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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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覆滅?”
    君瀾盡擰著眉沉思了半響後又繼續問道:“那麽,江玄衣的身世你也並不知情?”
    容錦瑟搖了搖頭,直到她死都以為江玄衣是永寧侯府的世子,關於他的身世她的確不知情。
    君瀾盡眉梢一動,似是勾起了他的興致:“這倒是有點意思。”
    容錦瑟滿臉的不解,搖著他的胳膊問:“你又想到了什麽?”
    君瀾盡揚了揚唇,笑著道:“這穀內的護衛,全都是高手,而他們身上掛著的令牌乃是絕殺門的,也就是說,這裏就是絕殺門的據點,而那個羅夫人應該就是絕殺門的頭目!”
    “什麽?”
    容錦瑟捂著嘴有些不可置信:“羅夫人是絕殺門的頭目,她就是一個女人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勢力?”
    君瀾盡解釋道:“據我所知這羅夫人其實是江湖人士,她能創建這絕殺門一點都不意外。不過我好奇的是絕殺門為何會一夜覆滅?你知道原因嗎?”
    容錦瑟想了想道:“據說是發生了內亂導致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君瀾盡眯了眯眼睛:“內亂?”
    他倒是覺得這內亂不可能是指薑闌,那會是誰呢?
    正想著,有人端著飯菜送了進來,君瀾盡斂了斂心神,突然問道:“不知你們門主可在穀內?”
    那送飯之人愣了一下,將飯菜放在桌上回道:“我們門主不在這!”
    君瀾盡有些遺憾的歎息一聲:“真是可惜,聽說你們門主乃是少年英才,我真想見識一番!”
    那人哼了一聲:“你還是想想怎麽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容錦瑟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的看向君瀾盡,就見他勾了勾嘴角拿起筷子遞給容錦瑟道:“快吃吧。”
    容錦瑟:“……”
    她見君瀾盡已經吃了起來,便也不多想了,拿起筷子就用起了飯。
    *
    “什麽?”
    容錦瑟瞪大眼睛一臉的吃驚,她方才因為好奇問起君瀾盡這絕殺門門主,沒想到竟聽到了了不得的事情。
    君瀾盡匆忙捂住她的嘴:“小聲點,你是想驚動外麵的人嗎?”
    容錦瑟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轉了又轉,然後壓低了聲音道:“你是說這門主才是羅夫人和陛下的那個私生子?可是你師伯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
    當時她聽到薑闌說範詩瑕的孩子生下就死了啊。
    君瀾盡冷哼了一聲:“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以為他們會說嗎?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們應該是救活了那個孩子,然後騙他是鎮國公府的遺孤,利用他來達到複仇的目的。”
    容錦瑟聽著這話心中升起一團怒火,道:“他們怎麽能這樣?那這絕殺門的門主豈不是很可憐?”
    她不反對羅黎熙去報仇,但如果她拿仇人的兒子當棋子那就不可饒恕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君瀾盡也是聽容錦瑟說前世絕殺門生了內亂一夜覆滅才有所懷疑,而且他見過望月樓的樓主,知曉絕殺門還有一個門主。
    隻是不知道這個門主是羅黎熙,還是另有其人?
    而君瀾盡問那個護衛的時候特意用了些心思,他說他們的門主是少年英才的時候,那護衛並沒有反駁。
    最重要的一點是,君瀾盡已經通過望月樓的樓主馬湛若向絕殺門的門主轉達了合作的誠意,但很顯然此事羅黎熙並不知情。
    他又聯想到薑闌所說的,範詩瑕的孩子生下來便夭折了一事,這才拚湊成一段換子疑雲的故事。
    雖然沒有證據,但君瀾盡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如果這個門主真的是範詩瑕的兒子,羅黎熙必定不會讓他來見他們的!
    容錦瑟不知道君瀾盡猜測門主身份的時候,想到了這麽多,她隻是對君瀾盡的話深信不疑,早已認定了這個事實。
    想到那個門主,她又道:“那咱們要不要告訴門主這件事?他畢竟也挺可憐的。”
    君瀾盡斂住思緒,伸手敲了敲容錦瑟的額頭道:“他可不可憐跟你有什麽關係,以後不許同情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容錦瑟:“……”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撇了撇嘴道:“盡哥哥,你這也太霸道了吧?”
    君瀾盡不置可否,他突然起身將容錦瑟攔腰抱了起來,然後朝著房中那唯一的床榻走去:“我還有更霸道的,你要不要見識見識?”
    容錦瑟眨了眨眼睛,天旋地轉間就被君瀾盡壓在了床上,她的心突然跳的厲害,一雙眸子瀲灩生姿望著麵前那張放大的俊臉,結巴道:“你…你又想欺負我?”
    君瀾盡一笑,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有些幽怨的聲音道:“是啊,總想欺負你怎麽辦?”
    容錦瑟耳根一紅,她抬起頭吻了吻他的唇角大膽道:“給你欺負。”
    君瀾盡心底募的一動,胸腔好似被什麽東西灌滿,他不受控製的抱緊容錦瑟吻上她的唇與她糾纏不休。
    容錦瑟感受到他的火熱,燒的她暈沉不知今夕何夕,她就這麽沉溺其中任他予求予取。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君瀾盡才緩緩的鬆開了她的唇,抵著她的頭溫柔的喚著她的名字:“嬌嬌。”
    容錦瑟就跟醉了似得,懶懶的應了一聲:“嗯?”
    君瀾盡低笑撫著她的臉頰,看著她被他吻的有些紅腫的嘴唇滿是懊惱道:“以後不要勾引我。”
    容錦瑟覺得冤,她哪裏就勾引他了?
    她環著君瀾盡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臉道:“我才沒有,你不要冤枉我。”
    君瀾盡:“……”
    他滿是無奈的伸手抱住她,然後躺在了她的身側:“睡一會吧,隻怕一時半會我們是走不了的。”
    容錦瑟抱著他的腰,眼底滿是眷戀:“真想就這麽和你關你一輩子,永遠都不出去。”
    “傻丫頭。”
    君瀾盡拍著她的背,心疼道:“就算出去了,我也不會離開你。”
    “嗯。”
    容錦瑟點了點頭,這才安心的在他懷中閉上了眼睛,而君瀾盡卻有些無眠,他靜靜的看著懷中人的睡顏,眼睛裏是化不開的溫柔。
    他的嬌嬌,是他的,也隻能屬於他!
    容錦瑟在君瀾盡的懷中才睡醒,她睜開眼睛就看見君瀾盡躺在她的身側還在睡著。
    容錦瑟有些癡迷的看著他,難怪人們常說秀色可餐,果不其然,對著君瀾盡這張臉她能不吃不喝看上一天也不會厭。
    容錦瑟越想心中就越甜,她伸手有些頑皮的在君瀾盡的眉上劃了一下,見他沒有醒她越發的大膽起來,又用手中戳了戳他的臉頰。
    最後,她將頭湊過去想要偷偷的去親他,還未等她靠近,就見君瀾盡突然睜開了眼睛。
    容錦瑟做賊心虛,她縮了縮脖子一笑:“盡哥哥,你醒了。”
    君瀾盡早就醒了,就是想看看這丫頭想做什麽而已,隻是沒想到她在他的臉上玩的倒是開心。
    他低笑一聲,突然湊了過去問:“我如果不醒,你還想對我做什麽?”
    容錦瑟臉頰一紅,她看著君瀾盡那張極具魅惑性的俊臉一時頭腦發熱,快速的在他唇角親了一下,告訴他答案。
    君瀾盡:“……”
    容錦瑟見他突然不高興,疑惑的問道:“盡哥哥,你怎麽了?”
    君瀾盡歎了一聲,伸手撫著她的臉頰道:“真想早點把你娶回家。”
    容錦瑟麵如煙霞,心中生了一抹期待,不知道她穿上嫁衣是什麽樣的?
    她正憧憬著,冷不防的就想起了任思玉來,有她在就怕她和盡哥哥的婚事沒有那麽順利,就算沒有任思玉,那也有陛下和太子,他們又豈會讓她嫁給君瀾盡?
    容錦瑟靠在君瀾盡的肩上還沒來得及黯然傷神,就聽推門聲響起,她和君瀾盡同時回頭望去,就見薑闌走了進來。
    她忙鬆開了君瀾盡。
    君瀾盡起身下了床,涼涼的聲音問:“師伯怎麽來了?”
    薑闌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可知是誰想要刺殺江玄衣?”
    君瀾盡聳了聳肩:“幕後主使我的確有懷疑之人,隻是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們可以關我一輩子,也可以殺了我,隻是我死了江玄衣也活不了。”
    薑闌擰著眉:“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當年我喝醉了,以為那隻是做了一場夢,我真的不知道憐如兒她……”
    他話未說完,君瀾盡就打斷了他:“這些話,你還是去向陵安解釋吧。”
    薑闌:“……”
    他垂著眸子,握緊雙手道:“我可以放你們走,隻是我有一個要求,我想見一見陵安,可以嗎?”
    君瀾盡麵無表情道:“這件事,我做不得主,需要問過陵安的意思。”