的手指在她臉上蹭出淺淺的紅印,袖口藏著的鈴蘭香包還偷偷往沈夢雪袖袋裏塞了顆糖漬花瓣。
二哥抬手看了看腕表,表盤上的冰棱紋路突然亮起——那是萬靈宗特有的計時符文。
他剛要開口催沈夢雪進屋,走廊盡頭突然傳來水晶鞋叩擊地麵的脆響。
隻見一位身著藕粉色曳地禮服的女人款步走來,烏發用珍珠鈴蘭冠鬆鬆挽著,發間垂下的銀鏈隨著步伐輕晃,每顆珍珠都凝著靈泉水汽,在水晶燈下映出細碎的虹光。
她的裙擺掃過地麵時,繡著的銀線鈴蘭竟逐次綻放,花瓣上的露珠墜落在青磚上,立刻長成微型的熒光苔蘚。
高跟鞋停在沈夢雪麵前,鞋跟處嵌著的暖玉正與她腕間胎記共鳴,散出的金光將周圍女傭們袖中的香包霧氣都染成了淡粉色。
女人微微俯身,耳垂上的鈴蘭墜子蹭過沈夢雪鼻尖,聲音像浸了蜜的靈泉水般清甜:“雪兒可算回來了。”
沈夢雪仰頭望著眼前這張與父親七分相似的臉,祖母眼角的細紋裏都凝著靈力光澤,明明是二十多歲的模樣,發間珍珠冠卻透著曆經歲月的溫潤。
她剛要張口,就見祖母指尖輕輕點在她眉心,萬靈宗玉佩突然發燙,與祖母頸間那枚斷裂的玉佩殘片遙相呼應,在空氣中織出半透明的鈴蘭光帶。
祖母指尖的靈力化作光絲,輕輕繞上沈夢雪發間的銀鈴蘭發飾,斷裂的玉佩殘片在她頸間發出嗡鳴,與沈夢雪胸前的萬靈宗玉佩共鳴出淡粉色光暈。
走廊兩側的琉璃燈突然全部亮起,燈光穿過光帶時,在地麵投下無數旋轉的鈴蘭虛影,與女傭們袖中飛出的光蝶撞在一起,碎成點點熒光落在祖母藕粉色的裙擺上,瞬間化作立體的銀線鈴蘭刺繡。
“餓了吧?”祖母的聲音帶著暖玉般的溫潤,指尖拂過沈夢雪腕間淡粉的鈴蘭紋,那紋路突然泛起紅光,與她高跟鞋跟處的暖玉交織成網。
身後的女傭們立刻捧著鎏金食盒上前,盒蓋掀開的刹那,溢出的鈴蘭糕香氣混著苦艾酒的清冽,在空氣中凝成透明的花瓣雨,有幾片落在沈夢雪睫毛上,竟化作真正的露珠滾進她眼底。
二哥抬手替沈夢雪攏了攏被光雨打濕的鬢發,腕表上的冰棱符文突然加速流轉,映得他冰藍色的眼眸泛起微光:“祖父在祠堂等了許久。”
話音未落,走廊盡頭的雕花門突然自動敞開,門楣上懸掛的冰棱簾幕被靈力震得輕顫,泄出的月光裏浮動著無數鈴蘭形狀的星屑。
沈夢雪剛邁出一步,袖袋裏的沉水木鈴鐺突然劇烈震動,鈴蘭香膏的氣息噴湧而出,與祖母頸間的玉佩殘片共鳴成光帶。
她驚訝地看見祖母發間的珍珠鈴蘭冠正在發燙,那些原本靜止的珍珠突然流動起來,匯成靈泉水流順著發梢滴落,在地麵凝成一串發光的鈴蘭花印,恰好與她腕間紋路的走向重合。
祖母發間的珍珠如靈泉般流淌,在地麵凝成的鈴蘭花印突然亮起,與沈夢雪腕間紋路共振出淡粉色光霧。
走廊盡頭的雕花門後,傳來青銅香爐輕晃的聲響,一縷苦艾香混著沉木氣息飄來,驚得女傭們袖中的光蝶紛紛振翅——
隻見祖父身著玄色織金常服立在門廊下,烏發用鈴蘭銀冠束起,冠上鑲嵌的暖玉正與祖母頸間的玉佩殘片遙相呼應,在空氣中織出半透明的符文網。
他手中握著柄沉木拐杖,杖首雕刻的鈴蘭紋樣滲出微光,每走一步,青磚上便泛起與沈夢雪掌心血痂同形的鈴蘭印記。
沈夢雪注意到祖父袖口露出的腕間,竟也有枚淡粉色鈴蘭胎記,正與她腕間紋路共鳴,震得走廊兩側懸掛的冰棱劍穗輕顫,泄下的冷光與祖母發間珍珠的暖光交織,在地麵拚出完整的雙生鈴蘭圖案。
“在靈泉玩野了?”祖父的聲音帶著沉木般的溫潤,拐杖輕點地麵,雕花門內立刻湧出無數熒光苔蘚,沿著他的腳印長成通往祠堂的花徑。
沈夢雪這才發現他耳垂上戴著與小姨同款的鈴蘭耳墜,銀鏈晃動時,竟與她發間銀飾共鳴出細碎的鈴音,驚得梁上懸掛的冰棱風鈴齊齊奏響,旋律正是靈泉邊秋千晃動時的聲響。
二哥牽著沈夢雪跟在祖父身後,腕表上的冰棱符文突然與祖父拐杖上的暖玉共振,泄出的靈力在地麵凝成冰藍與暖金交織的鈴蘭光帶。
沈夢雪低頭看見自己的繡鞋每踩在光帶上,便會濺起熒光粉塵,那些粉塵飛到祖父的玄色衣擺上,瞬間化作立體的銀線鈴蘭刺繡,與祖母裙擺上的紋樣恰好組成雙生花圖案。
二哥垂眸衝祖父行禮時,腕表上的冰棱符文與祖父拐杖頂端的暖玉共鳴,泄出的靈力在青磚上凝成霜花狀的鈴蘭紋路。
祖父淡金色的眼眸掃過他,喉間輕“嗯”一聲,袖口繡著的冰棱紋卻突然泛起微光——那是與沈燼淵同款的咒印痕跡,此刻正與沈夢雪袖袋裏的沉水木鈴鐺共振,震得走廊懸著的冰棱劍穗叮當作響。
“這幾個月,玩兒的可開心?”祖父轉向沈夢雪時,聲音驟然浸了暖玉般的溫潤,拐杖輕點地麵,牆縫裏鑽出的熒光苔蘚立刻長成鈴蘭花環,繞著她腳踝打轉。
沈夢雪仰起臉笑時,紫羅蘭色眼眸眯成月牙,發間銀鈴蘭發飾隨動作晃出銀弧,細鏈掃過祖父手背的刹那,他腕間淡粉色胎記突然亮起,與她腕間紋路連成光帶。
“開心啊!”她咯咯笑著轉起圈,月白襦裙上的銀線鈴蘭在水晶燈下逐次綻放,振翅的光蝶撞在祖父玄色衣擺上,瞬間化作立體刺繡。
兩隻小手背在身後,指尖卻偷偷勾住祖父的拐杖流蘇,引得杖首鈴蘭紋樣滲出暖光,與她頸間萬靈宗玉佩共鳴成霧,在地麵暈開旋轉的鈴蘭投影。
祖父的指尖剛觸到她眉心,沈夢雪就故意揚起下巴,發間絲帶掃過他手腕胎記,驚得整座老宅的冰棱風鈴齊鳴。
“你啊……”他無奈地笑著,拐杖在地麵劃出半朵鈴蘭花,未完成的花瓣突然被沈夢雪腕間紅光補全,兩道靈力交織成網,將祠堂供桌上的人玉佩殘片震得飛起,與祖母頸間的碎片合二為一,爆發出的強光中,那人的虛影提著鈴蘭燈盞走來,發間步搖與眾人腕間胎記共鳴,在穹頂織出永不凋謝的鈴蘭花海。
祖父故作嚴厲地挑眉時,拐杖在地麵頓出半朵鈴蘭花,未完成的花瓣卻被沈夢雪腕間紅光補全,兩道靈力交織成的光網中,祠堂供桌上的玉佩殘片突然飛起,與祖母頸間的碎片合二為一。
強光中那人的虛影提著鈴蘭燈盞走來,發間步搖與眾人腕間胎記共鳴,在穹頂織出永不凋謝的鈴蘭花海。
“越來越沒個規矩了。”祖父的語氣沉了沉,淡金色眼眸卻映著沈夢雪發間銀飾的光——她正抱著他的胳膊晃呀晃,月白襦裙上的銀線鈴蘭隨著動作逐次綻放,振翅的光蝶撞在他玄色衣擺上,瞬間化作立體刺繡。
沈夢雪仰起臉時,紫羅蘭色眼眸眯成月牙,指尖偷偷勾住他拐杖上的鈴蘭流蘇,引得杖首暖玉滲出的光霧在兩人周身凝成旋轉的花瓣雨。
“那也要有祖父的疼愛才行呀,”她蹭著祖父的衣袖撒嬌,發間銀鈴蘭發飾掃過他腕間胎記,驚得整座老宅的冰棱風鈴齊鳴,“不然我怎麽敢這麽沒規矩呢?”
話音未落,她突然踮腳在祖父手背印下枚鈴蘭形狀的光痕,那印記與他袖口的冰棱紋共振,泄出的靈力將走廊地磚染成暖金與冰藍交織的雙生花圖案。
趁祖父低頭看手背光痕的刹那,沈夢雪像隻靈雀般溜到祖母身後,月白裙擺掃過地麵時,青磚縫隙裏鑽出的熒光苔蘚突然長成鈴蘭花環,繞著她腳踝打轉。
“祖母抱~”她的指尖剛觸到祖母藕粉色裙擺,上麵的銀線鈴蘭就逐次綻放,花瓣上的露珠墜落在地,立刻長成微型的熒光苔蘚,與她腕間淡粉紋路共鳴出的光霧纏繞在一起,將祖母發間的珍珠鈴蘭冠染成了暖粉色。
祖母無奈地笑著,藕粉色裙擺上的銀線鈴蘭突然活了過來,振翅托起沈夢雪的腰肢。
當她真正將沈夢雪抱離地麵時,發間珍珠鈴蘭冠裏的靈泉水汽突然化作光繭,將兩人裹成半透明的鈴蘭形狀——沈夢雪的月白襦裙與祖母的曳地禮服在光繭中交疊,銀線繡的鈴蘭竟逐次綻放,花瓣上的露珠墜落在青磚上,長成會發光的苔蘚花徑。
“我們家雪兒好像長高了不少。”祖母的指尖拂過沈夢雪鬢角,珍珠墜子蹭過她鼻尖時,萬靈宗玉佩突然發燙,與祖母頸間的玉佩殘片共鳴出淡粉色光霧。
沈夢雪咯咯笑著晃腿,袖袋裏的沉水木鈴鐺掉在祖母掌心,鈴蘭香膏的氣息與祖母高跟鞋跟處的暖玉交織,在空氣中凝成旋轉的光蝶,有幾隻撞上梁上懸掛的冰棱風鈴,竟奏出靈泉邊秋千晃動的旋律。
“嗯嗯,你看我長高了好多好多!”她伸出小手比畫,發間銀鈴蘭發飾突然飛起,繞著祖母的珍珠冠轉了三圈,細鏈掃過的地方都亮起冰藍色符文。
當她信誓旦旦說“等我長大了要像爸爸一樣高”時,腕間淡粉的鈴蘭紋突然與祖父拐杖上的暖玉共振,泄出的靈力在地麵凝成巨大的鈴蘭投影,花瓣脈絡竟與父親鬱竹撫雷的靈根紋路完全重合。
祖母抱著沈夢雪轉身時,裙擺掃過走廊盡頭的雕花門,門楣上懸掛的冰棱簾幕突然全部亮起,泄出的月光裏浮動著無數鈴蘭形狀的星屑。
這些星屑落在沈夢雪發間,化作不會融化的銀霜,而她頸間的萬靈宗玉佩正在發燙,與祖母掌心的沉水木鈴鐺共鳴成網,將整座老宅的靈力紋路都染成了旋轉的鈴蘭圖案。
一家人在走廊的鈴蘭花光中寒暄時,祖母指尖的靈力突然凝成銀針,在空氣中勾勒出鈴蘭藥膳的圖譜:“得給雪兒補補靈泉的底子。”
話音未落,她發間的珍珠冠突然飛出數顆靈泉水珠,順著走廊匯成發光的藥引,驚得女傭們捧著的鎏金食盒自動打開,裏麵的鈴蘭糕竟長出新鮮花瓣。
二哥的腕表冰棱符文突然急促閃爍,他躬身行禮時,袖口的冰棱紋與祖父拐杖暖玉共鳴,泄出的靈力在地麵凝成通往公司的傳送陣光痕。
當沈夢雪跟著祖父走進書房,檀木書架上的古籍突然紛紛翻開,書頁間夾著的鈴蘭幹花化作光蝶飛出,繞著她發間銀飾打轉。
祖父將沉木拐杖靠在桌邊,玄色衣擺掃過書案時,硯台裏的墨汁突然泛起暖光——那是用萬靈宗靈泉水調製的墨,此刻正與沈夢雪腕間胎記共鳴,在宣紙上暈出半透明的鈴蘭虛影。
“字要像人一樣立得住。”祖父處理文件的指尖停在半空,淡金色眼眸映著沈夢雪握筆的手——她正用靈泉水蘸墨,筆尖劃過宣紙時,竟在墨痕下透出淡粉色鈴蘭紋路。
然而運筆到“靈”字最後一豎時,腕間紋路突然發燙,筆尖一歪,墨點濺在硯台邊緣,卻意外長成微型的熒光苔蘚,嚇得旁邊鎮紙雕刻的冰棱獸眼突然亮起。
沈夢雪盯著宣紙上歪扭的字跡,紫羅蘭色眼眸泛起水光。
沈夢雪“啪嗒”放下毛筆,宣紙上暈開的墨點突然長成熒光苔蘚,嚇得鎮紙裏的冰棱獸眼骨碌碌轉。
她趴在紫檀木書案上,月白襦裙掃過桌沿時,繡著的銀鈴蘭突然振翅,將硯台裏的靈泉墨汁濺成星子——那些墨星落在祖父正在批閱的文件上,竟化作微型鈴蘭,把枯燥的符文契約點綴成了發光的花箋。
“祖父,毛筆字好難啊……”她扒著桌沿晃腿,發間銀鈴蘭發飾掉在硯台裏,細鏈攪起的墨浪中立刻浮出靈泉金鱗鯉的虛影。
紫羅蘭色眼眸泛起水光,映著祖父玄色衣擺上剛由光蝶凝成的立體鈴蘭刺繡,袖口偷偷勾住祖父的拐杖流蘇,引得杖首暖玉滲出的光霧在她掌心凝成會跳動的鈴蘭光繭。
祖父放下鎏金鎮紙,指尖夾著的宣紙突然卷成鈴蘭形狀,不輕不重敲在沈夢雪眉心時,紙卷上的墨痕竟活成了熒光藤蔓,繞著她發間銀飾開出花來。
“想的美。”他淡金色眼眸映著硯台裏浮沉的銀鈴蘭發飾,拐杖輕點地麵,牆縫裏鑽出的熒光苔蘚立刻長成筆架,將散亂的毛筆托起,筆杆上的冰棱紋與沈夢雪腕間共鳴,泄出的靈力在宣紙上凝成透明的運筆軌跡。
“可我就是寫不好嘛……”沈夢雪揉著額頭,月白襦裙上的銀鈴蘭突然振翅,將祖父批閱的文件掀起——那些飄飛的契約上,所有符文都化作光蝶,繞著她腕間淡粉紋路打轉。
她指著宣紙上歪扭的“靈”字,墨點裏長出的熒光苔蘚正順著桌沿攀爬,在祖父玄色衣擺上織出半朵鈴蘭:“現在很少人寫毛筆字了,醜點也沒關係嘛。”
“不行。”祖父突然將沉木拐杖頓在地麵,杖首鈴蘭紋樣爆發出暖光,與沈夢雪頸間萬靈宗玉佩共振成網。
他抬手淩空書寫,靈泉墨汁自動從硯台飛出,在空氣中勾勒出筆鋒淩厲的“雪”字,筆畫落下時,書架上所有古籍的鈴蘭書簽同時飛起,繞著她手腕形成運筆漩渦:“現在開始練,我教你。”
話音未落,窗外飄來的鈴蘭雪片突然鑽進她袖袋,將沉水木鈴鐺凍成冰雕,“不好好寫,今晚靈泉的金鱗鯉湯就沒你的份。”
沈夢雪眼珠骨碌一轉,袖袋裏的沉水木鈴鐺突然發燙——那是祖母偷偷塞的糖漬花瓣在融化。
她晃著祖父的拐杖流蘇,月白襦裙上的銀鈴蘭振翅掀起靈泉墨霧,在宣紙上暈出歪扭的笑臉:\"沒就沒嘛...\"心裏卻盤算著等會兒去廚房偷拿鈴蘭糕,反正祖母的藥膳爐總飄著甜香。
祖父淡金色眼眸突然映出她袖袋裏的光——那是糖漬花瓣與萬靈宗玉佩共鳴的淡粉霧。
他將沉木拐杖在地麵劃出冰藍符文,與沈夢雪腕間胎記共振成鎖鏈,把硯台裏的靈泉墨汁鎖成流動的鈴蘭:\"跟你祖母撒嬌也沒用。\"杖首暖玉突然爆發出強光,將窗外飄落的鈴蘭雪片凝成冰棱筆架,\"今天寫不好,以後靈泉邊的秋千也不讓你蕩了。\"
沈夢雪猛地抓住祖父的袖口,月白襦裙上的銀鈴蘭突然振翅,將硯台裏的靈泉墨汁濺成星子,在祖父玄色衣擺上燙出半朵鈴蘭印記。
她仰起臉時,紫羅蘭色眼眸像浸了靈泉水的琉璃,發間銀飾晃出的光弧掃過祖父手背的胎記,驚得整座老宅的冰棱風鈴齊齊奏響秋千晃動的旋律:“不嘛——”
袖袋裏的沉水木鈴鐺突然震出鈴蘭香霧,與祖父拐杖頂端的暖玉共鳴成網,在宣紙上織出會發光的筆畫軌跡。
她指尖蹭著祖父袖口的冰棱紋,那裏正與她腕間淡粉紋路共振,泄出的靈力將散落的毛筆托起,筆杆上的鈴蘭雕刻滲出微光,竟在空氣中寫出“好”字的殘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